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卢大小姐,您已经有近两月的身孕了。”大夫再三确认过后连忙祝贺道。
卢芙心中一喜,又有些紧张,“那、那为何我并没有孕吐的反应,大夫可确定?”
“千真万确,这脉老夫段不会诊错,许是小姐身子强健,胎儿尚小,所以反应还不明显。”
房内的下人纷纷祝贺,嬷嬷领大夫去拿了赏钱便送离了。
卢芙怀了身孕,第二日清晨便派人来告知了柳仪方。
“太好了,大姐姐当真有孕了?那还真是双喜呀,雪儿最近也在议亲,看样子不出意外的话,年底可能会有场喜事了。”柳仪方惊喜的起身,随后吩咐着小桃和身旁的嬷嬷:“去库房挑些孕妇能用的补药,我等会回去瞧瞧大姐姐。”
“是,王妃。”
禁足解开后傅缨得了一身轻松,便准备带着傅念迟去见见秦承时,二人约在了章台阁老地方。
“王爷,马车已经备好了。”侍从们示意着,灼华已经提前将傅念迟抱上了马车。
“好。”傅缨从后院走来,一路都未发现柳仪方的身影,于是有些好奇,转身去问身后的侍女们。
“王妃最近很忙吗?”
“回王爷,听闻王妃的三妹妹正在议亲,想来王妃是回去坐镇去了。”
“哦?”卢雪即将成亲?虽然之前她听柳仪方提过一嘴,可并未放到心上。
“许的哪一家?”
“回王爷……”侍女还未说完,便被门口的一阵急促马叫声打断了。
“怎么回事?”
“回王爷,许是有人惊了马。”侍从解释着,一想到傅念迟还在马车上,傅缨便急匆匆离开了。
卢府内,一进门便察觉到了上下一阵喜气,卢芙与齐普安成婚多年,总算是有了自己的孩子,卢夫人尤为开心。
“王妃安好。”侍女朝柳仪方请安着。
“都起来吧。”
“还未恭喜大姐姐呢,不知已经几个月了?”柳仪方一回来便朝着卢芙的院子而来,有些好奇的看着卢芙的肚子,只觉得十分神奇。
“大夫说快两个月了。”卢芙笑着摸了摸尚且平坦的小腹。
“快别说我了,你和王爷成亲许久,相处得如何了?虽说名下养着小世子,可再添个弟弟妹妹也未尝不可。”卢芙满颜欢笑着。
“姐姐,那个我不着急的,我不想生孩子,小世子就挺好的。”柳仪方有些想扯开这个话题。
二人又闲谈了几句。
“对了大姐姐,雪儿议亲如何了?”
卢芙叹了口气,却笑着点了点头,感叹着:“总归挑的差不多了,有两户人家,母亲最后在犹豫。”
“哦?哪家的公子?能入了姑母的眼定是不错的,只是不知雪儿意向如何?”
“她能给什么意见,左不过一句不喜欢,右不过一句一般般,摆明了不想议亲和家里对着干,母亲一时动了怒,这次干脆将十家公子的画像一次性都摆在她面前,叫她自己选了五个,最后母亲在做斟酌。”卢芙颇为无奈。
“哈哈哈哈哈哈,如此我更好奇是哪家公子了。”柳仪方被逗乐了。
“来人,去取画匣过来。”卢芙吩咐着底下的人,不一会儿便将五人的画像取了过来。
“这都是雪儿选中的,最上面两张是母亲也相中的。”
“这位看起来高大一些,模样十分硬朗,还颇有几分异域风情的公子姓穆名尔淳,长雪儿两岁,听闻因他家祖先原是漠原武将,那时漠原尚未归属奉国,他家祖先随主将投诚陛下,得陛下恩赐姓氏与赐婚还有爵位,自此彻底成了奉国人。”
“穆尔淳家中情况简单,为人勤恳憨厚,其父穆允乃祖父嫡幼子,颇得恩宠,故而留在国都承袭了勃庚侯的爵位,其母梁氏,原下梁地人士,祖上世代教书背景干净,父母恩爱,穆尔淳恰好其又是家中独子,日后定会承爵的,如今虽几个月前领了陛下差事在幽川任地方官,但假以时日便可回京。”
“听起来是不错。”柳仪方点了点头,随后问出了心中的担忧:“可这穆家与其他三王可有干系?”
“这个妹妹放心,父亲早已调查过了,穆家虽看上去不错,可勃庚侯的爵位说到底也只是承蒙祖上荫蔽的闲差,并无实权,故而国都权贵并无攀交之心,穆尔淳更是凭科举之路才任的地方官,干干净净,虽掌实权可如何敌的过父亲?故而母亲便是看中了穆家这点和他的纯良秉性才选中的,日后雪儿若下嫁穆家,定不会吃亏的。”
柳仪方放心的点了点头,随后又指了指另一旁的画像,只见那画像上的面容十分漂亮,好似女子般貌美。
“姐姐,那这位是?”
“这个啊?”卢芙捂嘴笑了笑,缓缓解释道:“这是国都李家嫡长子名为李纪垦,任户部侍郎,长雪儿四岁多,为人十分聪慧,此人生的模样十分好看,不乏爱慕的女子,至今尚未成亲的原因说来好玩,竟与雪儿也有些许关联,还记得小时候的某年冬日,母亲带我们去西山寺庙祈福,偶然救下的一位少年吗?”
“是他?”
“没错,那时候雪儿觉得人家漂亮,非闹着说要嫁给他,虽说此事实在荒谬,可那李纪垦竟听了进去,两年前也曾有意向家中议亲,只是那时候母亲以雪儿年幼给推脱了。”
“所以姑母便将他也纳作了考虑范围?”柳仪方边吃瓜边继续打听着:“那雪儿可想起他了?有没有说些什么?”
卢芙摇了摇头。
“她那个脑子能记住什么?早就把人抛却九霄云外了,无非是因人长的好看,一时也选了进去,不过母亲更多是考虑到李纪垦既然早就心悦雪儿,日后应该会待她更体贴。”卢芙笑得有些无奈,好色这点,卢雪算是贯彻到底了,除却穆尔淳和李纪垦,剩下三人容貌皆端正不已。
“李纪垦这名字听的有些眼熟,他家中可有什么弟弟或者兄长吗?”
“他排行老大,只有一胞妹,至于兄弟之类的,好像是有位堂弟,在钦天监任职来着。”李家的情况早已调查过,故而卢芙依稀还有些印象。
李纪垦、李纪垣,柳仪方突然将二人联系起来了,难怪觉得耳熟。
剩余三人,卢芙也一一做了介绍,柳仪方听完分析后,一时也抉择不出来了。
“唉,莫说姑母了,要我来也是头疼不已。”
卢芙笑了笑,随后思绪不知道抛向何处了。
“大姐姐?大姐姐?”柳仪方唤了许久,才让她回过神。
“怎么了这是?有心事吗?”
“那个。”卢芙犹豫了片刻,有些为难道:“其实今日除了和你聊聊雪儿的事情,我还有一事相求。”
“大姐姐你这是做甚,起来说话。”柳仪方有些惶恐,将卢芙扶了起来,不一会儿她便从手边盒子里取出了一道玉佩。
“此物乃你姐夫生父的遗物,事关他的身世,我托人打听了一圈,最后得知此物与老镇安候夫人似乎有关。”卢芙叹了口气。
“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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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的,前些日子你姐夫和镇安候府发生的那些事情,我、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做了,可线索摆在眼前也无法放弃。”
“在一切确认之前,我不想叫你姐夫知道,免得他空欢喜一场,至于母亲和父亲那边,我与镇安候府并无交集,加上如今我有了身孕,再去贸然去拜访镇安候府定会惹他二人怀疑。”卢芙恳求着,柳仪方听懂了她的意思。
“我明白的,大姐姐,此事便交给我吧,我会查清楚的。”
“好、好。”卢芙说完便将一旁的玉佩装了起来递给了柳仪方,单独叮嘱着务必妥善保管。
马车悠悠停在了章台阁侧门,灼华抱着熟睡的傅念迟跟在了傅缨身后,二楼有间厢房是傅缨常年包下来的。
秦承时早已到了地方,弥佑守在包厢外面,见傅缨来了,于是将房门打开。
“王爷,里面请。”
二人许久未见,秦承时总觉得傅缨消瘦了许多。
“小五瞧上去瘦了许多,还是要多注意身体。”
“抱歉觅得,近来太忙了。”
秦承时见灼华抱着孩子,眼中有些期盼,傅缨见他眼神飘了过去,于是将孩子接了过去,示意灼华离开。
灼华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大抵也猜到了秦承时知晓了傅缨的身份。
“你抱抱他。”傅缨将孩子抱了过去。
如今的傅念迟身子也重了许多,睡醒过后更是精神十足,睁开眼睛瞧见秦承时那张脸,便激动的咿呀咿呀比划着。
“小五将他养的极好。”秦承时伸出指头触碰着傅念迟的脸庞,他笑得很温柔,傅缨看着父子二人相处和睦的一幕,一时都有些看痴了。
“日后有机会,我会多带他来瞧你。”
“好。”秦承时应声着。
似乎是玩累了,傅念迟又来了困意,傅缨见状将孩子抱走放在了床上,见秦承时悄悄揉着胀痛的胳膊,一时感觉有些好笑。
“他最近确实长胖了不少,我抱起来也有些吃力了。”
“念迟应该快一岁了吧。”秦承时试探性问道。
“所以我去元江找你的时候,你便怀着他的,对吗?”
傅缨点了点头,似乎在想着该怎么解释。
“对不起。”秦承时垂下了头,“如果不是我的原因,你本不用遭受生子之痛的,也不必担忧身份暴露,托辞去元江呆了那么久。”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傅缨跪起身子,替他擦去了眼泪,“觅得,你永远不用对我说抱歉的。”
彼时,外面响起争斗声,重物碎裂的声音此起彼伏,似乎离厢房并不远,傅缨有些忧心外面究竟发生了何事。
“小五不必担忧,这章台阁是解家的产业,旁人不敢在这里无故生事的,等下便会有人去处理。”秦承时不慌不乱的安慰着。
“解家?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这是傅缨万万没想到的,不过能做成言城最大的一家酒楼且多年屹立不倒,论财力与实力,除却解家也无旁人能做到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外面便消停了下来。
秦承时也有些不好意思。
“我也是自曾祖母病重那段时间,同她闲聊时才知道的,我曾舅祖父年轻的时候曾入股过章台阁,算是二东家,后来他老人家逝世了,便全权交由大东家一脉打理,不过每年分红除却上贡陛下,都依例分给了解家和我曾祖母那里。”
难怪秦家底蕴如此深厚,傅缨不得不再次感叹解家的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