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砍下这畜生的脑袋,就当做是我给典狱长的见面礼。”
塔拉夏转身,朝着姜槐微微行礼,动作优雅却又带着一丝刻意的浮夸。
仿佛在献上一件微不足道的礼物。
永寂是此刻唯一还站着的。
在米塔那可怕力量席卷的瞬间,他已经拔出了剑。
剑身上流淌着冰冷的寒光,而后以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方式,斩断了自己被那种力量的影响。
这力量……和墨羽有些相似。
姜槐观察着永寂身上残留的能量波动,心中暗道。
“塔拉夏大人,还请您高抬贵手。”
永寂的声音依旧冰冷,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哦呵呵呵呵呵~?为何啊,永寂?”
塔拉夏挑了挑眉,故作惊讶地问道。
“难道你不厌烦这头畜生吗?”
他指了指依旧匍匐在地,瑟瑟发抖的巨龙。
“它是主人的坐骑,由不得您来斩杀!”
永寂沉声说道,眼神坚定。
“说到底,不也就是一头畜生吗?”
塔拉夏撇了撇嘴,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比起你,永恒更喜欢它?哦呵呵呵呵,我倒真不知道,永恒原来喜欢这样的牲口啊。”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和挑衅。
就在这时候,宫殿的那扇沉重无比的大门,缓缓打开。
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从门后弥漫开来,仿佛整个宇宙的黑暗都凝聚于此。
姜槐看到了那个存在。
那个有着李牧寒的身体,但内核现在已经完全混乱的存在……永恒领主……
他静静地站在门后,眼神空洞而冰冷,身上散发着足以令星辰颤栗的毁灭气息。
“塔拉夏,你擅自来到我的领地,并且对我的士兵出手,我可以视作是挑衅吗?”
永恒领主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不带丝毫感情,却蕴含着令人心悸的威严。
“哟哟哟~不过是帮你管教一下这些不听话的小可爱,怎么,你生气了?”
塔拉夏丝毫没有畏惧,反而嬉皮笑脸地说道。
“噢哟~不生气,乖
宝宝~来大哥哥抱抱~”
他甚至还张开了双臂做出一副要拥抱永恒领主的姿态。
永恒冷漠地踏出一步。
这一步看似轻描淡写却仿佛蕴含着某种至高之力。
直接碾碎了刚才米塔施加在所有士兵身上的力量。
所有跪倒在地的士兵都慢慢站起了身抬起了头眼神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茫然和对永恒领主的绝对敬畏。
那头巨龙也重新站了起来虽然依旧有些畏惧地看着米塔但看向永恒领主的眼神中却充满了狂热的崇拜。
“你还给我带来了一个小惊喜塔拉夏。”
永恒领主的目光从塔拉夏身上移开缓缓走到了姜槐身前凝视着姜槐。
那双空洞而冰冷的眼眸仿佛要将姜槐的灵魂彻底看穿。
“典狱长好久不见。”
永恒领主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上次我们之间的约定你做到了吗?”
姜槐笑着点了点头面对这位宇宙霸主他没有丝毫的畏惧。
“如果你说的是帮你收拾灭世者那我做到了。”
“哦?是吗?”
永恒的眼里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周围的温度仿佛都骤降了几分。
“但为什么我现在还能感觉到那头畜生的存在而且……和你之间的关系好像越来越密切了?”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质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
“你只让我帮你解决灭世者但没说怎么解决。”
姜槐摊了摊手一脸的理所当然。
“我将它收入我的监狱之中
“有意思……”
永恒领主低声说道眼神中的杀意更浓了几分。
永寂上前一步想要说些什么小声说道。
“主人……战争领主在场可能不方便……
然而永恒领主却仿佛被触怒了一般猛地转身一拳砸在了永寂的脸上。
“嘭!”
一声沉闷的巨响将其砸的倒在地上坚硬的宫殿地面瞬间出现了巨大的深坑蛛网般的裂痕向四周蔓延开来。
永寂口
中喷出一口鲜血,白色的战甲上沾染了点点猩红,但他却强忍着剧痛,没有发出一声呻吟。
“要不是你那没用的废物姐姐,典狱长怎么可能会得到灭世者的帮助!”
永恒领主的声音中充满了暴戾与不屑。
“你们两姐弟,真是废物中的废物!”
他的话语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狠狠地刺向永寂的心脏。
塔拉夏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米塔则默默地后退了几步,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而后,人群之中,一个略显憔悴的身影,慢慢走到了永寂身边,想要将他扶起。
她的动作有些迟缓,似乎隐藏着难以言喻的疲惫与伤痛。
“我说了你可以离开房间了吗?”
永恒冷笑一声,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寒风,让永夏的身体有些微微颤抖。
下一秒,永恒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永夏面前,一把扯住了永夏的头发,将她狠狠地向后拽去。
永夏发出一声痛呼,美丽的脸庞因痛苦而扭曲。
“姐姐!”
永寂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永恒身上散发出的恐怖威压死死地压制在地上。
他只能跪在地上,用嘶哑的声音乞求。
“主人……饶恕了她……一切都是我的错……”
但永恒却似乎正在兴头上,他欣赏着永夏痛苦的表情,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这时候,姜槐的手已经按在了腰间,一黑一白两把造型奇特的枪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枪身上流淌着神秘的能量光晕,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等一下。”
塔拉夏却突然伸出手,拦住了他。
“交给我。”他朝着姜槐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一丝自信。
而后,他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了永恒。
“不是吧~我的小弟弟。”
塔拉夏的声音依旧带着那股特有的浮夸腔调。
但此刻却多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大老远来一趟,竟然就看到你在打女人?”
“我记得以前你不是这样的啊。”
塔拉夏的眼神中
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就算没有塔拉哈斯的灵魂你也应该是一个安静谦逊
“为什么现在会变得如此暴戾?是被力量迷惑了双眼还是……你自甘堕落?”
塔拉夏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痛心和失望。
“我教训我的人也要经过你的允许?”
永恒冷冷地看着塔拉夏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塔拉夏离开我的领地。”
“啧啧啧你不想我帮你对抗荒芜吗?”
塔拉夏话锋一转抛出了一个诱人的条件。
“呵呵你不是一直置身事外吗和塔拉维希一样。怎么现在想要帮我?”
永恒的语气中充满了怀疑。
“我可爱的小弟弟我毕竟是看着你出生的。”
塔拉夏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长辈的口吻。
“女王器重你但不是现在的你。你应该很清楚塔拉哈斯的灵魂帮助了你的成长但是却也扭曲了你的心智。”
“所以……作为兄长我不想看到你如此堕落。”
塔拉夏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
“那你会帮我对抗荒芜?”永恒冷笑一声似乎并不相信塔拉夏的说辞。
“如果你肯……出点血那么哥哥我也不是不可以帮你。”
塔拉夏的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永恒眯起了眼睛。
“我想要这对姐弟。”
塔拉夏指了指永夏和永寂语气平淡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物品。
“哈哈哈哈你想要我的两位军团长?”
永恒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放声大笑起来。
“如你所见。”
塔拉夏无奈的叹了口气摊了摊手。
“哥哥我手下就一个**官有些事实在是忙不过来所以……”
“那你倒是听听他们的想法。”
永恒扯着永夏的头发将她拉到自己面前冷笑着说道。
“有人要把你和你的废物弟弟带走你愿意和他们走吗?”
永夏咬着嘴
唇,鲜血从唇角溢出。
而后,她艰难地看向了永寂。
永寂似乎也在忍耐着什么,他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但最终,永夏还是微微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无奈。
“哦~~遗憾~”
塔拉夏捂着脸,发出一声夸张的叹息,然后转身对姜槐说道。
“抱歉哦,典狱长,看来这份见面礼,无法这么快送给你了。”
“无妨。”姜槐笑了笑,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
毕竟……
他也算是看清了永恒领主的军团,并非一块铁板。
“等一下。”
就在塔拉夏和姜槐准备转身离开之际,永恒领主突然开口叫住了他们。
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冰冷而残忍的表情,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
“虽然我没法一次性给你我的两位军团长。”
永恒领主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施舍般的傲慢。
“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些别的东西,我亲爱的……哥哥。”
最后两个字,他说得格外缓慢而清晰,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说着,永恒的手毫无征兆地直接穿过了永夏的身体。
“啊——!”
永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正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
永恒似乎是在从她的身体里取出什么东西。
“不要……求求你……不要……”
永夏很痛苦,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乞求,泪水混合着汗水从她的脸颊滑落。
但永恒丝毫不理会她的哀求,脸上反而露出一丝病态的兴奋。
他猛地一抽,直接从她体内扯出了一只散发着柔和光芒的金色的羽毛画笔。
那羽毛笔晶莹剔透,仿佛由最纯粹的光芒凝聚而成,笔尖闪烁着点点星辉,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创造与毁灭的气息。
“彼岸绘师的画笔。”
永恒领主将那支羽毛笔随意地抛向塔拉夏,语气平淡地说道。
“你的**官,应该会很喜欢这东西,对吧?”
米塔在看到那只笔的时候,眼睛也亮了,瞳孔中闪过一丝渴望与贪婪。
但她立刻又恢复了冷静只是默默地注视着那支羽毛笔没有说话。
永夏失去了支撑跪坐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捂着胸口痛苦地呻吟着。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气息也变得微弱起来。
那是她身体的一部分生命本质的一部分。
是她作为彼岸绘师的核心。
但是此刻却被永恒毫不留情剥夺。
塔拉夏接住了那支羽毛笔摸了摸下巴而后看向了虚弱不堪的永夏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
“不给我人但是却把她的本源之力给我。看起来你倒是很中意这个女人啊。”
“因为这女人对我来说很特殊。”
永恒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满了病态的占有欲和施虐的快感。
“她的痛苦
“真是.丑陋至极啊。”
塔拉夏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永寂此刻已经死死地盯着永恒那双冰冷的眼眸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与杀意。
仿佛下一秒就要不顾一切地发难。
他紧握着剑柄的手青筋暴起身体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微微颤抖。
但永夏却拽住了自己弟弟的手。
尽管她很痛苦身体和灵魂都在承受着难以言喻的折磨但她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尽全身力气阻止着永寂的冲动。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痛苦以及一丝……哀求。
她不希望自己的弟弟因为自己而葬送在这里。
姜槐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对永恒的残暴与扭曲又有了更深一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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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
这个所谓的永恒领主早已被力量和欲望所吞噬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如何……亲爱的哥哥?”
永恒领主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和期待。
塔拉夏则是把玩着手中的那支金色羽毛笔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
“这样一来你愿意帮我对抗那头恶心的虫子吗?”
“难办啊。”
塔拉夏故作苦恼地摇了摇头。
“你口中那头恶心的虫子也是我的弟弟啊。”
他叹了口气仿佛陷入了某种艰难的抉择。
“不过……”
塔拉夏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了那标志性的浮夸笑容对着永恒抛了一个媚眼。
“比起他我更中意你?~所以……我会帮助你。”
“但是我亲爱的弟弟”
塔拉夏的笑容突然收敛眼神变得深邃而凝重。
“我给你一个忠告。”
“即便你战胜了塔拉哈克也绝对不要吞噬它。”
“为何?”
永恒领主的眉头微微皱起显然对塔拉夏的这个忠告感到不解和一丝不满。
在他看来吞噬失败者是宇宙法则中最理所当然的事情。
“因为女王正在看着你。”
塔拉夏的声音压低了几分语气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
永恒愣住了。
姜槐第一次从这位不可一世的领主眼中看到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
那种恐惧并非源于对塔拉夏的畏惧而是一种更加深沉更加本能的敬畏。
“女王……看到我的成长会很欣慰。”
永恒领主的声音有些干涩试图用一种强硬的语气来掩饰内心的不安。
“真是如此吗?”
塔拉夏反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洞察一切的锐利。
“女王对我寄予厚望!军团之间互相吞噬!也可以诞生出更加强大的军团!!”
永恒领主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像是在说服塔拉夏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这就是女王想看到的!!”
“这真的是她想看到的吗?”
塔拉夏的语气平静却如同重锤般敲击在永恒领主的心头。
“你什么意思……塔拉夏?”
永恒领主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有多久没有见到过女王了
塔拉夏的问题如同利剑般刺向永恒领主内心最深处的隐秘。
“……”
永恒沉默了。
“女王有多久没有召见过你了?”
塔拉夏继续追问不给永恒领主丝毫喘
息的机会。
“……”
永恒领主依旧沉默,但他的眼神却变得越来越复杂,恐惧、迷茫、不甘……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自己好好想想吧,弟弟。”
塔拉夏的语气恢复了平静,带着一丝告诫的意味。
“记住我的忠告,你可以取胜,但不能吞噬……切记。”
“等一下。”
就在永恒领主和塔拉夏之间的对话似乎告一段落,气氛稍稍缓和之际。
姜槐突然开口,打破了这份短暂的平静。
“还有一件东西,你得还回来。”
永恒冷笑,目光如同利刃般看向姜槐:“什么东西?”
“李牧寒的灵魂,还回来。”
姜槐一字一句地说道,眼神锐利如鹰,紧紧锁定着永恒领主。
“你胆子真不小……想从我身上取东西?”
永恒领主的声音中充满了冰冷的嘲讽,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在他看来,姜槐的行为无异于蝼蚁撼树。
“那本就不属于你。”
姜槐的手中握紧了双枪,黑白双枪上流淌着危险的能量光晕,蓄势待发。
“有意思。你想要,就自己来拿。”
永恒领主向前踏出一步,恐怖的威压如同实质般向姜槐碾压而去。
就在大战一触即发之际,塔拉夏再次拦住了姜槐。
“差不多了,典狱长。”
他对着姜槐使了个眼色,语气中带着一丝劝诫。
“今天就到这里为止。”
姜槐和永恒互相注视着。
空气中充满了无形的火花。
一方是初露锋芒的典狱长,一方是统治宇宙的霸主。
两人之间的对峙,充满了令人窒息的紧张感。
“你以为,有了灭世者帮助你,你就真的可以在我面前张牙舞爪?”
永恒领主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
“典狱长……你还不够格。”
塔拉夏在姜槐耳边低语。
“这儿是他的老巢,军团众多。”
他提醒姜槐,现在硬碰硬并非明智之举。
“那你的军团呢?”姜槐问道,他有些好奇,这位看起来实力深不可测的战争领主,究竟拥有怎样强大的军队。
塔拉夏愣住了,然后嘿嘿笑了一声,露出一副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
“如你所见,米塔就是我唯一的军团长。”
“**……”
姜槐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难以置信地看着塔拉夏,又看了看一旁面无表情的米塔,“那她手下的人呢?”
米塔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一丝幽怨。
“他抠得很,整个战争军团就我一个人。所以我既是第一军团长,又是他的**官,还是秘书,还是司机,还是导游,还是……”
“行了……别说了,有点心酸。”
姜槐打断了米塔的抱怨,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塔拉夏会想要永夏和永寂了。
“所以,好汉不吃眼前亏,典狱长,咱们撤?”
塔拉夏耸了耸肩,露出一副“没办法,实力不允许”的表情。
他朝着典狱长亮了亮手中的那支羽毛绘笔,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至少……我们已经走出了撼动永恒军团的第一步。”
姜槐看着塔拉夏手中的羽毛笔,又看了看依旧虎视眈眈的永恒领主和他的军团,最终点了点头。
正如塔拉夏所说,这只是撼动永恒军团的第一步。
未来的路,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