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前辈当真要与我为敌?”
楚河背着手,整个人的气势正经了起来。
还以为道祖的复苏能够很好弥补仙界项羽的存在,继续兢兢业业的敲打陈千帆龟壳。
没想到居然选择了自己做对手嘛。
对此,仓颉看向楚河的眼光简直能用不可思议来形容。
他不知道之前自己说的那些话楚河到底听没听懂。
道祖的部分本我复苏,与仓颉达成约定前来域外战场。
这件事的根源就是因为楚河啊。
促使道祖本我复苏的一是姬武王的背叛。
俗话说爹娘爱幺儿,姬武王这个最后进入仙界的天命之人的确是道祖最为溺爱的一位。
原因无他,因为姬武王能在天意侵蚀下保留更多的本我。
而自小被楚河捡走养大的姬武王像谁也不必多说了。
所以道祖对姬武王可以说是万千宠溺,就连姬武王当众反驳他道祖都不在乎。
可就算如此,姬武王依旧选择了楚河。
这件事着实伤着道祖的心了。
可道祖终究是道祖,对此并未苛责,反而选择了原谅。
那除了姬武王外,促使道祖苏醒的另一大根源自然就是楚河了。
胜过楚河的执念促使着道祖走到了今天。
可楚河这厮却从头到尾都没有半点在意的模样。
每日招猫逗狗,因为元阳急得满头大汗。
这副样子如何不让道祖伤心呢。
所以就算让至公无私的仓颉来说,道祖本我的这次苏醒九成九的问题也在楚河身上。
可就这样了,楚河还觉得道祖会把债算在智灵根头上。
就连仓颉都看不过眼了。
“是......”
道祖话音未落,周身爆出数道不灭剑伤,整个人顿时萎靡了下去。
怀揣着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旁边的另一颗头颅。
不灭剑伤自然是出自楚河的一剑永恒。
但这几道剑伤,道祖自己都不记得有过啊。
那要做到这一步就非得大愚若智不可了。
“这就是与我为敌的下场。”楚河嘴角浮现一抹冷笑。
心想事成的感觉的确很爽啊。
“前辈莫急,下面我要说一个上古时唯有我与仓颉前辈知晓的小故事。”
楚河侃侃道来,在仙界未立的上古时代,楚河就算到了今日这一局。
趁着道祖不注意悄悄在其身上留下了这几道不灭剑伤。
并威逼或利诱了初代智灵根替他遮掩此事,直至今日此时才展露锋芒。
楚河说的聚精会神,有鼻子有眼的。
可道祖如何不知晓这代表着什么。
又是一次独属于楚河的先果后因罢了。
楚河现在灵机一动,编出一段故事,然后再穿越回过去将故事化为现实。
这就是楚河的恐怖之处。
也是魔祖此前为何一定要冒着风险与天合力,斩断光阴长河才敢下手的原因。
就算自己与自己相见乃天道第一禁忌,极大封锁了楚河的威能。
但若不斩断光阴,将‘现在’锚定。
楚河甚至无需动手,只靠一张嘴就能心想事成,恐怖如斯。
“原来是为了现在啊。”仓颉也恍然大悟道。
众所周知,智剑灵根虽然对内时宛如真正的仇人一般。
但一旦有真正的仇人,如道魔二祖,历流火这样的存在出现时还是能够齐心协力的。
不错,这几道不灭剑伤的确是仓颉替楚河遮掩住的。
只是约莫得是五十万年前的旧事了。
始作俑者与受害人一同手忙脚乱的治起了剑伤。
楚河却一把搂住了看起来就不太聪明的挚友肩头询问道:
“怎么样,老陈你听明白了没。”
陈千帆摇头,考虑到智力上的鸿沟,九州一些重要决策陈千帆基本都不参与。
他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
时至今日连仙界项羽的身份都不清楚呢,如何能理解道祖的少女心呢。
“意思就是道祖前辈看你不顺眼,要揍你被我拦住了。”
“但我拦的了一时拦不了一世,所以你有信心没?”
这下,陈千帆听懂了。
“什么叫有信心没?”
“连老楚你都打不过,还敢在我面前逞凶,我看这丫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面对仙界道尊,陈千帆一开始其实是有一些心虚的。
但楚河如此轻松的就将之重创,无疑激起了陈千帆的好胜心。
楚河可往,他亦可往!
见状,楚河满眼欣慰。
说实话,仓颉对他的指责楚河确实不认可。
因为不是他不重视与道祖的一战,而是他的机缘不在此时。
需要进入光阴长河去往上古寻觅。
若说此前滞留是担心九州,可把姬武王偷走后,楚河留下的原因只有一个了。
他不放心自家弟兄啊。
若是自己走了,那谁来对抗陈千帆,谁来在自己不在时痛揍陈千帆!
为此,楚河不得不忍受万难的化身仙界项羽。
就是担心挚友会过上半天好日子。
而现在,道祖的出现将解决楚河最后的担忧。
只是做好了陈千帆的工作后,再看那还在治伤的道祖楚河不由皱眉。
“怎么样,前辈你还行不行?”
道祖怒瞪了楚河一眼,哪怕面对背叛了他的姬武王,道祖也只是说句‘一眼望不到头’就过去了。
现在却被楚河气得翻白眼,足见此人可恶。
若不是他苏醒的只有极小一部分本我,绝大部分实力依旧被仓颉压制,岂会如此简单的中了楚河的毒手。
“不太行,你小子下手也太狠了点。”
仓颉替道祖开口道,显然对于道祖的情况是了如指掌。
楚河这几道不灭剑伤真正伤了道祖本源。
若是对于完整的道祖来说自然是九牛一毛。
可对于现在这只有部分本我苏醒的道祖来说就颇难处置了。
“你还有脸说。”道祖闻言立刻将怒火转移向了仓颉。
要不是仓颉不知什么时候配合楚河下手,自己岂会如此难堪。
说实话,对于仓颉如今封印天公与自己的行为,道祖是能够理解的。
双方只是立场不同嘛,并无仇怨。
可这几道不灭剑伤,那就纯纯的私怨与恶趣味了。
“那前辈不能再松松口子,放道祖前辈多清醒一些嘛。”
眼看道祖的衰弱不似作假,楚河连忙急切真挚的询问道。
万一道祖又重新回归仓颉封印,那谁来打老陈啊。
“你以为这是脱裤子放屁呢。”被道祖记恨上遭受无妄之灾的仓颉也没好气说道。
如今道祖被天公、自己与道祖本身三方割据,哪是说放就能放的。
万一放出来的是属于被天意侵蚀的部分,不还得自己擦屁股。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仓颉想到了什么对楚河传音道。
很快,其余人都被暂时遣散,除了智剑灵根外只留下了姬武王与嬴正。
听完了仓颉的叮嘱,楚河半懂不懂的点点头看向姬武王,让姬武王顿觉不妙。
若说背叛仙界后被道祖逮住所带来的压力是一。
那好端端被楚河盯上带来的压力就是十万了。
这么说吧,最盛怒的道祖绞尽脑汁也不如闲来无事的楚河灵机一动。
天知道这家伙脑子里又在想着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
“道祖前辈,我家十六在仙界时听说挺叛逆的是吧。”
“来,十六,给道祖前辈整个活。”
天命所归、九州人皇、代天牧仙、大周武王的无头尸凭空翻了个跟头,随后安稳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