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唐栗:“夏尔先生那么好看,他教子是不是也跟他一样好看,可惜了,真想看看。”
莉赛特·桑:“他们还是很像的,都有一头卷曲的黑色长发,绿色的眼睛,不过与波德莱尔先生的幽绿色相比,他的教子的眼睛更偏向金绿色。”
差别什么的,唐栗不关心,关键是阿蒂尔的那部分全对上了。
变装后的阿蒂尔·兰波虽然也是一头大波浪长发,但他戴了美瞳,眼睛是深蓝色的,没戴美瞳前,他的虹膜就是金绿色的。
唐栗心神震动,面上却不动声色。
真是来对了。
阿蒂尔·兰波十有七八就是那位夏尔·波德莱尔的教子。
“那已经不仅是像了。”
唐栗:“一样的头发,近乎一样的眼睛,这样的外貌,又一直相处,行为习惯难免受到影响,就算是两人站在一起,外人看着,也会下意识认为他们是真正的父子吧。”
“就像莉赛特妳和桑夫人站在一起,即使五官相似度低一些,只看你们的发色、瞳色,行为习惯,给人的感觉也是你们是有血缘的母女。”
莉赛特·桑微愣,继而肯定地说:“确实。”
唐栗:“当初横滨发生了那样危险的事,桑夫人担心妳遇到意外,让妳立刻回巴黎。可怜天下父母心,将心比心,波德莱尔先生不幸失去了孩子,那时的他该有多伤心啊。”
莉赛特·桑:“那是一定的,波德莱尔先生没有亲子,只有教子一个孩子,早就视为血亲。”
当初就是因为阿蒂尔·兰波折进去,她才被母亲勒令回来的。
唐栗在心里整合线索:教子、唯一的孩子、视作亲生,再结合当初阿蒂尔·兰波刚因为十字路械斗的事恢复一些记忆时所说的。
这位波德莱尔先生,应该就是阿蒂尔·兰波那看不清面容,却仍旧感觉到温暖的,说他是他的骄傲的,仿佛血亲父亲的存在。
唐栗没有鲁莽地勇上去询问,而是按住情绪冷静下来,等沙龙结束后,回去给阿蒂尔·兰波说明情况。
心里惦记着这事,视线难免在黑发美人的身上多停留几秒,然后就被抓包了。
唐栗:尴尬笑。
夏尔·波德莱尔见是莉赛特·桑那个东方的女性朋友,对方目光又没有恶意,便只以为唐栗是看呆了自己的容貌,不去计较对方目光的失礼。
又见对方一副被抓住后尴尬的窘迫,微微一笑安抚对方,就又把视线转回去,继续关注友人们的辩论。
唐栗松了口气。
莉赛特·桑借饮茶的动作偷笑。
被好友笑了,不开心,把茶壶给她拿远了,这次轮到莉赛特·桑讨饶道歉。
沙龙进行到下一项——话剧演绎。
主办方准备了时下最流行的话剧的剧本,大家不记名投票,选出得票最高的一个剧本,由在场众人进行演绎。
写好的票被佣人收起来交到主持人乔治·桑女士那里,由她现场唱票,并公布剧目。
这一环节,唐栗也要登台表演。
剧本里有出现东方人的身影,唐栗作为全场唯一的东方人,当仁不让地承担了东方人的角色。
唐栗:挺有趣的,不过好在只用照本宣科念下来就可以,不用背台词!耶!ヽ(*^^*)ノ
所有人行动起来,穿过走廊,花园,来到家庭剧场。
在这里,服装、道具都是准备好的,就连全场身高最低的唐栗都有合身的服装可以穿。
每位宾客都不会被拉下,都有需要参与的角色。
观众席不需要排位,宾客们轮流换好衣服、化好妆,戏份多且排在前面地坐在阶梯状观众席的前排,其他人随意落座就是。
唐栗戏份不多,却也没少到龙套的地步,台词还是很有些分量的,况且这剧他还没看过,根本不了解讲的什么内容,处于只知道剧名,其他全都一无所知的状态。
不用登台的时候,唐栗也没法举着相机到处拍照,他要一目十行地熟悉剧本,记台词,他没有过目不忘的能力,至少对手戏的时候念台词不能断断续续的,否则但凡打个磕巴,停在那里,尴尬的一定会是他!一定会!
众目睽睽之下,作为唯一的东方人,唐栗表示丢不起那个脸!
莉赛特·桑看不下去,有心劝劝好友别那么紧张,这只是一个游戏,在场的都是她母亲的好友和好友家的小辈,随意一些,开心就好。
唐栗闻言,视线默默转移到台上,台上是声情并茂,偶尔脱稿的高水准对手戏。
面对莉赛特·桑无声地笑笑,继续埋头苦读剧本。
他可以有点差,但绝不能差出三个档次!
看这绝对的架势,莉赛特·桑也不再劝了,捧着剧本陪着唐栗一起读,她也是有角色的,并与唐栗有少许的对手戏。
只是她看过这个话剧,台词量也少,与好友相比,很是清闲不少。
两个小姐妹一起努力的样子被其他人看在眼里。
不论男人女人,认真的人最动人。
谁都会对用心、认真、努力、不敷衍的人报以欣赏的态度和好感。
这在乔治·桑眼中尤其如此。
哪个做家长的不希望自家孩子身边,都是一群品德高尚的良师益友。
许久没听见乔治·桑说话的夏尔·波德莱尔看向乔治·桑,见她眉眼含笑,眼含欣慰,便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看见了莉赛特·桑和唐栗一起努力的一幕。
这一幕很美好,好学、轻松、亲密……一切形容朋友间亲密无间的好词语都能用在她们身上。
但也不得不说,这一幕令夏尔·波德莱尔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往事。
他不免想到他那可怜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教子,和教子那可恶、可恨的搭档。
“莉赛特交了个不错的朋友。”
不像他的教子,有个搭档,付出了真心,把自己都搭进去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多么可爱的女孩儿,莉赛特很幸运。”
夏尔·波德莱尔闭口不言。
“她们这样努力,我们也不能太懈怠。”
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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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她们的认真对待,让这位报以玩乐态度的女士稍稍反省了一下,也想努力一把。
可不能被年轻人比下去啊。
翻开早就研读过许多遍的剧本,过目自己的那部分戏份。
夏尔·波德莱尔幽绿色的眼眸瞥了她一眼,不说话,目光直视舞台,百无聊赖的欣赏维克多·雨果和居斯塔夫·福楼拜演绎的蹩脚至极的对手戏。
终于轮到唐栗上场了,这还是唐栗第一次众目睽睽之下演戏,哪怕这只是个游戏。
尝试新事物,唐栗不可避免地感到紧张和无措。
但怎么说呢,万事开头难,只要不涉及生死,很多事硬着头皮上就完事了。
唐栗就是这么做的,被这么多陌生人看着,他一鼓作气登上舞台,按照剧本里写的开始表演。
第一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所有人都能听清他声音里的颤抖和强撑。
那些桀骜的人,有些人不以为意,有些是玩味的嗤笑。
也有人看向唐栗的目光是善意、鼓励的。
比如:乔治·桑、伏尔泰、莉赛特·桑……
但他们的反应都没有被唐栗看到、听到。
这句话说出来,就像把那些不自然的负面情绪全都带出来,第二句从容了很多,第三句、第四句,越来越顺利了。
与他对手戏的人就是那位名为维克多·雨果的先生。
他的眼神温和包容,含着鼓励和肯定,没有丝毫不耐,这也让唐栗紧张不安的心情得到了很大的缓解。
唐栗在这场话剧里饰演一个东方商人,穿金戴银,向维克多·雨果饰演的男主兜售香木、瓷器和绸缎。
他要以各种花言巧语哄着男主,高价把他的产品买下来。
一字字一句句,从开始的惶惶不安到后来的从容不迫。
说到兴头上,唐栗甚至还加了种花特有的语气词和肢体动作给自己丰满人设。
他把自己沉浸在角色里,相信角色的动力,坚定角色的目的。
风里雨里、辛辛苦苦把香木、瓷器、绸缎这些易腐易碎易燃的娇贵东西运到西方,不大赚特赚一笔,都对不起他在海上的拼死拼活,和给这边国家交的高昂关税!
莉赛特·桑在台下看得兴致勃勃,完全没想到栗还有演戏的天赋,捧着栗的相机不断拍照,很期待待会儿跟唐栗的对手戏。
等轮到莉赛特·桑上场的时候,她演绎的是法官,被告是男主,唐栗演绎的商人是证人席上的一员,给男主做证明。
最后结果自然是皆大欢喜,男主沉冤得雪,无罪释放。
话剧圆满结束。
唐栗演得痛快,莉赛特·桑也很开心,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挺满意,算是过了把当话剧演员的瘾。
流程进行到下一步,该是用餐的时间了。
一行人又转战到餐厅用餐,接下来还有其他活动要进行,夜里又合着音乐跳了舞,才在凌晨踏上回圣玛丽学院的归程。
而被留在宿舍看家的阿蒂尔·兰波,则备好了热白开水,带着大猫猫坐在客厅等她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