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虹蹙眉，仔细在脑海里回想：“真的吗？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当然是真的啦，你现在没有听说过，只不过是因为还没有爆出来而已，杨万吐槽着，面上也肯定的点点头，“听说来的，也不知道真不真，好啦，扯远了，我们还是聊回，要请退役选手来当，戒网瘾的学校的教练的事情。”
秦虹神色认真的倾听，杨万开手比划，“我们可以先这样，最浅显的办法就是，像对待狗蛋他儿子一样，
让这些在游戏领域内，比绝多数人要厉害的退役选手，直接跟来学校的小孩打上两局，让他们看到差距，打击到他们不想玩了，
然后，看看成效，再继续决定该让他们退学，还是让他们继续学下去。”
秦虹疑惑，“可行吗？万一激发出了那些学生，势要赢一局的执着心态，不就是用无形的绳索把人给捆在了电脑前？”
杨万确定以及肯定的点点头，“能在省部级别以上的游戏中打出名头的选手，没有哪个是靠勤学苦练出头的！”他们打从一开始接触游戏的时候，就能表现出异于普通人操作的天才！
“那退学？你要开学校？”
“对呀，我是打算开一所学校，招收一些自认为在游戏方面打的还可以的孩子，让他们通过一定的训练，一嘛，接受天才的击打，二嘛，筛选出战队需要好的苗子，
你不是说了吗？打到全国大赛，就能有一定的知名度，就能有上百万的流水收入。”
“是呀，但哪家父母会这么的颠送孩子来我们的学校打游戏呢？”他们躲都来不及好吗？
“对，这样直白的宣传，是不会有人送过来，所以我们对父母方面的说是，戒网训练营，
对小孩子的解说是，提高游戏技巧的地方，
同时还要给父母说明白了我们的教学方式，再让他们决定要不要放小孩进来。”
“怎么可能？按你的理念来说，就是让他们不断的玩咯。”
“对呀，让他们先接受最简单的，天才式的打击，等人分流了以后，再看一看，如果是资质浅显，看着像狗蛋儿子一样，稍微一打击就对游戏丧失兴趣的，就让他回家歇着，好好去读书了。”
“如果是稍微有点天赋的呢？”
“那就让这些比赛选手带着他们玩，让他们体验什么叫做简简单单的就能躺赢，
赢多了，能高兴的阀域值高了，我就不信他们还有兴趣能玩的下去！
还能有剩下的，就用工作的形式，给他们制定游戏KPI，让他们不断的玩，每天只有达成目标了才能够下线休息，
我就不信了，一天玩八小时甚至是十几小时，还玩不到他们吐！以后还会想着玩游戏？见到就生理性反胃！”
秦虹直接就呆愣住了，“你是真的狠呐。”也是真的会因材施教。
“那是，谁让我当初”杨万不经意间想到安程全当初用来给她戒网瘾的法子，立马就捂住嘴，偷偷的看了一眼正在消化的大秘。
幸好，她当年的丑事，差点又要多给秦虹知道一件。
秦虹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就当没看见自家老板的怂样，幽幽的说道：“那万一，真的能有，有天赋，还有毅力的天才在最后被筛出来，还能把你所说的训练都给坚持下来，我们又该怎么给他的父母交代？”
“那就让他去代表战队参赛啊，我就不信了，在更高级别的赛场上，他不会被飞着的神仙按在地上摩擦，我跟你说，这种天才可傲气了，他们经受过一轮深刻的打击，终身都能记住！终身都不在有勇气拿起自己的剑！”
秦虹被自己老板突然蹦出的词听愣了，什么剑？
杨万见她蒙圈，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默默的捂住嘴。
武侠小说看多了，说话都神神叨叨的。
不过武侠小说里面有句话说的对，自认为有天赋的剑客，在遇到不可逾越的天才时，终会被打击到此生都不想再拿剑！
所谓的，道心都直接碎了。
良久，秦虹才反应过来，有些无言以对：“如果经受过了打击以后，让他更发愤图强，愿意在游戏上花更多的时间，我们又该怎么办？”
该怎么跟他的父母交代呀？人家满怀期待的送孩子来，最后把孩子送上了职业化的道路？
一天必须摸电脑的时间，远超十小时！让孩子走在了最不希望走的路上？
“那就退钱，跟他的父母说,我们无能为力，让他们另请高明，这样既不得罪他的父母，又能让这位所谓的天才给战队创造价值。”
秦虹不可置信的看向杨万。
杨万耸肩，略带点无可奈何：“我们是做生意的，太亏本的事情可不能干，
再说了，你说的这种情况属于万里挑一，你在职干一辈子也见不了几起，你以为，值得培养的天才，是烂大街的杂草吗？随处可见？”
杨万敢摸着自己的道德说，如果只需要牺牲小部分人的利益，就能给她换取来更大的利益，她是不介意顾全大局的。
“但如果我这这么干了，遇到执拗一点，古板一点的父母，那个家，还有那个孩子可能都会毁了的！”
“安了，不会的，我会让他从被发崛的那一天起，就一直有活干，有一口饭吃！父母嘛，不就希望孩子能安稳、稳定，有养活自己的能力。”
说完，看见秦虹还是颓然，定定的看向她，“你今年多少岁了？在我身边干事几年了？见的事还少吗？怎么还像年轻时的模样，老装着一麻袋的天真过日子？还相信世上能有十全十美的事情？还相信在保持真善美的同时，还能赚到足够多的钱？！可能吗！？”
谁给你的天真加了料？让它永远都能像十六的月亮一样，保持圆满？
秦虹黯然的低下头，沉默不语。
杨万见状，不由的放缓了语气，“做生意嘛，都是利益之争，没有绝对的对错的，再说了，咱这么做，也有不少小孩能被拯救的，能被掰回正途的。”手段还没那么激烈。
【杨万，你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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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你现在像，不择手段追着钱跑的怪物？！】
从杨万办公室出来以后，秦虹反常的没有像个小旋风一样，急匆匆的冲回办公室去处理事务。
有些失神的窝在秘书办的茶水间内，机械的给自己冲了一杯手磨咖啡。
转着咖啡勺，失神的看着杯中的漩涡。
她天真吗？她只是觉得杨万在处理这件事情上，所彰显的态度有些势利的可怕，令她有些心寒而已。
这些年，她见过不少讲究利益，以利益为上的老板，最后都把公司给干黄了。
哪怕真有运道，能操持着公司，把公司经营的风生水起，自己也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她不希望杨万变的如此陌生，如此的不负责任。
沉思之间，茶水间的门被推开，一个年轻的生嫩面孔探头进来，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秦姐，公司最近有计划，要去桃李县查看黄总购买的那一批产品吗？”
被打断思绪的秦虹，有些惊讶的看向来人。
这个高高瘦瘦的男生，是近两年才来的，是在南山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是属于她助理的秘书，一般是不用跟她交接工作的。现在怎么来找她？还知道了公司最近的安排？
要知道，自从产品有问题的调查报告出现在她桌面以后，杨万就跟她敲定了要去实地考察看看的行程。
也就她和杨万知道，收了钱的侦探知道！现在这个愣头青是怎么知道？
对哦，查线索的侦探呢？怎么那么久都没有回复？
想着，秦虹面色有些不愉的答道：“对呀，怎么了？”
得到了确定的答复，男生踟蹰了一会儿，扭头看了看茶水间外面的情形，见办公室内坐着的秘书，都埋首在堆积如山的文件中，好像没有谁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才斟酌着开口。
前几天，他回白浩市看家里人，跟他们出去吃饭，也许刚好是撞上节假日，加上挑的酒店比较红火。
等到他和家人赶到的时候，酒店内已经没桌位了，就只能跟人拼小包间里的餐桌。
当时，房间内还有一桌人，他们家人都不认识。
然后，他就不小心听到了令他心惊的内容。
桌上，有个被称为黄总的老板，好像是喝大了，脸通红的像摸了胭脂，大舌头的说，他有办法能见到宏威集团老总的女儿！还谈上了！快要把人给拿下了！
同桌的不信，说他吹牛不打草稿。
那个微胖的黄总急了，说他约了人来，过两日就能看见！等确定了，后面还能常见呢！
还说他老板是一个没人要的老女人，被深爱多年的男友给抛弃了，正是心里脆弱的时候，多见几面，发动进攻，就能把人给拿下。说着，自认为帅气的甩了甩，用发胶固定的大背头。
后面这些话，他没敢直接说，在心里修饰了几番才吐出。
但也够秦虹听完后怒气冲天的了，什么悲伤春秋，道德底线都给抛脑后了，板着张脸，把手里的咖啡重重的放在桌上，“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