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小小的猫儿曾趴在庄园某处一尘不染的窗台前,注视着眼前不苟言笑的英国管家,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阿尔弗雷德,我会是这个世界唯一的,特殊的存在吗?”
打量着自家主人盛满疑问的蓝眼睛,管家阿尔弗雷德一面伸出手轻抚猫儿小小的脑袋,一面不紧不慢地给予了回答。
“这不代表你必须承担起责任,先生,你可以只做一只普普通通的猫咪,享受着你理应享受的平静生活。”
歪着脑袋蹭了蹭管家手掌,享受地眯起眼睛的猫儿沉默片刻,嘟囔道:“我喜欢做蝙蝠侠,潘尼沃斯,无论这身份承担了什么。”
咀嚼着猫咪的话语,没过多久,阿尔弗雷德的眼底就浮现出些许无奈,“你总是这么回答我,先生,我早该明白我无改变你的想法。”
“可你不喜欢蝙蝠侠的孤独不是吗?当你成为蝙蝠侠开始,你就开始渴望一个同类。”
谈及此事,深沉的蓝眸里渐渐出现认真之色的猫儿摆正了脑袋,然后顺着管家的话,缓缓说出了自己内心所想。
“我一直渴望着有人能理解我的思绪,共鸣我的情感,知晓我的所想。”
等到这渴望完完整整地说出时,随之而来的,无法实现的失望也就促使猫儿沮丧地垂下脑袋。
“可这太难了,不是吗?正如受到帮助的人们不会全部且永远盛赞蝙蝠侠一样。”
趁着猫儿沮丧之际,勉力将其抱起的管家默默丈量一下猫咪腰围,开始思考给自家主人改善饮食结构的时机。
“看在您多次幸运到死里逃生的份上,我想事实会乐观得多的,先生。”
不抱起来还好,一抱起来,整只猫竟是有半人高的猫儿瘪了瘪嘴,“阿福,你又在偷偷量我腰围了……”
眼见自己被发现,干脆不再隐瞒的管家理直气壮,“我可是你的管家,布鲁斯,我理应关心你的身体情况。”
这么说着,阿福还不忘拿着软尺重新丈量起猫咪的腰围,“作为您唯一的家人,我想这算不上过分吧?”
为了老管家的胳膊着想,猫儿也是主动站起身,让软尺能够穿过自己的同时,伸了个懒腰,轻声给予了管家十分肯定的答案。
“当然,阿尔弗雷德。”仅仅是量上一次腰围,可能会改变饮食而已,猫儿还是能够接受的。
话虽如此,果不其然还是有些失落啊……
不过是几分钟,眼眸里就涌现出沮丧的蝙蝠猫耷拉下耳朵,为自己即将发生改变的未来生活默哀。
出于逃避这种生活的想法,蝙蝠猫转头就把大部分精力投入夜巡当中。
正当蝙蝠猫以为这种生活会持续一段时间时,一个意想不到的存在却是闯入他的眼帘,让他头一次感到了兴奋为何物。
足足几个月的时间,他才向管家低声陈述了自己的发现, “我找到我的同类了,阿尔弗雷德,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他同我相同之处。”
虽然在这过程中有所察觉,但出于某些考虑,阿福没有选择深究不说,还保持着一无所知的状态直到今天。
发现蝙蝠猫的语气里满是兴奋的他先是沉默一会儿,紧接着就追问道:“相同之处?什么相同之处?”
视线紧紧跟随着目标,整个人半跪在滴水兽上的恐惧之影,哥谭的都市传说,内芯实际上却是只猫咪的蝙蝠侠声音低沉。
“思想,行为,或许更多?”回答的竟是有些不确定。
“你还好吗?蝙蝠侠?”头一次见到蝙蝠猫这种状态的管家不禁有些担忧。
浑身的兴奋缓缓褪去,终于冷静下来的蝙蝠侠一字一顿道:“我很好,便士一。”
管家觉得这不太可能。不过碍于种种原因,他没有选择现在说出来就是了。
等到蝙蝠猫结束了一天的夜巡,阿福这才抬手一面为假寐的猫儿缓解疲惫,一面再度询问起这个问题。
“你还好吗?布鲁斯老爷。”
刚刚还跟着管家按摩的幅度微微摇晃脑袋,现在就停了下来的蝙蝠猫微眯双眼,“你还在介意我夜巡时候的事?”
“显然是的。”阿尔弗雷德没有否认。
“毕竟这是您第一次表现出如此兴奋,没有准备的老人家难免会有些在意。”
蝙蝠猫闻言也是理解地点了点头,调出一个经过重重锁定的秘密档案,开篇就是同类两个字映入眼帘。
随着阿福视线落在档案上的时间越久,猫儿很是压抑的激动声也就缓缓出现。
“你知道的,阿福,我一直以来都渴望着一个同类,希望知道我不是唯一。而在几个月以前,我终于得偿所愿,看到了疑似的存在。”
“不过由于当时夜巡遭遇了麻烦,在我分神期间,他很快就丢失在我的视线当中,我也无从验证他是否真的是。”
看着仅仅一张图片,蝙蝠猫就为其写了一长串标注,不免觉得这有点为难自己的阿福挪开了视线,“那么您在今天得到了你想要的结果,对吗?”
深呼吸一口气,登时就变得目光灼灼,仿佛要透过图片看向本人一样的蝙蝠猫沉声道:“是的,阿尔弗雷德,他的确是我的同类。”
听到蝙蝠猫这般笃定的答案,阿福果断循着蝙蝠猫的视线,再度审视起了档案里的玳瑁猫,对上了猫咪一双幽绿的猫眼儿。
良久,管家才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不咸不淡地回答道:“恭喜你,布鲁斯老爷,你不再是这个唯一特殊的存在了。”
话音刚落,蝙蝠猫就狗狗祟祟地靠过来,用着他那钴蓝色的猫眼儿亮晶晶地望向管家,如是承诺道:“谢谢你,阿尔弗雷德,我会把他带来见您的。”
尽管阿福罕见的沉默了一小会儿,好似有些犹豫不决,但注视着眼前一直照顾着的猫儿,他还是没有否定这个提议。
得到大家长的认可,猫咪的行动也就愈发大胆起来,筹谋着何时能够同他所心心念念的存在见上一面。
直到蝙蝠猫发现了某些端倪,关于乔克尔,也就是他心心念念之人所谓的养父,杰克内皮尔的身份端倪,以及后者那不算干净的履历。
预感到乔会遭遇何种发展,由此拧紧了眉头的蝙蝠猫低声喃喃道:“我得做点什么,不是吗?”
也就是蝙蝠猫正为此苦恼时,一直守候在侧的阿福则是给予了自己的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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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如果您想要的话,那就去做好了,布鲁斯老爷。”
让猫咪能够下定决心去干涉乔跟杰克的这段领养关系。
可让猫儿万万没想到的是,变化却是来得太过突然,乔竟选择在人前揭开自己的伤疤,像是要走向极端。
也就在这样的事实影响下,猫儿心中源自于拥有归属,不再独身一猫的兴奋渐渐消退,缓缓在蝙蝠电脑前严肃了神色。
属于蝙蝠侠的理性促使他主动回到了人形机里,踏上了阻止这一切的道路,犹如往常夜巡之时,对付那群不怀好意的亡命之徒一样。
直到那一声未曾预料到的小蝙蝠让蝙蝠猫如梦初醒,反应过来自己当下在干什么,于是连忙收下了大部分力道。
把眼前青年眼底的痛苦看在了眼底。
纵使蝙蝠猫自诞生以来就没有“家人”,唯有亦师亦友,照顾他至今的管家阿福陪伴左右,他竟也对这种源自于“亲人”的背叛有所共鸣。
不禁软化了态度。
想要通过利用自己所搜集来的信息,来说服俨然沉浸在这个最糟糕一天,对于一切都不抱有希望的青年。
然而事情还是走向了最坏的一面,乔显然不喜欢他的多管闲事,竟是疯狂到去往废弃的ace化工厂。
蝙蝠侠很容易就猜到乔想要去做什么,可作为蝙蝠侠的内芯,蝙蝠猫却是拒绝思考那样的画面。
只是紧跟着乔的身影,深入到化工厂中,想要赶在一切不可挽回前做些什么。
无论这是为了他这唯一的同类,还是为了一个理应活下去的“人类”的性命……可事实真的会走向他希望的那样吗?
显然没有。纵使蝙蝠猫做到最好,乔克尔的身影还是向下坠落,淹没在了化工废料当中,全然看不到存活的一丁点希望。
俯瞰着脚下的化工废料,蝙蝠猫足足愣了几个小时,直到姗姗来迟的,代表着GCPD到来的警笛声响起,他这才离开了这里。
装成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回到了阿尔弗雷德的身边,不再提起此事,只是对付罪犯们的手段更加狠厉,不留情面。
而就在管家要发现这一异样时,蝙蝠猫的蓝眼睛却是再次受到了吸引,发现了本该死去的乔不仅活着,还以小丑之名走上台面。
也许是曾经的经历使然,顶着小丑名字的乔从不会肆意杀戮,或许根本就没想过取无辜者的性命。
他只是绑来一群人陪他上演他精心编排的戏剧。
他只是一面阐述着“每个人都距离他一步之遥,这缺的一步正是最糟糕的一天”的理论,一面静静等待着蝙蝠猫的降临。
等到蝙蝠猫降临到他眼前,登时就扬起极为夸张的笑容,享受着与蝙蝠猫方方面面的争斗,然后歇斯底里地大笑着。
当哥谭的都市传说正费尽心思拆除炸弹时,忽然就引爆了炸弹,炸出一堆廉价彩带,糊蝙蝠猫一脸。
欣赏着蝙蝠猫不语,只是僵在原地的模样。
直到他第n次越狱过后,身边竟有群身份各不相同,却隐约透露出熟悉之感,时不时就来跟他套近乎的人跟在他身后,乔克尔aka小丑猫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