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帝转身停住了脚步:“什么?”
“那日木贵妃娘娘与儿臣说起皇后娘娘,说娘娘与庶妹长相极其相似,若非熟识不然一时都分不出来,儿臣觉得世间若非双生子不会有如此相似之人,所以想问问父皇是否真如木贵妃娘娘说的那样?”
“哦哦,”顺帝想了想,“朕没有见过。”
风雪鸢行礼道:“恭送父皇。”
顺帝走后,何叶过来担忧地问道:“公主,刚才的话是不是惹陛下不快了?”
风雪鸢并不是很在乎顺帝的反应,说道:“虚伪之人的面具被捅破了,自然是不快。只是外祖父他们……唉算了,不想了,咱们先去做鸭花汤饼吧,父皇不吃,咱们自己吃。”
顺帝的轿辇停在了长和宫外,贺皇后与风雪霁已经在宫门口等候了。
“陛下万安。”
顺帝上前扶起了贺皇后:“皇后近日气色不错啊,定是霁儿乖巧听话,没有惹你生气的缘故。”顺帝看向风雪霁,也期望着向刚才在起阳宫那样,风雪霁过来拉着他叫父皇。
“给父皇请安,父皇万安。”风雪霁站在贺皇后身后,规规矩矩地向顺帝行了一礼。
“哈哈,好,咱们进去用膳吧。”顺帝略微尴尬地笑了笑,走进了长和宫。
吃着吃着饭,顺帝忽然想起了那日魏参的话,便问道:“霁儿,这几日因为天象,让你在宫中静养,委屈你啦。”
风雪霁连忙放下碗筷,说道:“儿臣不敢,儿臣身为南风的祥瑞,自然事事以国事为先,自己受些委屈也是应当的。”
这话让顺帝很是欣慰,点了点头说道:“不愧是朕的女儿,木家的事情终究还是耽误了你,不过今年怕是不宜再提婚事,等到明年过了年,朕再好好给霁儿挑一户人家,再风风光光地让礼部安排你的及笄礼,可好?”
风雪霁低下头恭敬地说道:“但凭父皇做主。”
玄戈等人提前得到了叶广白的报信,在岳渊渟率兵围剿鬼市之前,就以提前转移了。但为了不让岳渊渟和顺帝怀疑,玄戈还是安排了尽三分之一的人留在了鬼市,在鬼市里做生意的百姓也没有离开,死伤者近千人。
当岳渊渟的战报到达顺帝手中时,古滇鬼市已经被清剿一空,鬼市中贩卖的所有东西皆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鬼市也被雷火填平了入口,几千人从此与鬼市一起,被永久地埋藏在了地下。
风雪鸢知道今日岳渊渟传回了消息,便又做了鸭花汤饼,装在食盒里带着去了万圣殿,想从顺帝那里打听些古滇的消息。
风雪鸢在殿外等了好一会,待顺帝见完了几个军机大臣后,才召她入殿。
“父皇今日可是有什么喜事?”风雪鸢见顺帝神采奕奕,便知古滇鬼市中岳渊渟定是大获全胜。
“鸢儿真是目光如炬,刚才朕收到了岳将军的军报,在古滇鬼市剿灭逆贼近千人,占了逆贼的一半势力,只可惜……玄戈还是让他逃跑了,林安和萧风笙也没有追到。”
虽然没有追到萧风笙等人让风雪鸢松了口气,可听到近千人死于鬼市,她的心还是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但她还是强装镇定道:“恭喜父皇,看来今日这鸭花汤饼儿臣真是做对了,上次您走得匆忙没吃上,这不儿臣做了给您送来了。”
顺帝抻了抻腰,笑着说道:“岳将军有今日之功,都是多亏了叶广白的地图啊。正好鸢儿,你陪父皇小酌几杯。”
顺帝大喜,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却感到脑袋一沉,眼前一黑,脚底像是踩在了棉花上,随后便没了意识。
“父皇!父皇!”风雪鸢冲过去,扑在地上叫着顺帝。
黄公公等人也围了上来,见顺帝昏迷不醒,先弄了担架将顺帝抬到了内室,又派人去医局请医官过来。
风雪鸢跟到了内室,见医官还未到,便来到顺帝的床边,将手搭在了顺帝的脉搏上。
顺帝的皮肤滚烫,脉象浮数而细,系风瘟闭束,阴气不足,不能外透之症。风雪鸢又观顺帝面色,腮颊似有紫黑,蔓延至口角。
风雪鸢的心一沉,连忙掀开了顺帝身上的被褥,撸开了顺帝的袖口。
“诶公主,您这是干什么啊?”黄公公见风雪鸢如此对待顺帝,冲上前来想给顺帝盖好被子。
风雪鸢大声呵道:“别过来!”
黄公公立马停住了脚步,慌张地看向风雪鸢。
风雪鸢让黄公公看向顺帝胳膊上刚刚泛起的红点:“都别过来,父皇他…很有可能得的是天花!”
黄公公和其余的几个小内侍吓得后退了几步,一听是天花,瞬间不知所措,双腿如灌了铅一般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
“公主……这…这可如何是好啊?”黄公公也是个惜命的,谁都知道这天花传染性极强,如今顺帝发了病,怕是整个万圣宫的人都不可幸免。
风雪鸢一时也不敢妄动,她刚才摸了顺帝的手腕,眼下重中之重便是净手,以免感染上。
“黄公公,快给我准备一盆水净手。”
黄公公连忙应道:“哦哦,奴才这就去备,可是陛下他……”
“黄公公,命所有人都退出内室,各自回到自己的房中,无令不得外出。陛下这病来得凶险,必须要告诉皇后娘娘,让她来主持大局才是。另外,通知医局,所有的医官都进宫待命。”
黄公公本就是贺皇后的人,听见风雪鸢让贺皇后来主持大局自然是正中下怀:“可是公主,眼下太子尚在禁足,陛下得的又是天花,万一传扬出去…怕是……”
风雪鸢觉得黄公公所言甚是有理,便吩咐说:“此事先不要传扬出去,跟医局那边就先说陛下要亲自考校今年医局的选拔之事,让他们到医局候着。再让那些当值的医官马上过来,告诉他们戴好面罩。不过跟皇后娘娘恐怕就不能隐瞒了。”
“是,奴才这就命人去办。”
风雪鸢净了手,连忙去了殿外,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虽然宫人们都被遣散了回去,但她还是感觉脑子嗡嗡作响。
又是天花。风雪鸢忍不住去想,近十几年以来,泰康城一直不曾流行过天花,若有病患,也只是一二个,并未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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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模的爆发。端芜郡主刚因天花丧命,顺帝又染上了,这究竟是天意还是人为。此刻南风北有大齐兵戎相见,西南有古滇旧部将反未反,太子又在禁足中,若是天意,难道是天要亡南风,若是人为,那么此人定是居心叵测,是要趁南风内忧外患之际搞垮南风啊。
风雪鸢猛吸了几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顺帝尚在发病早期,情况还不算最遭的,一切都还没有定论,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
黄公公安排好宫人,来到了风雪鸢身边。
“公主,您也早些回宫吧。”
风雪鸢皱眉说道:“不行,黄公公,咱们都与父皇有过了近距离的接触,咱们也不能再随意走动了。我若是现在回宫,怕是会让起阳宫的所有人陷入危险当中。”
“那公主您先别急,咱们等医官来了再说。”
风雪鸢与黄公公在万圣殿外的檐下,等待着医官和贺皇后,也等待着即将到来的风雨。
可是,等来等去,只等来了医官,却没有等来贺皇后。
去通报的小厮道:“公主,奴才听得真切,皇后娘娘正和王美人还有小皇子就在宫里说笑,奴才记着您的吩咐,不敢与长和宫的宫人离得太近,更不敢进皇后娘娘的宫里,便让彩玉姑姑进去通传。可谁知……彩玉姑姑进去回禀后,竟说皇后娘娘病了,无法主事了…”
黄公公不可置信,问道:“你跟彩玉说陛下患的可是天花啊!”
“奴才跟彩玉姑姑说了,还跟她说了事出紧急需要皇后娘娘做主,可是……”
风雪鸢也没想到皇后娘娘会放弃这样一个主事的机会,但宫里不能没人做主,她便又吩咐道:“再去木贵妃宫里,请她出来坐镇。”
黄公公推三阻四道:“这木贵妃身子一向不好,这如今天花凶险,再让她出来怕是……”
这时,刚才为顺帝看诊的医官从内室里出来了,此人乃今日的当值医官杨谈,回禀道:”公主,陛下怕是患了天花,微臣开了个方子这就让人去煎药。可如今…就怕这宫里还会有宫人患病,现在极需要皇后娘娘出来主持大局,好安排各宫防范事宜啊。”
风雪鸢犯了难:“你既说了陛下患的是天花,这宫里的娘娘哪个又敢来侍疾呢,怕是躲都躲不及了。”
杨谈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说道:“公主母家出身百草堂,如今若是能由您来亲自主持大局,那微臣们便可放心了啊。”
风雪鸢连忙摆了摆手:“我…我只是个小小的二品公主,上面还有嫡公主,再不然还有太子,怎么就轮到我主持大局了?不行不行。”
“公主,想必嫡公主与皇后娘娘一样,唯恐避之不及,太子又在禁足当中,这宫里除了您,再没有别人更适合在这个时候统筹大局了。”
黄公公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如今让风雪鸢来做主比抬出木贵妃来要有利得多,说道:“是啊公主,您可是正儿八经的正二品琉璃公主,您吩咐谁敢不听您的。”黄公公跪了下来,身后的杨谈和其他几个医官也都纷纷跪了下来。
“请公主主持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