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做了个梦
江绵盯着包宇飞,一瞬间眼中闪过一丝冷漠,包宇飞愣了下,就看到自己媳妇儿娘家的这个堂妹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还叫了自己一声姐夫。本文搜:502txt 免费阅读
他琢磨着刚刚肯定是看错了,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会用那种眼神盯着自己?
包宇飞乐呵呵道:“上次见面还是过年的时候呢,一转眼你都结婚了,旁边这位就是妹夫吗?”
他的目光落在周知衍身上,很是热情。
当然,这也是因为他听人说江绵退婚后找的男人在部队里是个当官的,听说年纪轻轻的就当上团长了呢!
包宇飞热情的把小夫妻二人迎进门,还拍拍自己儿子的脑瓜子,让他叫周知衍姨夫。
小萝卜头吃痛,捂着头奶声奶气的叫了人,周知衍就摸了摸他的脑袋。
他意味深长的撇了眼人模狗样的包宇飞,哪个当爸爸的舍得用这么大的劲儿拍儿子的脑袋?
真不怕把人给拍傻了。
江兰看到包宇飞这谄媚的样儿显然也很生气,但碍于妹妹和妹夫在场,到底是忍住了。
她揉揉儿子的脑袋,冲着丈夫道:“我邀请绵绵他们来家里吃晚饭的,我先去整几个菜,你招呼一下小周他们。”
江兰今年三十,比周知衍年纪大,所以这一声小周叫的很自然。
包宇飞点点头:“去吧去吧,整两个下酒菜,我顺便跟妹夫喝两盅。”
周知衍立即道:“晚上还要回去,这酒就不喝了,以后有机会再喝吧。”
江绵没说话,只是一味逗着小侄子玩儿。
包宇飞的父母和哥嫂也在家,最初的时候压根没出来,还是进去之后包宇飞冲着他们低声说了几句他们的态度才一下子变得热情起来。
甚至包母还热情的拉着江绵让她经常来家里玩,没少跟她套近乎。
这样的情况在她没结婚之前可不常见。
江绵记得包家以前是看不起他们这乡下的穷亲戚的,曾经她来包家找老小兰姐的时候,包父包母就是面上客套几句,哪有今天这么热情的模样?
江绵深深地看了眼周知衍,冲着他道:“我带生生去帮小兰姐做饭。”
包母立即道:“去啥啊去,坐在这儿陪姨聊聊天,外头有你姐一个人忙活就行了。”
她这理所当然的态度让江绵拳头硬了一秒。
江绵牵着小侄子的手,淡淡道:“这一大家子的饭我姐一个人做怎么忙得过来?你们先聊着吧,我去帮忙的时候顺便还可以跟我姐多聊会儿。”
说着江绵就带着孩子出去了。
周知衍若有所思的盯着媳妇儿的背影,怎么觉得媳妇儿好像对包家人很不满似的?
刚刚那番话几乎是明着讽刺包家人了。
包家一家子都是人精,哪能听不出来江绵是在帮江兰不平。
不过他们压根不在乎,这哪家进门的媳妇儿不是伺候一大家子?
娘家的堂妹也就是个乡下的赤脚大夫,就算前段时间受了县里领导们的嘉奖又咋样?
真有能耐早就被调到县医院了,估计那些药方子都是从去世的老太太手里拿的。
要不是这堂妹夫是个有本事的,他们才懒得跟一个小丫头片子浪费口水呢。
包家人对视一眼,照旧拉着周知衍聊着天,包宇飞兄弟俩最热情。
周知衍也是个人精,哪能看不出来他们在想什么,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
包家没厨房,平时做饭都在院子里,烧的煤炉子。
江绵站在外面没急着过去,而是蹲下身子冲着小侄子道:“生生,姨姨问你一个问题好不好?”
小萝卜头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呀,绵绵姨姨要问什么?”
“你爸爸妈妈感情好吗?”江绵小声问,“他们有没有打过架?”
小萝卜头愣了下,露出一个难过的表情:“爸爸妈妈经常打架,每次妈妈都会哭。”
江绵心道果然。
就算大人再会伪装,可小孩子却不会。
她摸摸小侄子的脸颊:“那妈妈没有还手吗?”
小萝卜头鼓起腮帮子道:“有,可是每次奶奶都会把妈妈按住,不让妈妈打爸爸。”
江绵拳头硬了,继续问:“奶奶也打妈妈吗?”
小萝卜头用力的点头:“爷爷也打过,还有婶婶和姑姑!”
小家伙就像是终于找到能告状的人一样,握紧小拳头气的眼睛都红了。
江绵还想继续问,就见小侄子突然抬头朝着自己身后叫了一声妈妈。
江绵立即扭头往后看,就跟江兰的眼睛对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站在了自己身后。
此时此刻小兰姐的眼里没有刚刚的高兴,只剩下一抹挥之不去的沉郁。
江绵起身走到她面前,很自然的从她手里拿过火钳走到煤炉子旁边:“我们聊聊吧,小兰姐。”
江兰轻叹了口气,“你这丫头从小就聪
明,你是怎么发现的?”
看江绵的态度就知道她对儿子的话早有预料。
江兰便没打算隐瞒,毕竟儿子全都说了。
江绵用火钳捅了捅煤炉子,沉声道:“没发现,就是做了个梦。”
江兰一愣:“梦?”
江绵嗯了声:“梦里你被包宇飞家暴死了,要不是三叔路过这边想看看你,包家就把你被活活打死这事儿找借口给糊弄过去了。”
江兰笑了下:“你这梦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江绵冷冷道,“这年头把老婆打死的男人还少吗?小兰姐,你怎么会这么天真?你在医院应该也见识过不少这种例子吧?”
江兰没说话,只是沉默的把白菜拿过来清洗。
“那个梦我还没说完。”江绵盯着她,沉声道,“在你死后,包宇飞很快就娶了新媳妇儿进门,我记得她的名字,一个叫苗晴的女人。”
原本并没有把江绵这个梦放在心上的江兰听到这个名字瞳孔骤然一缩。
而江绵还在继续把上辈子自己知道的事情换成另一种说法。
“我还梦见生生被这两个人虐待,明明是该上学的年纪却让他待在家里照顾弟弟妹妹,还要给后妈端洗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