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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太子

作者:高不寒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木临川也后退了一步,向风雪鸢作揖道:“是公主约我来此的吗?”


    风雪鸢一听,感觉事有蹊跷,立马转身想要离开,可这时春才却从外面四四地抵住了门,将门用一把大锁锁了起来。


    “开门!快开门!”风雪鸢用力地拍打着,可是门却纹丝不动。她又去推窗户,可窗户也早就被钉了起来。


    木临川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不慌不忙地问道:“雪鸢公主这是怎么了?”


    风雪鸢来不及跟他解释,只喊道:“快点想办法出去!”


    木临川被风雪鸢吼了一声,愣愣地答应道:“哦哦好!”


    春才从外面锁好了门,将院里摆放的几坛梅花就摆到了窗户底下,又搬起一坛酒往门上、窗户上,还有通往柴房的路上墙上,都泼洒了一通。随后,春才回到了柴房,看着刚才风景行吃烤兔子生的火还冒着火星,将剩下的小半坛酒往那摔了过去。


    火势顺着春才泼的酒瞬间蔓延开来,屋里的风雪鸢与木临川看到外面起了火,拼命地叫喊着。二人一起将桌子推到了门口,用桌子奋力地撞着门。


    等到整个守陵人小屋全部被火包围,失火的消息才报到顺帝那里。


    曲萧和一听守陵人小屋失了火,不顾顺帝和曲蓼严,径直冲出了顺帝营帐,朝着一片火光处奔去。


    侍卫们已经往火海里泼了好些水,可不亚于扬汤止沸,毫无效果。


    “鸢儿!鸢儿!”曲萧和喊着风雪鸢的名字就要冲进去,被侍卫们拦在了几丈外。


    “小曲将军,您这么进去很危险的!”


    曲萧和一把挣开阻拦的侍卫,吼道:“你们没听见里面有人在喊救命吗!”


    “可是您也要顾及自身的安危啊!”


    曲萧和推开面前的侍卫,脱下了铠甲,又撕了一块衣摆浸湿水后遮住自己的口鼻,冲到了屋门前面。火焰在春风的吹拂下,像是翻起的海浪,一浪接着一浪地涌过来,烤得曲萧和感觉脸上的皮肤都要蒸发干了似的。他用尽浑身的力气踹门,好在整个门框都被火烧得岌岌可危,一踹那门便整个向里面倒去。


    顺帝和曲蓼严赶到时,曲萧和已经冲进了火场,急得曲蓼严胸口一阵绞痛。顺帝一边命人将曲蓼严扶到一边休息,一边安排人运来水车和沙土。


    仿佛过了好久,久到曲蓼严已经要接受好不容易得来的儿子葬身火海时,从火光里走出来了两个身影。


    “是曲萧和!”顺帝喊道。


    众人连忙围过去,只见曲萧和背着风雪鸢,又架着木临川,从火海里一步一步走了出来。


    曲萧和将他们二人刚带出院子,后面的小屋便轰然而塌。


    三人疲惫地倒在地上,众人连忙将一桶水泼到三人身上,原本昏迷的风雪鸢瞬间凉爽清醒过来。


    “鸢儿,木公子,你们俩怎么会在这里?”


    风雪鸢和木临川一直咳嗽个不停,根本没法回答顺帝的话,顺帝只好作罢:“罢了罢了,赶紧送公主和木公子先回营帐,再传医官医婆过去好好看看。”


    风雪鸢被烟熏得头疼,已经毫无力气解释,只得由着宫女们将自己抬回了营帐。


    众人忙活了一个多时辰,才将小屋的大火完全扑灭,小屋已然成了一座焦黑的废墟。曲萧和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顺帝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大火搅得心烦意乱,今日寒食,本应禁火,可守陵人小屋却失了火。顺帝一甩袖子,留下一句话:“曲萧和,务必给朕查清楚,这火到底是怎么烧起来的!”


    第二日一早,顺帝与贺皇后刚起床,风雪霁就哭哭啼啼地赶来,扑到顺帝的膝上哭诉道:“父皇,您要给儿臣做主啊。”


    “怎么了霁儿?”


    “世人皆知木家家训清正,可谁知那个木临川竟然与风雪鸢私会,若不是昨日那场大火,儿臣和父皇都要被木公子蒙蔽了。”


    顺帝沉着脸没有说话,倒是贺皇后忍不住为木临川开脱道:“陛下,木公子为人一向正直,会不会有什么隐情啊……”


    顺帝愁眉说道:“若是霁儿所说的并非事情,那他和鸢儿怎么被困在火场里。那么多侍卫都亲眼瞧见了,就算有隐情,也是有嘴说不清了。”他赐了两桩婚事没有一件顺利的,端芜郡主的事刚了结,这木公子和风雪鸢又差点葬身火海,顺帝很难不愁。


    “父皇,您一定要替儿臣做主,这样的儿郎,儿臣绝不能嫁啊。”


    “霁儿!”贺皇后一听便知风雪霁想借此让顺帝退婚,立马呵斥道,“眼下真相还未查清,你就在这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哎你别吼霁儿嘛,她也是伤心而已。等下咱们把鸢儿和木公子都叫来,问问清楚怎么回事再说。”


    风雪鸢来到大帐时,顺帝和贺皇后正襟危坐在中间,风雪霁梨花带雨气鼓鼓地站在贺皇后的身后。木临川正跪在地上,木云川则扶着木夫人和木太师站在一侧,太子站在另一侧。


    “鸢儿见过父皇、母后。”


    “鸢儿啊,身子恢复的怎么样了?”顺帝关切地问道。


    “回父皇,儿臣已无恙。”


    “那就好,今日叫你们来,也只是想问问昨日失火的情况。鸢儿,你和木公子怎么会在那里呢?”


    风雪鸢无法说出与曲萧和相约一事,只得撒谎说道:“那守陵人小屋是儿臣回宫之前的住所,这次出宫回到皇陵,儿臣一时想念故居,所以想回去看看。儿臣不知道为何木公子也在那里。”


    木临川答道:“回陛下,昨日一个宫女来传话说,说是雪鸢公主约我相见,有要事相告。”


    “嗯?”顺帝疑惑地转头问道:“鸢儿,可是这样?”


    风雪鸢一愣,摇了摇头说道:“父皇,并无此事啊。儿臣身边只带了何叶一人,不知给木公子传话的可是她?”


    木公子摇了摇头说道:“并非何叶,是个脸生的宫女,现下…已经回忆不起来了。”


    “父皇,儿臣与木公子从无交集,更没有与他相见的理由啊。儿臣来到小屋后,看到木公子在屋里,便要离开。可谁知有人竟从外面将门窗都给封住了。不一会儿,外面就燃起了大火,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把我和木公子引到一处借大火烧死我们!”


    “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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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说,是有人故意纵火了?”


    这时,曲萧和的声音从帐外传了进来:“并非有人故意纵火!”


    众人向帐外看去,只见曲萧和一手提着春才的衣领,一手提着一个带血的布袋。太子一看那布袋,便心虚地直打哆嗦。


    “陛下,微臣在火场查了一夜,终于在柴房的废墟之下,找到了些野兔的骨架。”


    曲萧和命手下将从废墟中拾得的碎骨铺到地上,其中有两块头骨,虽已烧成得焦黑,但还是很容易就能认出是野兔的头骨。


    顺帝问道:“难道是有人在柴房烤野兔,不甚点燃了房屋?”


    “没错,火扑灭之后,庞靛发现春才在小屋附近鬼鬼祟祟地窥探,果不其然,刚一用刑,这家伙就全招了。”


    风景行见认证物证皆在,不等春才开口,他就连忙跪下认错了:“父皇,儿臣…一时鬼迷心窍,才做下错事,儿臣知错了,求父皇开恩,饶了儿臣吧。”


    “混账!”顺帝一巴掌拍到桌案上,生气地呵斥道:“昨日是寒食节,你晚膳时刚说了寒食节的来历,又侃侃而谈了一通爱民治国之道,结果一转眼你就私自生火烤野兔吃,你读的书都被你吃掉了!”


    贺皇后连忙捋着顺帝的背安抚道:“太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昨日只食冷粥怕是身体吃不消,烤了些野兔没有及时扑灭柴火才引发了火灾,也是无心之失啊。”


    风雪鸢跪在地上,心里疑云密布。如果大火是无心之失,那为何她和木公子会被困在小屋,这火分明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可若如此,风景行的这把火烧得也太巧了些。


    不等她开口,顺帝就呵斥贺皇后道:“你怎么还替他求情?满朝的官员公子都只食了冷粥,怎么就他一个人那么奸馋!他这个样子哪里有一点像太子!”


    顺帝此言一出,连贺皇后都吓了一跳,心里不禁生出了心思,难道顺帝因为这件事就想要废掉太子?


    “父皇……”太子伏在地上等着顺帝最后的发落。


    “传朕旨意,太子回宫后,无召不得随意出入东阳宫!”


    木太师连忙上前道:“陛下,如今边境战时未平,太子禁足乃是大事,若因此引起朝中局势动荡,只怕会让大齐趁火打劫啊。”


    顺帝闭着眼深吸了几口气,缓缓说道:“木太师的意思朕明白,只是这个逆子实在是太过分了,朕不得不严惩此事!太师放心吧,只是禁足思过而已。”


    木太师没有再多说什么,贺皇后心里也看明白了,顺帝就是再生气再惩罚风景行,也绝不会废掉他的太子之位。


    风景行如丧家之犬一般离开了大帐,十几年来,他虽从未得过顺帝的赏识,但也从未让顺帝如此生气,禁足更是从没有过的事情。


    以前他是顺帝唯一的儿子,即使他庸庸碌碌、不学无术,这太子之位依然是他的。可如今不一样了,王美人诞下了小皇子,他的一举一动都影响着木贵妃与王美人的前途未来,一个不小心就能让木家万劫不复。


    风景行此刻十分懊悔,他回首望了望小屋废墟上的缓缓升起的烟尘,留下了两行不争气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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