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三天过去了。
秦姝顶着一双熊猫眼,来到卫生院,看望被救治的战士们。
总共送来七个伤患,有三个伤势严重,几乎差点丢了命。
她刚走进病房,就看到吕敏站在病床前,在换输液的药瓶。
吕敏见秦姝来了,视线落在她因为睡眠不好,眼底泛起的一圈青色。
她抿着嘴忍笑,带着几分打趣地问:“昨晚又没睡好?”
“嗯。”秦姝懒洋洋地应声。
她像一朵枯败凋零的花,再无往日的娇艳明媚。
吕敏走上前,握着秦姝的小手,轻叹一声。
“我能理解你,这种感觉是不好受。”
秦姝面露讶异,疑惑地看着吕敏。
理解她?
难道她也莫名其妙的失眠?
吕敏见秦姝漂亮的眼眸微睁,拍了拍她肤色嫩滑的手背。
“我知道你跟澜之新婚燕尔的,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可他是个军人,有职责在身,你再想他,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不用总记挂着想他。”
不!
我没有!
这是个天大的乌龙!
秦姝脸色惊悚,语气焦急地解释:“吕院长,你误会了,我不是……”
吕敏以为她是被戳中了心思,在害羞,哭笑不得地安慰她。
“你年轻是该害羞,不过这都是正常的事,你不用否认。”
她见惯了,那些小夫小妻分开后,茶不思饭不想,彼此思念的憔悴样子。
秦姝没忍住,扬高声音说:“不是,你误会了,我没有在想他!”
这突如其来的嗓音,威力可不小。
病床上,三个脸色惨白的战士,虎躯一震!
谢团的媳妇嗓门不小。
她这脸皮,也似乎太薄了。
吕敏意味深长地看着秦姝眼下的青色。
她什么都没说,又仿佛什么都说了。
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秦姝身形一顿,明白解释再多,也都没有用了。
此时此刻,她的解释更像是在掩饰。
天知道,她没有在想谢澜之。
她就是莫名其妙的失眠,连续三天,在半夜
突然醒来。
秦姝因为睡眠不足,脑仁钝钝的疼,心累地揉了揉太阳穴。
她看向病床上的三人,岔开话题:“他们今天恢复的怎么样?”
吕院长满脸欣慰道:“都挺好的,没感染,也没发热。”
“那就好。”秦姝走向最近的患者。
一条腿被炸没了的战士,虚弱地躺在病床上。
秦姝触碰他皮开肉绽的手腕,仔细摸索着脉搏,嗓音温柔。
“气血短时间很难恢复,最近多吃点有营养的荤腥。”
“知道了,谢谢小秦大夫。”
年轻的小战士,惨白稚嫩的脸上,洋溢着劫后余生的笑容。
他看起来不超过二十岁,心态很稳定。
可他的人生才刚开始,余生都要跟拐杖作伴。
秦姝的心情很沉重,之前是真没想谢澜之,眼下不禁替他感到揪心。
不知道面对那些,无恶不作的畜生,他会不会受伤。
有保命药丹在,想必不会出什么大事。
秦姝给三个患者号完脉,改善了药方,被吕敏拉着离开病房。
一楼,正数第二个房间内。
吕敏把秦姝推到堆着一摞药单,听诊器,笔纸等物品的桌子前坐下。
“咱们说好了,你现在是卫生院唯一的中医大夫。”
秦姝抬头去看吕敏,笑着说:“吕院长,我可没这么说。”
吕敏眼神哀怨地看她:“知道知道,你有时间就来,不用每天都来。”
三天前。
秦姝那一手九转金针术,鬼门十三针,简直让人大开眼界。
这么好的苗子,吕敏看得眼热。
她不惜拉下脸,连哄带求的,把人请来卫生院。
吕敏对拐来的小秦大夫,笑眯眯地说:“今天你就先适应适应,有什么不懂的问我。”
她走到对面的位置坐下,动作熟练地整理手写药单。
秦姝有几十年的行医经验,给人看病,望闻问切,都是信手拈来的。
成为小秦大夫的第一天,她接触的患者都是身高腿长,身材很棒的兵哥哥。
这些人不是头疼脑热,就是吃坏了肚子。
更多的是,训练时磕磕碰碰的伤。
一天内秦姝的手碰过十多个身材壮硕的兵哥哥肌肉。
不过他们似乎……都没有记忆中的肌肉好。
谢澜之紧致的肌肉带着一点弹性和软度摸起来的手感绝佳。
这么一对比秦姝对兵哥哥的肌肉很快失去了兴致。
她转移目标去看兵哥哥阳光帅气或成熟稳重的脸。
然后又跟记忆中的男人做对比。
谢澜之生了副好皮囊
是独属于东方人特色的浓颜系长相。
如果忽略他冷冽肃杀的气场绝对妥妥的男神级别高颜值。
可惜谢澜之的气场太强让人下意识忽视他的出众容貌。
接二连三地想起谢澜之导致秦姝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梦到了他。
在梦里秦姝被谢澜之从身后偷袭了。
温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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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掐着她的后颈转身把她抵在墙上。
下一秒秦姝被亲得喘不过气来。
“唔唔——”
梦里的秦姝因为窒息只能乖乖就范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
很快她的柔软腰肢也被男人修长有力的大手桎梏。
亲得好凶!
也好深好似是在惩罚。
“乖宝喜不喜欢我这么吻你?”
男人性感撩人的隐忍嗓音在秦姝的耳边响起。
这么会撩还轻声细语喊你乖宝哪个女人受得了啊!
简直太让人上头了还上瘾!
秦姝在梦里被谢澜之迷得七荤八素的主动搂着男人的脖子……
迎男而上!
秦姝连啃带咬把引诱她的男人当成香喷喷的猪蹄在啃。
男人气息清爽沁人清清爽爽的。
好熟悉!
自然清新的味道跟真人一模一样!
“嘶——!”
躺在床上的秦姝被耳边的呼痛声惊醒唰地一下睁开眼。
她惺忪睡眼清楚看到在洒落进屋内的月光影射下站在床边的一团黑影。
“是谁?!”
秦姝猛地坐起身拿起临睡前放到床头的几枚银针。
啪嗒!
清脆声响起。
屋内的灯,被拉亮了。
刺眼灼目的光芒,照得秦姝的眼睛微眯。
然后,她看到离开三天的谢澜之,满身风尘地站在屋内。
让人觉得奇怪的是。
男人轻抿的嘴巴上,染了一抹刺目血迹。
秦姝敛起眸底的惊惶,不可思议地问:“谢澜之,你怎么回来了?
谢澜之压着嗓子说:“回来拿点东西。
他用拇指拭去唇角的血迹,目光幽深,且哀怨地盯着秦姝。
秦姝见他越擦血越多,奇怪地问:“你嘴怎么回事?
她从床上爬起来,拉开床边木柜的抽屉。
从里面拿出一个圆扁盒的药膏,身体前倾,递到谢澜之的面前。
谢澜之没有接,音质肃冷,没什么情绪地说:“被一只小猫给咬了。
“……秦姝置于虚空中的手,僵住了。
这话,怎么听起来,让人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小猫?
该不会是外面的姘头吧。
秦姝那双媚态横生的眼眸,瞬间冷下来,讥讽道:
“你现在是偷吃,都不藏着掖着了。
啪!
药膏被她一把拍在桌子上。
谢澜之眼瞳幽暗,某种不受控的情绪在胸腔翻涌。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倾身而上,把秦姝牢牢摁在蚕丝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