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还一个字都不说吗？不对，你刚才说了一个字‘哼’，不过，老夫不想听这个字，你要是不想被折磨，或是想要一个痛快，就将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这样，你解脱了，老夫也不必在这耗着…”
杨林用心平气和的态度，说着充满强烈杀意的话。
一旁的伦金生其实平时也这么干，但他收拾的都是不如他的，最近五年来，他都没有再针对过任何权臣高官。
她一脸痛苦：“我可以坦白一切，但你要答应让我们活着离开！”
她一心想要报复襄亲王林谚，所以，在林谚没死前，她都不想死。
杨林缓缓摇头：“那不可能！金灿叛国，泄露我大端最核心的军事机密！已经是必死的局，老夫能做的就是给他一个体面的死法！”
“既然如此，那我一个字都不会再说了！而且，你也死了这份心吧！金灿更不会说，！”
杨林阴森一笑：“老夫就知道你不会说！但没关系！老夫现在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说着，他附在这女人耳边，低声道：“老夫会告诉金灿，你刚刚已经招了一切！你猜他是相信你，还是相信老夫？”
女人瞳孔收缩，用力的挣扎叫骂：“呸，你这个卑鄙无耻的糟老头子！！我杀了你！！”
杨林直起腰，擦掉脸上的口水，沉声道：“继续！！”
“是！！”
伦金生一拳暴击在她的小腹，女人顿时被打的发不出声音，直接湿毛巾糊在脸上，继续一点一点浇热水。
而杨林已经一路来到了关押金灿的铁皮牢房，隔着铁门，他对唯一的气窗口说道：“金灿，告诉你一个消息，就在刚刚你的老婆已经交代了一切！！啧啧，没想到你们胆子不小啊！不但贪赃枉法，还敢出卖国家机密！”
“而且，在你执掌工部下属委员会期间，还做了那么多伤害国家利益的事…”
杨林看似说了很多，但不过都是些笼统的说辞。
但即使如此，也会给惶惶不安的金灿巨大压力。
“杨阁老，我知道我罪有应得，我也知道我死定了，而且是不得好死！但，我更知道，你压根就没能让小燕张嘴招认！”
“不过，这都不重要！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现在就将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而后，你要杀要剐都随便！”
金灿经历了人生大起大落，他这辈子也已经够本了。
而生死对他来说也不是不能接受。
毕竟，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从他得知自己掉进襄亲王的陷阱里一刻，就意识到有这一天。
所以，用了这么多年来消化死亡，对他来说已经没什么难度了。
杨林一挑眉，没想到这金灿会这么说。
“嗯…看来老夫是有些小瞧你了！能坦然面对生死的人，都是值得钦佩的！但你的行为已经触犯了国法，那么，你就一定要受到惩罚！！所以，老夫不能接受你提出任何条件！但如果你提出的条件是合理的，或是你有某个未了心愿，那老夫倒是愿意帮你一把！”
金灿站起身，垫着脚望向巴掌大的气窗，却根本看不见外面，只能看到一道微弱的光束照进来，但这点微光，不足以让他获得安全感。
之后，他就将自己是如何被襄亲王拖下水，后来心甘情愿同流合污，再到贪心作怪，出卖国家机密的事娓娓道来。
杨林是越听越生气，这简直就是一名权臣高官的堕落史。
觉得这金灿简直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