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那天你和二哥同台演奏后，就有很多人拍了照片放在那。”
林鹿组织了语言，随后道，“磕你俩Cp呢。”
其实不止是照片，还有人在上面编故事。
甚至p了两人的接吻照。
林鹿偶尔看到就点了举报。
但群体太强大， 照片和故事每天都在更新。
到最后，林鹿索性放弃，不管了。
“我不去看就好了。”
姜也合上眼，低声道，“等哪天在我面前磕，我再收拾她们。”
林鹿这次倒不意外，毕竟上次姜也被造谣，也是蹦跶到她面前，她才动手。
“对了哥，二哥会弹钢琴？”
林鹿很意外，“我看见时都惊呆了。”
“那不止是会。”
林舟目视着前方，他和陆时骁从幼儿园到大学，都在一起。
了解陆时骁的所有过往。
“专业的，他从小学2年级时就开始学钢琴。”
姜也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双眼， 她侧着脸看着窗外。
暗暗责怪自己， 怎么听到他的名字，就下意识关注。
“喜欢？还是陆阿姨让他培养的兴趣爱好？”
“喜欢吧，而且有天赋。”
林舟想起这段往事，语气有些低沉。
“从5年级开始参加比赛，无论是学校组织的小型比赛，还是市里组织的大型比赛，他都拿第一。”
“那为什么后来不学了？”
林舟沉默了会， “因为时谦哥选择从政。”
林鹿思考了会，“二哥是自愿放弃还是……”
“一半一半吧。”
林舟仔细想了会，继续说道，“你们都是大院子弟，都清楚陆家一定要有个人出来继承。”
“时谦哥已经选了自己的路， 时宴从小就叛逆，不会听你陆爷爷的。”
“那就只剩下时骁，排中间的孩子，最不受宠。”
“陆叔叔也知道，时骁性子沉稳，适合走这条路。”
“你二哥心里更清楚，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也知道，选择了这条路，就得舍弃自己的爱好。”
毕竟，他们最终都是要被送到专门的学校进行系统化训练。
姜也安静听着，心里泛起酸涩。
即便早就知道，陆时骁受了很多委屈，也被逼着舍弃了很多东西。
但亲耳听到，还是忍不住唏嘘。
林鹿重重叹了口气。
“二哥真是倒霉，还碰到了宋静这个女人。”
林舟闻言，睨了她一眼，“好好的，你提她干嘛？”
“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林鹿翻了个白眼，“妈妈打电话都和我说了。”
“宋静一直去部队闹，说二哥性无能，说她出轨是二哥的错，一直抹黑二哥。”
“现在整个部队都在看二哥笑话！”
“陆爷爷也被气病了，在家躺了好几天。”
林鹿越说越生气，“照我说，二哥就是脾气好，换做别人，一个巴掌甩过去，她就老实了！”
姜也忍不住看向后视镜， 眉眼间都是诧异。
这些事，她都不知道。
她没想到，宋静居然这么不要脸，明明做错事的是她，最后却倒打一耙。
“小也，小鹿一时激动， 你别放在心上。”
姜也刚准备说些什么。
林鹿反驳道，“哥，小也不是三观不正的人，不会站在宋静那边。”
她鄙夷道，“估计只有谢烟那个小三站宋静。”
姜也眼神认同， 的确是这样。
“那二哥到底离婚没？”
“嗯，流程应该还有四五天。”
林舟叹了口气，“宋静应该闹几天，就停了。”
“她最好是。”
林鹿咬牙切齿道，“不然我要联合秦漠反击了。”
林舟闻言，“还有秦漠的事？”
“那是，我们都是坚定的二哥党派。”
林鹿认真道，“秦漠也看不惯二哥被这样欺负，忍不下去我们就反击。”
林舟笑笑，没放在心上。
他抬眸，看了沉默的姜也一眼。
“小也，听说你妈妈回来了？”
姜也眼神疑惑，“是吗？”
语气冷淡，甚至带点嫌弃。
林舟寒暄的话留在肚子里，没再聊这个话题。
林鹿转过身，看着姜也。
“要是待不下去，你来找我。”
姜也扯了扯嘴角，没接话。
她寻思着， 也就两天，忍忍也就过去了。
没想到，到家后就听到了一声怒吼。
“你发什么神经！ ”
她脚步停在门口，深呼吸好几下，还是走到了客厅。
看到了宋欢。
她穿着一身素白的旗袍， 头发梳成发髻。
清冷的打扮，但她的神情却是狰狞的。
她面前站着姜锦年和谢烟母女。
地上是散落了一地的花瓶碎片。
“爸，我只是想换个台而已，阿姨她突然就生气了。”
姜云神情委屈，缩在谢烟怀里，好像被宋欢吓到了一样。
姜锦年沉着脸，“你一大把年纪了，跟孩子争什么！”
“她一个小三的女儿，有什么资格跟我抢？”
宋欢厉声道，“这是姜家，不是宋家！ ”
“她是我姜锦年的女儿，住在姜家很正常。”
姜锦年一字一句道，“你要是待着不舒服，就回宋家去，或者……回疗养院。”
“姜锦年！”
他这么坚定维护谢烟母女，无异于是在宋欢胸口扎了一刀。
“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姜也才是你女儿！”
她突然走过来，攥住姜也的手腕拉到姜锦年面前。
“这个才是姜家大小姐，你姜锦年可以带出去的女儿！”
她力道太大，姜也手腕被抓出了红痕。
“你抓疼我了。”
她挣扎了下，却让宋欢情绪更加激动。
“你是我女儿，为什么不站在我这边！”
宋欢另外一只手指着姜云，“人家都知道和她妈站在一起，合力对付我，你为什么不可以！”
“我生你有什么用！ ”
“我让你生我了吗！”
姜也这段时间心情本来就不好，进门之后也一直跟自己说要忍住。
只是两天而已，大不了不出房门就好了。
没想到，姜锦年三人在客厅就吵了起来。
“啪”
姜也被打得踉跄了几下，最后扶着沙发才勉强站稳。
陈婶急忙上前扶她，轻声道，“小姐，老爷还有二十来分钟就到家了，你再忍忍。”
“呵”
姜也眼神讥讽，“爷爷管得了一时，管得了一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