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忧当先攀上石梯,伸手将累得有些喘气的芙蓉拉了上来。两人走到岗哨前,几名雪山派弟子佩戴长剑,守卫在此。当先一人将凌忧拦住,厉声道:“敝派近来不接外客,两位请回吧。”
凌忧不慌不忙地从袖中取出那枚信物,在他眼前晃了一晃:“这位少侠,我们实在是有急事上山,有这枚信物为证,你看可否通行。”
“这……掌门信物……你们是从何处得来?”
听到“掌门信物”这几个字,周围的雪山弟子瞬间围拢了过来,各自手按剑柄,面色阴沉。
芙蓉退开几步,准备动手,凌忧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贵派掌门与金陵一位雪莲商人素有旧交,因此将这枚信物交予他使用。我们姐妹二人有亲眷得了急病,非要大雪山的上品天山雪莲救治不可。那位商人看在我们一片诚心,就将信物交予我们,作为上山的凭证。”
其中一名弟子小声说道:“派中这个月都未有商人来往,想来是在那件事之前来过的。”
另一名身材较高的弟子道:“这信物或许是师父在时就给出的,也未必和大师兄有关。”
又有一人道:“还是禀报师叔吧,让他老人家定夺。”
起先说话那名弟子又道:“这点小事,怎么好劳烦师叔?我看,还是请示三师兄就好。”
为首的那名弟子微微皱眉,示意其他人噤声,然后对凌忧道:“既然有掌门信物在此,请两位先在石屋中歇息一晚,明日一早,自然会有人来接你们上山。”
“多谢,我们姐妹俩同住一间屋子便可,劳烦几位了。”凌忧嘴上答话,眼神却偷偷瞧着几位雪山弟子的脸色,似乎人人都是心存疑虑,不断小声讨论着什么。
一名女弟子领着两人到一间石屋住下,一关上门,芙蓉就抱怨道:“师姐,我看这里处处透着古怪,他们看到掌门信物,不仅不给我们好脸色,反而起了防备,你说,这是什么道理?”
“看来萧子辰在雪山派中定然遇到了大麻烦。”凌忧将石屋内的火炉点燃,与芙蓉围坐在炉火旁取暖,“这些弟子不称呼他为‘掌门’,反称他为‘大师兄’,之前就听说他刚接任掌门,立足不稳,看来所言非虚。”
“不止如此,瞧他们那样子,一言不合,恐怕还要和我们动手呢!”
“这更能说明,他在雪山派中恐怕是孤立无援,这才千里传信,要我们施以援手。”
“师姐,要是我们上了山,被他们群起攻之,把我们抓起来怎么办呀?”
“要真是这样,那只能等老头子上山来,一个人把雪山派挑了,救我们逃出生天了。”凌忧摇了摇头,嘱咐道,“今晚我们小心些,注意点外面的动静,别在这就着了他们的道。”
第二天一早,峰顶果然下来一人,要接两人上山。三人互通了姓名,凌忧自称是来自金陵的药材商人尹梦,带着自己的亲妹尹芙蓉前来求取雪莲,那人自报姓名,乃是雪山派前任掌门的七弟子,姜子琪。
“两位姑娘小心,前路十分陡峭,又有冰雪覆盖,路滑难行。之所以要让你们在石屋中歇息一晚,就是让你们养好气力,以免上山途中受累,到时上又上不来,下又下不去,可不是闹着玩的。”姜子琪走在前边引路,不时回头,叮嘱凌忧与芙蓉注意脚下。
芙蓉紧跟在凌忧身后,但也不由抱怨道:“你们门派一年到头都待在这个天寒地冻的地方,上山下山都难,可也是老大的不容易了。”
姜子琪微微一笑,解释道:“姑娘有所不知,敝派祖师就是在这大雪山的严寒风雪之中悟道,创制了雪山剑法,才在这雪山顶上开宗立派。后来前来拜师的人多了,都在这峰上建起房屋住下,渐渐便成了现在的雪城。”
三人小心翼翼地踏着冰雪覆盖的山路,又行了一段路程,便见到前面一座雪峰高耸,峰顶建着百余间房屋,屋外又围着一道冰雪覆盖的白墙。姜子琪指着峰顶道:“那就是雪城,再走不到半日就到了。”
凌忧和芙蓉抬头望去,只见那雪城在阳光的照耀下,似乎被白光所环绕,倒像是天上仙宫一般。凌忧不禁感叹道:“真是人间仙境,不枉此行。”
姜子琪微笑着点头,边走边介绍道:“雪城气候独特,常年积雪不化,是修炼内功的绝佳之地。不过,如今这般天气,雪城周围常有雪狼出没,两位进城之后,若是无事,可千万别在雪城外晃悠,若是遇到狼群可就糟了。”
三人又走了将近半日,终于来到雪城之外。姜子琪在外叫门,守门弟子打开城门,将三人迎了进去。离城门不远便是雪山派所建的几间会客室,专供刚上山的人在此歇脚。姜子琪带着凌忧与芙蓉先来到此处休息,只是刚进门,值守的弟子就对姜子琪道:“七师兄,二师兄在旁边的玉雪亭等你,叫你过去说几句话。”
凌忧与芙蓉对视一眼,心中暗自警惕。凌忧轻咳一声,对姜子琪道:“既然如此,姜兄先去办正事,我们姐妹先在此休息片刻。”
“真是对不住二位,二师兄找我,想必是有急事,不好推脱,请两位在此少待,我去去就来。”姜子琪说完便匆匆离去,另一位弟子张罗两人到屋中落座。芙蓉黏在凌忧身侧,小声耳语道:“我看这雪山派里的人都神神秘秘的,这个什么二师兄,他知道姜子琪要送我们来这,不在这里等着,反而要把他叫到旁边什么亭子去。”
“或许是他们门派内部之事,不过我们也要小心,且看看他回来怎么说。”凌忧紧了紧身上的裘衣,目光则是片刻不离门口。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工夫,姜子琪才匆匆归来,手里拿着一个托盘,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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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壶酒和两个杯子。他将托盘放在小桌上,为两人斟满酒,笑道:“两位姑娘久等了,这是敝派用来待客的雪莲酒,专为初次上峰的客人准备的,喝了之后,便觉着身体暖和,不惧严寒。”
凌忧接过酒杯,微微一笑,礼貌地回应道:“姜兄客气了,这雪莲酒香气淡雅清新,与众不同,想必是雪山派的佳酿。”她轻轻抿了一口,果然感到一股暖流从喉咙直下,浑身上下都似乎被温暖所包围。
芙蓉也接过酒杯,好奇地问道:“这雪莲酒是用什么酿制的?是不是真的用天山雪莲泡的?”
姜子琪笑着点头道:“正是如此,这雪莲酒是用我们雪山派独有的天山雪莲,加上几种珍贵药材,经过特殊工艺酿制而成。不仅能御寒,还对身体大有裨益。”
芙蓉闻言,又是喝了一大口,顿时觉得丹田处热气上冲,一股火烧的感觉蔓延起来,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凌忧见状,便知酒中有鬼,假装又喝了一口,两人身子摇晃,同时倒在了地上。
外面守着的雪山弟子听到声响,立即冲进屋来。见凌忧与芙蓉倒在地上,不由疑惑道:“七师兄,这是怎么回事?这两位不是掌门的客人么?”
姜子琪叹了一口气,道:“昨日三师兄也是这么说的,叫我今日下峰去接人。可是刚才二师兄又找到我,说他们商议过了,这个时候拿掌门信物上山来的人,搞不好是大师兄安排的内应,要我先把他们带到牢里看押起来,等大师兄的事情解决了,再处理他们的事。”
他来回踱了几步,似乎在斟酌着什么,又道:“你们几个搭把手,把他们先送到牢房去,至于到底如何处置,我再和师兄们商量商量。”
凌忧自然只是装晕,但此时若是奋起反抗,雪山派人多势众,难保芙蓉不会遭遇危险,只得先继续躺着,伺机而动。几名雪山弟子将两人背到一间牢房之中,锁上门,然后匆匆离去,只留下凌忧和芙蓉躺在昏暗的牢房中。
凌忧感到手脚被绑住,但她只是微微抿了一口那药酒,只是感到胸口有些发热,内力却未受影响,几下就将手上的绳索挣脱,然后将脚上的绳索也解了开。
她从怀中摸出火折子,四处照了照,这牢房倒是十分坚固,四处都是石壁,凭肉体凡胎之力,轻易无法逃脱。牢房门上开了一个小窗,想必是给犯人送饭用的,凌忧心中已经打定主意,等有人来送饭之时,就想办法挟持那人作为人质,说不定还能打探些雪山派中的消息。
牢房中只摆着一张小桌子,蜡烛都无一根。凌忧熄了火折子,摸索着解了芙蓉手脚上的绳索,将她的身子扶正,自后背为她输入真气,又将装着清心草的香包给她闻了闻。芙蓉打了个喷嚏,揉了揉眼,见四周漆黑一片,不由惊叫道:“师姐!我们这是在哪啊!不会被雪狼吞到肚子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