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桉惊讶的张了张嘴,他上前一步:“那这是意外还是他们故意为之?”
邢宙紧锁着眉头,将最后一幅文字拍下来,随后看向邢桉:“应该是故意为之。”
邢桉抿了抿唇,说出自己对时间系E.F的见解:“可是……只要是人类,就不可能完完全全掌握时间的奥秘啊……”
时间的力量必然带来空间的错乱影响,这在E.F的必修课上几乎是一个常识性的知识,所以只要存在时间混乱的地方必然有可能会出现空间上的错乱。
只是不同情况下,这个空间错乱的程度却是不一样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哪怕是最精湛的时间系超能力者都没有办法保证自己在使用能扭曲时间的能力同时到底会带来怎么样的空间变化。
可能更高维度的存在例如全盛时期的严汲确实能轻松做到,但是……修建这座陵寝的存在毕竟只是来自过去厄达穆斯的人。
哪怕那人拥有最为熟练应用的时间系E.F,但他难道能保证即便过去千百万年,他的能力能一直庇护着这座陵寝的通道不受变化吗?
毕竟时间也会对其本身产生不可磨灭的影响,在时间的洪流下万事万物都会被扭曲,包括其自身。
就像放任人工智能自主运行,哪怕最初的程序如此设定,可是在它自主进行无穷无尽的演算,最初的程序也有可能在时间的流逝下被摧毁。
所以有关时间的能力绝不可轻易触碰,因为你永远也不知道自己将要因为这个选择付出何等代价。
面对邢桉的这个问题,邢宙并没有马上回答,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是啊,就算不是时间系的超能力者也清楚的知道这个危害,作为时间系的超能力者不可能不知道。
还是说他们已经自信到认为设计这座陵墓防盗系统的设计师的能力也正常运行,影响千秋万代?又或者说已经做好了玉石俱焚不让盗墓者取走这墓中的一分一毫?
那又为什么将那么多金银财宝放置在谁都可以进入的墓道之中,除非这些金银财宝都是假的。
邢桉将自己的推测告诉给邢宙,结果邢宙却摇摇头道:“我个人倾向于那些金银财宝都是真的,虽然考古工作人员最初因为目的是深入墓室而没有带走那遍地的金银财宝,但是……根据他们对这些金银财宝的描述和简单的查看,可以确定都是真的。
如果真的都能随意堆积在人人都能进入的墓道之中,那只能说明主墓室之中一定有更加珍贵的存在。
甚至换句话说,金银财宝只不过是装饰,甚至都不够格成为陪葬品。
因为它们本身除了装饰,似乎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价值了,或者换种意思来讲,就是对陵寝中埋葬的东西来说,它们本身的价值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邢桉眨了眨眼,有些没有明白邢宙话中的意思:“什……什么意思?”
邢宙微微抬头,那双和邢桉相似的灰色眼眸中像蒙着一层水雾,让人无法看清期间翻涌的情绪。
他看上去在危机时刻永远是那么沉着冷静,只见邢宙如此道:“刚才你不是对我提出的时间的混乱必然带来空间混乱是设计陵寝防盗系统的设计师故意为之的观点提出过明确质疑吗?
你方才说过只要是人类就没办法完全掌握时间的奥秘吗,但如果这座陵寝和我们想象的不太一样呢?
比如说……他埋葬的根本就不是人呢?如果不是人,那么对人来说价值千金乃至无价的金银财宝等一系列名贵的可以被称为陪葬品的存在不就失去了其本身的意义与价值吗?
既然没有了价值又为什么要特意供起来?自然就像随处可见的石子一样随地摆放了。
至于我说的有意为之……
你认为时间无法完全被人类掌握,那是源于人类自身E.F的限制,人的身上与生俱来有一把基因锁。
因为这把基因锁的存在,所以对一项能力的开发自然无法像高纬生命一样开发到极致,但是不代表人无法借助外力来达成力量的巅峰。
就像人本身无法飞翔却可以通过人类社会生产力的不断发展创造出自然界中从未有过的飞机,通过外物达成让自己飞上高空的愿望。
同样的,自身无法掌握时间,那就借助外物,在这里你看到了因为时间的混乱而拼凑起来的两个空间,还有什么?又或者我问个问题,我们为什么会看到如今的一切”
邢桉垂眸,没一会儿就给出了答案:“周天爻变之术,可是我从来没有听到过周天爻变之术还可以影响时间的运行,从而控制其运行过程中可能会突发的一系列状况。”
最初听到周天爻变之术是在书上,对这种神奇之术的进一步了解来源于晚上无意间偷听到的父母对话。
那只有实权家族才能打听到的秘辛就这么被当时还年幼的他听到了,现在细细想来,如果不是故意给他听的话,邢灏没必要在家里和元絮聊这件事。
甚至这要是需要保密的事情,邢灏甚至都不会和元絮说,更不要说……还能这么光明正大的让当时还小的他偷听了去。
再之后某一年暑假的时候他自己去了安临的那个重建的草垛公园,切身实地的感受了周天爻变的魅力。
哪怕只是最简单的变化却也能让邢桉感受到它的神奇之处。
也因此被这种非物质文化遗产深深吸引,并凭借自己的努力拔得头筹从草垛公园官方拿到了那个沙盘迷宫。
拿到那个沙盘迷宫后也研究了很久,再加上他家里的特殊性,可以说邢桉将明面上能公开的周天爻变95变都吃透了。
正因为对大部分周天爻变之术了解,所以当他听到周天爻变之术还没能作为对时间的控制变量的时候还是非常吃惊的。
邢宙点点头:“确实可以,据说……完整的周天爻变之术可以做到这种程度,而且这座陵寝拥有的周天爻变之术恰好是完整的。
我想我们脚下乱入的空间应当与这座陵墓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不然陵墓的设计者不会这么设计。
因为就像你说的人类无法完全掌握时间,同样的即便是借助了周天爻变之术,也只是勉强让时间对空间的副作用限定在人类可控的范围之中。
而我们这些人都有一个共识,在资源有限的条件是不会铺张浪费的,同样的设计者也会抱着和我们一样的想法,那么与这个陵寝相连接的那个空间必然与它息息相关,绝对不会只是随便选择一个空间作为链接空间,这其中必然有什么深意。”
邢桉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中的陶罐:“那我们手中的陶罐在没有挖出来的时候是空空如也的,但是在被我们挖出来之后里面多了湿润的泥土和破土而出的植物以及它散发的浓郁的草药味。
难道说在周天爻变和时间的双重影响下,陶罐的时间是实时流动的?我的意思是……呃,那个……”
正当邢桉绞尽脑汁的想该怎么向邢宙表达自己的想法的时候,邢宙却一眼洞悉了他内心的想法,温声轻语的说:“我懂你的意思,这里的时间流逝确实不一样,这个不一样在于形式变化。
哪怕是最初的考古人员进来探查的时候,在他们进入的那个位面之中,时间的变化在于流逝的速度不一样。
而在我们进入的这个位面又完全是不一样的情况了,看到你手中的陶罐了吗?
它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越来越新,从我们发现它直到现在,明明没有过去多少时间,它现在全新的完全不像一个文物应该有的样子了。”
邢桉低下头,发现手中的陶罐正如邢宙所说的那样,那些因为时光流逝带来的淡淡裂纹竟然在不经意间消失不见。
此时此刻在他手中的陶罐就像一个全新的物件一般,就好像返老还童一般,时间在这个陶罐上似乎发生了逆流。
邢桉咬了咬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时间逆流了?”
邢桉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终端,只是令他觉得惊奇的是,时间是「临海域境」域都添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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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7点53分,貌似这是他和邢宙走了500米的距离吧?
可是他们还在这里停留了那么久,按照正常来说显然不应该是这个时间了。
也就是说时间在这里停滞了,邢桉又不死心的看向邢宙手上戴着的终端上展示的时间,结果正和他的终端上所显示的时间一样,7点53分。
总不至于他们两个的终端都坏了吧,而且从进入这里开始,邢宙的耳麦中再也没有传来来自外界的声音。
正如一开始考古工作人员所说的那样,此刻的他们已经与外界失去了联系,邢桉看向护目镜中有关他们相关位置的地图,发现地图不知何时已经被一层迷雾笼罩。
而他们此刻所在的位置恰好就在这片迷雾之中,让人完全无法看清他们现在到底处什么地方。
邢桉微微皱眉,抬头对上邢宙那双异常平淡的灰色眼眸,而后者则是道:“相信你已经做好了失联暂时被困在这个迷宫之中的准备,不会害怕吧?”
邢桉摇摇头,向前走了几步,随后回头看向邢宙:“我既然敢和你来,就已经考虑到了后果,管他什么迷宫,我不相信我们就会被困在这里,我还要找到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答案,当然不会止步于此,不过……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些什么了?”
邢宙低头轻笑一声,大步走到了邢桉的身边,因着比他高一点的优势,微微俯视着邢桉:“留着那个陶罐吧,或许会有用,眼下说什么猜测都无济于事,最重要的还是继续往下走啊。”
邢桉:“我却觉得像没头苍蝇一样只是这样漫无目的的继续往下走,并不会让我们靠近主墓室,反而会让我们回到最开始的地方,周天爻变是会定期变换的存在。
结合之前考古小队在迷宫中绕了那么久结果最后直接回到入口的情况来看,周天爻变的目的就只是为了不让人进入主墓室。
也就是说找不到突破的关键,哪怕我们的路径和最初考古队员进入的不一样,但是最后也还是会回到原地。
所以我需要知道你的解决办法,我想你进来应该不是为了在这里转悠3个小时最后无功而返吧?那这样你出去后怎么面对路大哥以及「临海考古研究中心」的人?怕是面子都要丢光了吧?”
邢宙无奈的摇摇头:“确实是一个很值得头痛的事情呢,跟着继续往前走吧,其实你说对了,我还真想在这里转悠一会儿,因为周天爻变之术,在操纵迷宫的人的角度来看,它的变化是非常直观明显的。
但是在我们这些身处其中的人来看,却又是另一幅光景,我们所得到的信息是片面的,正因为如此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尽快了解此地的变化。”
邢桉面无表情的看向邢宙,问:“但是之前他们也说了,进入这里的队伍中不乏有对周天爻变之术颇为了解之人,你难道有办法同时控制因变量和自变量吗?”
邢宙回答:“在这里,终端的时间是停滞的,陶罐的时间是倒退的,我们的时间是前进的,壁画在现在。
那么我们脚下踩着的……应当是过去,但是过去到哪里,我也说不上来,只能继续往前走,看看有没有更多信息了。”
听完邢宙的话,邢桉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说:“时间的多种形态吗?周天爻变控制着的变量居然能形成这样的奇观?”那最初创造周天爻变的人到底是多么逆天的存在?
邢宙边往前走边道:“熙武王朝真是个神奇的国度,你……要不要听听看关于这个王朝的相关故事?”
邢桉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说:“说到熙武王朝,我倒是想起来你刚才拍的那些照片,虽然我之前已经做过功课,但是倒是愿闻其详你口中有关这个王朝的故事。”
邢宙:“从哪里开始讲呢,旁人讲故事都是从开国皇帝开始讲起,但我反其道而行,从这个王朝的消失讲起吧,也为你去「旱海域境」见那位卡萨西西里做点准备,毕竟……缔造那种王朝的……可是他的家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