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借此一石二鸟之计,既除掉了可能碍眼的异域皇子,又狠狠打击了最具威胁的竞争对手庄贵妃,简直是再完美不过的算计!
一时间,无数道或隐晦,或探究的目光,悄悄投向了始终沉默不语的沈知念。
然而,沈知念依旧是那副沉静的模样。
她甚至没有去看跪在地上的庄贵妃,仿佛根本没听出对方话语中的指控。又像是……全然不屑于此。
沈知念心中自是明镜一般,庄贵妃这点挑拨离间的伎俩,在她看来实在算不得高明。
她在意的,是南宫玄羽的反应。
因为如果时至今日,沈知念耗费两年多心血,一步步经营至此,南宫玄羽对她却连这点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轻易被捕风捉影的指控所动摇……
那她的所有谋划和攻心,岂不是白费心了?
当然,沈知念不可能将全部希望,寄托于帝王的信任。
男人的感情,是世间最不可靠的东西。
即便南宫玄羽此刻疑了她,她亦有后手。
小明子派去日夜盯着水溪阁的人,可不是白盯的。
更何况,庄贵妃这时攀扯得越凶,待真相揭开时,反噬便会越重!
殿内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只剩下春贵人绝望的啜泣声。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等待着帝王的裁决。
南宫玄羽听完庄贵妃的辩白,脸色愈发冷峻。
庄贵妃那点弦外之音,他岂会听不出?
这非但没能引起帝王对沈知念的怀疑,反而让他对庄贵妃生出了些许不满。
管理不力,酿成大祸,不知反省,竟还想借机攀咬他人,转移视线!
南宫玄羽的目光,冷冷地落在庄贵妃身上,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斥责:“你御下不严,致生如此大祸,已是失职!”
“此刻不思己过,反倒妄加揣测,攀扯他人?贵妃,朕看你是忘了分寸!”
帝王这话,已是毫不留情面,更是明确表达了对沈知念绝对的维护和信任。
众人心中皆是一凛,虽有些许讶异,细想却又觉在情理之中。
皇贵妃娘娘圣眷正浓,地位稳固,陛下岂会因贵妃娘娘几句毫无实证的暗示,便怀疑她。
庄贵妃
被斥得脸色白了又白却并未惊慌失措反而将姿态放得更低深深叩首。
她声音哽咽显得无比的沉痛:“陛下训斥得是臣妾御下不力罪该万死!”
“臣妾绝非意图推诿责任更不敢妄测他人。只是……只是想到那已然成形的皇子无辜枉死心中实在痛如刀绞!”
“臣妾是想着若真是有人暗中作祟害了皇嗣岂能令其逍遥法外?”
“故而臣妾恳求陛下务必彻查到底也好告慰那可怜孩子的在天之灵啊!”
庄贵妃说着竟真的抬起手用帕子拭起眼角的泪水。语气悲戚仿佛真心实意地为那未出世的孩子哀悼。
后宫并非人人都深知庄贵妃善良面具下的真面目。
此刻见她这副模样加上庄贵妃又有素日信佛慈悲的名声在外倒真有几位低位宫嫔被她打动觉得贵妃娘娘或许是真心难过想要查明真相。
而榻上的春贵人依旧低声啜泣着
计划进展得比她预想的还要顺利!
庄贵妃果然不甘心背下这黑锅竟试图将火引向皇贵妃?这简直是意外之喜!
无论最终的结果如何这潭水是越搅越浑了。
南宫玄羽看了看跪地哭泣的庄贵妃又看了看榻上哀泣的春贵人沉默了片刻。
帝王的多疑让他不会完全相信任何一方。
他最终将目光转向一直垂首侍立的苏全叶声音听不出喜怒:“苏全叶将那个**的洒扫太监给朕带上来!”
“朕要亲自问话。”
苏全叶躬身领命快步退了出去:“是!”
不过片刻两名慎刑司的太监便押着一个受刑之后浑身伤口抖得如同筛糠般的小太监进来粗暴地将他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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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冰冷的地砖上。
此人正是负责那段宫道洒扫的小六子。
帝王的目光冷冷地落在小六子身上声音不高却充满了寒意:“朕再问你最后一遍宫道上的薄冰、青苔究竟是怎么回事?!”
“若有半句虚言朕灭你满门!”
小六子吓得魂飞魄散极其隐晦地朝春贵人的方向瞥了一眼。
随即他像是被帝王的威压彻底击垮
猛地磕头如捣蒜涕泪横流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陛、陛下饶命!奴才说!奴才什么都说!”
“是、是管着奴才们的张公公……他、他仗着自己是贵妃娘娘信重的人平日里最、最爱偷奸耍滑。还、还总是克扣奴才们的例银拿去讨好上头的姑姑、嬷嬷们……”
“奴才们被他克扣得厉害时常连顿饱饭都吃不上冷天更是连件厚实的棉衣都没有……”
“奴才也是手脚冻僵了脑子也迷糊这、这才……这才在洒扫时出了天大的纰漏……”
“陛下饶命啊!奴才真的不是故意的……”
小六子一边哭诉一边状似无意地用恐惧的眼神瞟向庄贵妃的方向仿佛害怕极了这位信重张公公的贵妃娘娘。
这番话瞬间将矛头指向了长春宫的内部管理!
庄贵妃心头猛地一沉目光倏地看向旁边的若离。
她是贵妃之尊协理六宫事务繁杂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许多具体事宜自然是交由心腹宫女打理。
那个管理宫道洒扫老太监正是若离手下负责的人!
若离的脸色在小六子说出“讨好上头的姑姑、嬷嬷”时就已惨白如纸!
是。
她是收了张公公的不少孝敬。
谁会嫌钱多呢?
更何况
正因为张公公时常拿银子来讨好她她才将宫道洒扫的差事交给了他负责。
她怎会想到竟会出这等滔天大祸!
此刻被庄贵妃冰冷的眼神看着若离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冻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