“喂！助理！快放我出去！”
“我是无辜的！”
“相信我啊，助理大人！马克西莫大帝误判了！”
“我要见律师！”
“你这个靠脸上位的死小孩！我们走着瞧！”
“……”
御天敌正在监狱里溜达。
马克西莫大帝专门为监狱指派了两名警卫，除了他俩外，他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监狱。这两人不是专门的狱警，似乎是大帝专门从军队调过来的，当御天敌来访时，他们分了其中一个来进行陪同。
“你们不许说话！”陪着御天敌进来的狱警大声说。
“就要说！你能拿我怎么样？”
“就是就是！一个小兵别他渣插嘴！”
“给你五百万，快把这该死的门给我打开！”
“肃静！！”狱警增大了音量，“你们都不许说话！违者本周能量供应减半！”
那些颐指气使的发言骤然停止，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嘀咕和小声的咒骂。狱警仔细查看每一处声源，于是那些声音也消散于无。
御天敌叹为观止。
他们进来的这一路上，监狱里那些老登们开出过更加丰厚的报酬，也提过无数威胁。但凡换成个定力稍有不足的正常人，那早就被吓得放人了。
毕竟那些权贵们中的任何一个都能在出狱后轻易毁了他的人生。
这家伙是怎么做到无视那些威逼利诱的？
巡视完监狱的第一个区域后，御天敌在好奇心驱使下问了出来。
“湍流，你不害怕吗？”
狱警疑惑地挠了挠头。
“我为什么要害怕？这里有五面怪吗？”
御天敌：？
“可是……监狱里的那些人在威胁你……”
湍流大惊失色。
“咦？他们在威胁我吗！”
御天敌：？？？
所以真相原来是这家伙傻到不足以理解那些老登的胁迫吗？！
渣的，难怪马克西莫大帝会选这家伙来当狱警。放眼全赛博坦，像这么傻的也不多见啊！
“啊……没有，是我听错了，请放心。”御天敌勉强维持住了脸上的微笑，“你做的很棒，湍流。”
“哈哈！都是我应该做的，执政官大人！”狱警露出自豪的笑容，“我有看住他们每一个哦！”
御天敌面上不显，心里则升腾起了一股喜悦。
湍流刚才叫他执政官诶！这家伙甚至没有说他是代理！
这人虽然笨笨的，但是意外地挺聪明嘛！
这样想着，御天敌放弃了支开狱警的打算。
他觉得湍流应该听不懂自己和囚犯们的交流。
下一个区域的囚犯的身份比前边那些人要高，进行威逼利诱的手段也更丰富。他们不停向御天敌喊冤，要不是御天敌知道这些家伙背地里没少骂自己，他恐怕真会以为他们的赞美和求助是情真意切的。
本着遵循自身人设的原则，御天敌流露出了些许迟疑和同情。他靠近了那些牢房，认真听取老登们的辩解。虽然没有表态，但是他动摇的神情给了那些人某种积极的信号。
于是罪犯们的态度也变得更加主动。
“噢！御……那个……御……总之！小秘书，我知道你现在释放我不合规矩，你可以去主城区南部的13号街，那儿的药店店长会给你进一步消息的！”
哼，臭老登连御天敌的名字都没记住。
御天敌记下了这个地址，表面则迟疑地点头。
“我……好吧，我会去向那个店长了解情况的。”
真好，又有一家大概率牵扯到黑色产业链的药店可以收编了。
见这边进展顺利，更多囚犯开始向御天敌嚷嚷了起来。
“这里这里！10号街尽头的那处豪宅属于我的合作伙伴，你可以去找他，他会给你一些东西！”
“你去下城区111号街找一个叫摩莫斯的……”
“我的私人律师一定在尝试联系我，他的名字是……”
御天敌依次记下了这些人说的内容。
产业和资源可以据为己有，人脉方面则需要敲打敲打，能发展成自己的下线当然最好，存在风险的话就找机会做掉好了。
至于这些以为自己服刑期满就能出去继续潇洒的人嘛……
虽说死刑也不是不行，但是大规模处死罪犯的社会影响可能不太好。马克西莫大帝草拟了新的法律，如果成功实施，那么这里边的每个人都能获得100周期起步的强制兵役。
按照之后大规模战争的死亡率来看，这些人估计得死掉99%以上。
御天敌会让这个数字变成百分之百的。
……
结束监狱之行后，御天敌神清气爽地去了无常天的实验室。
无常天正在喂养先前他们捕获的那20个五面怪士兵。五面怪的嘶鸣此起彼伏，录下来的话足够充当几十部恐怖片的音效了。
“哎哟，都饿瘦了，多吃点哦！”第十天元心疼地把切割好的能量块投进每一个五面怪士兵所处的笼子里，“是我不好，一下子就让你们饿了40多天，这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御天敌：？
无常天为什么表现得这么……慈爱？他这是被次级油箱里的五面怪卵影响了吗？
就在御天敌思考的时候，无常天发现了他。
“噢！小鸟，快过来！你之前说过想要学习五面怪的语言的，刚好！”
御天敌犹豫一下，依言走近到了无常天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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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常天轻柔地抚摸起了御天敌的脑袋，御天敌记得他以前不会有这么……主动。
“领袖……你还好吗？”他担忧地问。
“我？我很好啊！”无常天有些困惑，他追问起了御天敌这样问的原因，但是御天敌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于是无常天只能把注意力重新转移到五面怪身上。
“来，我们看1号笼的那个五面怪士兵，你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呃……”御天敌对这种千篇一律的嘶鸣还是比较熟悉的，“他在说皇帝吧？”
“对！”无常天满意地点头，“全句是‘皇帝，有本事和我单挑’。”
御天敌默默记下了这句话的发音规律。
接着，无常天再次开了口。
“2号笼那个五面怪士兵呢？你能听懂他在说什么吗？”
御天敌倾听片刻，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他说他还是很饿。”无常天解释了一句，走上前，扔了一颗能量块进去，“要好好吃哦，不够的话告诉我就行！”
又来了。御天敌想。
又是这种怪异的博爱感。以往无常天只会根据自己的计算和仪器的评估来确认该提供多少食物，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征求五面怪的意见。
这一定跟那枚卵有关系吧？
御天敌看向无常天的小腹位置，那儿的凸起比昨天更明显了。
等五面怪吃完，无常天重新开口。
“然后3号笼呢？”
“……”
他们顺着熟悉了许久五面怪士兵的语音，在教学过一轮后，无常天提出了新的问题。
“你觉得他们里边谁的状态最好呢？”
御天敌无心思考这些东西。现在无常天表现出了对五面怪实验体们异常的关心，他担心这预示着某些不好的东西。
“1号吧。”御天敌心不在焉地回答，“他的精神状态最好，说出来的话也更具有攻击性。”
“好！那就选他了！”无常天打了个响指。
他打开笼门，解开限制俘虏行动的锁链，用□□把试图趁机发起攻击的五面怪士兵撂倒，然后抬到实验台上绑了起来。
“今天继续研究五面怪的大脑吧！”他愉快地宣布。
御天敌眯起光学镜，观察着天元的一举一动。
平时无常天会毫不犹豫地用工具切开五面怪的脑袋，但是这次……
“嗡嗡嗡！”
无常天手里的电锯轰鸣着，它横在拼命挣扎的五面怪士兵上方，却迟迟没有落下去。
御天敌终于确认了异常所在。
“要不你先去医院看看脑子吧？”
无常天：？
这话怎么听着像骂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