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张芳菲,还真是大有来头。
张芳菲出身在一个军人世家,其祖父是开国中将,母亲则是部队医院的一位德高望重的医生。父亲虽然没有什么显赫的地位,但也是一家军队科研单位的高级研究人员。
作为军人出身的祖父,原本希望儿子能够继承自己的衣钵,成为一名叱咤风云的武将。但上天没有成就老将军的愿望,儿子自幼就特别喜欢数理化,尤其是对物理,更是痴迷。高中毕业后,报考了清华大学的固体物理专业,大学毕业后,坚决拒绝了父亲的安排,到军队的一家研究所做了一名研究人员。
儿子不愿意成为职业军人,老将军就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唯一的孙女身上。按照祖父的意愿,张芳菲应该在军队中发展,成为一名女将军。
张芳菲在祖父的安排下,高中毕业后,放弃了唾手可得的高考,报名参军来到了祖父曾经战斗过的军队。因为自己的能力和祖父的影响力,张芳菲进步很快,没有两年就提了干。
但此时张芳菲却发现自己的志向不是做一名职业军人,而是更希望成为一名人民警察。在张芳菲的软磨硬泡下,祖父终于点头,于是张芳菲从部队转业到了地方上。
按照常人理解,既然是做警察,那肯定是到公安局做一名公安战士,凭着祖父的影响力,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问题。
但不知道张芳菲是怎么想的,她竟然决意要到法院做一名司法警察。
到了江滨中院后,在祖父的一名老部下的安排下,刚刚进入法院的张芳菲就被任命为法院法警支队支队长。所以说,在张芳菲成为法警支队支队长这件事情上,李文峰并没有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因为张芳菲出众的姿色,让猎艳场上的老手李文峰十分垂涎。经过李文峰的精心安排,在一次酒后,处于醉酒状态的张芳菲终于成为了李文峰的最后一名受害者。
正常情况下,酒后被人侵犯,事后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凭着张芳菲的社会关系,也不是不能够让李文峰身败名裂。但是,张芳菲知道,这种事情真要闹开了,李文峰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但自己的名声也会受损,张芳菲便决定隐忍下来。只是在后来,她为了不受到李文峰的再次骚扰,坚决和李文峰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好在时间不长,李文峰就出事了,这也让张芳菲松了一口气。
李文峰出事后,张芳菲被省纪律检查委员会通知去协助调查,在提到与李文峰的关系时,张芳菲表示,与李文峰之间有也只有一次那种男女关系,自己是被李文峰强迫的,现在自己也不想追究什么,更不想再说什么。就这样,张芳菲和李文峰的事情真相,就被永远地尘封了。
看着张芳菲举手敬礼的摸样,皇甫新城笑着摆摆手:“这也不是什么正规场合,随便点就行了,你把下午四点多钟在院门口发生的事情说一下。”
“是!”张芳菲一边说一边翻开手中的笔记本:“今天下午四点二十七分,我接到院门口值班室值班法警梁建平大队长的电话后,赶到院门口时,围观的人大部分已经走了,我只是知道老大妈被一辆汽车拉走了,是什么车,值班法警也没有看清楚。我找到当时在现场围观的一名中年妇女,向她了解情况。据这个女同志说:那个老太说自己是上江省人,儿子被抓起来了,自己花钱找人打招呼,最后还是被枪毙了。儿子死了,她人财两空,没有办法活了,说完就喝农药了。我问老大妈喝了多少农药?她说,大约有小半瓶,我就了解到这么多情况。为了后续的调查工作,我还留下了这位目击者的联系方式。”张芳菲说完抬眼看着皇甫新城。
皇甫新城以前从没有这么近距离地和张芳菲面对过,看着张芳菲一双亮闪闪的大眼睛,皇甫新城心中一阵颤动,和张芳菲比起来,颜如玉的长相只能说漂亮,张芳菲这一双大眼睛和不一般的气质才称得上是美得不可方物。皇甫新城脑中突然产生一个想法:美丽和军人气质相结合是不是就产生了这种超凡的美呢?
稍微定一下神,皇甫新城赶紧避开张芳菲的眼神:“那个女同志有没有说,她知不知道老大妈儿子的名字?”
“我问了,中年妇女不知道。”
“那么近几天,我们法院执行死刑的罪犯有几个?”
“这个月只执行了两个死刑犯。一个是犯故意杀人罪的蒋大海,另一个是犯抢劫罪的林志东。对了,我想这林志东是不是这老大妈的儿子,因为林志东是上江省人,而蒋大海则是我们东江省本地人。林志东是昨天下午四点一刻被执行枪决的。”
从二00一年开始,东江省法院系统的刑事案件死刑罪犯的执行工作全部改为由法院法警负责,作为中院法警支队的支队长,张芳菲对这方面情况是比较清楚的。
两人正说着,皇甫新城的手机响了,是孙红岩打来的。孙红岩汇报说:老大妈已经苏醒过来,神志还算清楚,只是仍然在不断地呕吐。老大妈说:她是上江省蒙东县人,她有一个儿子林志东昨天被枪毙了。为了儿子的事情,她把老家的祖屋卖了,凑了钱送给法官,就是为了保儿子一命。现在儿子已经没有了,家里房子也卖了,她只好死了去陪儿子。
皇甫新城让孙红岩一定要稳住老大妈的情绪,不要让她再有过激行为。立即和老大妈做一个笔录,让她签名。
皇甫新城收起电话,转身对张芳菲说道:“从现在起,关于你掌握的有关老大妈喝农药的情况不要再和别人提起。注意,这别人是指任何人!第二,这几天省人民医院病房值班问题由你们法警支队负责,你和孙红岩两人对接好。这段时间里,除了值班人员,任何人不能随便和老大妈接近。和值班的法警讲清楚,对于老大妈的情况不能随便提起,以防止消息不当扩散。记住了!”
处理完院里的事务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妻子、女儿已经吃完晚饭。见丈夫回来了,李雪萍连忙问他是否吃过晚饭?
见皇甫新城摇摇头,李雪萍叹了口气:“你这个中院院长怎么和农民工一样?”
第二天是星期六,皇甫新城一早来到法院,孙红岩已经在等候。见到皇甫新城,便紧跟着来到皇甫新城办公室:“院长,这是昨天金玉兰的谈话笔录。”
皇甫新城接过笔录仔细地看了起来。原来林志东的母亲姓名金玉兰,今年六十二岁,是上江省蒙东县的一个农民。笔录中,金玉兰详细地叙述了儿子林志东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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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自己请在东江省财政厅做处长的堂弟金健民出面,花钱救儿子命的经过。金玉兰分两次给自己的堂弟十四万元人民币,让她打点法院和律师关系。
孙红岩提出疑问:你怎么知道你堂弟金健民把钱送给法官了?
金玉兰说,是自己的堂弟亲口告诉她的。自己堂弟的为人她是知道的,绝不会贪这个钱。金健民还告诉金玉兰,在饭店请法院的两个领导吃过饭,还送了钱和礼物。
孙红岩问道:金健民有没有说这两个法院领导是什么人?
金玉兰回答:没有。
看完笔录,皇甫新城拿起电话,让江群马上到办公室来。“红岩,医院那边你还要辛苦一下,费用方面先由我们法院垫付。一是和法警支队那边协调好,要保证两人值班。二是防止金玉兰情绪激动,在医院发生意外。三,从现在开始除了值班人员,没有我的同意任何人不准接近金玉兰,你就告诉金玉兰,就说是我皇甫新城说的,只要她反映的情况属实,一定会给她一个满意的说法,法院绝对不会护短。”
孙红岩点点头:“医院那边你放心,我会做到万无一失的。”
“对了,这金玉兰有没有说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问了,她说,她丈夫早年去世,现在家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嗯,这样也好,暂时不涉及与她家人交涉的问题。”皇甫新城点点头。
两人正在说着,江群已经走进了办公室:“皇甫院长,这么着急找我,一定有什么紧急事情?”
皇甫新城笑着对孙红岩说:“红岩,医院那边就这么说,你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孙红岩点点头,和江群打过招呼后离开了办公室。
皇甫新城让江群自己泡了一杯茶,然后把孙红岩做的那份笔录递给他。
江群把笔录仔细地看了一遍,抬起头看着皇甫新城:“昨天我到市纪委开会,下午五点四十才结束,就直接回家去了,院门口发生的事情还真不知道。”
皇甫新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星期天还把你从家里叫出来,没有办法,事出紧急啊!”
江群吸口烟,眉头紧皱:“金玉兰说有两个法院领导参加金健民组织的饭局,并没有说这两个人是谁?什么级别?”
“是啊,她也是听金健民说的,她本人并不在场。现在的问题是这金健民会不会贪利吞了这些钱,嫁祸给我们法院干警?”皇甫新城吐出一缕轻烟,看着烟雾,像是要在烟雾中寻找答案。社会上这种中间食利的掮客太多,这种可能不能排除。再说皇甫新城作为院长,也不希望院里有干警发生这种事情。
江群猛吸一口烟,眼睛看着右上方的天花板,过了一会说道:“从常理上讲,金健民不会这么做。他好歹也是省财政厅的一个中层干部,不是那种市面上招摇撞骗的小混子。二,林志东怎么说也是他的外甥,从良心上来说,他也不应该这么做。三,金玉兰在笔录中一口咬定自己的堂弟不是这种人,这说明她对金健民的人品是了解的。当然,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亲儿子骗老子的钱也有。我还是希望是金健民吞了这笔钱,这样跟我们法院干警就没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