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被情郎**于股掌之间,连对方姓甚名谁,是何身份都懵然不知,最终被当作弃子的蠢货,值得本宫嫉妒?”
沈南乔的嘶吼戛然而止,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只剩下急促而粗重的喘息。
她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沈知念,带着一丝茫然,和更深的惊惧:“你……你说什么……”
“本宫说……”
沈知念微微俯身,字字如冰:“你那位情深义重的‘修郎’,他根本不姓‘林’。”
沈南乔浑身剧震,瞳孔放大,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褪尽了。
沈知念怎么、怎么会知道修郎的存在?!
还有,这话、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姓柳。”
沈知念清晰地吐出那个姓氏,一字一顿道:“你的情郎叫‘柳时修’,是定国公府的庶次子!”
轰——!!!
仿佛有一道惊雷,在沈南乔的脑海中炸开!
她只感觉整个世界,瞬间天旋地转!
柳……柳时修?!
定国公府庶子?!
不!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她的修郎温润如玉,情深似海。
他只是个身世飘零,需要她庇护的商人。
他怎么会是……怎么会是那个高高在上,连父亲都需仰视的定国公府的公子?!
“你胡说!你撒谎!”
沈南乔猛地摇头,乱发飞舞,声音尖利得变了调:“修郎他……他怎么可能……”
“沈知念!你为了骗我,连这种弥天大谎都敢编!”
沈知念轻轻嗤笑一声:“编?”
她直起身,对身后的芙蕖微微颔首。
芙蕖面无表情地上前一步,从袖中取出一卷纸轴,刷地一下展开,举到沈南乔眼前:“陆沈氏,你好好看看这是谁!”
借着灯笼昏黄的光线,沈南乔清晰地看到,这是一张通缉令。
画像上的人眉
眼俊秀,气质温文,即使只是简单的墨线勾勒,也掩不住那份刻入她骨髓的熟悉感!
画像旁边,是几行刺目的朱砂大字——
【通缉要犯:柳时修。】
【身份:定国公府庶次子。】
【罪名:犯上谋逆,意图毒杀宸贵妃,罪大恶极!】
【擒获者赏金千两,举报者赏金百两!】
这画像……这画像上的人,分明就是她的修郎!
是她日夜思念,为之付出一切,甚至不惜背负**贵妃罪名的情郎!
“不……不是……这不是他……
沈南乔的嘴唇剧烈地哆嗦着,眼睛死死盯着画像,像是要把它烧穿一个洞。
她想找出画像上的人,和修郎哪怕一丝一毫的不同,却是在做无用功……
“不是……这不是修郎……
“你骗我……这是你故意找人画的……
“沈知念!你好毒的心肠!你……
说到这里,沈南乔的声音骤然哽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扼住了咽喉。
因为在这张通缉令的右下角,清晰地盖着猩红的,象征着至高皇权的玉玺!
那鲜红的印记,像一盆滚烫的岩浆,从沈南乔头上兜头浇下!
“啊——!!!
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尖叫,猛地从沈南乔的喉咙深处爆发出来,如同濒死野兽最后的哀嚎!
沈知念早已退出了牢房。
沈南乔猛地扑向铁栅栏,枯瘦的手指,死死抓住冰冷的铁条。
指甲在粗糙的铁锈上,刮出刺耳的声响,瞬间崩裂出血痕!
她将整张脸都挤在铁栏缝隙里,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死死盯着那张通缉令上的画像和名字,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那人的模样!
“柳时修……柳时修……柳时修!!!
沈南乔一遍又一遍,疯狂地嘶吼着这个名字,声音里是滔天的恨意、被愚弄的极致耻辱,以及信仰彻底崩塌的绝望!
“你骗我……你一直都在骗我!!!”
“什么林修……什么情深不寿……都是假的!假的!!”
“你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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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我……你一直在利用我!!!”
“啊——!!!”
沈南乔猛地用额头狠狠撞向坚硬的铁栅栏!
“砰!砰!砰……”
沉闷而恐怖的撞击声在牢房里回荡伴随着她歇斯底里的哭嚎和诅咒。
鲜血顺着沈南乔光洁的额头汩汩流下染红了眉骨和脸颊滴落在肮脏的稻草上触目惊心。
她像是感觉不到疼痛只是疯狂地用头撞击着铁栏仿佛要将那个欺骗、利用她最终将她推入地狱的名字连同自己愚蠢透顶的过往一起撞得粉碎!
沈知念静静地站在牢门外斗篷的阴影笼罩着她沉静的面容。
她看着眼前这个彻底崩溃状若疯魔的女人眼中没有快意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
芙蕖默默收起了通缉令。
小明子也仿佛对眼前的惨状视而不见。
牢房里只剩下沈南乔绝望的哭嚎声疯狂的咒骂声和令人心悸的撞击声……
她额头上的伤口皮开肉绽暗红的血混着污浊的汗水和泪水在她枯槁的脸上蜿蜒出狰狞的痕迹。
沈南乔不再有力量撞向铁栏只是瘫软地挂在冰冷的铁栅上身体剧烈地抽搐着。
时而夹杂着破碎不成调的呜咽和诅咒:“柳……柳时修……骗子……你不得好死!哈哈……”
“孩子……我的孩子……”
“你们肠穿肚烂……都**……”
沈南乔的眼神里再也没有清醒的恨意只剩下被彻底摧毁后的癫狂与混乱。
芙蕖微微蹙眉上前半步在沈知念身侧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娘娘陆沈氏这样子……怕是经不起刺激有点……有点疯了。”
沈知念的目光落在沈南乔那张被血污彻底覆盖的脸上一双狐狸眼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释然。
疯了?
疯了好啊。
她原本还存着三分顾虑若沈南乔在受审或行刑时不管不顾地喊出“重生”、“前世”这等惊世骇俗的疯话……
即便无人相信也终归会激起不必要的涟漪甚至可能引来帝王的猜疑。
沈知念能走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