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布鲁斯给蝙蝠侠开放权限后,蝙蝠侠就对这个世界有了新的认知。拉入精神链接后,蝙蝠侠某种程度上也参与了这次事件,基于其他人的反应,蝙蝠侠了解的情报,以及推理出的细节,比扮演者们想的要多多了。
随着蝙蝠侠掌握的情报越多,蝙蝠侠也就越了解每个人行动的逻辑,也就能预判下一步对方想要怎么做。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给了蝙蝠侠极大的安全感。超人所想不到的答案,在蝙蝠侠这里是世界写在明面上的。
蝙蝠侠和布鲁斯不约而同的整合着所有信息,包括这次事件中衍生而出的新势力,各个组织间的关系等。布鲁斯更偏向于找到危险来源,然后想办法把对方扼杀。而蝙蝠侠更偏向于全面复盘,理清所有关系,以延缓他们下次搞事情的时间。
蝙蝠侠发现,布鲁斯竟然真的将所有清点损失工作交给现在在地球的人,自己只负责复盘以及预演。布鲁斯之前所展现出来的能力,他是完全有剩余力量把全部事抓在手中的。只是,蝙蝠侠现在和布鲁斯待在一起,布鲁斯正在学习蝙蝠侠的操作。
蝙蝠侠的经验可比布鲁斯丰富多了,此时不抄作业,更待何时啊?没多久蝙蝠侠就发现了自己身后偷偷摸摸的身影,他放纵了对方的行动。他知道布鲁斯在学,布鲁斯也知道蝙蝠侠知道他在学。但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交流机会。
蝙蝠侠们本身跨世界交流的机会就少,他们大多都只是因为某种事件选择一起合作,很少有这种进行深度交流的机会。蝙蝠侠们的天才毋庸置疑,他们思维的碰撞足以让两个世界都突飞猛进。可惜的是,蝙蝠侠几乎没碰到过可以和他深度交流的同位体。
要么他们都相互警惕,要么对方已经坠入黑暗。蝙蝠侠不可能在帮完忙后,依然侵犯对方的领地,这无异于宣战。而在这个世界,布鲁斯前所未有的相信了蝙蝠侠,蝙蝠侠在他身上感受到的是默许。
布鲁斯默许蝙蝠侠进入他的领地,蝙蝠侠默许布鲁斯学习他的经验,了解他们世界的不同。一场非常典型的价值交换。
很快蝙蝠侠就发现,布鲁斯学习的速度,可以用神速来形容。他们原来的思维高度都不在一起,可一小时后,布鲁斯就能跟他想到一起去了。与此同时,蝙蝠侠也在狼吞虎咽地往自己脑子里扔情报,双方都在高歌猛进。
“这里的事情差不多处理完成,你想要的答案也应该已经有了结果。亚特兰蒂斯有亚瑟控制,地球这边我们也有应对方案,”布鲁斯先一步开口,放下资料,“那么在他们灵魂换回来后,你们也应该离开了。”
蝙蝠侠没有因为布鲁斯这穿上裤子就不认人的做法,而有什么心里波动。蝙蝠侠早就知道布鲁斯会这么做,如果是他,他也会让对方离开。而且在听完阿福的分析,蝙蝠侠天然在博弈上低布鲁斯一层。
“我通知他们。”蝙蝠侠停下收集情报的动作,默认了布鲁斯的安排。但接着,蝙蝠侠就接到了超人的通讯。蝙蝠侠扭头就问布鲁斯:“塞琳娜是怎么回事??”
布鲁斯明显没反应过来,停了两三秒后才回答:“塞琳娜·凯尔?”
“超人说,他在肯特农场遇到了塞琳娜和莉娜?塞琳娜有行为障碍?”
布鲁斯露出了一个难以言说的表情:“塞琳娜在克拉克家里休养,她的家庭对她影响很大。她最好暂时在远离哥谭的地方生活。”
“为什么是克拉克家?”
布鲁斯沉默过后,捏了捏眉头:“.......克拉克能控制住她,塞琳娜挺喜欢克拉克的。玛莎也愿意照顾塞琳娜,肯特农场是个挺好的疗养之地。塞琳娜的行为障碍在哥谭尤为明显,让她远离这个环境或许会好些。”
蝙蝠侠差点没听懂,谁喜欢克拉克?塞琳娜?蝙蝠侠第一反应不是揪布鲁斯的言语漏洞,而是在想自己世界里的塞琳娜有没有过这种倾向。布鲁斯说的行为障碍,该不是偷盗癖吧?可看超人的话,好像情况还要严重点?
“介意我去看看吗?”
布鲁斯摊开了手掌:“你随意。”
蝙蝠侠不知道布鲁斯是否是从他的态度上看出了什么,依然毫无阻拦。不过,之后他就知道了。
当蝙蝠侠出现在塞琳娜眼前时,塞琳娜一时没有控制住升腾的情绪,下一瞬间,她的默默就重新占据了她的身体,并朝着蝙蝠侠奔去。默默怎么知道眼前这个不是以前攻击它的人呢?颜色一样,气味也很相似,默默呲出了獠牙。
众所周知,唯一可以打败蝙蝠侠的地方就是遭遇战。这当然不是说蝙蝠侠无法应对遭遇战,而是这就是蝙蝠侠唯一还有缺陷的地方了。又不是人人都是小丑那种级别的大师,蝙蝠侠最大的缺点就是,他再怎么强,也依然属于人类范畴。人类的身躯也局限了蝙蝠侠的思维,当他面对远超人类强度的敌人,蝙蝠侠只能通过情报补足差距。
谨慎,再谨慎,蝙蝠侠才能保全性命。
也同样因为蝙蝠侠是人类,所以才显得他的毫不退缩多么闪亮。
但现在这情况并不在蝙蝠侠的预料范围之内,当时布鲁斯压制默默都费了点功夫,也不知道世界意识给塞琳娜的身体加了什么东西进去。布鲁斯觉得塞琳娜应该是能跟他打个不相上下的,这招请君入瓮让蝙蝠侠一下滑了下去。
默默有着一个小猫咪所有的毛病,神经质且容易应激。蝙蝠侠差点被默默挠花了脸,还是他下意识的一躲,躲过了破相的一爪。蝙蝠侠是有顾忌的,即使他很快就明白,以自己的力量直接压制是最好的办法,可这毕竟是别的世界的塞琳娜。
一个人形蝙蝠和一只人形猫咪就在休息室打起滚来,默默让蝙蝠侠认识到了,什么叫做天生的战斗大师。塞琳娜的身体极其灵巧柔软,加上默默技巧性的动作,一时间蝙蝠侠也陷入了当初布鲁斯的困境。抓又抓不到,还不能伤害到对方。
默默可没有什么困境,连身上快要掉下来的衣服都不在意。非常在意的塞琳娜,也只能在休息室里躲避着两尊煞神。刚刚才在节点里尖叫的塞琳娜,又开始摇人。
【塞琳娜】:怎么又来啊?这次还是蝙蝠侠,没完了是吧!还好玛莎去食堂打包饭菜了,不然我还得把玛莎拱出去。
【克拉克】:!
蝙蝠侠感觉自己像是在和一只野兽搏斗,对面真的是塞琳娜吗?怎么感觉连人类的意识都没有啊?其实塞琳娜的外表条件相当不错,可问题是蝙蝠侠也没空欣赏啊。这是行为障碍???
克拉克来的时候,这间休息室已经被这俩造的差不多了。看见他来,塞琳娜赶紧从床底下爬出来,喵喵喵地告状。克拉克冲进房间,一手阻止蝙蝠侠,一手按着默默的头。默默还张牙舞爪地想要攻击蝙蝠侠,此时蝙蝠侠福至心灵。
克拉克这来的时机,塞琳娜这失去理智的状态......该不会是布鲁斯用了一点暴力的方式抓塞琳娜,塞琳娜看见他才应激的吧?布鲁斯没有阻拦他,也没有告诉他,塞琳娜看到蝙蝠侠会产生攻击行为。
“好了好了,没事。”克拉克把自己的披风盖在默默身上,顺便给塞琳娜使眼色,赶紧控制身体。
默默闻到克拉克身上太阳的味道,又确实被控制住了,没一会就稍微冷静了一点。塞琳娜也顺势控制住了自己的身体,抓住了克拉克给的披风,还好她还带了衣服,不然真要走光。
在蝙蝠侠眼里,塞琳娜竟然很快就被克拉克安抚下来了,行为也越来越接近正常人。真,真的是行为障碍啊??!
一直在赶场子的克拉克,看看这几乎重新‘装修’过的休息室,又看看瑟瑟发抖的塞琳娜。在超人闻声赶来时,克拉克发出了迷茫的声音。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啊?”
“湄拉怎么样了?”奥姆被亚瑟唤醒之后,亚特兰娜就开始拐弯抹角地问亚瑟的感情问题。老巫师的话算是提醒她了,虽说她很希望自己两个孩子好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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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亚瑟和奥姆这情况明显不正常。要是亚瑟和奥姆没有除彼此之外的情感链接,他们的关系很明显就要奔着扭曲去了。
这不健康啊!更令亚特兰娜心惊的是,海洋领主也有往这方面去的趋势。海洋领主没有正常的情感链接,他的注意力全在怎样夺取海王的位置上。体会不到正常的情感模式,则意味着他很有可能一辈子就这目标了。孤独终老!独自死去!
亚特兰娜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就心如刀绞。
“湄拉回亚特兰蒂斯了啊,”亚瑟老老实实回答,“她和努迪斯在稳定局势,现在应该忙着组建谈判队伍。”
亚特兰娜没有听出亚瑟对湄拉有任何旖旎气息,这让她的心更下沉了。这个世界无论是亚瑟还是奥姆,面对亚特兰娜时都很乖。亚特兰娜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就直接问:“之前你们很忙,现在有交女朋友的想法吗?”
啊?亚瑟和奥姆听到都一愣,这是,来自老母亲的催婚?
亚瑟果断摇头:“我们现在也很忙。虽然奥姆同意了清洗魔力,但他后面要有非常长的一段休息期。我需要在此期间承担所有责任,亚特兰蒂斯与人类的关系恶化,我暂时没有时间考虑这个。”
毫无破绽,但是老母亲的心情更复杂了。她长叹一口气,和亚瑟讨论了一下奥姆之后的安置问题。或许可以让奥姆到处转转,而不是一直在亚特兰蒂斯。她其实并不太担心亚瑟,在沟通中,亚瑟看起来还比较正常,要发展其他的亲密关系应该不是问题。
随着沙赞他们动手,奥姆的灵魂被拉了出来,海洋领主的躯壳倒在床上。灵界视觉中,奥姆都没有停顿一秒,靠着亚瑟的灵魂就过去了。
“亚瑟?能感觉到奥姆吗?”扎坦娜问,“你能负担的了吗?”
亚瑟闭上眼睛:“可以,他状态还好。实际上,我没察觉到什么负担。他真的在我灵魂上吗?我好像没有感觉跟之前有什么不同。”
亚特兰娜检查着奥姆的状态,结果发现奥姆毫不见外地整个压在了亚瑟灵魂上,从熟练的动作来看,奥姆似乎很习惯这么做。亚瑟甚至自动伸出了几条灵魂柱,固定住奥姆,没让他滑下来。远远一看,还以为这两个灵魂是一体的。
亚特兰娜:.......
老巫师他们也头一次见这样状态的灵魂,不由得凑上去仔细观察。扎坦娜也在犯嘀咕,她只见过一次‘灵魂伴侣’,状态跟亚瑟和奥姆完全不同,他们虽然会相互吸引,但绝不会挨在一起,毕竟‘灵魂伴侣’也是各自独立的个体。
“6,这应该不止是‘灵魂伴侣’的事了。我就说,这孩子的魔法天赋基本没有,那当初他是怎么聚集起对方的灵魂的?他们大概率之前就是有感应的,有可能类似于双胞胎的相互感应?然后在此基础上,这孩子才能成功把魔法使用出来。我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案例。”老巫师摸着法杖,该死的,手好痒,好想在他们身上做点实验。
亚特兰娜懂了,亚瑟和奥姆估计是没有机会再享受独立的人身了。她捏紧了自己的手,再次庆幸,还好还好,海洋领主和海王真没什么灵魂上的联系。回去就让海洋领主赶紧走远一点,让他去过自己的生活,两个孩子就都还有救。
奥姆和亚瑟这边,她也给亚瑟提了建议,希望能有点用。多的她也做不到,因为他们都已经得到了蝙蝠侠的通知。
确认好奥姆和海洋领主的状态,他们就必须得离开了。
蝙蝠侠从这一系列的事情,以及克拉克的最后一句话看出,布鲁斯在催他们离开。布鲁斯认为,他们在这情况会变得更加复杂,于是用这一系列事情向蝙蝠侠释放信号,他们该走了。
连克拉克都对他们有些意见了,两个世界的合作已经摇摇欲坠,如果想继续保持合作关系,他们之间就需要保持距离。好在蝙蝠侠的情报收集工作已经完成,剩下的,他可以回自己世界慢慢构建。所以,等什么呢,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