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们心领神会的偷笑着,知晓纯妃口中的这个他是指陛下,于是有些为难的说:“那后日的中秋宴会,娘娘会出席吗?陛下今日清晨又派人送了许多行头来,供娘娘挑选。”
宫纯瞥了眼梳妆桌子上的饰品,摇了摇头,如今自己实在没有精力去应对那些人,“有皇后在,再不济陈贵妃她们不也闲着吗,官妇和女眷们自然有人照应,本宫去不去都无所谓,你找个人把这些东西都退回去,给陛下回话,就说……本宫身子不适,后日就不出面了。”
“是。”宫婢朝着一旁的小太监使了使眼色,不一会他便离开了。
一旁的御书房内。
奉嘉帝听闻手底下的人来报后,生气的将手中的奏折扔了出去不可置信的问道:“她当真这般说?”
“是、是的。”小太监颤抖着身子点了点头。
“哼,纯儿这段时间越发没把朕看在眼里了,待会儿朕定要好好罚罚她。”奉嘉帝皱着眉头加紧了手上批阅奏折的速度。
另一旁,北徵殿也来了新的客人。
“娘娘,小娄大人求见。”宫婢来报。
“是吗?快请进来。”宫纯有几分惊喜,随后叫人迎了进来。
娄勉芝提着食盒走了进来,朝宫纯行了礼。
“纯妃娘娘安好。”
“快起来,团儿,你我之间无需这般多礼。”
“难为姨母还记得我的乳名。”娄勉芝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自从父母去世后,自己这个名字便很少被叫过了,许是近来宫纯思念傅缨心切,如今看到娄勉芝格外亲切。
“姨母,中秋快到了,我知晓漠原也有过节的习俗,也知晓阿缨表弟远在外地,您定会思念的紧,所以今日便特意进宫来陪您了。”娄勉芝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食盒,将里面的东西摆了出来。
“这、这是……糍团?”宫纯红了眼眶,迫不及待的拿起一个尝了起来。
“没错,听闻漠原习俗与言城喜食月饼不同,有吃糍团的习惯,所以勉芝特意寻来了那边的厨子,做了这几道糕点,不过也不知晓姨母口味如何,所以就多做了些。”
宫纯擦着眼泪,有些口齿模糊的回应着:“好吃,你送的都好吃。”虽然从前奉嘉帝也为她寻过漠原的厨子,也那时她独自品味,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如今有娄勉芝在眼前,心中突然总觉得自己姐姐还活在世上。
“姨母喜欢就好。”娄勉芝笑了笑。
“勉芝,你会不会怪姨母不让你和小五相认。”
面对宫纯突然的发问,娄勉芝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轻笑着回应:“勉芝不怪姨母,表弟那时年幼,您不想他涉足太多事情,我能理解,当年为了给祖父他们澄清罪名,勉芝冒天下之大不韪逼宫陛下去彻查旧事,这本就是皇室辛秘,陛下让当年所有知情之人隐瞒下来也有他的考量,只要结果达到了,我的结局如何,我不在乎。”毕竟……这等丑事,被人用刀抵在脖子上揭发和选择自己大义灭亲主动揭穿的意义是不同的。
“况且,如今这样做个寻常女官也挺好的,就算恢复皇室身份,也未见我能过得有多开心,我已经习惯了娄姓和如今的生活。”
“你能如此释怀,姨母为你感到开心。”宫纯流着泪,抚摸着娄勉芝的脸庞,回想起那时候傅缨对自己说的话,于是试探性问道:“勉芝,你可曾想过,若是你父亲那边的亲人还有人活下来,会如何做?”
娄勉芝心中也一软,不忍流下了眼泪,可随后又自嘲着:“我从未这般奢望过,只盼他们早日投个好胎,过上好日子。”那般惨绝人寰的屠杀,又怎得会有活口,即便是自己那最勇敢的大将军姑姑,也……更何况,若他们还有人或者,为何自己从未在奉国寻到他们的踪迹和消息。
宫纯看出了她眼眸的失望,暗自做了个决定,随后替他擦去了眼泪。
“待小五回来后,你和她好好聊聊北行那几年的事情,我想……你会感兴趣的。”
娄勉芝虽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
“娘娘,陛下那边派人传话,这会儿好像快来了。”门外,宫婢通传着。
“时辰也差不多了,我也该回去了,姨母保重身子。”娄勉芝见状擦去眼泪,起身行礼道。
“好孩子,你也是,注意身子,莫要操累。”宫纯起身将人目送了出去。
北徵殿外,娄勉芝刚出门便碰见奉嘉帝过来,于是规矩的行了礼。
“微臣见过陛下。”
奉嘉帝将人虚扶了起来,“无妨,起来吧。”
“既如此,微臣便先行告退了。”
“嗯嗯。”奉嘉帝正准备离开,随后又回头道:“后日家宴,你和迦南可莫要忘了来,朕可许久没见过你和迦南了。”
“这、微臣知晓了。”
望着娄勉芝的背影,杜海忍不住看了眼奉嘉帝的脸色后打趣道:“小娄大人还是这般严肃待人。”
“这孩子……”奉嘉帝笑着摇了摇头,也没再多说什么了。
殿内,宫纯正在用茶,望见桌上的糕点,奉嘉帝便知晓这是方才娄勉芝带来的。
“用过糍团后,再来壶热茶确实不错。”奉嘉帝顺势坐了下来。
“陛下来了,陛下安好。”
“咳咳、咳咳,你可是觉得朕同意小五去守灵的决定太过分了?”奉嘉帝见她脸色平常,心中十分奇怪,于是问道。
“臣妾并未觉得,陛下自然有自己的思虑。”宫纯实在觉得疲于应对。
“你若还不开心,不如朕将小五提前召回来。”
宫纯听闻后立马警惕起来,傅缨估摸着生产在即,这个节骨眼可不能出啥差错了。
“不必了,车马劳顿,定是赶不回来过节,陛下不必顾及我的心情,既然是小五自己决定的,臣妾也没什么好说的。”说着宫纯替奉嘉帝又斟了杯茶。
“既如此,那纯儿是同意后日随朕出席宴会了?”奉嘉帝心想着这可是趁机和宫纯修复关系的好时机,自己怎么可能错过。
“好、啊,臣妾、定会、好生、打扮的。”宫纯强颜欢笑着。
两日后,元江别院,灼华与顷风见傅缨近来思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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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于是一大早便去准备了许多灯笼与月饼,将小院布置的格外精致。
午时,别院外面来了一群人。
“王爷,门外有人求见,说是元江的几位大人知晓王爷独自过节,特意设宴前来邀请王爷您去府上过中秋。”
“本王如今这样怎么见人?”傅缨有些紧张,刚想要出门探望一眼,却感到肚子一阵刺痛,那一瞬间察觉脾气上头,呵斥道:“还不叫他们滚,就说本王要陪列祖列宗过节,让他们别来碍眼。”
“好、好。”顷风被傅缨的反应有些吓到了,连忙折了回去。
傅缨捂着疼痛的肚子靠在一旁的桌子上,浑身发起了冷汗。
“灼华?灼、华呢。”
“王爷、王爷?”灼华闻声赶来,有些紧张的扶着傅缨,不知所措。
“本王要生了,速、去,请、请人来接生。”傅缨有些无力道。
“好、好,属下这就吩咐人去。”灼华将人扶到床上之后,连忙跑了出去。
片刻之后,灼华立马赶了回来,替傅缨擦拭着额头的汗珠。
“王爷撑住,哥哥已经去安排人了,我们提前做了准备,稳婆和医女们都将养在附近小院的,马上就来了。”
“把、把接下来、要来拜访的人通通打发回去,就说这段时间本王身体不便,统、统不作引见,违、违令者,通通处理了。”傅缨撑着最后一口气交代道。
“王爷莫要说话了,节省点力气。”灼华流着泪,有些担忧,都说生孩子如同走了遭鬼门关,从前受到伏击也罢,都没见过傅缨这般痛苦。
傅缨躺在床上,冷汗直冒,疼的快有些说不出话了。
“若、若是本王有什么不测,保、本王。”
“王爷吉人自有天相,断不会出事的。”灼华连连点头。
“若、若是本王和孩子都没了,你务必将本王亲自火化了,把孩子的尸体送回秦府下葬,再、再告诉觅得本王的秘密,诸多对不住,本王下辈子弥补,啊~”
“王爷省点力气,莫要耗费光了。”灼华在一旁忙的手忙脚乱,顷风在门外来回踱步,担忧不已。
傅缨只觉得痛的有些发昏,对这个未知的孩子,心中那根无形的牵绊更加浓厚了,突然就好想亲眼瞧着他平安出生、长大。
太累了,傅缨只觉得一时间天昏地暗、眼冒金星,在听见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后,便昏睡了过去。
彼时的皇宫,奉嘉帝在宫中设宴,邀请了朝中四品以上的官员及家眷一聚,正当众人进言贺词时,天空一片霞光浮现,将众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快看,天上的彩云成了龙凤姿态,简直栩栩如生。”突生的异象,引得众人纷纷抬头望着天空感叹。
“中秋现祥瑞,天佑我奉国。”不知是谁先开了口,于是众人纷纷祝贺道。
“中秋现祥瑞,天佑我奉国。”
“哈哈哈哈哈,诸卿请坐,今日中秋佳节,朕以酒敬之,愿与诸卿同贺,愿我奉国国运昌隆。”
“敬陛下。”众人纷纷同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