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摇头，“他前天还特意跟那帮教官说不要放水呢。”
“这里这里！”
秦漠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冲着两人招手。
姜也两人在他对面坐下。
“你晒了一整天？”
林鹿看着他明显被晒伤的脸，皱眉，“该不会你教官和小也那个一样，专门在太阳底下晒吧？”
“是啊！”
提起这个秦漠就来气，“从早上到晚上 ，休息时间加起来不到十分钟！ 那教官压根就不是人！ ”
他摸着自己的脸，“你们是不是有防晒霜，给我一瓶。”
不然他真的要废了。
“我刚好带了。”
姜也从口袋里掏出防晒，“我们的教官该不会是一个部队的吧？”
“我咋知道。”
秦漠拿起筷子，“我就知道他叫程振，山东人。”
姜也和林鹿听到这个名字， 异口同声道，“不会是两兄弟吧？”
“什么两兄弟？”
秦漠往嘴里扒拉着大米饭，“幸好我没去当兵，这运动量我是真承受不住， 总感觉在饭堂吃的饭还没训练就消化了。”
姜也笑出声，“那你不得瘦死。”
“你以为我是你们，整天想着减肥。”
秦漠翻了个白眼，“我……小姨父？”
他突然停住，望着门口，“他怎么在这？”
林鹿扭头，“还真是二哥。”
姜也顺着视线看过去，陆时骁已经走了过来。
显然也看见了她们。
“二哥，你怎么过来了？”
“吃饭。”
他说道，“和你们教官。”
林鹿很快反应过来，他们在楼上的包厢。
“……哦，那就算了，本来还想让你坐下一起吃的。”
“小姨父，你负责她们学校的军训吗？”
秦漠好奇道， “我那边你能管不？”
陆时骁摇头，“怎么了？”
“我教官太歹毒，第一天我就熬不住了。”
歹毒这个词出来，姜也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有些心虚，不敢看陆时骁。
陆时骁笑了一声，“我也歹毒，帮不了你。”
姜也，“……”
等陆时骁上楼后，林鹿碰了碰姜也的手肘。
“我发现你每次见了二哥都不打招呼，异常沉默。”
“她是心虚。”
秦漠道，“当初在云南干那么多丢脸的事，换做我，我也躲着。”
“瞎说啥呢。”
秦漠自信道，“我早就看穿你了。”
十点，三人吃完起身，楼上也传来动静。
姜也朝着那边可能看过去，二十多号穿着作训服的人从包厢出来。
陆时骁脸上挂着红，应该是喝了点酒，但眼神是清明的。
“小也。 ”
习通一眼看见了她们，“秦漠，你小子也在？”
他和秦漠在云南那三天吃住都在一起，有了感情。
“习通哥，我在隔壁学校。”
“哦，那你教官也在这吧？”
秦漠扫了一圈，看见了程振，点头。
而姜也，也看见陈慎身边和他眉眼相似的人。
看来，还真是两兄弟。
“一起回去吧。”
习通看向姜也，“明天我带你们班。”
“真的！”
姜也眼睛瞬间亮了，“那太好了。”
好几道调侃的笑声传来，“程慎，你看把人吓得。 ”
“我听说你弟在隔壁学校也不输你，直接把两个人训晕了。 ”
又是一阵笑声传来，秦漠反应过来后，靠近她道，“你换教官了？”
“嗯。”
秦漠立马冲着习通喊， “习通哥，我想和你聊聊。”
大家顺路， 所以姜也两人和这群人一起回去。
只是走着走着，林鹿找陆时骁去了。
她独自一个在前边走着， 突然旁边多了个人，是程慎。
“姜也。”
程慎看了她一眼， “你怕我？”
姜也下意识摇头， “你是教官，只是做了你该做的事，我没有其他情绪。”
她猜想应该是那些教官的调侃，让他误会了。
“我晕倒也是我身体差，我真没有怪你的意思。”
“真的？”
姜也点头，笑了笑，“真的。”
“那我就放心了。”
借着昏黄的灯光，姜也看到他脸红了。
嘴角的笑意更大，“教官你今年多大？”
高考那段时间，她在家经常看见部队的人来找姜宏清。
看着不苟言笑，其实个个脸皮薄得很，和女生说句话就脸红。
因为风吹日晒，看着会比同龄人大一些。
所有她才好奇问了一嘴。
“22。”
“那你也就大我三岁，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以为他和陆时骁差不多年纪。
“没啥。”
姜也双手背在后面，看着自己的影子。
和程慎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殊不知，背后一群吃瓜群众。
“程慎第一次主动吧？”
“确实。”
“该不会，真看上了？”
“照我看，也别换了，就让程慎继续带那个班吧。”
“说不定，能成一段姻缘。”
陆时骁走在他们后边，听着这些话，视线落在最前面的姜也身上。
她并不矮，在程慎身边却显得娇小。
也许是和程慎熟悉了，两人又说又笑。
也难怪，会被人说合适。
“二哥？”
林鹿发现他走神， 又喊了几句。
陆时骁这才回神，“什么？”
林鹿只好重新说了一遍。
陆时骁点头， “好。 ”
林鹿回到姜也身边，等程离开后低声道，“他们都在磕你和程慎。”
她调侃道，“这算是……不打不相识？”
“少来。”
姜也没放在心上，“他们开玩笑的。”
“我感觉不是。”
林鹿抓了抓头，“二哥刚刚也一直盯着你们，估计也觉得配。”
姜也表情僵住，“你…… 看错了吧？”
“我就站他旁边，怎么会看错。”
林鹿认真思考了会，“估计二哥觉得自己算是你长辈，也该为你做点事。”
“我听说，程慎也是容城人，是某军区司令的孙子。”
“你要是觉得喜欢，也可以试试。”
“毕竟人品肯定是没问题，家世和你也相配。”
“还是二哥亲自带出来的人，各方面都不会差……”
林鹿自顾自说着，没注意到姜也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小也，怎么了？”
和秦漠聊完的习通追上来，一下就看出姜也不高兴。
林鹿这才看了姜也一眼，急忙道，“你不喜欢啊，那我不说了。”
“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