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转身,腰上立即缠上一双手。
沈寂霄紧紧抱着他,“师尊,你别走,我,弟子刚刚做了噩梦,梦见师尊为了一个所谓的未婚妻对弟子拔剑相向,弟子很难过。”
“师尊,”他的声音脆弱又带着无可奈何的认命,“我是在乎师尊的。”
是的,他对郗眠并非毫无感情,否则这段时日也不会因郗眠的冷淡及针对而难受了。
况他的身体会因为郗眠而出现那样的反应……
他想明白了,到时让郗眠把道骨给了小师叔,就当弥补小师叔,今后……今后他会照顾郗眠一辈子。
郗眠身体一瞬间僵直,身侧手握成拳又缓缓松开,按捺住将腰上那双手切下来的冲动。
他忍着恶心,伸手摸了摸沈寂霄脑袋。
沈寂霄像是受到了鼓舞,将脸完全埋进了郗眠腹部。
陆邝那个莽夫便是这样做的,那时只觉生气,满是自己的东西被抢走的怒意,如今却顾不得想那些了。
郗眠……明明是个男人,他身上怎么这么香啊,清清凉凉的香味,像被雪簇拥的竹叶清香,却又要更浓些,鼻尖全是他的味道。
沈寂霄忍不住又吸了一口,方睁开眼睛,那双眼中眸光闪烁,目光炯炯,像兽类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珠宝,脑中计算出千万种享用方法来。
语气却委屈巴巴,“师尊,弟子生病了,好生难受。”
郗眠沉默片刻,拿出几枚药丸来。
这种药丸其实沈寂霄很多,之前郗眠宠他,上等丹药当糖磕,这一年多虽失了郗眠的宠爱,但他平日在外猎妖做任务也有不小收入,并不缺丹药。
他微微扬起脸,确定自己找了最好看的角度,才撒娇道:“师尊喂我。”
郗眠沉默这将药送到他唇边。
沈寂霄伸出舌头将药丸卷进嘴里,舌尖在郗眠指尖一扫而过,留下一点湿湿的痕迹。
他就是故意的,越是靠近,他越确定郗眠对他有着强烈的吸引力,光是舔了指尖一下都让他浑身颤栗,血液逆流。
看着郗眠拿出手帕一点一点将指尖擦干净,沈寂霄眼神越发幽暗。
不管他喜不喜欢,这个人只能是他的。
那日之后,郗眠和沈寂霄的相处完全变了方式,诚然像一对新婚夫妻,尤其是每次床榻之事后,沈寂霄便会越发的黏人。
郗眠沉静的看着沈寂霄一点一点沉沦下去,既然无法以温情方式得到沈寂霄的心,那便从欲望开始。
寒冬腊月,玄明宗一片白雪皑皑,屋檐树梢如铺上一层松软的雪毯,偶尔簌簌落下,沈寂霄在院子里堆了个雪人,求郗眠夸奖。
他惯来会撒娇讨巧。
郗眠一边处理书信,一边随意夸了几句。
沈寂霄不满的抽走郗眠手里的信,嘟囔道:“师尊,你都不看一眼便说好。”
“为师看过了。”郗眠这般说着,头都未抬拿起另一封书信拆开,随后顿了一下。
这信是陆邝寄回的,说不日便回宗门。
沈寂霄的目光也落在那书信上,方才还一派天真活泼的表情完全收敛,眸光晦暗。
“弟子还未问过师尊,弟子那日撞见师尊与大师兄时,你们在做什么?”
郗眠将信重新装回信封,语气冷淡下来:“为师已经说过,给他送药。”
沈寂霄府身过来,从侧边抱住郗眠的腰,下巴搭在郗眠肩膀上。
“知道了。”
“师尊可不要骗我啊。”他的语气很低,像自言自语。那双眼睛垂着,看不清眼底的表情。
郗眠手指抵住他的额头,将他的脑袋推开。下一瞬,耳垂被蹭了蹭。
“师尊,你的耳上有颗红痣。”他说着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如愿的看到郗眠的身体抖了一下,才随含住那片柔软的耳垂。
郗眠去推他,反被他捏住手腕,手指一点点蹭上来,强硬的打开他的手指,手指交叉而握。
他的声音低哑了很多,“师尊,我想要。”
“不行。”
郗眠话音刚落,嘴唇立刻被堵住,沈寂霄的舌头直冲冲闯入他口中,强势占领每一片领地,直到郗眠完全没了力气他的动作才逐渐温柔起来。
这感觉……太美妙了。
他从来没发现接吻这么舒服,若是早知道,便不会平白荒废了那么多时日。
都怪郗眠,不主动吻他,也不让他吻。
等郗眠被放开时,眼前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呼吸急促到无法平复,只能脱力的倚靠在沈寂霄胸膛上。
沈寂霄看着怀里的人,眸色水润潋滟,眼尾晕红,如染了上好的胭脂。
他忍不住又低头去吻潮红的眼尾,薄薄的眼睑,吻得那如蝶翼般纤长的睫毛直颤,眼中的水雾凝结成珠,蕴湿睫毛滚落下来。
“啪!”脸上挨了一巴掌。
郗眠冷冷的瞥过来,“放肆!”
沈寂霄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不然为何被打了不生气,反而会因郗眠这样的表情发生不可言说的响应。
他再也忍不住,想揭开郗眠的衣服去亲他的锁骨、胸膛,可终究没敢,只能握着郗眠的手往下。
“师尊,帮帮我,求您。”顿了顿又道,“我不想要那些冷冰冰的东西。”
和郗眠这段时日,他其实根本没怎么碰郗眠,偶尔的吻都是他强势求来的,每次只能两唇相贴一下,再多的就不能了,就这样郗眠还总是生气,他便少不得挨打。
郗眠打他可从来不手软。
一开始还觉得屈辱,如今竟已习惯,甚至隐隐期待——这意味着他可以做一些更过分的事。
沈寂霄一直憋着一口气,床榻之间,郗眠总喜欢借一些外物将他折磨得狼狈不堪,冷静的看着他沉沦。往往事情结束,郗眠甚至连衣服都未乱分毫,像个局外人。
每到这个时候,沈寂霄都想将他扑倒,把他的禁欲撕碎,舔遍他的全身,让他沾满自己的气味,让那双冷静自持的眼眸染上如水的欲色。
可他打不过郗眠,只能哄,偏生郗眠心如磐石,如何撒娇诱哄于他而言都无用。
他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他对自己最心软了。
沈寂霄表面上不显,实则内心却一日日焦躁起来。
如今陆邝要回来了……
郗眠的手被强硬带着移动。
“师尊,这次别隔着衣物,好不好?”
他并未完全放开郗眠的手。
郗眠被烫得完全清醒过来,脸色一沉,手不受控制一紧,便听到一声吸气。
他立刻将手收了回来。
虽不是第一次见,仍不得不感叹,沈寂霄玉面少年的长相,却有截然相反之处。
他虽有意勾着沈寂霄,却没有献身的打算,也没有直接这样触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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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寂霄。
脖子上被一阵热气笼罩,沈寂霄靠了过来,小兽一般在他脖颈边蹭,放低放软的声音近在耳畔。
“师尊,求您了,寂霄最喜欢师尊了。”
他迫切想要那双纤长又漂亮的手直接触碰他,而不是冰冷的鞭子,串珠之类物件包裹隔绝体温。
虽然那次用玉珠圈住,珠子随着郗眠的手上下滚动带给了他无与伦比的快乐,但终究抵不过手指的直接触碰。
只是碰那么一下,他便险些狼狈投降。
郗眠忍住将人丢出去的冲动,闭眼再睁眼。
罢了,钓鱼总要舍得一些饵料。
一张帕子飘飘落下,盖在物体上。
郗眠的手顺应了沈寂霄之意,脸色却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冷,直到脖子被轻轻舔了一下,他的双眼彻底沉下去。
沈寂霄离他那么近,自然立刻发觉了他的神色变化,忙讨饶道:“抱歉……师尊,是弟子,没忍住。”
他的话语说得艰难,鼻尖额头也浮出一层细小的汗珠,那双眼睛却亮晶晶的,一直黏在郗眠脸上。
一个时辰后,沈寂霄将完全脏掉的帕子处理,又打来一水用灵力加热后小心翼翼帮郗眠净手。
郗眠坐在床上一言不发,任由沈寂霄把他手指从里到外,甚至指缝完完全全擦了两遍,见他欲擦第三遍,郗眠眉头紧皱,稍用力抽手,却为抽回。
沈寂霄笑着抬眼看郗眠,“师尊别不开心了,我再替师尊多洗两遍。”
说完又小声补充了句:“师尊的手真漂亮。”
尤其是握住他的时候,衬托之下显得更加漂亮纤细。
不出意外,亲近过后郗眠又对他避而不见,他并不担心,师尊总不好意思,左右不过两日他们便能和好如初,这般想着,心中的甜蜜已经快要溢出来。
沈寂霄回去却在院子里见到一个许久未见的人。
心中惊讶无比,面上却恭敬的喊了声“小师叔”。
他此刻才惊觉自己太过沉缅于郗眠,竟三个月未曾去拜访小师叔,甚至这三个月都未曾想起这个人。
明锡今日来只为确定一件事,他转动轮椅面朝沈寂霄,问道:“寂霄,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答应我的事还作数吗?”
沈寂霄犹豫了片刻,然后点头。
明锡自然看出他的犹豫,内心不满,面上却道:“如此我便安心了,自那日离去后你没有再来找过我。”
沈寂霄找了个理由表达歉意,随后见明锡送了出去。
听闻极北雪山之巅有一冰湖,湖里长了一株雪莲,那莲花的根名唤玉藕,能塑人骨,只是湖中有凶兽镇守,他或许该去一趟。
他如今不想抽郗眠道骨了。
想到郗眠,他嘴角不自觉勾起来,但很快又垂下去。
才短短三个月,他竟已忘了初心。
算了,忘了就忘了吧。
若是抽了郗眠道骨,以后郗眠必定病恹恹的,很多动作都不能用了,他没有喜欢上郗眠,只是沉迷于他的身体。
是的,是这样,沉迷躯体和喜欢灵魂的两码事。
虽这般想,心里却没有好受多少,光是陆邝要回宗门这事都让他如鲠在喉,更何况还有一个不吃教训,总想往玄明宗跑的妙苒。
或许改寻一处地方,只有他们师徒二人,再无别人,这样郗眠没法勾引人,也没法再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