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等等葛家那边的情况,”本来阿宁就排斥表兄妹关系,他现在也不好一下坦白,得寻时机,还要等阿泽那边进度。
“还有一事,才传来京城关于废太子谋逆的处置。”
姜沅宁下晌得知废太子谋逆案有了判决,基本判定结果与上世差不多,只唯一的区别,上一世姜氏株连一族,今世只有参与谋逆的姜氏族人被处置。
“二族伯祖那边呢?”消息是肖氏转给云氏和姜沅宁的,姜沅宁想到二族伯祖,忍不住关心地询问。
肖氏摇头,“这个具体的却是不知,不如等你祖父回来,去信长安相询吧。”
“说的是,发生了这样大的事,虽然两下里已经分宗,但也当去信询问一番,尤其二族兄那边向来与咱们亲厚,不知他家现下什么情景,希望无事吧。”
云氏知道自家夫君自从知道了废太子谋逆,一直惦记二族兄,她也往娘家写了信询问,也惦记娘家那边有没有收到波及。
姜沅宁一听,忙起身往外走,“我得给早早她们写信。”
他们只知道大概判决,不知具体都有哪些人家涉案其中,尤其一些参与边缘低阶的官员,姜沅宁离京前虽然对崔瑶华她们做了些暗示,尤其闫早早处只差没明言,担心闫家那边不在意早早一个姑娘家的话,万一铤而走险。
虽然感觉除了废太子一党的人想要逆风翻盘,拼死一搏,如闫家这样与废太子党无干的人不会被蛊惑,但不亲自写信问问心不安。
也是她疏忽,早该去信的。
“应该是没事的,”肖氏在身后安慰她一句,待她出去后,不免心有余悸。
若是当初不是阿宁有那样的机遇,叫他们提前窥得后事,如今只怕要被姜复一派牵连至死,好在,他们命不当绝,老天有眼叫他们得了生机。
抚着胸口,肖氏长长舒了口气,“亏了阿宁。”
得知废太子被赐鸠酒,姜复、姜松一干主谋皆被斩首,其余参与者抄家流放岭南,长途漫漫,又是炎炎夏日,能不能活着走到岭南都是未知,云氏的面容也不轻快。
这跟孙女当初与他们所言的一些话语,基本没有差别,只除了或许是自家分宗一事下了姜复那边脸面,自家夫君和儿子一些暗示之语,姜氏一族获罪轻些,未株连族亲。可若是自家不分宗呢?
还是跟以前一样在姜复一脉打压下,姜氏其他族人也是依附姜复一脉,由他们说一不二的一言堂,那当姜复要辅助废太子一脉时,身为废太子党姻亲的姜氏族亲或许就会铤而走险,贪那从龙之功。
届时失败,株连氏族,按照姜复一脉对自家的恶意,流放路途中自家势单力薄,下场可想而知。
“等过两日搬家后,咱们往寺中去上香吧,带着阿宁。”
肖氏点头,“儿媳正有此意,咱们家化险为夷,真是佛祖保佑,等搬家后,便去上香。趁着这几天,儿媳抄写些经书,到时候供在佛前祈福。”
云氏也是这么打算的,看着儿媳,两人忍不住如释重负一笑。
须臾,肖氏眼眶又忍不住一红,“苦了阿宁。”
“是啊,”云氏心头发酸,想到年前孙女那段时间的无措惊惶,拍拍肖氏的手,“以后咱们都好好地,”好好地活着,才不负孙女曾面对过的那些凄惨。
往后余生,他们也会更加疼爱护佑阿宁。
身边还有伺候的丫鬟,云氏和肖氏言语多隐晦。
丫鬟们以为夫人说的是,原本姑娘到了许亲的年纪,如今闹出原先族亲谋逆,虽然分宗,总归对姑娘名声不好。
老夫人和夫人一向疼爱姑娘,谁也不觉着有哪里不对劲,便有大丫鬟笑着道:“咱们姑娘人好,往后定是差不了,老夫人和夫人往后尽管受姑娘的福吧。”
谁不爱听好话,云氏指了指自己大丫鬟,“你啊,就是嘴甜。”
“可不是奴婢嘴甜,咱们姑娘就是好,平时见着院子里小丫头子,都惦记着给她们些果子点心零嘴儿的,那帮小丫头子见了咱们姑娘就乐呵的不行。”
“就是,上回青桔那小丫头跟几个大丫头玩踢毽子,输了哭鼻子,姑娘就帮青桔赢了回来,青桔那泪珠子还挂在脸上就笑的跟小傻子一样得意了。”
有几个丫鬟在一旁凑趣,屋子里很快传出阵阵的欢笑声,廊下值守的丫鬟们也对视着嬉笑。
虽然跟着主家从长安到了幽州城这北地,有的家生子老子娘或阿奶上了岁数留在长安城看宅子,亲人分离,可主家这样厚道又富裕还轻闲的人家,却是许多下人想求都得不来的。
等下午姜老爷子下值,得知京城那边消息,关上房门与老妻两个更是好一番唏嘘感慨,往长安送信,肖氏也写了信往蓟县告知姜父这些消息。
姜远晏这两天一直在为进卫所的手续奔波,虽然走了肖三舅的关系,他只会些简单招式,不是入军营,是在粮草处谋了个小吏的差。回来从肖氏处知晓,也有种尘埃落定的轻松感。
过两天,姜家正式从肖府搬到新宅子里。
肖府不必提,除了卫所训练的肖祝贺肖文赶上卫所出任务,基本都到幽州新挂了匾的姜宅贺迁居之喜。
另有与肖府走动亲近,姜老爷子新结识的同僚,肖氏结识的齐夫人等人或送贺礼或亲自参加乔迁喜宴。
一整日,忙忙碌碌,热热闹闹,自此姜家到幽州城,终于落家安居。
姜宅离肖府不过一条街距离,从肖府后角门过去更近,如此即便搬家,两家走动起来也极为近便。
搬家第二天,肖庭昱早上便来了姜宅。
“那天听大姑说了句,想要去上香,母亲让我来说一声,她与二舅母也要去,明天与大姑你们一起,”肖庭昱来时还带了新出炉的早食,是幽州这边地道的咸酥芝麻小烧饼,也是姜沅宁喜欢的一样小食。
“那敢情好,我还怕你母亲没空,”初一上香,明天正好是日子,肖氏笑着看女儿已经伸手掂了个小烧饼来吃,嗔她一眼,“见了你表哥,不先见礼,便吃上了么?”
姜沅宁嘴巴里咬了口小烧饼,还未说话,肖庭昱已经说道:“阿宁与我打了招呼的,自家人不拘礼才好。”
方才阿宁只是唤了他一声,她越这样随意,他越高兴。
若是还如以前时那样生分,他更难叫她动心。
与肖庭昱混熟后,姜沅宁也不耐烦那些规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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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一套,又发觉他这人看着古板,还挺好变通,跟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肖氏也不是真的说她,见侄子很维护女儿,还更高兴,云氏招呼他,“阿昱还没吃早食吧?正好一起。”
肖氏和云氏两人起的早,没有等姜沅宁,等她过来云氏这边才叫厨房送了早食过来。
肖庭昱谢过云氏,表示自己已经用过早食才过来,又道,“还有一事,姑父不在幽州,阿远去了卫所不能每日都回家,姜家阿爷白日也去上值,姑母这边虽然有下人和护卫,不过到底还是单薄了些,又才搬家出来,”既然不在一个府中住着了,肖庭昱自然要为自己寻机会,“所以,昨日母亲与父亲商议过后,打算叫我搬到这边前院住些日子,母亲让我与大姑先说一声,问问您的意见?”
肖氏知道这是哥嫂担心他们,特意让侄子过来照看,自然无又不愿,云氏也高兴肖大舅他们惦记着这边安危。
“那可好,正想着家里人少了,不放心,你这一来,可算是解了我们这边的忧,慧娘啊,快叫人给阿昱收拾个院子出来。”
肖氏应声“是,”便叫人去寻了外院的管事嬷嬷过来。
虽然幽州安稳,附近街坊邻居都知道他们家是肖府姻亲,可到底老弱妇孺,不如多个男丁在家更安心。
自家侄子又是个武力很好的,有他住家里,更安心。
不过,她知道侄子还有个镖行,听大嫂说有时候也要出镖,便道:“你也别太担心,家里还有护卫,你要是有事要忙,该忙还是忙你的,这边离肖府也近,有个什么事很快也就能过去找人。”
“大姑放心,我最近没什么事,有的话底下人自去做了,”如今不是早些年,他还要接着走镖的名头出门,他们如今已经有了自己的势力。
表弟那边前天送来的信,也做出了一番成效,如今只等过些日子传到京城那边。
眼下长安城几个皇子斗的厉害,尤其大皇子和三皇子,大皇子的野望被废后戳破,两人派系的人近日互相攻击。而表弟在外面做出绩效,避过那些漩涡,再有他们的人暗中周旋,圣上也正当年,求稳才是上策。
“那便好,别耽误了你的事,”知道他有主张,肖氏就放心了。
一直听大哥说,这个侄子虽是除了三弟家孩子外,几个兄弟里最小的,却比几个兄长还有主意,更精干。
娘家越有能力,作为出嫁的姑太太底气也更足,当然自家这样和睦,对她而言只是锦上添花。
昨日搬家宴席,闹闹腾腾一天,姜沅宁没怎么好好吃饭,今早胃口很好,他们说话的功夫,就吃了三个芝麻小烧饼,五六个鲜肉小馄饨,并一小碗笋丁瑶柱镈饦。
可惜自家厨上做的小馄饨味道虽然也不错,却不及长安城萧家馄饨更美味。
离了长安城,才发觉原先吃习惯的美食小食,就算家中厨子能做,也少了几分人家正宗老字号的味道。
幸好她不是个贪口腹之欲的,除了偶尔兴起时。
听着祖母他们说着话,差不多填饱肚子,正叫人把饭食撤下去,肖府有下人过来送信。
冯家大老爷回幽州了,现下差不多已经回到冯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