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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闪点惊魂(三十六)

作者:在湖底的一条鱼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克拉克的注意力虽然被巴里在节点中的叙述吸引着,但他还是看了一眼布鲁斯,狐疑地皱起眉:“你们,是不是在背着我说什么?”


    这近乎直觉的观察力啊。布鲁斯没办法,感觉自己每次都会在这上面栽跟头。不过,他还是认为应该跟克拉克说明情况。玛莎已经回到了韦恩庄园,托马斯也在前往战场的路上,如果没有意外,他们跟闪点世界意识的见面时间也不多了。


    事到如今,布鲁斯竟然在高压中感受到了一丝轻松。他不想留下遗憾,他相信克拉克也不想。克拉克可比他想的坚强多了,布鲁斯没必要去隐瞒对方什么。他痛快地承认:“是啊。刚刚闪点世界意识跟我说,他准备用自己最后的能量托举其他人先去另一条时间线。”


    克拉克:“!这么快?之前我们不是商量好了,在闪电侠折返的时候,我们再送人过去吗?”


    时间开始流动,布鲁斯通过给闪点钢骨的那段程序,与对方里应外合把大不列颠岛的屏障给关闭了。他知道闪点钢骨已经到位了,其他人也在飞速集合,他们只要等时机让巴里开始就好,剧情已然接近了尾声。


    但这次有他们在,他们改变了很多事情,当然也能守住最后关头。布鲁斯对克拉克摇头:“闪点世界意识没时间了。”


    水行侠离开水面,登上大不列颠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无药可救了,如果世上有神明,如果世上有天堂,湄拉一定是在那等他的。可惜,水行侠永远没法见到湄拉,即使是死后。因为水行侠明白接下来自己要做的事,一定会让他下地狱。


    戴安娜·普斯林看着眼前地狱一般的场景,眼睛不由地瞪大。到处都是黑烟和厮杀声,她的姐妹们死伤惨重,就连刚建起的王宫也被毁坏。有的人死前还保持着拼杀的姿势,有的人死因都不是战斗,而是燃起的大火——一场席卷整个大不列颠的大火。


    亚马逊的屏障被破坏,敌人在内部打开了结界,戴安娜从未放在眼里的那些普通人以生命为代价,将结界打开了。这个岛在冲击波来临之前就已经毁灭了,戴安娜·普斯林再次失去了她的家园,她的眼睛像要滴下鲜血。神明啊,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要让她付出这样的代价?!戴安娜·普斯林放弃了和谈的念头,既然如此,她们就战斗吧!她们再没有任何可以失去的东西了,戴安娜将嘴唇咬出血,然后将鲜血抹在土地上,魔法阵散发出的光芒将戴安娜的神色笼罩起来:“塔拉在哪?”


    戴安娜需要塔拉的力量,即使戴安娜明白自己正在做跟亚瑟没有区别的事。可戴安娜往塔拉那边赶时,塔拉已经被人带走了。


    塔拉也知道戴安娜的目的,所以当克拉克想把她带出大不列颠岛时,她拒绝了。克拉克告诉了她很多事情,包括亚特兰蒂斯和亚马逊会打起来的原因,以往她不知道的,现在通通展现在了塔拉面前。塔拉在亚马逊待的时间很长,当然知道克拉克说的基本为真。


    更何况她也没有什么价值被骗,塔拉说:“我想试试,我应该还有能力阻止一点冲击波。”


    克拉克本来一路送她往大不列颠岛边缘去,这下只好把她放下了:“可这会杀了你的,且不说你的能力已经接近枯竭了,你不是一直都想为你哥哥报仇吗?你阻止了冲击波,那些亚马逊和亚特兰蒂斯人也会活下来的。”


    “是,我是很想报仇。但是我听你说了事情发生的原委,感觉这一切也没有那么重要了,”塔拉好像能感应到地力侠的一些情况,他们之间的链接比谁都深,于是地力侠那边充盈的能量似乎也通过什么,流淌了一些过来,“这岛上除了他们,还有反抗军的那些普通人在,还有你们在,我想他们能活下来。”


    塔拉摸着这片土地,当初她对戴安娜·普斯林说,这是她新的天堂岛。可这片土地并不是她们的,而是原本就在这上面生存的普通人的。她早该想明白这些,战争一直都没有意义。他们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包括塔拉自己:“不过,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


    克拉克看着面前这个比他还矮一头的女孩:“是我要谢谢你,无论你以前做了什么,谢谢你。”


    克拉克特意来一趟,就是为了将土石女塔拉救出来。但是他忘了,她会有自己的选择,就像其他英雄一样。塔拉面上的忧愁似乎消散了,她微笑着冲远去的克拉克摆手。过去已经无可挽回,但当下,她能做出自己的选择。


    戴安娜并没有找到塔拉,却和水行侠撞在了一起。如果他们没有撞上,战争不会就此爆发,他们都知道这就是命定的终局了。戴安娜·普斯林的火神之剑和水行侠的三叉戟冲击在一起,两人都不肯退后一步。


    “戴安娜,我真不敢相信,我曾经爱过你。”


    “你从没真正爱过,而那才是真正的悲剧,亚瑟。”戴安娜·普斯林从来不后悔在那一天遇到水行侠,可事情到了现在,没有给他们退路。无论是她还是亚瑟,都只有战斗到底这一条路可走了。


    “等等,那是什么?”戴安娜没来的及反应,金色的闪电就那样落下,闪光中出现了一群人。钢骨、雷霆队长、元素女侠、托马斯·韦恩、闪电侠、女巫,还有源源不断赶来的支援者,即使他们从闪电侠那知道冲击波可能会到来,他们也还是来了。


    上次,托马斯认为他们的人太少,可现在,他们几乎能把那些正在作战的人全部分开。闪电侠前所未有的坚定,他隔断了周围的战场,将水行侠的攻击挡了下来。他知道他背后还有很多人,他知道自己这次一定能行,不会让悲剧重演。


    戴安娜被雷霆队长抱摔了出去。明明她将屏障重新封锁了,为什么还会有人进来?戴安娜的护卫队和水行侠的队伍到处在开战,这群人是怎么准确定位到她的位置的?她的魔法阵之上,有一个娇小的身影拿着她给的匕首深深插入到魔法阵底。


    “塔拉?”那个匕首,是戴安娜给没有能力的塔拉用来防身的。就连塔拉也背叛她了吗?戴安娜被雷霆队长抓着手腕,她换手提剑而上,剑锋险险划过雷霆队长的喉咙。但雷霆队长的力量非常强,戴安娜得想办法抽身拉开距离。


    “我上次只是试着跟你谈谈,试着理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我现在才知道,你也不过是计划的一环而已。”雷霆队长脸上的疤痕鼓动着,他控制着戴安娜的动作,准备压制她,等待布鲁斯那边的指示。


    戴安娜看向女巫,元素女巫收到信号后便调动起了魔法。托马斯第一时间发现了女巫身上飘散的绿色光芒,他和闪电侠一样,对于最终之战的细节部分都忘光了。但是,钢骨可是知道他身边有背叛者的,他第一时间冲上前,准备击晕女巫。


    女巫早有准备,对于并不了解的魔法,钢骨确实慢了一步。元素女巫手指向雷霆队长:“哦,我想你们也扮够成年人了,孩子们。”


    这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托马斯和钢骨的阻拦都没得到有效成果,元素女巫喊出了雷霆队长的变身咒语:“沙!赞!”


    雷霆队长被迫放开了戴安娜,痛苦地喊叫起来。随着绿色雾气包裹,雷霆队长变回了六个孩子,他们从天上坠落下来。当女巫还想从他们的身体中吸取能量时,一个人影向她飞来。女巫身上的魔法瞬间失效,就像那个人影是破局的钥匙。


    女巫定睛一看,朝她飞来的竟然彭忒西勒亚,对方身上还缠绕着她看不懂的魔法。女巫连忙避让,彭忒西勒亚明显是清醒的,她惊恐地以一个抛物线一头撞进了土里。可就算是这样,彭忒西勒亚还是没有任何挣扎动作。


    比利从高处坠落,一时间很难以普通人的身躯爬起来。但他身后的戴安娜已经举起了剑,在她眼里只有敌方与友方之分,即使是个孩子,对她也有威胁。闪电侠看到了这边的情况,却被水行侠的攻势绊住了脚。


    托马斯见势用精密钢索暂时封住了水行侠,创造出一丝空隙,让闪电侠能出去救人。钢骨的电磁炮也射向戴安娜手中的剑,试图将剑锋击偏,这样至少比利有活下来的可能性。不过,那个将彭忒西勒亚扔出来的身影也有了动作,比他们更快。


    本来摇摇晃晃站起来的比利,脚踝被什么缠住了,一股巨力又将他拽倒。比利直接面部朝下摔倒在了地面,立刻被拽飞了出去。动作太快,戴安娜一时间没有收住力,往前踉跄了几步才停下来,她看着那个不速之客。


    比利牙都要在地面上拽翻了,你别说痛不痛,就说快不快吧。布鲁斯又丢出奥姆,将他扔在了水行侠面前。布鲁斯再次看了一眼周围的情况,确定超人和哈尔·乔丹都在外围,他们都在努力救人,一会巴里那边得到消息,克拉克就把这些人都送到新的世界线上去。


    布鲁斯在心中计算着细微的时间差,还有多少小红点没有救出去。事情已经到了最后一步,周围的普通人得全部清场。他得拖到足够的时间。布鲁斯似乎没有将战场上的任何一人放在眼里,只是做着自己的事。


    众人一时间不知所措,纷纷停下来看布鲁斯。女巫又没有见过布鲁斯,她一直都是个乐子人,根本没有站边。她凑到布鲁斯身边,兴奋地笑着:“嘿,是你在彭忒西勒亚身上下的魔法吗?那是什么?你怎么做到的?”


    布鲁斯点点头。这人在害死比利之后,还乱扔魔法来着,根本不管是不是友军,所以他也不用留手。布鲁斯招招手,女巫就真的跟小狗一样凑上去了。然后布鲁斯就一拳把女巫下巴打歪,手套上附着的魔法和吞噬权柄直接将对方的意识冲垮。


    这下布鲁斯身边躺着两个昏迷的人了,样子都还很凄惨。闪电侠看到都忍不住后退一步,他们莫名觉得布鲁斯很恐怖,比刚刚要杀人的戴安娜还要恐怖。没想到布鲁斯仿佛看出了闪电侠的惊悚,还解释起来:“我跟疯子打交道的时间挺多。”


    闪电侠:是,是吗?好像是哦。嗯,合理。


    “戴安娜·普斯林,我猜你挺想看到他们俩的,就顺势把他们带过来了。她身上的套索你应该眼熟,我是从异世界带过来的。”布鲁斯的语调不急不缓,仿佛他不是深处危险的战场,而是自家后花园。


    戴安娜一眼认出,彭忒西勒亚身上捆着的是真言套索,却不是她认识的那条。戴安娜看着似乎是普通人的布鲁斯,依然保持着紧惕:“我凭什么相信你?”


    没想到布鲁斯退开了一步,他知道戴安娜最在意什么。只要能让戴安娜和亚瑟好好动脑子想想,他们自己就能知道事情不对,所以布鲁斯有十成的把握能拖住他们:“你可以随便检查。你心中的疑问只需要一点时间就能够得到解答。你就不想知道事情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闪点亚瑟那个恋爱脑就更好解决了:“海洋之主,如果我说你的妻子死亡另有原因呢?”


    “你们就不想知道真相?至少要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死吧?要打有的是时间打,为什么不先花一点时间看看事实如何?”布鲁斯几句话就抓住了重点,引得两个种族的王都为之意动。


    接着布鲁斯就让所有人都退开了,刚刚被介入战斗的亚特兰蒂斯的亚马逊人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打下去,两个领导者都没打,那他们?面面相觑之后,大家还是分开了。


    戴安娜和亚瑟都不信任对方,但是他们对于自己的检测结果都毫不质疑。他们也都有办法从彭忒西勒亚和奥姆口中撬出真相。刚好,有个布鲁斯这第三方在,戴安娜和亚瑟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意了布鲁斯的提议,但是,他们都要求用自己的方法检测。


    比利还昏迷着,布鲁斯这边只能让元素女侠和其他几个小孩出来看着,当见证人。闪电侠根本没想到事情就这样解决了,在他记忆里,上次他根本没有这么多时间去琢磨真相,自然就没法及时阻止战争发生,遇到危险都是拿人命去填。而这一次,他们都能好好活着。


    在几种魔法的轮番轰炸下,彭忒西勒亚和奥姆不得不吐出真相。他们认为,戴安娜和亚瑟的方法太过软弱,只是一个联姻,戴安娜和亚瑟为了征服未来,而放弃刀剑相向,选择了相爱,真是天真的傻瓜。他们的计划只会终结两个种族尚武的传统,亚马逊人和亚特兰蒂斯人有共同之处,两个种族都领会了战士的法则,这样他们的计划才能成功。


    他们的阴谋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了众人眼前。戴安娜的母亲、亚瑟的妻子,只不过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颗棋子。如果他们真能成功,现在接受审判的,就是戴安娜和亚瑟了。不过也没差,因为戴安娜和亚瑟的已经失去了自我。


    可托马斯看向了在旁边矗立着的布鲁斯周围,不对,布鲁斯要是真以阻止战争为目的,那他为什么会把克拉克派出去?要知道,这种时候,一个高端战力在场,能剩下不少口角。而布鲁斯却选择亲自来,托马斯也看了一眼手腕上的信息。


    他心里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巴里那边出问题了?克拉克才出去的?因为他们来不及救这么多人了?


    托马斯才想到这里,钢骨忽然得到了消息:“我刚刚得到了成百上千的地震报告!都集中在大西洋沿岸,海洋之王启动了那个武器?布鲁斯不是派人过去了吗?”


    布鲁斯瞬间警觉起来,他没下命令!巴里那边提前引爆了?布鲁斯查看冲击波到来的时间和剩下要移走的人,立刻跟其他人说:“巴里阻止失败了,克拉克正在帮忙转移普通人,你们得先撤离。”


    【布鲁斯】:巴里,你那边怎么了!又出事?


    【克拉克】:咋咋咋?我联系闪点世界意识!巴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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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吗?回个信。


    ........


    【布鲁斯】:不行,来不及了,先撤人。


    【克拉克】:巴里这又是去哪了,我真的是,我心脏要不好了。


    【克拉克】:等会,闪点世界意识说现在让我们把人送走,逆闪在时间线上乱跑,他说他撑不住了。


    托马斯从记忆中抓住了什么稍纵即逝的片段,对布鲁斯说:“逆闪电。”


    不是巴里阻止失败,而是逆闪电篡改了时间线。闪电侠很快就再次感受到记忆被改写,这次,可没有比利再帮他稳定了。这个世界的记忆正在覆盖以前闪电侠与他的同伴并肩作战的场景,不行,他不能忘,要是他忘了,就真的没有人能阻止这个世界继续堕落下去了。


    他们才刚刚得知真相,也没有完全相信。现在布鲁斯说撤离,除了元素女侠愿意带着比利几个孩子出去以外,竟然没有人离开。那道毁灭性的白光很快就从他们视线中出现,只有布鲁斯看到了,他给出去的手镯,正在所有人身上缓慢化作星点。闪点世界意识正在消散,所以它才庇护不了闪电侠了。


    那道爆炸形成的白光正摧毁他们目所能及的一切事物,此时大不列颠岛面对冲击波的一侧忽然升起了另一种波纹,它虽然微弱,但却跟冲击波形成了对冲之势,给其他人创造了宝贵的几秒。炫目的白光中,一道金色的丝线将那个小小的人影托举着,飞向了天空。


    哈尔·乔丹也看到了那道毁灭性的白光,他看了看自己所剩无几的能量,想起了巴里曾跟他说,只要他想,就能做到。哈尔·乔丹握紧了手掌,抚摸了一下手中的绿灯戒,谢谢你了,再帮我一次吧。他刻意忽视了旁边不愿离开的卡萝的喊叫:“你要干什么!哈尔!”


    随之而来的是漫天的绿色泡泡,哈尔·乔丹趁着这个间隙将他力所能及的所有普通人送了出去。另一边的超人也听露易丝的话,将剩下的几个人往返接走,但是他出不去了,时间来不及。


    超人自己思考着,他选择继续回去检查,万一还有没检测到的普通人呢?布鲁斯和克拉克出去了吗?他得回去再确认。可这时,超人听到了熟悉的心跳,那是早就该出去的露易丝。现在,她在战场中心。露易丝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冲击波并没有畏惧,她还在上传着什么。


    视频上显示的正是三方对彭忒西勒亚和奥姆询问的真相,只不过露易丝也没想到超人还会回来。这不是露易丝教他的,这是超人自己的想法。


    露易丝微笑着抱住了超人,他们在闪光中相拥,而露易丝放在旁边的电脑显示着,它的任务已经完成。


    克拉克看着这些熟悉的身影,一个个化作了金色的丝线被他们手上戴着的闪点世界意识分体卷着前往了宇宙上方,那里有另一条世界线。在那个世界线,他们能度过一个可能有遗憾,但却更加幸福的一生。


    克拉克这次面对离别没有哭泣,他对不知道能不能听见的闪点世界意识说:“你做的很好了,剩下的交给我们吧。”


    整个闪点地球开始陷入了虚幻之中,那些在布鲁斯眼前的人一个个失去了意识,化作了纯粹的信息流。不知道他们到最后,有没有放下自己的执念?布鲁斯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到最好了,整个事件中,他们都只是当了个推手,更多的,是闪点世界自己人在自救。


    他们只是形成了一个机会,而闪点世界的人毫不犹豫地抓住了。


    闪电侠失去大部分意识去对抗记忆覆写的痛苦,但托马斯在这虚幻的信息流中奇迹般的清醒着。托马斯紧张地催促布鲁斯离开,布鲁斯却拒绝了,那一道道金色光芒也在从他身旁升起,裹挟着闪点世界的些灵魂,红点都消散了,其实布鲁斯的任务已经完成。


    巴里还没有联系上,布鲁斯也有私心,他想在这里,陪托马斯最后一程。


    当逆闪电出现时,闪电侠竟然有一种解脱感。他根本没给逆闪电开口的机会,上去就准备把逆闪电捅个对穿。逆闪电不可能察觉不到这个世界的情况,他只是想看着闪电侠徒劳无功的一次次折返而已,对他来说,看到闪电侠脸上绝望的表情,比他以后才会到来的死亡更重要。可惜,这次闪电侠没有让他如愿。闪电侠比以往更加坚定,而且杀意更重。


    闪电侠每次尝试伤害逆闪电都不奏效,逆闪电的速度太快,而在这个时间中,闪电侠无法伤害到他。闪电侠改变时间流时,逆闪电正在穿越。闪电侠亲自创造了一个悖论,将逆闪电从历史中解放了出来,闪电侠无法伤害他,他却可以伤害闪电侠。


    逆闪电太低估旁边两个围观人士,托马斯看不清逆闪电的动作,布鲁斯却能看的一清二楚。纯权柄加持的布鲁斯,没有闪点世界意识的无限能源供应,即使布鲁斯能看清,也没法快速做出相应动作反应,他要陷入能量危机中了。


    旁边放的炮仗还是对逆闪电造成了一定干扰,他决定先搞定旁边这两个。


    布鲁斯准备硬抗逆闪电的拳头时,有人接住了这一次攻击。布鲁斯问克拉克能不能达到跟闪电侠一样的速度,答案是能,克拉克与闪电侠的速度不相上下。在混乱之中,克拉克和闪电侠控制住逆闪电,他们还未做什么,一枚蝙蝠飞镖就扎穿了逆闪电的心脏,是托马斯出的手。他一击即中,结束了这场混乱。


    可这时,一道撕裂声挤压进克拉克和布鲁斯的脑海里,那声音可比巴里那时听到的大的多。克拉克和布鲁斯都没打算这时候走的,在这恐怖的声音下,他们俩的权柄都没挡住,直接被世界意识分体判断为危险,瞬间消失在闪点世界中。


    闪电侠愣愣地盯着地上的逆闪电,好像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已经忘记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了。


    托马斯知道布鲁斯离开了,可他还有事要做。托马斯推了闪电侠一下,他知道这时候要做什么,因为他已经做过一次:“巴里,你该离开了,你该在你的记忆消失之前离开了。我们这次成功与否,都在于你。你能拯救这个世界,能拯救我的儿子。”


    “我?可,我怎么能丢下你们?”闪电侠手里被塞入了一张纸,托马斯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做过同样的事情,只是面对闪电侠这个孩子,托马斯头一次对他表示了鼓励。


    周围的景色正在扭曲,时间不多了。托马斯对闪电侠说:“你是个好孩子。我一直主张放弃这个世界,因为我知道会有一个更好的世界替代它。但你们做到了,对于这个时间线的人来说,这一次我们拥有了希望。你们做的事情是有意义的。”


    “可,我很抱歉.......对于你的母亲,我很抱歉。”


    托马斯推开闪电侠,自己却站在了这片将要毁灭的土地上,他说:“跑吧,巴里,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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