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长生心脏一跳,立刻下意识后缩。
然而佛像空间太狭窄他的体型并不算小高挑纤薄的身体被反作用挤压,反而更加用力地往前一撞倏地撞回了云清怀中。
呼吸一滞。
二人瞬间紧密相贴。
温热的触感透过薄薄一层衣衫,野火一样猝不及防烧过言长生全身。
他烧得头顶直冒烟被撞痛的耻/骨都顾不上,手忙脚乱就想拉开距离却越急越乱,越乱越近。
简直像在故意投怀送抱。
——以往穿梭界空言长生每次看见宿主们被反派抱在怀里手忙脚乱时都忍不住好奇:就这么大点地方,有什么不能挣开的?
再不济就一个飞踢送走反派呀。
而轮到他自己长生才发觉此刻气氛如此怪异粘稠。他的手脚力气骤失呼吸也发热混乱。抬眸一看更对上一双漆黑熟悉的眼睛。
云清在看他。
很仔细地看。
他始终沉默,任由长生像只落入陷阱的小狐狸在自己怀中努力扑腾双臂却紧紧横在他纤薄的腰间透着不自知的占有与掌控。漆黑的目光如影随形,喜怒不辨地观察着长生每个瞬间的模样。
狐妖双颊绯红瞳仁水光浅浅,胸膛起伏不定。狭长的眼尾勾勒出上翘弧度,沁红的唇珠微微凸起,唇线圆润清晰,有种诱人亲吻亵玩的错觉。
云清看着他像在看一朵赤/裸妖冶的花。
有欣赏。
但更多的,是纯粹的侵略和占有。
这目光太露骨言长生睫羽猛地一颤半晌张了张嘴竟哑然无声。
——经历过四个世界。
再不懂情爱也能看懂云清此时的眼神了。
……师兄想亲他。
就像。
欢喜佛那样亲。
这个想法冒出的瞬间言长生脑子发蒙心脏仿佛被什么电了一下骤然跳得飞快。第二根红线隐隐亮起紧接着是第三根、第四根。
但此时此刻他们都没有注意到。
空气灼热沉闷。
言长生终于看似冷静地开口:“师兄。”
云清也看似平静地嗯了声轻轻握住狐妖纤细温热的小腿:“我在。”
男人掌心很烫长生不由得又是一抖呼吸骤然紧绷。
下一秒。
嘭的一声赤红色狐尾因为情绪不稳倏然冒出来挨挨挤挤塞满他们身体间的
缝隙温热发烫。
长生呼吸一松瞬间找到借口立刻低头去抓自己的尾巴指尖微微发颤:“对不起师兄我的尾巴又冒出来了你先放开我……”
“没关系。”
云清声音很低不应他的请求也不阻止他的动作。
男人双手一路往上自顾自伸进言长生厚实的披风里
狐妖体温偏凉但此刻被摸得愈发烫像块会自动发热的软玉。
八条蓬松尾巴缠着身体长生恍惚攥紧自己赤红的皮**只觉背后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好热好晕。
今晚好长。
……为什么还没结束。
仿佛听见他的期盼。
那两只手摸过他的小腿缓缓来到膝盖处而后不动了。
就在长生以为师兄终于大发慈悲清醒过来想起自己其实是个修无情道的仙尊时。
云清的手忽然一转握住言长生纤细清癯的脚腕不容拒绝地猛地一扯。
狐妖猝不及防双腿瞬间弯曲打开而后狠狠撞进男人怀中大/腿/根被迫一按紧紧夹住了云清劲瘦的蜂腰。
呼吸交融。
这瞬间他们的姿势比欢喜佛更加放肆。
更加下流。
长生大惊心脏快跳出胸腔阵阵酥麻猛地蹿上后脑他下意识死死压住云清小臂:“师兄我们我们该出发去揭穿今晚之事了。”
“我们该走了走吧!”
他自以为语气强硬实则声音发飘头顶兽耳慌张地抖动没有一丝狐狸精该有的游刃有余。反而纯情至极令人生出过分欺负他的欲望。
……连拒绝都不会。
妖里妖气的脸和任由男人上下其手的身体。
云清的视线落在长生白皙的脖颈只觉这寂灭冰冷的人生中从未有一刻像此刻般如此愉悦。
盯着狐妖双眸水润的模样。
他瞬间颅内高/潮。
怀中漂亮的赤红火焰还在挣扎。
云清压下身体反应半晌平静开口:“抱住尾巴。”
“……”
男人声音漠然仿佛命令。
言长生一顿对上云清漆黑幽深的眼睛指尖因为他有点凶的语气瞬间蜷起。
狐狸精没有动。
片刻。
云清忽然伸手安抚地摸了摸长生的火红兽耳。
软趴趴的狐狸耳朵垂在脑后绒毛柔软顺滑。云清
轻轻揉按,耐心摸了好一会儿,长生才终于竖起两条大尾巴,抿唇抱进了自己怀里。
云清夸他:“真听话。
言长生盯着他,半晌,声音依旧有些发飘,却一本正经:“师兄,你被欢喜佛附体了。
“我们走吧。
“我带你去驱魔,好不好?
“……
而言长生说完这话,竟不再抵抗,破罐子破摔般放松了身体。
今晚的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不管是那面具,还是该死的欢喜佛。长生闭眼抱着自己的尾巴,弱小无助地瘫在云清怀里,任他宰割。
“师兄还想干什么,请吧。
“同门一场,我就当舍身驱魔了。
“……
“到底我是妖怪你是妖怪?
“云清,下次我再和你来佛寺我就将姓倒过来写。
“呵呵。
“……
狐妖咬牙切齿,似乎对自己不争气的模样极为丢脸。云清低头,忍住那一丝飞快闪过的笑意。终于轻轻松开了他。
言长生掀开一只眼皮,凉飕飕看过来:“师兄不让我抱尾巴了?
云清脸色自然地和他对视,毫不闪躲。
他声音平静道:“我只是想看一看,你咬着尾巴在我身下的样子。
“……
言长生忍了又忍,还是被这句话搞得面红耳赤。
他简直不懂云清打开了什么开关,忽然变得如此话多。哑然半晌,男人已经轻轻揽住他的腰,一把将长生抱起,闪身出了佛像。
夜色深沉,冷月清寒。
云清抱着长生一路飞快往下疾驰,往基山的出口而去。广阔诡谲的寺庙缓缓消失在身后,密林寂静无声,唯有耳边风声呼啸。
言长生本来闭着眼,忽然感觉到温暖轻轻笼罩,隔绝寒风。
他不自觉抬眸,见是云清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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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被解开的凌乱披风抽出来,抖了抖,又再次披回了他身上。
男人垂眸,单手抱住长生,面无表情地给他系好细带,又将那八根蓬松的大尾巴也塞进披风里,牢牢掖住缝隙,似乎生怕他被吹到一丝一毫。
披风塞了尾巴,显得鼓鼓囊囊,温热又保暖。
言长生眨了眨眼,歪头看向云清锋利的下颌,和月光下显得凛冽英气的眉眼,有些出神。
半晌。
他晃了晃兽耳,恢复平时懒洋洋的模样,慢悠悠开口:“云清,你刚刚为什么抱我?
本是想着赶路途中闲聊
片刻。
也不至于让气氛太过沉闷。
谁知云清没有看他,依旧在夜色中飞身赶路,声音平静地回答:“因为我心悦你。”
“……”
空气霎时寂静。
猝不及防的告白将言长生砸懵。
虽然刚刚在佛像中有所猜测,但此刻云清毫无缓冲预警,如此迅速地捅破窗户纸,令他骤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半晌,言长生才迟疑道:“你喜欢我?”
“……你不是修无情道吗?”
云清:“谁能不喜欢你。”
“无情道也不能。”
“……”
狐妖的两颊缓缓漫上绯红。
披风下的尾巴在胡乱摆动,云清隔着布料安抚地摸了摸,感受到长生暖融融的体温,声音很轻:“为何如此开心。”
言长生挑眉:“为何不能开心?你管我。”
云清垂眸,忽而微不可察地笑了下,望向漆黑昏沉的夜空。
“为何要开心。”他再次开口,今夜的话似乎格外多。
“你外表美丽,心如赤子,与人相处时进退有度,与友相处时可靠沉稳。”
“天资聪颖,性情良善,能拜一石像异类为师,尊师重道,也能救下曾将你绑成祭品的山民,不求回报。”
“认定我是你师兄,便坦诚以待,寿数有限,却从不自怨自艾。”
“长生,被喜欢这种事,于你来说,应如同周身环绕的空气。”
“喜欢你,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冷月如钩。
男人的声音回荡在风中,并不如何郑重,甚至有几分漫不经心。就仿佛他说的那样——喜欢言长生这件事,和呼吸一样,理所应当,平静至极。
长生抬眸,静静看向云清。
他单手握着披风的系带,沉默靠在男人宽阔的肩头,黑发被夜风吹得翻飞不止。霜白月光落在他脸上,仿佛笼了一层浅浅的白纱,将妖冶的五官也衬出了几分高不可攀。
沉默许久。
还未开口。
云清忽然出声:“我知你还有未尽之事。”
“寿数,青丘,父母,都理应排在私情之前。”
“我亦在渡劫之中,浑身法力十不存一,记忆凌乱,无法助你良多。”
言长生一顿,抬眸:“所以?”
言语间,二人终于来到基山脚下。叶间露水滚落,云清抱着长生轻飘飘落下,低头看向那双剔透瞳仁。
“所以,今夜之事只看你心情。”
不管是无视,还是拒绝。
爱如呼吸,爱如空气。
男人垂眸,轻描淡写地说:“空气,是永远不会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