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抛弃了还在为自己哥哥挽尊,有没有觉得有点像你?】红谷转头就对着楼上的安说道。
安一脸无语,拿了一个布袋子装下了那三颗大小不一的明心石,【问他之后准备怎么办,难不成真准备离开枫丹,我可不觉得林尼会同意。】
红谷立马问菲米尼之后的决定。
“我并不会离开枫丹,毕竟这里有我的家。”菲米尼突然浅浅的笑了,“我答应了林尼,不会离开这里。”
【不妙。】
听了红谷转播的安心里也是两个字。
【不妙。】
他转头从明心石里拿出了纸笔,开始写字。
“那你还喜欢他吗?”红谷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样子,问菲米尼。
“虽然我很想骗自己、骗您,我不喜欢他了,但事实是,”菲米尼顿了一下,“我还喜——不,应该是还爱着他。”
【都用爱字了,林尼那崽子干什么蠢事了?】
【我哪知道?你先稳住他,我给琳妮特写封信。】
“但是,终究还是不适合吧。”菲米尼摇了摇头,“父亲并不希望我影响林尼,我也不想因为我自己的存在破坏这个家,我——啊抱歉,好像说太多了。”
“没关系哦,今天不收费。”红谷歪了歪脑袋,布企鹅的脸上看不出神情,但内心却在狂Call楼上的安。
【完犊子,这小家伙绝对要干坏事。】
【我知道,再等一会,马上就写完了。】
【你怎么可能知道?】红谷反问。
安却没有回答,他并不想告诉红谷,他在菲米尼的身上,彷佛看到了自己。
没有价值,不该存在,只会影响他人、依托他人而存在的——[残次品]
他们的下场往往只有一个,那就是自我销毁。
他可以毁灭自己,因为没有人需要他。
但菲米尼不行,因为还有人需要他。
不光是林尼琳妮特,或许还有空。
【好了,我下来了。】
“这是给琳妮特的信,信里写的东西我希望只有她一人可以看到。”安将手中的信件和一个布袋子放在了菲米尼的手心,“还有这是答应了你们父亲的东西,交给琳妮特就好,她会明白的。”
“好的,我明白了。”菲米尼接过那两样东西点了点头,“那就告辞了。”
安将他送到了门口,菲米尼临走前看了安一眼,“祝您二位在枫丹庭玩的愉快,再见。”
“再见。”安和红谷告别了对方,关上了门。
“这个再见说的好像要再也不见似的。”红谷嘟哝着叹了一口气。
安耸了耸肩,“谁说不是呢。”
“下午你做什么?”红谷飞到了安的头顶,随着他一起上了二楼。
“我准备休息,红谷要做什么?”
“不知道哎,不出去玩吗?好无聊的。”红谷打了个哈欠,“啊对了,你没和菲米尼说那个任务要等你哥回来再去吗?”
“说了,都写在给琳妮特的信里了,”安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不如下午你去找芙宁娜玩吧?上次打包的小蛋糕正好送过去。”
“有道理,我们一起去找她玩。”红谷激动不已。
安却摇了摇头,“我就不去了,我想睡会,一次性凝聚两颗明心石其实还是有点费力的,而且哥哥不在,我并不是很想出去玩。”
“那行,那我自己一个人去,你在家休息。”
“嗯。”
另一边,梅洛彼得堡中。
流浪者有些不确定的看了一眼一旁被误认成阿尔弗雷德的莱欧斯利,“你确定她现在这种状况,是可以交流的状态?”
“至少是‘可以交流’的状态,而不是‘不可交流’的状态。”希格雯在一旁如此说道,“公爵大人不如先离开吧,这里有我和阿帽先生就够了。”
眼看着菲尔快要黏在莱欧斯利身上了,他听到希格雯的这话瞬间松了一口气。
“勒夫特夫人,我接下来要出门工作了,这位客人和医生就麻烦你来招待了,好吗?”莱欧斯利对抱着他胳膊的菲尔说道。
“这么快就又要出门了吗?”菲尔有些疑惑,但还是放开了抱着他的手,“那要快点回来哦,我在家等你。”
“好的好的。”莱欧斯利立马落荒而逃。
菲尔拜特莉的目光跟随着走远的莱欧斯利,直到门被关上再也看不见为止,才收回了目光。
“勒夫特夫人,不如我们坐下说话?”希格雯拉着菲尔坐了下来。
“希格雯医生啊,你怎么没有去找阿尔,阿尔他去哪里了?”菲尔似乎有些恍惚。
“阿尔先生去做治疗了,不要担心,他一会就回来。”
菲尔这才点了点头,坐了下来,希格雯转头对流浪者说道,“阿帽先生要说什么,现在就说吧。”
看着明显就是精神恍惚的人,流浪者皱了皱眉,但还是选择将那本《偏执症记录其一》拿了出来,放在了桌上推到了菲尔的眼前。
“客人这是要送我这本书吗?”菲尔有些疑惑的拿过了那本书,翻开却看到了令人眼熟的字迹。
“这……这好像是我的字。”菲尔没有翻开记录的下一页,而是双手握着那本书,陷入了沉思。
“这本记录?”一旁的希格雯好奇不已。
“她当初将它遗落在了教令院,”流浪者摆手,“所以,其二在哪里?”
但此刻的菲尔却像是糊涂了一般,将手中的书放了下来,起身开始在屋内来回的走了起来,然后开始小声的喃喃自语。
流浪者听不真切,只能听出她一直在说一些植物和矿物的名字,海露花、蓬蓬果诸如此类的东西。
“看样子,今天的对话是进行不下去了。”希格雯见着她如此的状态,就摇了摇头。
“她这种状态要持续多久?”
“快的话一会会就会恢复,慢的话。”希格雯回忆了一下,“可能十天半个月都不会清醒。”她转头看向被菲尔放在桌上的本子,“如果不介意的话,这本记录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可以。”流浪者没有什么好不同意,相反他倒是希望希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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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也可以研究一下这份记录。
希格雯将本子拿到了手中,“那我们接下来可要去我的医务室聊聊,鉴于勒夫特夫人并不会立刻清醒过来了。”
流浪者却拒绝了,“不必,就在这里吧。”那边的菲尔还在不知疲倦的嘴里咕哝着,手也不断地做着刻板性动作来回踱步。
“她不知何时才会醒来,我需要第一时间与她交谈,了解一些情况。”想到外面两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他就头疼,“我没时间在梅洛彼得堡多待,所以速战速决。”
希格雯看了一眼那边又开始发病的菲尔,此刻也只好点了点头。
“那么阿帽先生,不知您想知道些什么呢?”
“你手中的这本记录中,写着你检查过勒夫特先生的身体状况,你看出了些什么?”流浪者并不废话,直接切入主题,“你又对他的病症做了什么治疗。”
希格雯回忆了一下,“美露莘的视野和人类的并不相同,当初我在勒夫特先生身上看到的,并不是精神上的问题,而是躯体本身的问题。”
她将当初所做缓缓到来,“当初的波亚女士,也就是勒夫特夫人,其实从一开始并没有设想过这个可能,所以在我说出造成勒夫特先生此种表现的最大的可能是身体某个器官出了问题后,她自己便想到了某种可能。”
“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没有再见到他们二人,”说到这希格雯莞尔一笑,“这么说或许有些奇怪,毕竟我是梅洛彼得堡的医生,基本都不怎么离开这里。”
“然后呢。”
“后来的某一天,我收到了由那维莱特大人转交的结婚邀请,”希格雯点头,“您想的没错,正是波亚女士和勒夫特先生的结婚典礼。”
“婚礼现场的勒夫特先生看着十分正常,言谈举止音容笑貌,就像是一个正常人一般。”希格雯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通过美露莘的视野,我发现了他之前躯体之上的病症被治疗了,虽然没有彻底治好,但确实起了一些效用。”
“再后来,我再一次见到勒夫特夫人的时候,就是在梅洛彼得堡了。”希格雯叹了一口气,“波亚末裔谋害友人案,当初在枫丹轰动一时,这个被谋害的友人,就是勒夫特先生。”
“为何是友人,不是丈夫么?”流浪者表示疑问。
“从一开始就不被勒夫特家族承认的婚姻,谁又还记得,他们其实是相爱的伴侣呢?”希格雯摇了摇头,“不过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或许与您需要知道的东西并不相关。”
“所以现在关键的东西在于他的病症究竟是被什么治疗了。”流浪者没有坚持要知道枫丹上层贵族之间的爱恨情仇,转而回到了他所要知道的重点。
希格雯对此却只是摇了摇头,“当初审判庭上的勒夫特夫人拒绝说出,为此承认了其他所有的罪名,包括一些莫须有的东西。”
所以她的刑期才被判了八十年之久么。
而与此同时,一个声音言语清晰的说出了那个答案,“克罗泽泮,治好了阿尔,同时也是害死了他的药物,叫做——”
“克罗泽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