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共识？
这时才意识到两人都是“小丑”的蝙蝠猫沉默了。
他当然能猜到这个所谓的蝙蝠共识指的是什么。
无非就是两人对于蝙蝠侠的特殊执念。
他只是难以避免地向更深层次的地方想。
难以避免地想起那个来自小丑猫的吻罢了。
哪怕距离那枚轻飘飘的吻已经有段时间，回想起当初的模样，猫猫的心里还是有股奇怪的感觉。
这种奇怪的感觉既不是厌恶，也不是喜悦，而是怀念以及……渴望？
彻底弄明白一切的蝙蝠猫先是一怔，紧接着，他就逃避似地蜷缩起身体，用毛绒绒的尾巴遮住了脑袋。
猫猫觉得自己还是需要一些时间才能消化这件事……
然而旁白却是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就拿开了他的尾巴，用那双笑意盈盈的眸子注视起他。
一面阻止蝙蝠猫收起自己的尾巴，逃避接下来的问题，一面若有所思地敲了敲下巴，戳穿了他的心思。
【让我看看，我们可爱的小猫咪，你该不会因为所谓的蝙蝠共识……想到了什么吧？哈哈哈哈！】
瞥了旁白一眼的猫猫努努嘴，不想理会对方，于是他的反应也变得极为敷衍，“喵～”
甚至都不愿意多喵一声。
作为对猫猫这种反应的回应，旁白也是直接展现出了自己的不满，颇为怨念地戳起了猫猫的脑门。
【你可真是只不够坦率的小猫咪，蝙蝠猫，郁闷两个字可就差写在了你的脸上了。】
虽然猫猫还是不想理会旁白，但碍于对方的喋喋不休实在烦猫，他也只能多喵上一声，“喵～喵～”
示意旁白他知道了，这个话题也该到此为止了。
旁白自然看出了猫猫的意思，漫不经心地把玩了一会儿蝙蝠猫的尾巴，他就遂了猫咪的心愿。
谈论起别的，也就是猫猫必将面临的那个问题——
【要是你即将碰上一个近乎不可能战胜的敌人，你会退缩吗？】
【虽然事实上，这种存在已经有过先例了，但再思考一次又有什么坏处呢？哈哈哈哈！】
心中很快就有了人选，却不止一个的蝙蝠猫直接道：“你指克拉克，还是水行女侠？”
末了，瘪了瘪嘴的猫猫还不忘补充道：“别告诉我还是夜枭。”
没想到蝙蝠猫还记得这茬，刚刚还很愉悦的旁白直接就敛下了笑容，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抬手肆意揉搓起猫猫的脸颊，同时脸上的不满更甚。
【你怎么会觉得还是夜枭呢？夜枭可算不上不可战胜。况且你也不打算了结他，不是吗？哈哈哈哈！】
说着说着，连传出的笑声也不似先前那样轻松。
刚刚还想反抗的猫猫也在旁白这质问声陷入沉默，任由旁白的一双手继续揉搓着自己的脸颊。
仿佛没有察觉到这一变化一样，旁白只是顿了顿，就继续说道。
【至于究竟是堪萨斯州男孩？还是失落之城的鱼人女王？我想我更倾向于后者。】
最后脸上甚至是表情全无。
【所以你有信心可以战胜一个可以统御海洋，号令万千超人类士兵，众多眷属的神吗？】
仅仅是瞬间，蝙蝠猫就感觉气氛压抑了下去。
意识到旁白想要告诉他，水行女侠远不是他现今强化的，用来对付不义超的战衣能够匹敌的。
正当蝙蝠猫陷入怔愣，回神之际想要用夜枭那套说辞回答时，旁白却抢在他之前，别有深意地开了口。
【你可没有那个氪星之子的力量，能够把整个亚特兰蒂斯送进沙漠里……】
【况且两个亚特兰蒂斯能相提并论吗？你要面对的，可是一群好战且厌恶人类的古老种族，水行女侠也算不上懦弱……】
时间很是短暂的一段沉默后，蝙蝠猫就补上了旁白没说完的话，“我也不会求助于克拉克。”
如同受到旁白这番态度的感染似的，蝙蝠猫也严肃了神色，回答了男人最初的问题。
“纵使我要面临可以统御海洋，对于人类毫无怜悯可言的水行女侠，我也不会退缩。”
【即使这是“弑神”，这很大程度上会让你一无所有？】
直到旁白得到这个答案，这张面无表情的脸庞才有了些许变化，两人间凝重的气氛才开始有所缓和。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猫猫竞对眼前的旁白生出些许陌生来，觉得对方的一举一动充斥着陌生。
不过就算如此，猫猫也还是先压下了心中的疑惑，回答了旁白的疑问，“我是蝙蝠侠，不是吗？”
这次换旁白沉默了。
等到他回过神来，给予蝙蝠猫回应时，整个人变得平静异常不说，声音也陡然沙哑不少。
【当然，你可是蝙蝠侠，哪怕你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猫咪。】
这种古怪的气氛下，蝙蝠猫硬是分不清旁白到底是在阴阳自己，还是在夸奖自己。
【恭喜你得到主线奖励：来自渊底的生物，死水的契约。】
【你在他们身上找到了一张笔迹潦草的纸张碎片：“哪怕未来无光、无望、无生，我也愿付诸一切，只为世界永恒，所爱不陨。”】
猫猫能从这些笔迹上看出熟悉的痕迹，差一点就以为是他自己曾经所写。
要不是他仔细一看，还是从当中发现了端倪的话。
发现这张碎片跟自己没有关系后，蝙蝠猫也就没再深究这一事，转而把注意力放到了眼前。
说出了自己对于旁白忽然这么询问他不说，还头一次给予奖励的疑问，“所以这是你的一个考验？”
话音刚落，猫猫就在旁白跟前肉眼可见地松懈下来，慢腾腾地伸长身子，把自己摊成了一个猫猫松饼。
眼中重新盈满笑意，仿佛这段经历从未发现的旁白却是不急着回答。
纵使顶着蝙蝠猫的视线，也还是慢条斯理地掏出了相机，一副先拍几张照留念一下，其他往后再说的模样。
直到蝙蝠猫干脆用力一挤，把自己藏进了柜子底下，旁白才颇为遗憾地收起相机，回归到正题。
【你说考验？拜托，我们可不是过去为受贵族册封而历尽磨难的古板骑士，考验一词已经过时了。】
好吧……
看来回归正题还是有点难度？看到旁白回归正常，竟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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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想念对方这个状态的猫猫心想。
不过一码归一码，这可不代表蝙蝠猫会喜欢旁白这一存在。
这世上又能有几个人能喜欢一个在身边一直吵闹不停，且不知疲倦的家伙呢？
反正作为一只听力很是灵敏，长时间下隐约有些神经衰弱的猫咪，他不会就是了。
默默把耳朵向后转了转，避免直接遭受旁白声音攻击的蝙蝠猫默默补充道。
没有意外的，本来也没想深究这些细枝末节的旁白就注意到这一幕，迅速掐灭了他想要继续下去的想法。
终于有了回归正题的兆头——
【好吧好吧～看来我确实该回归正题，解答一下……我们可怜小猫咪的疑问了。】
正当猫猫以为自己还要被耍一次时，对方却是出乎他的意料，直截了当地告诉了他全部。
【这就是游戏的隐藏奖励。】
【一旦你的实力不足以通关主线，隐藏剧情就会触发，向你派发强力道具用于通关～】
虽然这听起来实在是过于扎心，几乎是意识到自己听了什么的第一时间，猫猫的脸色就难看起来。
认为旁白完全没必要加上后半段话。
之所以加上他们，全是因为对方的恶趣味就是了。
但好在疑惑得到了解答，猫猫眼底的不满没持续多久，也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转而研究起自己的新道具，一颗很是浑浊的水晶球？
不过坦白来说，猫猫也看不出这是什么东西。
只知道这东西是圆的，而且对他拥有着致命吸引力。
不知怎的，忽然就玩起这颗球的蝙蝠猫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看法。
直到猫猫偶然瞥见了，脚下的这颗球里有黑影一闪而过。
他这才冷静下来，停下来重新端详起这个新道具。
隐约明白过来一件事——
那就是脚下这颗球正是某种生物产下的蛋。
而那抹消失飞快的黑影，正是理应存在于其中的幼崽。
可如果这是一颗蛋，标注的契约又指的是什么呢？
难道要他等到里面的幼崽破壳，亲自跟对方达成协定吗？
自己都是需要管家料理生活的猫猫有些苦恼。
如同是感受到了蝙蝠猫的情绪变化，先前还完好无损的蛋登时就出现了裂隙。
仅仅几秒钟的时间，这些裂隙就扩大到肉眼可见的地步，发出难以忽视的咔嚓声。
等到蝙蝠猫发现这一幕时，整颗蛋不仅已是遍布裂痕的程度，内里腥咸的液体也从缝隙之中汩汩涌出。
直到内里的三两只彻底钻了出来，展现出他们算不上可爱且友善的面目，整颗蛋才彻底碎裂开来。
纵使知道旁白不会恶劣到送出危及他性命的东西，猫猫也还是忍不住退后几步，对这些东西保持警惕。
然而令蝙蝠猫没想到的是，眼见他这副模样，死水们只是嗅了嗅周围的气息，就齐刷刷地向他低下身躯，好似臣服。
犹如几条听话的猎犬，一旦猫猫向他们下达命令，无论命令内容是什么，他们都会誓死贯彻。
不过……这画面是不是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