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秦公子来了。”门外传来侍卫的传唤声。
“觅得来了?带他过来吧。”傅缨正喝完侍女端来的药,听到秦承时来后,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老远便听到小五的声音,看来恢复的不错。”秦承时的声音带着几分雀跃。
“你来了?”傅缨示意一旁的侍女搬了张椅子放在一旁。
“一大早就来了,想着你醒来后定还未用过膳,特意去章台阁带了些你爱吃的菜过来。”秦承时示意自己的小厮将食盒放到了一旁,自己一边将东西打开一边叹了口气,“唉只可惜咯,你王府门口今日可是被人围的水泄不通,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进来的,这才耽误了些时间,不然定能吃上最热乎的那口。”
傅缨坦然的接过他递来的碗筷,有些好奇的望向门口的倾风:“外面发生何事了?”
“这……”顷风有些为难,挠了挠脑袋,继续道:“是一些世家小姐们,不知从哪得了消息,说王爷您爱赏梅,这会儿正派了府上的人围在王府门口,想等王爷伤好了之后邀您前去赴宴呢?”
“胡闹。”傅缨不满,偷偷瞥了一眼旁边的秦承时。
“王爷息怒,属下这就去将人都驱散了。”顷风说完便退了出去。
“唉,我们的英王殿下漂亮的破获了窃贼一案,将镇安候与郭义纷纷拉下马,替陛下除却了两大心腹之患,陛下龙颜大悦,你如今啊,可正是风头正盛的时候,自然少不了爱慕者啰。”秦承时打趣道,言语之间届时揶揄。
“没个正形的。”傅缨笑着斥责了一句。
“话说,小五当真没有考虑过成亲吗?”秦承时一边吹冷着汤羹,一边小心翼翼的望向傅缨,试图看穿她的心思。
“觅得觉得,我应当成亲吗?”
“我如何知晓。”秦承时低下了头,“不过若是日后那些女子再馋着你,大不了、大不了……”秦承时结巴了片刻,引得傅缨有些好笑。
“大不了什么?怎么变成了个小结巴了。”
“大不了,以后所有纠缠你的女人,我都替你娶了就是了。”秦承时说着脸红成了一片,傅缨却有些发愣。
这小子什么意思?
“你?小屁孩,与哥哥适配的女子大都长你几岁,人家姑娘怎得就能瞧得上你?”
“大许多岁又如何,我不在乎年龄。”秦承时十分坚定的望着傅缨的眼睛道。
“反正你不喜欢她们,日后她们若是再来闹你,我就去登门提亲,把她们收回秦府。”秦承时越说越没底气,可一想到傅缨的身份不便娶妻,容易暴露,便又硬气了几分,只要能帮到她,自己怎样都行。
“胡闹,婚姻大事,怎么能如此戏说。”傅缨似乎真的生气了,十分严肃的训斥着秦承时。
“你对人家无意,便不能轻易许诺终生,更不能交付婚姻,觅得,这些道理你都不懂吗?”
傅缨苦口婆心着,秦承时却是低着头听着训,仿佛真的做错了什么。
“算了不说你了。”傅缨放下碗筷,有些担忧的问道:“前几日听闻秦老太太生病了,无奈公务缠身无法亲自拜访,不知她老人家恢复的如何了。”
提及解从姝,秦承时似乎有些沉默,漂亮的眼睛氤氲着雾气,语气有些微微颤抖。
“大夫说,也许就是明年的事了。”距离新年也不远了,或许这便是解从姝最后一次……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傅缨仍有些不知所措,见秦承时暗自落泪,真想给自己几巴掌,没事提这事作甚。
“觅得莫要伤心了,生死有命,老夫人如今高龄,福寿有报,定不会痛苦度过这段时光的。”
秦承时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曾祖母如今身子确实好转了,也不似从前那般嗜睡了。”
傅缨沉思了片刻,随后主动提及道:“念迟被我放在了母妃宫中,待我身子好了,我带他随你去探望下老妇人吧。”
秦承时有些迷茫,傅缨不是一直有意阻拦自己与她那突然出现的儿子见面吗?或许是看出了他的疑虑,傅缨主动解释道:“自回国都的这段时间,我也有许久没有去拜访先生他们了,念迟作为英王府一份子,理应也随之拜访。”
“都依你。”秦承时笑的格外好看。
又过了一日,柳仪方再次登门。
“你们留在门口守着,不用跟进来。”柳仪方朝随侍的婢女吩咐着。
“是。”
随后便跟着引路的人,独自进了王府。
“王爷安好。”屋内的服侍的人已经被傅缨遣走,柳仪方有些忐忑的独自踏了进去,朝傅缨行了礼,随后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了桌子上。
“你来做什么?”傅缨瞧见柳仪方来了,背过身去,有些面露不悦,更多的是身份暴露的突然,不知该如何面对柳仪方。
“王爷,小女知道你今日定是不愿看到自己的,可小女还是有几句话想说。”
见傅缨没有出口打断,柳仪方露出了笑容,随后继续道:“前日的事情发生的实属突然,小女昨日也是独自缓了许久,才消化了这番事实,不瞒王爷,自你下令放过小女时,我便下定决心,替王爷瞒好这个秘密,此生绝不背叛王爷。”
“你本就不是本王的人,何谈背叛?”傅缨恶狠狠的盯着对方,威胁道:“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可靠的,若是旁人本王随意杀了便是,可你是相府的人,如今本王不想生事,还希望日后你将嘴闭紧,若是走漏一点风声,本王要你好看。”
面对傅缨的威胁,柳仪方并未感到害怕,笑着回应道:“仪方相信王爷至纯至善,绝不会是滥杀无辜之辈,也请王爷相信仪方无意窥探、泄露王爷的隐私,你于我有多次救命之恩,于情于理,你都是仪方想要守护的人,无关身份。”
柳仪方又瞥了眼傅缨的右小臂,微微皱起眉头,缓缓道:“王爷的伤口还需静养,莫要使力,卢府有上好的金疮药,许对王爷的伤口有益。”
“今日便不再叨扰王爷了,小女先行告退。”柳仪方行了行礼,随后便先行离开了。
待她走远后,傅缨这才回头望着她放在桌子上的东西,药瓶底下压了本东西,傅缨随手翻看了些,有些惊讶。
柳仪方留下来的东西,竟是誊抄的有关镇安候与郭义一些勾当的一些记录,此等辛密,也有可以是出自卢相那里,亦或许其中有齐普安的手笔,虽不知她是如何拿到的,眼下郭义已经入狱待发落,镇安候也被关了禁闭等待下令,至于如何处置,父皇自有判决,但有了这份东西,定能再为他二人多添几分罪名。
傅缨仔细翻阅着里面的内容,越看越觉得事情不简单,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像霖常药铺这种据点并非唯一,作为洗钱和打入权贵圈的法子,这二人手上不干净的东西可太多了。
东西后面夹着一封信,信封并无署名,傅缨打开后才知道这是柳仪方留给自己的:
“想着王爷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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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与我多聊,仪方便留下此信以述未言之语。
初遇王爷时,仪方有幸捡回了一条命,自此对感之念之。
再遇之时,听闻王爷平安回来,百般欣喜。
后来再遇,仪方十分狼狈,恰逢王爷再次相救,心中更甚感激。
花灯、水船,谈天论地的那片刻时辰,仪方此生难忘,甚至十分庆幸能够相助到王爷。
在王爷瞧来或许无关紧要的关怀,于我而言却弥足珍贵,利用也好、真心也罢,那片刻的快乐是真实的。
十多年的相府生活,起初并非一帆风顺,为求平安顺遂,仪方自少时起便将自己包裹的很紧,生怕行差踏错,或许这也是一种伪装,故而,仪方懂得王爷的难言之隐,更敬之佩之。
北行之苦、探案之辛,几番化险为夷的英王殿下想必也并非表面那般顺遂风光,从前的王爷或许仅是仪方的救命恩人,如今的王爷更是仪方最为敬服之人,愿王爷得偿所愿、一生平安。
柳仪方留。”
字字句句皆是表明忠心,让傅缨卸下对自己的防备。
“唉。”傅缨攥着手中的信纸,深深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爷似乎,并不反感柳姑娘。”灼华瞧见傅缨的表情,便知晓这柳仪方已然获取了自家王爷的信任,既如此,即便她知晓了王爷的秘密,也可留下一命。
“日后,本王是女子的事不用再故意瞒着她了,她对本王还有大用。”傅缨将柳仪方的信放进了火烛上。
“是。”灼华点了点头,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懊恼的拍了拍头。
“王爷,属下突然想起来,昨日贤王与诚王殿下递了拜贴,今日要来看望王爷,算算时间,下午也该到了。”
傅缨似乎并未感到震惊,如今她在朝堂之上也算稳稳占据一方,锋芒初露定会惹人记挂,想必定会有人担忧自己日后会瓜分走原本属于他们的一些支持势力。
只是恭王索性不来和诚王上赶着来她倒能理解,毕竟一个自小不待见自己,一个为人圆滑,和自己面子上还算过得去,这贤王怎么会和诚王一起来呢?
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傅缨想了想,决定要好好会会自己这两位兄长,毕竟自己早已不再是从前那个事事蛰伏的五皇子了。
“知道了,替本王更衣吧。”
前厅内,诚王与贤王已经等了片刻,诚王率先等的不耐烦了,催问道:“五弟这衣服准备换到何时?”
“回诚王殿下,我家王爷身子受了伤,故而行动多有不便,还请谅解。”
诚王这才停了下来。
“让两位哥哥久等了,是小五不对。”傅缨刚说完便走了进来。
诚王见傅缨恢复的尚且可以,正准备呛几句话,谁知手底下的人突然来了,似乎很急迫。
附在诚王耳边还未说几句话,诚王脸色便难看起来了。
“哥哥还有要事在身,先行离开,还望五弟谅解。”
“自然,三哥慢走,不送。”
诚王将东西留下便急匆匆离开了,反观是贤王,已经用过两盏热茶了,并无离开的意思。
“二哥,小五身子并无大碍,怎劳你们还专程探望,若是送礼,二哥还请收回自便吧。”实则傅贤身后的小厮并未提着东西。
傅缨并未客套挽留,这般驱逐的意味,让傅贤不悦。
“既是送礼,怎有收回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