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执中从夫与城调走五千人,又从壤城调动五千人,凑够了一万人。
一万士兵在现在的箕子七州,就是无敌的力量,完全可以横行无忌。
他在光州不但杀人,还鼓动老百姓举报哪里私藏粮食,只要查证确凿,就给举报人奖励。
在当地百姓的举报下,他带兵突击了一个县城,这个县城里面住着一个大贵族。
据说这个大贵族,是京城某位高官的叔叔,连这里的县令都被他当成家奴使唤。
孙执中带人攻入大贵族家里,却发现外面天寒地冻,他家巨大的浴室温暖如春。
这位大贵族正在跟十多位小娇娘一起沐浴。
换做以前,孙执中一定羞的满脸通红,心里要念叨好几遍非礼勿视。
可是现在他就这样堂而皇之走进去。
大贵族抖动一身肥肉,指着素质中就骂,骂了半天孙执中一句没听懂。
“既然是贵族,一定会说大乾话,用大乾话交流。”孙执中趁他骂完了,说道。
“您是大乾人?”大贵族换成了大乾话,态度突然好了很多。
大乾话是箕子国贵族的必修课。
这个时候大乾人找上门,大贵族心中有些忐忑,他在箕子国是大贵族。
在大乾人面前,他可不敢装,立即小心起来。
"是,老夫孙执中。"孙执中说道。
大贵族一惊。
“孙镇抚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大贵族赶紧满脸堆笑,全是谄媚相。
“寒舍?你这可不寒啊,温泉?”孙执中好奇的看着浴室问道。
“那有什么温泉,不过是人工烧的热水,每天几千斤炭的事情。”
大贵族略带得意的说道。
外面冰天雪地,百姓冻死,他这里耗费几千斤炭,就为了跟一群女子洗澡。
听这意思,还是每天。
“老夫慕名而来,借你一样东西可否?”孙执中说道。
大贵族受宠若惊。
“孙大人哪里话,您看得上我的东西,那是我的荣幸,不止您看上什么了?”
大贵族问道。
“借你一口大缸,给你洗个澡!”孙执中笑着说道。
大贵族以为他在开玩笑。
直到院子里放了一口大缸,填满了是水,下面堆满了柴火开始烧火。
然后把他塞了进去。
“孙镇抚,饶命啊。我没有得罪您啊!”大贵族这时候才知道,这不是玩笑。
孙执中真的要煮了他。
“你存了多少粮食,都存在哪里?”孙执中坐在椅子上,一边喝药一边问话。
大贵族哪里敢撒谎,全都说了。
他家的仓库被打开之后,里面竟然藏着十多万石粮食,这还不包括各种酒肉和其他物资。
甚至还发现了大乾的军粮袋子。
这些军粮乃是当初顾道留给孙执中,他用来赈济当地贫苦百姓了。
现在却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大贵族的仓库里。
也就是说,他赈济百姓的粮食,已经暗中被当地这些大族给私吞了。
最后大贵族被煮熟了,他家也被抄了。
孙执中除了给当地百姓发放粮食,还让人送了一部分去夫与城。
哪里还有好几万流民,嗷嗷待哺。每天多有人冻饿而死,这些粮食可以解燃眉之急。
“老夫真的错了,箕子国穷的只有百姓,这里的官员和贵族根本没有底线。”
孙执中懊悔不已。
然后抖擞精神,接着杀。
杀穿了光州之后,到达仁州,进城之后也是直接进入知府家。
却发现这里宅子不小,但是家里冷冷清清,只有几个老仆人。
知府也是穿着简单,一脸清癯模样。
“下官拜见孙镇抚,不知道镇抚到来,有失远迎。”知府赶紧拜见之后说道。
“没想到你到是如此清廉。”孙执中在他家里溜达,一点也不客气。
“不敢说清廉,下官的确不擅长敛财。”知府赶紧说道。
“好,本官在你家吃午饭。”孙执中说道。也不管知府是不是同意。
知府赶紧安排下去。
午饭很简单,糙米饭加上箕子国特产的泡菜,知府吃的甘之如饴。
"怎么只有你,家人怎么不一起吃,不要客气,不用跟本官见外。"
孙执中说道。
知府没办法,只能把儿子和妻子叫出来,陪着孙执中吃饭。
孙执中却发现,知府吃的甘之如饴,他儿子则是狼吞虎咽。
媳妇也是极力克制,但是还是忍不住大口的吞咽糙米饭,好像这对母子没吃过一样。
吃完饭之后,孙执中摸了摸胡子。
“吃饭太狼狈了,画蛇添足。这两个人不是你妻子和儿子。”
知府一听赶紧喊冤。
“大人这是何意,属下家贫妻儿没吃过这等美味的糙米饭,狼狈了一些,这也值得怀疑么?”
知府近乎哭出来说道。
“把那孩子剁了!”孙执中不搭理他,指着那个孩子说道。
两个士兵立即抽刀出来,朝着知府儿子走去,听不懂大钱话的少年,这才意识到不妙。
立即大喊大叫。
那个妇人更是吓得浑身颤抖,一下子扑倒孙执中跟前,大喊大叫。
有懂箕子语言的人翻译给孙执中。
这两个人在求饶。
“告诉他们,我要杀的是知府的儿子,既然他是那就要死。”
孙执中说道。
士兵翻译之后,那个夫人一下子跳起来,指着知府一阵乱喊。
“大人,这个夫妇人说,他们只是知府家的下人,根本不是知府的妻子和儿子。”
知府一下子瘫软在地。
经过妇人指认,在城中另外一个院子,找到了知府满身珠翠的妻子,和痴肥的儿子。
孙执中让人当知府的面,一根一根的切掉他儿子的手指,逼问他粮食藏在哪里了。
刚要切第一根,他的妻子心疼儿子全都说了。
他们听到了光州那边传来的风声,这才让人假扮知府妻儿,企图装穷蒙混过关。
找到粮食,发现竟然不足一万石。
而且家里抄家也没抄出什么东西,孙执中根本不信,这个知府会这么有底线。
“你这么清廉?”孙执中问知府。
“下官不敢说清廉,但家里就这些东西,大人也看到了,下官该死请饶犬子一命。”
知府求饶。
“心疼儿子,那肯定有什么秘密都告诉儿子了,把他杀了。”
孙执中指着知府说道。
知府刚要喊冤,士兵横刀一斩,人头落地。
知府的娘子吓得嗷一声惨叫,昏死在地上,知府的儿子更是吓得直接尿了。
“你说吧,不然接下来杀你娘,最后杀你。”孙执中跟知府儿子说道。
“祠堂,我家祠堂,祖先灵位都是黄金的……”知府的儿子的儿子颤抖着说道。
孙执中命人把知府家的祠堂给拆了,融出黄金五千多斤。
这知府知道灾年藏太多粮食招灾,就都换成了黄金,藏在祠堂里面。
接下来是仁州所有的官员,全都被他给杀了。
"大人,这样杀真的没问题么?连审问都没有,是不是太草率了。万一有好人怎么办?"
领兵的将军问道。
“好人怎么可能在这种官场氛围下活下来,早就被他们整死了。”
孙执中无所谓的说道。
“就算有,也只能算他倒霉,老夫没时间分辨了,都杀干净了省心。”
领兵的校尉没敢再问。
这位孙大人好像入魔了,一句话就杀人,而且杀人的手法花样百出。
比如仁州的官员,知府算是最幸运的,他直接被砍掉脑袋。
其他官员被剥光了,直接扔出城外的雪地上,而孙大人就在城头烤着火,静静的看着。
直到他们冻死。
连他这种杀人的将领,看完之后,都觉得骨头缝里面冒凉气。
“大人,有必要这样么?”校尉问道。
“老夫让他们感受一下辽东百姓的感受,这是替他们赎罪,他们要感谢老夫。”
孙执中说道。
校尉打了个冷战,再也不敢问了。
他确定,这位孙镇抚入魔了,杀人还要让人家感谢你?
请罪的折子,发出二十天之后。
太子的特使风尘仆仆的找到了孙执中,此时他已经杀光了五个州城的官员。
牵扯的商人和贵族,同样被他杀光了。
累计杀了四千多人。
别看人不多,可全都是官吏和贵族。因此老百姓叫孙执中为青天。
而箕子七州的读书人,侧把他称之为血手人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