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牛马的哀嚎】
“hiro——你没有对我说过这种事。琴酒和朗姆联手试探我哎,没必要吧。”降谷零几乎是在哀嚎,他在深刻反思自己的错误。他埋怨了几句,不是字面意思上责怪诸伏景光没有提前说起这种事,而是在纠结。
诸伏景光如果知道可能发生这样的状况,他自然会提起,而没有说的唯一可能是,他也不知道。而反推诸伏景光会不知道降谷零的事情的原因,则是因为这件事在真实的波本身上并没有发生过。
“前一任”波本没有遇到此事,而他碰到了。降谷零不得不思考他与曾经那个真公安波本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显然,这是他做得不到位的地方。
诸伏景光同样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火了?他以前一直保持的是沉默寡言的人设,是与基安蒂类似的,对于杀人有着某种执着的类型。
猛地被降谷零埋怨,他赶紧抬起头来,连连道歉:“抱歉,我真的没想到朗姆居然会借琴酒之手试探波本。”
“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和‘他’不一样吗?”降谷零有点儿不服气,撇着个小猫嘴生自己的气。
“emmm……我与zero——我是说过去的那个你,分入不同组后,各自的任务就不太相同。”
毕竟一个是行动组的狙击手,一个是情报组,就算在同一个任务之下,各自的分工也不同。
“可能,区别在于……波本从来没有违逆过朗姆。”虽然这样的前提是“朗姆的命令与琴酒的命令从来没有出现过偏差”,但事实上波本一直以朗姆马首是瞻,说是唯命是从也不为过。
这与日本的企业文化有点儿相似,哪怕对方是上司的上司,或者是另一个部门的上司,职位比你高,看似也应该听从他们的命令。但只要不是你的直属领导,就应该以直属领导的命令优先。如果出现命令上的偏差,那也应该先汇报给直属领导,或是让那位领导与你的直属领导沟通,最终还是由你的直属领导来决定是否更改命令。
绝对的上下级关系,不得越级,也不得错部门指挥。
而这种社会关系竟然在一个非法组织中体现得淋漓尽致,不可谓不是一种讽刺。
“所以,我昨天在酒馆里就应该拿出手机,指着琴酒的鼻子说:‘想命令我,先问问朗姆同不同意吧?’”
诸伏景光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伸手狠狠揉了一把降谷零的头发。此时他们两人都是成年后定型了的身高,诸伏景光有幸比他的好友高了那么几厘米。这不,揉乱好友头发的姿势都顺手了好多。
降谷零从鼻腔发出不满的抱怨声音,一边低头复盘自己的错误,一边腾出一只手来拯救自己的发型。
“那我在天台上,应不应该……”他自己都没把问题问完就住了嘴。
还用得着问吗?
应不应该顶着组织第一杀手的枪,和对方对着干?
毕竟是降谷零自己先犯了错误,这才有了这么一段。真正的波本只在被怀疑是叛徒的情况下被琴酒威胁过,平时可都仗着自己的朗姆手下的成员,几乎做到和琴酒平等相处的程度。
先不说哪个卧底会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和组织成员搞对立。就是组织的普通成员,也不可能想不开和组织上层对着干啊。就不说这个上层是不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只要知道琴酒他是组织里的实干派,那也不能明面上把关系搞僵了,对吧。
两人的反省中,第一天的“日常工作”就这样结束了。
可他们的任务居然还没有结束。两人已经分别回到自己伪装身份的住所中,正把自己洗干净了,准备上床的时候,组织的手机上收到了新的消息。
诸伏景光的手机上收到的是琴酒的消息:【明早6:50,今天的天台,带上装备。】
而降谷零收到的则是朗姆的信息:【明早5:00,贝尔摩德会来找你,准备配合琴酒队伍。时间就是金钱,效率点。——朗姆】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深夜23:45了,这时候收到明早要这么早起床赶工的消息,无论是谁都会不由得产生属于牛马的哀叹。
只来得及草草与来到副本中的几位战友汇报了消息,两人就各自躺倒。诸伏景光甚至使用了公安时培养出来的能力,在极短时间中就强迫自己进入深度睡眠。
第二天,诸伏景光依然选择了低调的蓝色卫衣,用面包和牛奶当作早饭,草草填饱了肚子,就背着贝斯盒出了门。
在他起床之前,城市中另一个普通的住所中,化名为安室透的男人正在遭受化妆品的洗礼。自称贝尔摩德的女人打扮得如同某位现实中的大明星影后,踩着清晨微凉的阳光就闯进了降谷零的屋中,把还在犯困的男人赶进洗漱间,用冷水泼了他一脸。
这下困意也消了,对成熟女性的旖旎遐想也没了——尽管这遐想从一开始就没出现过。
然后降谷零就被按在了椅子上,面对自己从未使用过的化妆镜,按照女人的要求,一会儿闭起眼睛,一会儿睁开眼睛,一会儿抬头,一会儿低头,一会儿又要抿嘴。
他想起诸伏景光曾经对他提起过,有一种技术,能把同一个人变成化妆前和化妆后完全不同的两张脸。
降谷零还没有到懂得欣赏化妆技术的年龄,他对自己的脸有着某种谜一般的自信。毕竟从认识诸伏景光之后,他利用自己的脸来获取情报,一试一个准,堪称无往不利。
还是诸伏景光说的,他,波本,在执行组织任务的时候,利用自己的“美貌”在情报场上杀得七进七出,无一敌手。
可诸伏景光并不知道的是,就算是波本,想要使用一些非常手段的时候,也会利用化妆或者其他易容手段来改头换面。
世界并不如降谷零所想得那么美好,他们卧底时走出的每一步,都是费尽心机,如履薄冰。
胡思乱想中的降谷零被弹了个脑瓜崩,面前的女人露出挑剔而打量的眼神,对他说道:“啊啦,波本,你该不会睡着了吧。”
“在我这个组织成员面前睡着,真的没关系吗?”
她压低了声音,仿佛魅魔的蛊惑,在男人的耳边吹着气低语。呼吸打在耳廓上,带来丝丝热气与痒意。
降谷零困得如同一团浆糊的脑袋运转了一下,并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个女人要故意凑到自己耳朵边说话,甚至有一瞬间担心刚刚化上去的妆粉会被吸进肺里,或者被吹掉也不行啊。
贝尔摩德又哪里能知道,她面前这个外表超过22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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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高一米八的大长腿男人波本,内里还是个12岁·毛都没长齐的真·小学生。她一身的魅惑本事全用在了没开窍的小鬼头身上,吸引力恐怕还没有假面骑士的限定卡片来得大。
所谓抛媚眼给瞎子看,不外如是。
贝尔摩德眼睛都眨累了,发现波本是真的一点儿不吃她这一套之后,也省下了做无用功的力气,用最快速度完成化妆流程。
刚刚还在化妆桌上摊了一桌子的化妆品仿佛在一瞬间归了位,整整齐齐、乖乖巧巧地进入了小小的化妆包中。
波本眨了眨眼睛,他的眼睫毛上涂了睫毛膏,原本毫无重量感的睫毛此时像是每一根睫毛都挂着一枚砝码,重得他眼皮子都抬不起来。
他不敢开口。平时连润唇膏都不涂,这会儿涂上了好几层唇膏。什么打底的、去除褶皱的、提亮的、增润的,几乎给他的嘴上了一层封印。此时但凡让这两张嘴皮子动一下,感觉都要把这厚厚一层唇彩给动掉了。
确切地说,他觉得他的整张脸都被一张由化妆品组成的“面膜”包裹住了,只能像个平安京时代的人偶一般,不说、不笑、不动。最适合穿上一身华服,静静地坐在展示台上,等待欣赏到他美丽的人将他带走。
事实上,波本也确实被要求穿上由贝尔摩德带来的西装。仅靠手感就能明白这套西装的材料既舒服又挺括,完全贴合身体曲线,将男人比例完美的身材勾勒而出,却又严严实实地将所有皮肤遮掩。
庄重、挺拔又方便进行贵族运动,当西装穿在了自带荷尔蒙的人身上,又有了另一重诱惑。
波本将领带打好,回眸看向贝尔摩德的时候,这位阅经千帆的女人也不由得眼唇,双眼放出了欣赏的光芒。
“很完美,就是你了。”贝尔摩德双手抱胸,宽松的外套下隐隐露出一丝柔若无骨的腰肢,无时无刻不展示着女性柔美的曲线。
“……你还没告诉我,今天到底要做什么。”
女人耸耸肩,轻描淡写地说:“不用担心,小可爱,对你来说没有一点儿难度。”
她从食指与中指从小小的精致手拿包中夹出一张便笺纸,纸张上用烫金印着立体的花纹,刚从包中取出就散发出一抹勾人的香水幽香。
“留下这个联络方式的男人,就是你的目标。事实上,我想他会主动来找你。”
贝尔摩德这时才开始打量起波本的房间,一边描述着任务可能的状况:“你和我一起进场,端上一杯酒。甚至不用喝,只要从那个男人面前走过……”
女人用两指模拟出人类走动的样子,娇笑着说:“然后你就会发现,那家伙的眼神会像口香糖一样黏着你,甩都甩不掉。等你离开一定的距离,他就会被你牵着走,直到……”
“砰——”
模拟着双腿的手指此刻化为了枪的模样,对准了波本。
“听说你昨天胆子非常大,竟然还跟琴酒吵了一架?他没有用枪指着你吗?那个伯//莱//塔。”
降谷零没有出声,只冷眼看着眼前的女人。如果这个人就是贝尔摩德,传说中的千面魔女,也许应该学习一下她的说话方式,更能方便地套取情报。
当然,谁也不能否认化妆品面膜对阻碍说话做出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