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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欺骗和博弈

作者:在湖底的一条鱼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奥姆拿出尼普顿三叉戟后,整座岛屿都产生了异响,仿佛有什么在断裂,通过空洞的回声传到地表。亚瑟的危机意识瞬间被激活,先别管尼普顿三叉戟是怎么回事了,逃命要紧。亚瑟正准备泥给路打油,忽然又想起了一些事,调头又回去。


    奥姆快速抓上还在休整的湄拉,另一手拿着尼普顿三叉戟就往这片小空间的边缘而去。湄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亚瑟还没出来,她自然不肯离开:“等等!亚瑟去哪了?”


    眼看着整个岛屿都在从中间塌陷下去,奥姆得先保证湄拉的安全。他切换了一下画面,确定亚瑟能搞定一切,奥姆就没停下脚步,接着带湄拉往边缘走,他安抚着湄拉,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跟安抚有着很大距离:“他一会就能跟上来,我们先出去。”


    湄拉本来就没恢复,一时间竟无法从奥姆手里挣脱。奥姆身上的伤在水底极速冲刺时被一缕缕金光修复着,同时,他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手中的尼普顿三叉戟发出了,类似于心跳的呼唤声,奥姆能感觉到有东西在外面等着他们,给他们帮助。


    “奥姆!”湄拉不得不控制水流,将快要砸在他们身上的石块移开,减少对奥姆的干扰。奥姆正在朝着空无一物的地方挥出尼普顿三叉戟,湄拉都能看到那金色武器上散发的华光,是奥姆得到了认可?那亚瑟呢?


    奥姆心无旁骛,三叉戟在天幕之下生生划开了一道黑色裂缝,但是他感觉手腕甩的有些吃力:“先走。”湄拉被他扯了出去,直到他们离开,亚瑟的身影也没有出现在湄拉视野之中,她只能看到那个空间里崩坏的一切。


    随着奥姆视角里心跳声的加剧,他和湄拉一起落到了一头巨大的生物身上。那生物喷出一道水柱,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射出一片彩虹。旁边的水生生物也纷纷跳离水面,查看奥姆的情况。巨大的鲸鸣声回荡在海域中,奥姆终于明白了,自己的确在使用亚瑟的能力。


    那种链接不是从亚瑟身上直接传递过来的,而是,奥姆看向手中的尼普顿三叉戟。他不该拿这个的,这玩意把他和亚瑟两具身体中分开的灵魂又粘合了一些。奥姆已经快要分不清亚瑟和他的视角,两者有很大一部分在重叠。


    该死,得叫世界意识来处理一下。亚瑟视角下的摇晃感让奥姆差点没在鲸背上站稳,还是湄拉赶紧过来扶了他一把。他们还在海沟族的领域之中,得快点离开。空间裂缝已经消失,湄拉不知道怎样再次回到那空间里,她现在也不能把奥姆丢在这。


    另一种声音出现了,那声音湄拉很熟悉,是亚特兰蒂斯的舰艇引擎声。


    “那是王吗?王?你怎么样了?!”是亚特兰蒂斯的巡逻舰队,坏了。湄拉心里一咯噔,他们不是正经报备出来的,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他们去做什么了,这时候亚瑟失踪的消息传出去,亚特兰蒂斯的那些人肯定要闹出大问题来。


    奥姆忍受着拉扯感,直接开口:“亚瑟已经死亡,你们搜寻这片海域。”


    湄拉震惊地看向奥姆。


    “低声,少思考,小心探寻。”蝙蝠侠是第一次看见康斯坦丁这么正经的样子,这说明情况很复杂,很危险。康斯坦丁好像经历过什么非人对待,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太好,身上还缠绕着奇特的魔法纹路。


    扎坦娜盯了那些魔法一眼,就知道康斯坦丁要告诉他们什么了。其余两人的沉默,让超人也安静下来,无论如何,他都相信同伴的选择。


    老巫师观察着这些异界来客,转头问康斯坦丁:“哪个?”


    康斯坦丁伸手指向超人。超人的眼睛和耳朵瞬间被魔法笼罩,还在他头顶缠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超人:?!


    “听说你魔抗比较低,干脆就别听别看。”老巫师熟练下手的样子,很显然他也经历过了拷打,“小骗子,你当初可没说有这么多人要过来啊?到时候他们疯了我可拉不住。”


    “这位是?”扎坦娜认不出面前这位老者,但老巫师却能感受到扎坦娜体内充盈的魔法能量。不是同一个体系,却是同属神秘侧的。老巫师当场两眼放光,这女娃娃天赋真不错,要是能抓来跟沙赞一起交流就好了。


    他一个猛子蹿到扎坦娜身前,对她伸出手掌:“哈哈哈,年轻人,你可能没听说过我,我叫杰巴达亚,我就是大名鼎鼎的永恒议会创始人,世界上第一位巫师。有兴趣跟我学点其他魔法吗?”


    “啊?我是扎坦娜·扎塔拉。”扎坦娜这才顿悟,面前这人是巫师沙赞啊!可她印象里,这位老巫师,并没有现在这么,嗯,活泼?扎坦娜往后缩了缩,“呃,抱歉,我是一名天赋法师。而且我从其他世界来的,可能没法学习这个宇宙的魔法。”


    老巫师看不能哄着扎坦娜握手,只好收回了自己手腕上闪过的魔力链路:“那好吧。”


    没想到将要收回去的魔法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一条小蛇,一口就咬在了老巫师手上。嘶,老巫师抬眼,与施展魔法的康斯坦丁对视了起来。好吧好吧,只不过是个探查类的魔法而已,扎坦娜又没上当,至于占有欲这么强吗?真是不尊重老人家。


    诶,老巫师又绕着扎坦娜转了一圈。他可还记得康斯坦丁当初编出来的理由中,有个最爱的人来着?不会就是扎坦娜吧?老巫师想明白之后,就一直拿着‘鲜花怎么就插在了牛粪上呢’的表情瞅着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已经能进化到看着老巫师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的程度了。老巫师把康斯坦丁看的拳头都要硬起来了,很想上去扔几个诅咒。老东西,管的也太宽了。这时候他们还能插科打诨,因为他们正处于相对安全的地方。


    没错,扎坦娜看来极尽危险的地区,在老巫师和康斯坦丁看来,已经很安全。他们之前一直在逃命的路上,直到他们发现,那个意识体基本不会到神明体内来。但这又造成了另一个问题,他们被污染得太快了。康斯坦丁怀疑到了其他地方,他的世界中神明根本没有这么高的污染程度。


    康斯坦丁几乎全程都靠着老巫师洗刷记忆撑过来的,又被其他东西追着跑。就像,有什么在推着他们前进一样。康斯坦丁不动声色,一点点往前探索着。至少他们现在知道了,这些神明的死亡是跟一个生命体有关的。当年神明存在时,他们的那些能力已经达到了顶峰。


    就在那个时候,这些神明开始成批死去。反映到现在,那些神明死亡的能量波动仍然留在了这片宇宙中。他们的力量充斥着疯狂,老巫师和康斯坦丁都能感受到那些神明死亡时的崩溃。所以,这些神明的力量才会如此诡谲、具有传染性。


    通过测算,老巫师告诉康斯坦丁,像这样的神明死亡的空间,绝对不止一个。康斯坦丁觉得如果能找到一个神明中的幸存者,他们或许能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很幸运,康斯坦丁找到了;很不幸,对方很快就死亡了。那些属于神明死亡时疯狂的呓语重新招惹来了那个意识体,康斯坦丁和老巫师又开始了逃亡之旅。


    最后,康斯坦丁和老巫师找到了这里。这个神明没有污染,老巫师推测,这位神明,是自杀的。


    究竟什么会使一位已经获得永生的神明选择自杀?


    这是环绕在老巫师和康斯坦丁头顶上的一个巨大的问题。而老巫师发现了更严重的情况,他们走了这么久,一个神明的实体遗物都没有。老巫师能很清晰地分辨出这些神明所属权柄,可那些权柄呢?那些能利用权柄的东西呢?为什么他一个也没有找到?


    老巫师也对现状有着跟康斯坦丁相同的疑虑,他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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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查的太轻松了,仿佛是有人把答案提前写好了,塞在这里等他们来拿一样。但康斯坦丁和老巫师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继续查下去,他们已经对此开始有了自己的应对方式。


    沙赞一边看着新来的几人的心声,一边把直播节点中众人的讨论都整合整合。当蝙蝠侠来了之后,沙赞和扮演者们的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身上。没办法啊,这是头一号的危险分子,搞清楚他在想什么,大家就能安排下一步计划了。


    扮演者们一边看直播,一边将蝙蝠侠的心声完完整整、一字一句地分析。


    【阿福】:他是不是跟康斯坦丁对视了,这个对视的心声赶紧调出来。我看看啊,“同意。”?什么同意?


    【小丑】:康斯坦丁那边呢?在想什么?“不行”?啊?


    【绿箭侠】:你确定这是心声吗?怎么还加密交流呢?


    【稻草人】:我......认为,结合上下文,蝙蝠侠应该是跟康斯坦丁交换了其他情报,他刚刚有一个勾小拇指的动作,他对应的腰带位置上是什么?


    【谜语人】:是联络器吧?形状像。


    【稻草人】:他们要联络谁?这世界里不就他们四个?


    【小丑】:搞错了吧?他们应该不是要联络谁,而是要激活他们自己的通讯系统?


    【阿福】:那为什么康斯坦丁要拒绝?等下,他们怎么不交流了?


    【豹女】:超人这样好涩哦。


    【戴安娜】:?


    【哈尔】:?


    【绿箭侠】:?


    【迪克】:(拍案而起)不准瑟瑟!


    ........


    容易被转移注意力的扮演者们,对上专注力惊人的蝙蝠侠,博弈就此开始。蝙蝠侠方似乎不占优势,因为他们的心声会被窃听。但有一个方法可以消除这优势,就是他们的思维混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自然别人也就无法窃听。


    可蝙蝠侠选择了另一种,连带康斯坦丁一起。


    从刚到康斯坦丁旁,蝙蝠侠就知道,康斯坦丁一直在传达一个信息,这里不安全,不能信任。出于习惯,蝙蝠侠没有直接与康斯坦丁联系,也没有重启他们事先准备的通讯器。而康斯坦丁也明白了蝙蝠侠的意思,没有把自己的猜测说出口。


    他们纯凭默契从对方身上得到了信息。他们甚至在欺骗对方,欺骗自己。如果真的有什么在推动他们走下去,这就可以防范;如果没有,他们也不吃亏。正义联盟经历过的战役太多了,其默契程度,扮演者们根本无法与之比较。


    当然,也有人看出了什么。


    【莱克斯·卢瑟】:蝙蝠侠的心声是不是越来越少了?


    沙赞下意识把蝙蝠侠的心声调了出来。确实啊!蝙蝠侠从一开始到他的地图中,心声至少有三四句,到现在,心声面板上已经一分钟都没有出现一个字了。沙赞背后一股寒意悄悄爬了上来,什么情况?不应该啊?


    沙赞第一反应是自己的问题,他重新检查了一遍其他人的心声,又把整个跑团界面翻看了一眼。就他宁愿怀疑是设备出了问题,也不愿意相信是蝙蝠侠没在思考。不妙的预感开始在沙赞脑袋上乱飞。与此同时,有更多扮演者发现了问题。


    【火星叔】:不对!不止蝙蝠侠!康斯坦丁的心声也变少了,只是没有蝙蝠侠那么快而已。


    【绿箭侠】:等会,我有个疑问。刚刚康斯坦丁的心声里,不是说用占卜魔法吗?可他用的是另一种吧?他们是不是在刻意误导我们啊?


    【戴安娜】:(手抖)康斯坦丁我不知道,蝙蝠侠,还真有这个可能。


    【沙赞】:别管了!快去请世界意识!有人要大闹天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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