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没有等到有人附和自己的回答，以为是由于自己的玩笑开的有些过头，于是连忙改口的血鬼夜翼耸了耸肩。
“可这毕竟是大名鼎鼎的人间之神，想在对克拉克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打败他，不得已使用一些极端手段也是无可厚非的，对吧？”
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眼下凝重的气氛没有丝毫缓和不说，阿尔弗雷德的声音里也充满了凝重、疲倦。
“那我真希望这样的极端手段不会再出现第二次。”
为了防止蝙蝠猫不敌超人，直接打到蝙蝠洞来，俨然全副武装的杰森把玩着手中的枪支，戏谑开口，“你想到了什么，阿福？是小丑，对吧？”
尤其是他的声音还是经过了混合处理，低沉且夹杂着电流声，经过强化的讽刺意味几乎是达到了令人侧目的程度。
虽然自己改变了种族，已经可以随时是把小丑这种角色送入地狱，但提及小丑，吸血鬼夜翼的神经还是难免跳了跳。
用自己的卡里棍戳了戳杰森，然后满是疑惑地插到了两人的话题当中，“这个世界不是没有小丑吗？”
循着阿福的目光看向了还在对峙的两人，试探性地猜测道：“难道说是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布鲁斯接触了其他世界的小丑？”
不由回想起初见小丑猫时的景象，以及最初浮现在眼前的小丑幻影，总觉得他们有什么关联的杰森别过头，不置可否。
“谁知道呢？”
察觉这副模样的杰森是话里有话，应是有所了解的吸血鬼夜翼直接道：“杰伊，你看起来知道些什么？”
“这不重要，迪克。”考虑到先前自己的情况，知道就算说出来也缺乏可信度，还不如选择缄默的杰森转移了话题，“你还是先想想怎么才能给眼前这事收尾好了。”
虽然曾经的他一直忙于集结民兵，囤积大量武器用于报复老蝙蝠，目光也局限于哥谭，但就克拉克表现出的武力来看，他还是能猜到一般的牢房肯定是困不住对方的。
立马意识到杰森指的是什么，不由苦恼地咂了咂嘴的吸血鬼夜翼：“安置克拉克？布鲁斯……”
刚想推到蝙蝠猫身上，就注意到两人齐刷刷地看来的他连忙改口。
“好吧，我知道等布鲁斯处理这事肯定来不及，我这就来想想。”
然而没过多久，一脸严肃的阿福就给两人浇了一盆冷水，“恐怕我们不能扣下超人，迪克少爷，他明面上的身份可是星球日报的记者。”
“凡是参与了这场晚宴的人应该知道有这位记者先生，我们瞒不过去的。”
可要是把克拉克送回大都会，他们的麻烦不就大了吗？
今天能对付得了这位人间之神，就能代表往后他们能轻易对付得了克拉克吗？
虽然明白阿福说的都是事实，但还是心存疑虑的吸血鬼夜翼欲言又止。
察觉到了身边人隐约的焦虑，果断来到了老管家身边的杰森放大了某帧画面，圈出了其中氪石粉末的位置。
“这个世界拥有氪石，我们不是毫无胜算，迪克。”直接就塞给了吸血鬼夜翼一颗定心丸。
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脸色也是紧随着好转了不少的吸血鬼夜翼：“氪石？好吧……你说服我了，杰伊。”
没有再跟对方讨论这一话题，而是着眼于蝙蝠电脑，退出了放大状态，发现画面俨然定格不动的杰森沉默片刻，就开口提醒道。
“他们已经结束了，是时候出去把人带回来了。”
至于带谁回来？
当然是失去意识的蝙蝠猫。
为了避免克拉克借助氪星人超高的代谢能力排出体内的氪石粉末，发生刚把人送出哥谭就气冲冲飞回来找麻烦的事情。
几人自然是不忘给对方打上几针浓缩的镇定剂，附带一个随便胡扯的理由，就连夜把人送回了大都会。
纵使克拉克迷迷糊糊间，发现自己同赶往了韦恩庄园的小丑猫擦肩而过，等到他醒来也只会是大脑一片空白的状态。
见此，本来还打算拍几张克拉克殴打蝙蝠猫的照片，随便寄给大都会某家报社小小报复一下的小丑猫也只能失望地扔掉手中相机。
以猫咪之身悄咪咪溜进了韦恩庄园，埋头在罐罐存放处好好饱餐了一顿，就毫无心里压力地趴在了蝙蝠猫的身边。
怀揣着对眼前蝙蝠猫平安无事的庆幸，缓缓陷入了深眠当中。
然而好似现实在跟他作对似的，等到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幽幽转醒之时，瘸着一条腿的蝙蝠猫就映入了他的眼帘。
他们沉默地对视了许久，直到双腿发麻的蝙蝠猫不得不改变躺资，抿了抿唇的蝙蝠猫才向他求救道：“我想我需要你的帮助，小丑猫。”
意识到蝙蝠猫竟是在向自己求助，意识到他们的关系正在逐渐改变，不由眉梢上扬的小丑猫声音雀跃。
“当然，bat，我不会辜负你的信任的。”
话音刚落，小丑猫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房门缝隙中，留下蝙蝠猫一猫等待他的归来。
思考起昨晚自己失去意识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以致于他的前爪明明没有问题，却根本使不上力气，还夹杂着些许钝痛。
直到一阵短促的敲门声响起，紧接着，阿福的询问声就透过缝隙传了过来，“布鲁斯，我现在可以进来吗？”
默默换了另一个躺资，确保不会压到右前爪的蝙蝠猫则是低声应道：“当然，阿福。”
等到老管家靠的距离足够近时，他才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自己的右前爪，“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现在就做个身体检查。”
没想到蝙蝠猫会主动提出这种要求，刚好也想问问昨晚蝙蝠猫露出那副模样的缘由，是否真同小丑类似人物接触过的阿福点点头。
伸手捞起了躺资稍显别扭的蝙蝠猫，带着蔫哒哒的对方向蝙蝠洞走去。
却不想没走几步的距离，出于特工敏锐的本能，管家侠就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起初，阿尔弗雷德还以为对方是个偷摸潜入进来的危险分子，思考起一击制胜的法子。
直到他瞥见了那猛然出现在视线内，缓缓摇曳着的猫尾巴，以及那十分矮小的影子。
他才明白这可不是什么危险分子。
毕竟对方仅仅是一只普通猫咪，能够杀死一名成年人的可能性实在是微小到可怜。
想来跟着自己也是因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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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布鲁斯，却又害怕自己被发现，所以才偷偷摸摸的。
渐渐说服了自己的阿福当即转过头去，装成了一副未尝发觉过对方的样子，继续朝蝙蝠洞的入口走去。
刚得到了蝙蝠电脑的控制权，说明是蝙蝠猫主动想要身体检查时，他们就得到了昨晚主动留守蝙蝠洞，提防克拉克半夜突袭的吸血鬼夜翼的诧异目光。
虽然他只是张了张嘴，没有言语，但他想要说些什么却不难猜。
就例如“布鲁斯这种报喜不报忧的家伙居然会想要身体检查？”
许是知道自己的目光太过明显，连忙避免了同人对视，注意到小丑猫存在的吸血鬼夜翼岔开了话题，“这只猫咪是？”
操纵着蝙蝠电脑扫描起蝙蝠猫，同时瞥了眼乖巧蹲在脚边的小丑猫，不由为蝙蝠猫多了一位同伴而高兴的阿福放缓了语速。
“他是布鲁斯老爷捡回来的小家伙，看到我把人带走，他就马上跟着我下来了。”
百无聊赖地摆弄了下小丑猫，发现当他松手时，对方立马就回归原位，直勾勾看向蝙蝠猫的吸血鬼夜翼不由感叹起来。
“这个小家伙还真粘布鲁斯的紧，要是杰伊能有他十分之一的粘人就好了。”
至少那样的话，他这个做兄长的就会轻松不少，不用为了缓和兄弟关系而煞费苦心。
作为这座庄园的大家长，多少能明白吸血鬼夜翼的心情，却也了解杰森性格的阿福：“你明白的，迪克少爷，杰森少爷他不是这种性格。”
向来擅长于自我调节，前脚刚失望叹息，后脚就一笑置之的吸血鬼夜翼摆了摆手，“所以这只是希望，阿福。”
直到他发现阿福不再低头忙活，而是死死地盯着身前的蝙蝠电脑，他才再度开口：“说起来，检查结果怎么样了？”
正当吸血鬼夜翼以为阿福会报出一连串截然不同的大小问题时，后者的回答却是让他一惊，“蝙蝠电脑显示没有异常……”
没有异常？
没有异常会忽然间逆转攻势，仅凭老式战衣就打败号称人间之神的克拉克？
没有异常会跟小丑一样癫狂大笑，知道由人类养父母抚养的超人是堪萨斯州“人”？
目光定格在了蝙蝠猫还未经过修理的人形机上，注意到蝙蝠猫跟人形机受损处同是右臂的吸血鬼夜翼更加不解。
要真是他想象的那样的话，这跟直接断掉自己一个右臂又有什么区别？
虽然就目前的发现来看，人形机的骨骼内确实有氪石粉末，甚至较大的氪石碎块，但最初的蝙蝠猫可没有选择直接抛出这一底牌。
既然在人形机里有着氪石，按照蝙蝠侠通常情况下有备无患的习惯，那么蝙蝠洞的某处说不定也藏有大量的氪石才对。
为什么非得体验一番断臂之痛，才肯乖乖交出底牌？思考的越多，就越觉得蝙蝠电脑的正常就是不正常的吸血鬼夜翼眉头紧锁。
由于视野原因没能看见蝙蝠电脑显示的全部内容，不清楚两人口中的没有异常指的是什么，蝙蝠猫只得趴在台子上保持现状。
不过却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从吸血鬼夜翼那边传来了一股凉意，让他不由打上了一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