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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恐惧之日(十三)

作者:在湖底的一条鱼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迪克在蝙蝠洞里乱窜,他的父母则是穿过穹顶,去韦恩庄园里找阿福了。迪克随手拿起一些装备就往世界意识头上套。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人喜欢玩娃娃,看着别人穿上自己审美的东西,有一种权力被满足的感觉。


    这具利爪身体被世界意识渗透后,已经趋于完美。但是这种杀人利器,现在正乖乖地听从比他弱小得多的罗宾。


    世界意识穿着黑色系带有很强蝙蝠味的作战服,迪克还一边往他身上套上各种小装备。除了帅还是帅,花里胡哨,要不是再多就影响活动了,迪克还想继续。世界意识扭扭在衣服里的触手,感觉有点挤,但看着迪克忙活的样子,还是没发表什么意见。


    迪克又拿来一个面罩,世界意识想接过来自己戴,但迪克没有给他。


    世界意识:?


    迪克拉了拉世界意识的手臂,示意对方蹲下来。


    蝙蝠侠缩在黑暗的角落里,观察着他们。


    这利爪跟杰森视角里看到的好像发生了一些变化,渐白的发丝和眼瞳,这个利爪用了什么禁药才变成这幅样子的吗?确实,现在想想,当初这个利爪的攻击力确实过高了。


    在杰森视角里极其凶恶的利爪,对着迪克单膝跪了下来,对他献上忠诚。迪克则是像为利爪加冕一样,给他戴上了面具。


    猫头鹰法庭怎么可能舍得把这种战力的利爪放出来?即使是快要报废的利爪,也不可能拿给小孩当玩具的。蝙蝠侠太了解这些超反组织,榨干工具最后一滴血才是他们的风格。这里的蝙蝠侠到底和猫头鹰法庭达成了什么协议?这个哥谭维持表面上的和平到底靠的是什么啊?


    即使强如蝙蝠侠也感到脑子开始冒烟了。


    就在这时,世界意识眼睛一转,往蝙蝠侠藏身的地方看去。


    那边信息量是不是冒出来太多了,这是正常的吗。世界意识和主体分开后,仅仅保留了一些基础的提取信息的能力,并且模拟人类从眼睛提取信息,这样一来信息的接收率大幅下降,以至于到现在,世界意识完全没看到那边是什么人。


    他皱着眉头往那边走去。


    迪克疑惑地跟过去问:“怎么了?”


    世界意识听到一些细微的动静,他直接把柜子搬开了。然后在柜子后面发现了一只正扑腾着翅膀的小蝙蝠。嗯,蝙蝠洞里有蝙蝠也很正常。他上下扫视了一遍这个小动物,发现自己视线好像有点模糊,看不清楚太多信息。


    迪克上前抓住了这只蝙蝠,转头就看见世界意识揉着眼睛:“这只蝙蝠给它放出去吧,你眼睛咋啦?”


    “有点看不清楚。”世界意识揉着眼睛。


    迪克把他的手拉下来,贴近看对方的眼睛。这具利爪身体本来的瞳孔是绿色的,现在差不多都化为乳白色,只有周围一圈细边还透着绿色。迪克仔细看了看世界意识的眼睛,发现对方瞳孔内都有非常小的触手在乱窜,迪克看得浑身难受,连忙撇开眼。


    “好像没什么事。”迪克倒是对这小蝙蝠的出现没多想,蝙蝠洞毕竟在地下,环境也比较潮湿,出现一些蜘蛛、老鼠什么的也很正常。


    之前在迪克和布鲁斯偷偷躲在蝙蝠洞吃完零食后,阿福还会下来帮忙打扫,生怕惹来老鼠。阿福没有跟他们说不可以在里面吃东西,只是等他们吃完离开后,自己再来打扫一遍。布鲁斯是很久后无意间看到阿福在打扫,这让布鲁斯为数不多的良心都痛了起来。所以现在他们在蝙蝠洞吃完东西后,还会自己打扫一遍。


    但这又不代表蝙蝠洞里就不会有其他小动物了。


    迪克把手上的小蝙蝠放走后,就迫不及待地拉着被他打扮好的世界意识出去夜巡。


    世界意识想着要不要联系下本体,它感到有些不对劲,但它想到现在那边应该很忙,这种小事,还是等他们处理完那边的事再说吧。


    它这样决定下来。


    蝙蝠侠缩在柜子里,他控制着呼吸,差点没给自己心脏都摁停了。他察觉到两人离开的脚步,准备转移藏匿地点。他却听到了柜子外,电梯启动的声音和第三人的脚步。


    他重新进入到隐匿状态。


    “迪克少爷。”


    蝙蝠侠猛然睁开眼睛,下意识隔着门看向柜子外面,是阿福?


    阿福在上面跟迪克的父母聊了几句就下来了,他看着迪克带着世界意识来蝙蝠洞,世界意识还穿得花里胡哨的。emmm,小孩子特有的过家家吗?看起来世界意识还挺配合的。阿福接触这个世界意识利爪并不多,但由于对方常识的缺失,阿福基本把他也当小孩子一起照顾。


    “在猫头鹰法庭生活的还好吗?吃的怎么样?我猜没我做的好吃?”阿福递给迪克和世界意识一人一杯冰镇果汁。


    迪克开心地喝着果汁:“谢谢阿福爷爷。”


    世界意识亦步亦趋地跟着说谢谢。


    柜子里听着他们对话的蝙蝠侠,脑袋里的问号正手拉着手转圈。难怪罗宾不是从蝙蝠洞出发去夜巡的,原来他是住在猫头鹰法庭的啊?蝙蝠侠再次在心中上调了这里蝙蝠侠和猫头鹰法庭的联系。


    嘶,蝙蝠侠突然想到另一种可能。之前他陷入了思维误区,一心认为是这里的蝙蝠侠和猫头鹰法庭达成了什么合作,那么有没有可能,根本不存在什么合作,而是这里的蝙蝠侠本就出自猫头鹰法庭?所以他才有这个权限安排利爪?这样就很合理了。


    “住的还好,但是我都是去外面吃的,猫头鹰法庭又没有食堂。”迪克在心里腹诽,凯瑟琳这猫头鹰法庭一把手还在外面打秋风呢,我不也只能吃外卖。


    阿福想了想:“那你还是回来吃饭吧?多陪陪我这个老头子?”


    迪克跳起来,开心地说:“好耶!我不用吃外卖了,阿福你真好。”


    “嗨,多做口饭的事。对了,记得把蝙蝠洞里弄乱的东西还原。”


    “知道了,等会就搞好!”


    “阿福,你看,这是我搭配的罗宾。”迪克把世界意识推上前去。


    “.......是不是有点累赘了?”


    “啊?我觉着挺好看的。”


    “你开心就好。”


    问题来了,罗宾的罗宾是不是蝙蝠侠的罗宾呢?


    蝙蝠侠听见属于阿福的脚步越走越远,反而是罗宾和利爪的脚步一直还在蝙蝠洞活动。他只能先找机会出去,在这里待的时间越久,暴露的可能性越大。他可没忘记利爪那惊人的行动力和敏锐的感觉,纵然利爪现在暂时被迷惑住了,难保等会他不会反应过来,还是得找机会尽快离开。


    而且,蝙蝠侠并没有在蝙蝠洞里看到关于杰森的线索,杰森到底会被关在哪里?总不可能放在韦恩庄园里吧?难道也和罗宾一起放在猫头鹰法庭了?


    杰森从来没有睡过这么长时间,他好像快要沉醉于这柔软的床上,一方面这里的感觉让他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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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方面布鲁斯给他注射的麻醉是有镇静作用的,防怕杰森醒来后情绪激动,给自己弄伤了。所以杰森一觉睡了一天,算是把这些年没有睡的觉给补回来了。


    他睁开眼,还恍恍惚惚地又往被子里缩了缩。等等,被子?杰森猛地从床上跳起来,怎么回事,我在哪里?他后颈还残留着痛感,杰森不由地反手摸了摸,他记起来跟蝙蝠侠打斗时被人偷袭了。他还记得那个老不死的眼里没有惊讶,到底什么人打的他?


    他怎么觉得除了后颈,他的脸颊和手也有些麻木,可能是和老登打架的时候伤到了吧?杰森不在意地擦了擦脸,开始观察起这间房子。温馨过头了,他甚至有些幻视自己还在韦恩庄园时的房间。


    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把他放在这样的地方?


    他忍着头痛,反复尝试联系主世界,却半点回应没有。


    此刻,阿福看到房间里的杰森已经醒来,猜测他睡了一天应该会饿,不过阿福不知道对方喜欢什么口味,先煮点粥给他喝好了。


    杰森无法观察到外面的情况,这间屋子甚至连窗户都没有。这个蝙蝠侠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要把他囚禁在这个房间里。那些看起来温馨的布置,反而让杰森感到不适,就像在本来很正常的环境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格格不入的东西。


    但是,他并不是个会坐以待毙的人。在阿福端着餐盘进来时,杰森正准备拆中央空调的扇叶。


    阿福:.......看起来还挺有活力的。


    杰森紧惕地窜到角落,盯着进来的人。这个老人看起来非常慈祥,身上穿着合体的燕尾服,又因为仪态很好,显得人更加笔挺,杰森越看越觉得这种气势很眼熟。


    “我猜,先生您应该有些饿了,这里煮了些粥。”阿福把粥放在离门最近的桌子上,没有尝试靠近杰森,他把选择权留给杰森自己,“吃饱了饭才能有力气做别的事啊。”


    杰森听到对方略带英国口音的语言和话语中的温暖,情不自禁地放松了紧绷着的肌肉,是阿福。哪怕他已经离开韦恩庄园,阿福的声音和语调仍然会使他感到安心。这里的阿福好像很正常的样子,那他究竟在什么地方?总不会是在韦恩庄园吧?


    这时杰森和蝙蝠侠终于像是一对父子了,脑回路都重合起来,同时排除了正确答案呢!俗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波,我们的布鲁斯完全打在了蝙蝠侠思维盲区。


    同样跟主世界蝙蝠侠和杰森感到迷茫的,是躺在医院病床上的在韦恩大厦遭受无妄之灾的利爪先生。


    他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但还是遵从布鲁斯的指令,老老实实地去医院处理伤口。结果就被按在医院离不开了,他的同事知道他那晚还在韦恩大厦没下班,还因此受了伤,纷纷来探望。


    我们的利爪先生再一次从别人身上感受到了关心,他简直无所适从。他的病床边都被送来的水果和花堆满了。布鲁斯也特意用手机通知,给利爪放了几天假,顺便关心了下他的身体。


    其实布鲁斯只是客套一下,可我们利爪先生当真了,他萌发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愫,他似乎在渐渐拥有他从没有过的东西——感情。


    利爪虽然对感情的出现表现地无所适从,但他其实是开心的。他知道布鲁斯和蝙蝠侠是同一个人,所以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关注海滨城的消息。


    他很担心布鲁斯,他想去支援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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