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经历了过去种种，不义超也是没想到水行女侠竟会说出这种话，胆敢去诋毁他跟布鲁斯的友谊。
纵使一切的一切早已物是人非，遗憾、痛苦统统化作不能愈合的伤疤，友谊已经不可能存在于他们之间。
克拉克还是动了。
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进攻屡屡被水行女侠阻挡下来，双手更是让对方的三叉戟震得发麻，只是一味地加快了攻势。
直到水行女侠渐渐跟不上他的速度，不可避免地显现出些许颓势来，他才冷下脸来，给予了对方最后一击。
趁着水行女侠重心不稳之际，迅速欺身上前，抬手扼住了对方纤细到随手就能够捏碎的脖颈。
一面将女人抵在了倒塌的建筑物上，一面低声警告道：“我不需要你在这里进行无端的揣测，阿瑟娜。”
也许是想让水行女侠明白他是认真的，不义超顺手就捡起了一块较大的残骸，放在手中轻轻一握。
随着他再次打开手掌，原本应该呆在那里的残骸也化为了齑粉，弥散开来，威胁的意味再明确不过。
“你以为你能了解我跟他多少？！”
然而不义超还是太大意了。
全然忘记了自己还没有夺走水行女侠的三叉戟，没有失去三叉戟则代表她还是那个可以操纵海洋的亚特兰女王。
哪怕她仍然面临着随时会被折掉脖子，从而丧命的可能，她也还是保持住了镇定。
赶在不义超还没能从过去的回忆里抽离出来，发觉她的小动作前，操纵三叉戟向对方的脑袋狠狠砸去。
虽然得益于超级大脑极其迅速的反应速度，水行女侠挥动三叉戟搅动海水的瞬间，不义超就发现了端倪。
毫无疑问可以利用他的超级速度来避开水行女侠的袭击。
但是出于对自己的钢铁之躯的信任，不义超还是选择了硬抗下来。
他唯独没想到的是——
水行女侠经由N金属锻造而成，最终受到了以前亚特兰王附魔的三叉戟偏偏在这个发挥了作用。
钢铁之躯不仅头一次在这个世界里，没有受到氪石影响的情况下约等于无。
他也理所当然地后退十数米，感受到一阵嗡鸣骤然在脑海里响起。
以致于对方的反驳声都听不大清楚，“我想我比你想要的要了解他得多。”
等他好不容易摆脱脑袋里连续不断的嗡鸣声，眼前却是又出现一些身形庞大，显然是受到操控的生物气势汹汹地向他袭来。
要把他往更深的区域送去。
眼见不义超落入这般境地，自从水行女侠那番话开始就垮着脸的小丑猫也是露出了笑容，瞥了一眼专心致志的猫猫，他就道：“他又以为他能了解你多少？”
猫猫抖了抖耳朵，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小丑猫指的是什么。
等到猫猫反应过来时，他的幽默细胞也是忽然发作，促使他语气轻松地给予了回应，“至少比你少几个月？”
回答的完全不百特曼。
不过这也是暂时的，猫猫很快就恢复了正经，纠正道：“我想，克拉克口中的他不是我，而是他认识的那个蝙蝠侠。”
随着猫猫愈发肯定这一想法，一些相关的猜测在心中冒了出来，不由自主地宣之于口。
“来到这个世界的他们好像都在透过我看向另一人，他们所熟识的那个人，而不是我。”
无情地提示着他一个事实，这些掉入地球10086里的人们看似实在和自己建立羁绊，其实还是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跟自己所熟识的蝙蝠侠“纠缠不清”。
小丑猫很快就感受到猫猫的情绪变化，一面蹲下身与猫猫平视，一面揉搓起了猫猫的脑袋。
方式不太寻常的宽慰道：“这有什么关系？你就在我眼里。至少在我眼里的你仅仅是你，而不是别人～”
微微眯起一双钴蓝色猫眼儿，打量了小丑猫几眼的猫猫启了启唇，却是没有去接这明显有些古怪的话题。
等到跟前的小丑猫停止揉搓他的脸颊，满眼期待地望向他，猫猫才转移了话题。
“你适应的速度太快了，乔。你以前有来过这里，对吗？”
一个对于目前的小丑猫来说，尤为致命的话题。
哪怕小丑猫还没冒出要回答的念头，杀戮机器也赶忙站了出来，提醒他不要冒险。
【你当真要告诉他？我可不是专门研究记忆的医生。】
似乎是为了证明这事的严肃性，男人很快就从小丑猫所在意的猫猫身上入手，让对方至少在乎他心心念念的bat。
【一旦他想起，我就会“生挖”出他的记忆，完全谈不上温柔的那种。】
本来就没打算告诉猫猫实情，只打算敷衍敷衍对方的小丑猫翻了个白眼，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我看起来像是那种很蠢的家伙吗？你的ai老爹变呆了我也不可能是这样的存在。”
经过小丑猫这么一打岔，杀戮机器的注意力也从担忧他会吐露实情，转移到他质疑自己ai老爹智能性上。
【我的父亲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他已经称得上是个足够完美的ai。】
小丑猫极为敷衍地打着哈哈，“好吧好吧，你的ai老爹俨然是个完美的人工智能～”
等到气氛稍稍缓和，他才若有所思地补充道：“虽然你已经提过不知道多少次了，我都会背了就是了。”
纵使习惯了小丑猫欠兮兮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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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见到对方这副模样，杀戮机器还是有种想要做些什么，比如送对方死亡怀抱一日游的冲动。
如果不是他们还存在着随时都能毁掉的脆弱盟约的话……
眼中红芒愈发难以忽视，干脆不去思考这一问题的杀戮机器扔下这么句话，整个人就消失不见。
【……但愿你不会告诉你的bat事实。】
丝毫没有在意杀戮机器的离去，满脸无辜地耸了耸肩，小丑猫就继续起先前的话题，给予了猫猫并不算答案的答案。
“谁知道呢？我们就像扑克牌的正反两面，适应的很快有什么不对呢？”
觉得这根本算不上答案的猫猫本来还想追问，但见小丑猫打定主意不想认真回答，他也只能作罢。
继续注意起蝙蝠电脑上的进程。
发现了两人俨然把战场转移到陆地，也就是哥谭的现状。
虽然不义超有意远离人口密集的区域，尽力保证自己同水行女侠的战斗仅仅殃及港口，而非更多的区域。
但碍于两人非人类的身份，遭到破坏的区域还是难以避免地扩大了。
纷争的区域一经扩大，纵使这并非不义超的本意，也还是有不少对此一无所知的市民就遭受到了殃及。
目睹到市民们惊惧交加的眼神，即使猫猫不断说服自己这是游戏，不要太过在意，他也还是按耐不住自己。
迅速转进了他经过迭代，足以在力量上匹敌不义超的人形机里，打算由自己终结这场闹剧。
哪怕水行女侠的目的正是要找到他，杀掉他，以他的死亡为那段不为人知的过去画上句号。
猫猫也不想轻易退缩。
如果要问为什么？
那当然是因为他是蝙蝠猫，他有能力做到别人无法做到的事情。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注意到小丑猫竟是还在注视着自己，那双幽绿眸子似乎也暗藏担忧的猫猫微怔。
他本来想就这么过去的。
但现在看来，他似乎得留下些什么东西才行了……
于是理所当然的，以为蝙蝠猫不再关注这边的小丑刚摸上蝙蝠电脑，准备偷摸探索下蝙蝠电脑功能，蝙蝠猫黑漆漆的身影就忽然降临到他眼前，沉默地向他投来了注视。
许久没有感受到这股熟悉的压迫感，竟还是有些怀念的小丑猫咧开了嘴。
刚准备大笑几声，调节下略显僵硬？的气氛，一片阴影却是忽然降临至他眼前。
不过远不同他们曾经剑拔弩张的时候，蝙蝠猫这次带来的并非敌意与质问，而是温和且富有善意的吻。
对方不仅没有了当初的抗拒，还重拾起了自己最初的位置，完完全全掌握了这场交流的主导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