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时分,秦府、桐院内,乔晓钰正在为秦祁源收拾着行装。
“当真这么急迫吗?还未同祖母和众人打过招呼呢。”
“陛下有令,限两月期限,这路上便要折腾许多时日,不能再耽搁了。”秦祁源收拾着书房的卷宗,待意识周遭的氛围不对劲,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放下东西抱着乔晓钰撒赖。
“迦南~晓钰~我的好夫人,辛苦你啦,待为夫归来,定好好弥补你,届时我会向陛下告假,把之前许诺陪你去江南游玩的愿景给实现了。”
“唉好了、好了,多大了还这样,老不正经的。”乔晓钰假意将秦祁源给推开了,随后一脸正经道:“宪儿随大国师云游,除了半月前的家书,现下又不知道了踪迹,我怕等你前脚刚走,后面他又回来了,你父子二人可是有许久未见了。”
“不打紧,那臭小子野惯了,若是知道我不在府上指不定有多开心呢。”
“没个正形的。”
“好了不说笑了,夫人不必担忧,待有空我自会给大国师写信问候的。”秦祁源亲亲的吻了下乔晓钰,这是他每次出要远门办差的习惯。
许久未分别,二人一时有些不舍。
乔晓钰将秦祁源送到了门口,依依不舍的嘱托着:“路上小心,记得写信报平安。”
“知道了,夫人,待我归家。”
“秦爷,都安置妥当了。”吴浒在一旁道,随后主仆二人便上了马车。
马车已经出了城门,秦祁源闭目休息了片刻,随后询问道:“后面的尾巴还在跟着吗?”
吴浒掀开帘子后小心翼翼的查探了一番,有些担忧道:“这群家伙从秦府门口便鬼鬼祟祟的,秦爷,为何不直接下令处置了他们。”
“尾巴斩断了还会再生,何须平添新的麻烦。”秦祁源眼眸流露出几分危险。
“刑部和议阁的人明早便正式启程南下,咱们既然快他们半日行程,不妨便先替他们会会那些牛鬼蛇神。”
“是,属下明白了。”吴浒回应道。
莫约又过了许久,已经是夜深时刻,秦祁源等人并未休息,仍旧一路前行着,随后他又打开羊皮地图,查探着最佳路线。
栋城位于南岭的西北方位,二地相距不过六七十公里的样子,三四个时辰的路程便能赶到,如今从言城出发,最保险的路线便是一路南下,途径水东江休整补给,随后再直达南岭。
“秦爷,咱们的人已经在水东江准备接应了,是否需要等刑部的人到了后一同再出发?”
“我问你,栋城官员暴毙案和南岭知府失踪案你觉得有甚关联?”
“这,属下也不知晓,不过两地相隔不远,栋城出事时,若事发从急,南岭官差理应相助其。”
“不错,可我从未收到过南岭当地上报的折子里,有谁提到过暴毙案,相反,没过多久后便传出了失踪案。”
秦祁源思索了片刻,越发觉得事情不简单。
“边境诸小国一向相安无事,历来朝贡更是从未出过差池,这外贼究竟是有多大的胆子,夜潜奉国还能接连掳走两任知府后无人知晓其身份?简直荒谬。”说罢秦祁源便重新打量着地图,重新画了条路线,最后直指栋城。
“改道,走最近的路线,先去栋城。”
“是。”吴浒接过地图一看,若是这样的话,那他们的补给站便是、元江。
“秦爷,从元江转过去的话,水东江那边的部署怎么办,这尾巴又怎么办?”
“水东江那边的人按计划行事,待刑部他们的人到了后去接应就是,至于那些尾巴……”
“停车。”秦祁源叹了口气,本不想大动干戈,留他们一命,可奈何实在碍眼。
“就此休整两个时辰,随后再出发。”秦祁源同众人大声吩咐道。
“是,大人。”
吴浒环顾着四周后,将水递给了闭目假寐的秦祁源,而后低声道:“秦爷,他们也在附近休息下来了。”
秦祁源缓缓睁开双眼,微微一笑:“如此甚好。”
入夜之后,没有火光的地方伸手不见五指,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开来,秦祁源缓缓的擦拭着剑上的血迹随后吩咐道:“让车队的人引开视线,继续南下去水东江先,届时我自会去找他们汇合。”
说罢秦祁源要了两匹新马,唤吴浒和自己一同而行,队伍就此在不远处的岔路口一分为二、各自行动开来。
几日过后,吴浒同秦祁源交代道。
“快到元江了,属下已经传信给了英王的人,待秦爷你到了元江后可以去探望一二,顺带可以趁机了解下那里的局势。”
“知道了。”秦祁源等人寻了个河边将马儿拉去喝了些水,正休息着,便隐隐看到河面上潜伏着一个人。
“秦爷,好像是具尸体?”
“拉过来,看看死透没。”秦祁源吩咐道。
“是。”吴浒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便将那漂浮的人拉上了岸。
“秦爷,这男子还有微弱的鼻息。”吴浒有些震惊,这河水望过去也挺宽的,深不见底,这人皮肤褶皱一看就是在水里泡了许久,肩膀还有明显的伤口,定流了不少的血,这样情况下还能活下来,当真是不容易。
说着便给那人做起了急救,待吐出了许多水后,那人嘴里终于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妍娘、妍娘、妍娘快走。”
吴浒趴着仔细听了许久:“秦爷,他好像一直在叫一位叫妍娘的女子。”
秦祁源打量着地上那人,察觉到他一身衣料都是极好的丝锦,身世定不简单。
“务必把他救醒。”
“是。”吴浒掏出了金疮药,替那人涂抹在了伤口,随后又在一旁升起了火堆,让他那一身湿漉漉的衣裳得到了温热。
莫约一个时辰后,男子微微睁开双眼,不可置信的打量着周围,待看到吴浒二人后,有些感激的想要起身,却发现身体不允许。
“你就先躺着吧,伤口刚上完药。”
“多谢二位先生搭救,此恩必定相报。”
“你为何会在河里出现,莫不是遇到了仇家追杀?”
男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实不相瞒,我是和心上人从栋城逃到了元江,却不想遭到了他哥哥的阻拦,竟想置我于死地。”
“那个妍娘,就是你心上人?”吴浒和对方聊起来了。
“你怎么……”
“哦,就是你刚才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喊这个名字呢。”
那男子点了点头。
“所以,你二人一路逃到了元江,然后被他哥哥拆散?他哥哥重伤你后把你丢进了江里,然后把她带回去了?”
“没错。”
“你二人私逃本就有错,既真心爱慕那姑娘,为何不同她家里人好好商量嫁娶之事。”吴浒不解。
“咳咳、咳咳,我与妍娘已经订过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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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过了官府文书,只待完成婚礼仪式,谁知前些日子我家中发生了意外,他兄长……”那男子红了眼眶,有些怨恨道:“总之他兄长十分危险、唯利是图,妍娘回到他身边定会有危险的。”
“为何不报官。”一旁不语的秦祁源淡定问道。
那人有些沉默。
“想必那女子家中势力很大吧,亦或者说她兄长也为官?”
那人似乎没想到秦祁源都猜中了,眼神闪过了一抹惊讶,随即被秦祁源察觉到了。
“我们顺路,可以护你到元江,至于寻回那姑娘一事,恐怕无能为力了。”秦祁源说着,便让吴浒给那男子寻了身干净衣裳来。
那男子虽有些失望,但仍是很感激的起身同秦祁源行了个礼。
“多谢二位先生,不知先生名讳,日后该如何报恩呢?”
“吴浒,报恩一事另说,你先有命活下来吧。”秦祁源毒舌道。
傅缨的身子随着月份越发笨重起来,越来越没了干劲儿,总觉得浑身发懒,索性皇陵附近的宅院偏僻安静,鲜少有旁人来打搅。
灼华静静地望着在院中晒太阳的傅缨,嘴角也情不自禁带着几分笑意。
自幼时起,除了上家冢那次的意外,她便从未见过自家主子着女装,这样看来,傅缨这张脸虽说并非天人之姿,却是做男做女都精彩。
“王爷。”
傅缨听闻称呼后连忙一个眼神制止了,有些无力的教训道:“说过多少次,英王如今每日在皇陵祈福,不予见人,如今你们该唤我什么?”
“属下错了,秦姑娘。”
“这才对了吗。”傅缨还是有些不太习惯宽松的女装,走路仍旧那般……不拘小节。
“在孩子平安出生之前,我如今的身份便是英王的女人秦氏女,你们所有人都不可在出差错了。”傅缨脸上挂着面纱,双手环胸训斥着灼华等人。
门外响起两长一短的敲门声,惊的傅缨等人连忙朝着屋内跑去。
“秦姑娘、秦姑娘,是我哥哥。”灼华喊住了傅缨。
“咳咳、咳咳,我当然知道。”傅缨假意整理了下衣袖,门外的顷风得了回响后推门而入,虽说已然知晓了自家主子的女儿身份,可每每见到她那不太明显的孕肚还是有些不敢直视。
“说罢,何事?”
“王、秦、秦姑娘,书执大人身边的吴浒派人来信,不日书执大人便会到元江。”
“先生怎么会突然来这里。”傅缨有些慌乱起来。
“秦姑娘莫急,信中说了,书执大人是奉陛下之命前来调查栋城与南岭近来发生的怪事,途径元江休整,想着来探望下王爷罢了。”
“如此啊,那、那届时你们替我出面,就说我、我身体欠佳,见不了先生了。”
“属下知道了。”
傅缨这才反应过来:“未曾听闻栋城和南岭出什么事了,先生在信里提到没?”
顷风摇了摇头。
“算了,等你们替我去会面时再帮我打探一二吧,对了,既然父皇能派先生出面解决,就说明事情绝对不简单,壹号自从护送狸奴女他们父女二人回去后便一直蛰伏在南岭的,我本想着让他刺探清楚那里往来贸易行情,但他前段时间不是汇报说南岭出了怪事,许多商客凭空消失,没了音讯,届时你们把壹号得来的情报一同禀报了先生,看能否帮助到他。”
“属下明白了。”顷风与灼华一同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