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约本身并不能保证韩乜的一切，但月赐似乎早就预判到，她在手环里给韩乜发了提前准备好的合约。
“有空慢慢看，不着急的。”
她头也不抬，于她而言，韩乜不管怎么选都只有两条路走，要么跟她，要么去死。
韩乜半垂眸，眼睛盯着手环接收到的资料信息，总感觉她不管做什么都逃不出这个女人的手里。
以目前的情况，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饭吃到一半，收到小鱼15号的语音。
接下通话，那道熟悉又可爱的声音响起，开口喊着姐姐。
韩乜抬头看一眼月赐。
月赐出声应着男生：“醒了吗。”
平淡的语气，往常的口吻，完全是把弄瞎对方眼睛的事情打算揭过去。
事实就是这样，不管谈不谈论这个话题，发生的事情就是发生了，又不是她的错。
而且男生一直瞒着她没打算把自己看不见的事情告诉她，所以她更没有去揭穿对方的谎言。
“姐姐，对不起……”
对不起？
的确该向她道歉。
“我会处理好的，你注意休息。”
短短几个字，将后面可能发生的对话给堵死，她甚至已经猜到后面的对话会是什么走向。
结束通话后，她若无其事继续喝酒。
韩乜当没听到。
这年头哪个女人不在外面养几个情人的，有权有势的女人更是花大把时间精力金钱去养，所以同为女人她也见怪不怪。
这顿饭结束后，月赐靠在路边指示牌下抽烟沉默，她瞥一眼离开的韩乜，口中吐烟，又继续收回目光，心中开始计算时间。
钓徐行这么久，事业值也该加1了。
很快，徐行飙车过来。
月赐看一眼手环时间，不多不少刚刚好过了十分。
事先声明，她没有强迫徐行过来，她只是随手发了条接她的短信，徐行就自己立马火急火燎赶过来了。
“月赐，你怎么样！”
徐行匆忙下车，着急二字写在脸上。
“会飙车吗你，就开这么快。”
说实话，她觉得男人的飙车技术很不怎么样，一点都没有女人飙得好看。
徐行解释道：“你说你喝酒了，我怕你醉倒在路边。”
她真的会醉倒吗。
可能吧，装一下还是可以的。
“我随口一说你就当真，你也太喜欢我了吧。”她打量货品的目光上下扫视徐行，伸手抚上对方的胸膛。
徐行沉默下来，他承认他喜欢月赐，但他也知道自己年龄大月赐很多，所以只想以朋友的身份陪她。
不管月赐在哪里做什么，只要他收到消息，就会立刻赶过去。
片刻，他点一点头：“很喜欢。”
得到回答后，面板的计算声响起，或许是太容易得到，所以她瞬间没了兴趣。
她推开徐行上了车：“累了，回家。”
徐行愣怔，对月赐骤变的反常情绪还是不太适应，虽然知道她的性格奇怪，但转变得也太突然了。
在月赐的催促下，他充当司机师傅开车，月赐则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闭眼睡觉。
车开到一半，月赐提出要求。
“今晚，你要不要陪我睡觉。”
“……”
徐行心快了一拍。
月赐没有睁眼看他，继续道：“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愿意。”
-
家中，徐行是第一次来月赐家，说实话这个位置很偏，对他而言算偏，其次就是感觉没什么人烟味，感觉像是空了很久没住一样。
阳台的花盆没花，只有烟头。
厨房也看得出来很久没用，再者就是冰箱，有食物但已经放了很久。
“月赐，你冰箱里的东西要扔了。”
“……”
“你们男人的关注怎么这么奇怪，进家门不是看厨房就是看冰箱。”
月赐肩膀搭了件洗澡换的衣服，她站在浴室门口，吐槽徐行的言行，冰箱怎么可能有东西她都多久没在家做饭了。
可话到一半，她想起来了，冰箱的东西是沈玉留下来的。
徐行也听出来了，在此之前也有别的男人来过月赐的家，还买了东西做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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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扔了吧，那不是我喜欢的。”
的确不喜欢，她并不喜欢所谓的家的感觉，不然也不会趁机跟林盼女提分手了。
导火索之一便是他的咄咄逼人。
男人在谈之前，温柔体贴，贤惠善良。
一旦谈了恋爱，就变得敏感偏激，虽然她偶尔会享受一下那种被管着的感觉，但次数多了就不行。
明明只是对象又不是老公，凭什么限制她的自由。
所以，她不会再重蹈覆辙，暧昧就好，这远比毫无保留付真心要好的多。
徐行听到那句不喜欢，他心情似乎好了些，开口应着月赐：“好，我这就去扔了。”
月赐能感觉到他的开心，但也只当看不到，对于男人感情的处理方式，就是需要选择性忽视才能把控对方。
不能太快给他肯定，也不能太快给否定，这样鱼儿才能在自愿又安心的留在鱼塘里生活。
徐行回来时，月赐已经在吹头发。
“你快洗，洗完给我吹头发。”
月赐拔掉插头，坐在那里看着徐行。
徐行顿时红了脸，他快速点头进了浴室，发现里面的洗浴用品全是薰衣草味的，所以……月赐是喜欢他的吗，因为他也一直用薰衣草味的洗护用品。
后来，洗一半他才反应过来没带衣服。
“……月赐？”
没听到月赐回应他，他用毛巾捂住身体，挣扎中又喊了声月赐。
忽然，浴室门外响起叩门声，吓得徐行抓紧门把手，生怕门被推开。
“用不着拽住门把手，什么样的男人我没看过，还有你不是没衣服穿吗，我拿来了一套。”
她把衣服放一旁的架子，回了房间。
徐行涨红了脸，但比起月赐的那句话，他更在意这套藏青色衣服是谁的。
要说是林盼女的衣服也不太像，因为衣服尺码不一样，这套衣服更宽松一些，所以是那个给月赐家冰箱留下食物的男人留下来的吗。
他在浴室里胡思乱想，又不敢去追问。
月赐在房间里翻手环相册，照片里是她跟白日光的合照，白日光身上穿的正是那套藏青色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