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港口黑手党和异能特务科都想独吞治愈型异能力者,但他们谁都没法真的做到独吞。
港口黑手党再强,也只是横滨龙头。
异能特务科再弱,也是国家机构。
两方不会轻易亮出全部实力,与对方拼个你死我活,然后给别的组织钻了空子。
老实说,没尽人皆知的时候,还能想想办法把人偷偷藏起来。
如今僵持到这个程度,独享确实很难。
谁都不甘心只有对方占了便宜。
稀有珍贵的异能力吸引来的不仅是觊觎,运用恰当,也能将其变成助力。
唐栗已经退了。现实使然,纵使里世界与异能特务科再不甘心,也是要退一步的。
“既然樱田小姐做出了决定,我们自然是尊重的。”
…………
事情解决。
与江户川家告别,平安离开三重县,顺利回到横滨的家,茯苓糕委委屈屈地跑过来,跳进唐栗的怀里,软软的‘喵呜喵呜’地向唐栗倾诉思念和委屈。
唐栗笑得勉强地安慰茯苓糕。
敏感的大猫猫感受到自家铲屎官复杂难过的心情,乖巧的安静下来,不再吵闹着索要关心,缩成一团窝在铲屎官怀里,温顺得让人心疼。
阿蒂尔·兰波一直陪在唐栗的身边,很少说话。
他的心情同样复杂,不仅是对唐栗,还是对自己。
他以为自己足够强大,能保护栗,让她免受一切困扰,随心所欲地做自己。
事实证明是他想当然了,栗的顾忌太多,就连他自己,都是阻碍栗的原因之一。
栗想维持身边人的和平现状,心就变得软弱,僵持不下,退让就成了必然。
在这样的情况下,力量有用,却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有用……不,还是他不够强,各种意义上的不够强。
失落、无力,对无能的自己的厌恶,充斥着阿蒂尔·兰波一整颗心脏,久久难以释怀。
………………
异能力诊所的消息从他们回到横滨的那一天起,就跟插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横滨里世界,并有向外传播的趋势。
随后,登门拜访的人络绎不绝,一时间,唐栗跟阿蒂尔·兰波荣升横滨最受欢迎的人,哪怕这并不是两人想要的。
送礼、问什么时候正式开业、店面在哪里,他们好在当天送上鲜花和礼金前去捧场。
那还是别了,谁不知道这种场合,樱花人送的都是花圈,他还那么年轻,不想那么快英年早逝。
唐栗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整个店面出来。
本来就是被迫的,整个店面是嫌自己不够闹心吗?
对前来拜访的人,唐栗和阿蒂尔·兰波的口风一律是,正在考虑地段、考虑风格,反正主打一个拖延,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拖到拖不下去为止。
不仅如此,唐栗还打算去国外逃避一下现实。
他远在法国巴黎的前店长花房莉塞特打来电话,邀请他来巴黎观摩她所在的圣玛丽学院举办的甜品大赛。
这是花房莉塞特第一次邀请唐栗去法国,会这么做,最主要的原因是战争结束,国际局势稳定,路上的安全更有保障。
唐栗很心动,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横滨、离开樱花这么个糟心地方,到外面的世界透口气。
只是,如果只是自己,他当然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花房莉塞特,可这不是还有阿蒂尔·兰波嘛,他总不能自己带着茯苓糕出去玩,把阿蒂尔·兰波一个人留在横滨。
考虑到阿蒂尔·兰波的特殊情况,唐栗没有一口答应花房莉塞特,而是询问了下,能不能多带一个人。
花房莉塞特先是意外,继而很快就想到那是居住在唐栗家的,唐栗的专属模特。
“是栗之前提过的兰波先生吗?如果他不介意的话,一起来玩也很好。”
得了句准话,唐栗去找阿蒂尔·兰波,说是他那位在巴黎当糕点师老师的朋友所在的学院举办比赛,想邀请他们一起去观摩,问他要不要一起去。
阿蒂尔·兰波想回巴黎吗?
当然想,一直都想。
尤其是近期在樱花遭遇的事,都让他感到无比的烦闷和堵心。
只是受人邀请前去旅行的话,时间短一些,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记得,他曾经在做一些工作的时候,是有学习过伪装技术的,改变形象,把自身存在感降低,在巴黎旅行期间,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阿蒂尔·兰波太心动了,他给找了很多理由试图说服自己,证明前往法国不是一件危险的事。
圈子不一样、有邀请人、甜品学校、伪装、低存在感…………一条又一条,都是说服自己的理由。
为了绝对的安全,阿蒂尔·兰波清楚自己应该理智,应该待在樱花直到记忆彻底恢复。
然而,当机会真正摆在眼前的时候,想要回国的情感强烈到驱使着阿蒂尔·兰波‘成功’说服了谨慎的自己,给了唐栗一个肯定的答复。
阿蒂尔·兰波:“我去。”
唐栗:“一个星期,只是去巴黎的话,一个星期也够了。”
唐栗给花房莉塞特回了电话,确定时间及人数,还说一定会把茯苓糕也带上,让她看看曾经小小一团的能装进口袋随身携带的小白猫,长大后仙气美貌的样子。
两边都沟通好后,接下来就是收拾行李,购买机票。
这一切都在低调的情况下进行,还好当初十字路口械斗后,该补办的护照、证件等,全都补办过一遍,否则现在得多被动。
召唤中原中也和他的小伙伴们,在他们走后帮忙继续看护横滨的家,给中原中也,江户川家的座机号码,江户川母子的手机号码,每天关注一下他们的安全情况,雇佣费翻番。
等他们下了飞机,真正站在巴黎的土地上后,会打来电话给中原中也,通过羊组织告诉横滨里世界及异能特务科那些人,他们在外散心的事,大概两周之内就会回来,若是期间谁做了对不起他们的事,就等着被报复吧。
做好这一切,在约定好的那一天,用彩画集把茯苓糕及一些行李关在亚空间里,装扮好,低调出门、低调进机场、低调上飞机。
飞机升入高空,彻底离开樱花国境,唐栗和阿蒂尔·兰波才有一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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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重负地从内而外的轻松感。
两人相视一笑,开始小声讨论起来,对接下来的巴黎之行展开期待的畅想。
唯有可怜的茯苓糕孤零零地待在亚空间里,身边只有冷冰冰的行李和打开的几个猫罐头、几碟小鱼干、苹果水相陪。
生气,不开心这讨厌的地方只有自己,想掀罐头撒气,可是小动物直觉告诉它,最好别这么做,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所以它不敢,只能怂怂地窝回软软的猫窝里,期待等醒来后,能被放出来,一眼看到铲屎官。
…………………
时间回到花房莉塞特打来电话的那一天。
法国 . 巴黎 . 圣玛丽学院教师宿舍区。
拥有一栋独立房屋带小花园做教师宿舍的花房莉塞特,在二楼露天阳台中央的遮阳伞下,仰躺在藤椅上,右手边是承载着小蛋糕和香槟的矮卓,悠闲地享受着平静惬意的下午茶时光。
在挂断了与唐栗的通话后,不久,手机再次响动,花房莉塞特以为是唐栗还有什么事没说清楚,在接通来电的那一刻,脱口而出的就是一句日语。
待到对面母亲的嗓音传来的时候,她才意识到那不是唐栗,继而自然而然地将语种转换成法语。
“午安,妈妈,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样啊,您又要举行沙龙了是吗?”
花房莉塞特的母亲乔治·桑是沙龙文化的忠实爱好者。
战争时期,只要她在巴黎,就常在距离巴黎数百公里远的诺安镇庄园中,组织各种形式的沙龙,邀请同在巴黎的友人们参加,共同讨论有关战争、政治、文学、音乐、绘画等话题。
战争结束后,法国成为战胜国,一众超越者、异能力者闲下来,乔治·桑就更有精力,尽情地举办沙龙,让自由的、卓越的、放肆的思想灵光在这安全隐蔽的诺安镇庄园里爆发、碰撞。
战争时,沙龙多讨论战争和政治;战争后,沙龙多讨论民生和政治。
花房莉塞特:“很遗憾,我不能参加您举办的沙龙。我的学院正在举行比赛,我是评委之一,时间上会有冲突。”
“可以将时间调后是吗?这样不会太麻烦吗?哦,原来暂时只是想法。”
这样时间就能安排开了。
花房莉塞特想到即将坐飞机飞来巴黎的好友,感觉对方应该会想要感受一下不一样的沙龙氛围,便询问道:“妈妈,如果可以的话,我能带我的朋友一起参加沙龙吗?”
“同事?不是的,妈妈,是我在樱花时认识的一位淑女,我邀请她来巴黎观摩我们学院举办的比赛,就想您既然举办了沙龙,不如带她一起参加。”
“那是位非常可爱,又亲和谦虚的淑女,相信您一定会喜欢她的。哦,对了,她还是位自由摄影师,之前给您看过的猫咪摄影集就是她的作品,如果您和她都不介意的话,可以请她帮忙给沙龙拍照。”
花房莉塞特想:栗喜欢美丽的事物,相信她不会拒绝的。
不过保险起见,等栗来了,还是要征求下栗的意见。
百合花般的大美人惊喜道:“真的吗?那太好了。”
“祝您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