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眼前是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不过耳边隐约传来几个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还有他们说话的声音。
“又失败了……晦气！”
“是不是方向错了，明明理论上没问题，可始终无法成功。”
“那谁知道，上面让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呗。”
“我看就是瞎耽误工夫。”
“反正跟咱们没关系，有吃有喝还有晶石拿，你不乐意？”
“嘘——都别讨论了，快到出口了。”
随着这个人的声音响起，说话声瞬间消失。
下一刻，一片亮光出现在视野里。
凌天下意识闭上眼。
再睁开眼时，已经到了地面上。
他这才看清，一共有六个人，四男二女。
刚刚说话的都是男人，那两个女人似乎不愿意和他们走的太近，出来后就直接离开了。
“装什么装？真以为自己有多厉害？”
“来了大半年了，也不见她们有什么成果啊。”
“也不知道上面是怎么想的，让两个普通人给咱们当领导。”
其中一个男人看着那两个女人的背影不满道。
另一个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就算你发牢骚也没用，上面可是给了她们特权。”
“我们的小命，可都在人家手里攥着呢。”
画面到这里就停止了。
紧跟着，凌天的视线来到两个女人的房间。
她们回房后，先是打开了一个古怪的装置，随后才开始说话。
“你说，我们的研究方向，是不是真的错了？”
“不好说……屏蔽装置生效了？”
“嗯。”
穿碎花裙的女人看了眼装置上的灯，见到是绿灯，轻轻点了点头。
另一个女人推了推眼镜，这才继续道。
“从这一百次的实验结果来看，这里的确有曾经的通道无疑。”
“不过想要重新打开，需要极大的能量。”
“上面不会允许我们这么做的。”
碎花裙女人皱眉问道。
“依你看，需要花费多少晶石？”
“一百万中品晶石。”
“这么多？”
她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这么多中品晶石，怕是要把组织的资产全部榨光。
上面自然不会同意。
眼镜女看了她一眼道。
“这还是初步估计，或许……会更多。”
“那就更没戏了。”
碎花裙女人绝望地看着房顶。
“这么说来，我们怕是很快就要死了？”
“嗯。”
“你就一点也不害怕？”
“怕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而且，我们也逃不掉。”
“那如果……”
“没有如果！”
不知道碎花裙女人要说什么，但仿佛触怒了眼镜女，她猛地看向碎花裙女人。
眼镜后面的眼睛，闪烁着寒光。
“你敢那么做，我就杀了你！”
“钟离青，你这个神经病！”
“谢谢夸奖？”
“……”
碎花裙女人气结，扭过头不想再跟眼镜女说话。
钟离青也不再说话，拿出草纸开始写写画画，像是在做推演。
凌天的视角是固定的，看不到上面写的什么，不过就算看到，他估计也看不懂。
片刻后，钟离青突然放下草纸。
“姜沫，你真想离开？”
碎花裙女人没接话茬，像是还在生她的气。
钟离青自顾自说道。
“如果你真想离开，我有办法。”
“你？”
姜沫看向钟离青。迟疑了片刻后，又摇头道。
“算了，我要是走了，死的就不是我一个了。”
“不一定。”
“什么意思？”
“开启通道需要巨大的能量，但如果不是完全开启，就不需要。”
钟离青把手里的草纸递过去。
“我们可以申请成为试验品，按照我的方法，我们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几率。”
看着草纸上的内容，姜沫沉默了许久。
“你果然是个神经病。”
“你要不要赌一把？”
“赌这一半的成功几率？如果失败，我们可是会尸骨无存！”
“那你继续留在这里？”
“……”
姜沫一把火把草纸烧掉，烟雾中，她咬了咬牙道。
“死就死，总比死在他们手里的好！”
“那我现在给上面打申请。”
钟离青话音落下，画面突然一变。
两人进屋，打开屏蔽装置，姜沫对钟离青道。
“上面已经同意了我们的申请，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一个星期后。”
“为什么要那么久？”
“因为我在申请报告上面写的是，如果一个星期内，我们没能有所进展，就甘愿当试验品。”
“……”
这女人神经归神经，倒是逻辑严谨。
换成是她，怕是就直接去申请当试验品了，哪会找什么理由？
不过这么一来，也会被上面怀疑。
“钟离青，如果我们成功了，你会去哪儿？”
“钟离家你肯定是回不去了吧？”
她也一样，回不去姜家了。
如果她们两人胆敢现身，一旦被组织发现，他们两人的家族就彻底完了。
钟离青淡淡道。
“我在咸水城开了一家公司……”
“咸水城？”
“就是海城。”
“你竟然还会开玩笑了？”
姜沫惊讶地看着钟离青，突然间又意识到一个问题。
“你什么时候在海城开的公司，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时候。”
“……你竟然还懂废话文学了？”
“我公司给你留了一个位置，当然，你也可以不去。”
“当然去！什么位置？”
“总裁。”
“你开玩笑呢？”
姜沫瞪着眼睛问道。
“我当总裁，你干嘛？”
“养老。”
“……”
神经病！
姜沫翻了个白眼问道。
“你的公司叫什么名字？”
“泡沫……”
钟离青刚说了两个字，画面突然中断。
凌天的面前，重新出现了幻心兽庞大的身影，他皱眉看着幻心兽问道。
“后面呢？”
“后面没了。”
“？？？”
我感觉你在驴我。
凌天不悦地盯着幻心兽，正最关键的时刻，你告诉我没了！
幻心兽温和道。
“那个屏蔽装置，就是用来屏蔽我的能力的。”
“我耗费了大量生命力，才穿越装置的屏蔽，探查到里面的情况。”
“当时我感觉到，如果再不停下，我可能会立刻暴毙，只能及时终止。”
闻言，凌天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能叹了口气问道。
“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