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谷和流浪者交谈完毕,回到二楼房间的时候,安已经脱了外衣,躺在床上盖着被子闭上了眼睛。
没敢打扰他,她轻巧的落到了枕头上,也准备休息,结果到了半夜,红谷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没有暴露自己已经醒来的事实,她用意识观察四周,就看到安坐在窗边,背着月光,一只腿撑在窗台上,脑袋靠在了膝盖上,一双发光的雪青色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瞬间只觉得毛骨悚然,她大气也不敢出的假装翻了个身,背对着安的视线。
等了好久,背后针扎似的视线终于没了,她立马将意识投到了隔壁流浪者的意识中,【救命啊,要出史莱姆命了!!】
隔壁的流浪者并没有睡,而是坐在桌旁将手中的《偏执症记录其一》翻来覆去的看着,听到红谷的求救很是头疼。
【大半夜的不睡觉,搞什么?】
【不是我不睡啊!】红谷欲哭无泪,【是你老婆啊!!他居然想杀我?!他不要命了,他居然想杀我?!】
流浪者猛地站起,刚要冲出房门,就听到红谷说道,【但是还没有动手,你过来管管他啊,大半夜不睡觉坐窗边像个鬼,呜呜呜,救我救我救我。】
【啧,下次说话别说一半。】流浪者没好气的啧了一声。
【别说是我说的,我继续睡了。】红谷刚准备装死,【哎等等,你居然没反驳?!】
【闭嘴。】流浪者打开了自己的房门,然后走到小蠢货门口,打开了房门。
屋内一片昏暗,窗口的月光被一个人影挡了大半,安听到声音的时候就将脑袋转了过来,雪青色的瞳孔在黑夜中发着幽幽的光。
“哥哥怎么来了?”安将视线落在了枕头上装死的红谷的身上,“是她叫你来的吗?”
“为什么不睡。”流浪者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反问。
安很是疑惑的歪了歪脑袋,“哥哥这话说的好生奇怪,我本来就不睡也可以啊,为何一定要睡觉。”
流浪者走到床边坐了下来,“过来,睡觉。”
安没有动,流浪者将枕头上的红谷挪到了一旁,拍了拍床上的空位,“不要让我命令你,最后一遍,过来,睡觉。”
安最终还是听话的跳下了窗台,走到了床边,躺了下来。
下一瞬,冰冷的被子就盖了上来,随即而来的是流浪者并不怎么温暖的怀抱,“以后若是睡不着,就叫我。”
安的身躯微微一震,随即额头传来的温热触感,令他瞪大了双眼,瞳孔颤抖不已。
“哥……”他张了张口,有些不确定刚才的是什么,却被流浪者不耐烦的话语打断。
“闭嘴,别问,”他啧了一声,“睡觉。”
可这怎么可能睡得着呢,安的眼睛瞪的圆圆的,注视着眼前流浪者的胸口,手不由自主的触碰上他胸口衣服下的纹路,“发光了。”
流浪者一把将怀里的小蠢货拖了上来,两张一模一样的脸瞬间面面相觑。
一张黑的彻底,一张仍旧是无辜的要死。
“你是想被我揍一顿再睡是吗?”流浪者无奈叹气,“好了小蠢货,乖一点,别闹了。”
“可以,再来一下吗?”在流浪者不耐烦的注视下,安开口道,“我保证,再来一下,我马上就睡。”
他终究还是又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答应了对方的要求,却还坚持着最后的原则。
安听话的闭上了眼,这一次,不是幻觉,是真实的触感。
他真切的感受到了哥哥在他额头的亲吻,温热的,不容忽视。
【为什么呢?】
【为什么在我决定不在意之后,你又来示好?】
【这让我,如何舍得放手啊。】
【所以,就让我再贪婪一段时间吧,好吗?】
【我只是想,陪着你,再多走一段。】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二人来到了博蒙特工坊来取昨日打造的武器。
一柄暗紫色的长刀,十分明显的稻妻风格。
红谷在看到这把刀的瞬间,就感受到了命运的难以抗拒,但如今她的存在不就是为了纠正一切么。
伊丝黛莱信心十足,“我改良了一些图谱上不再适用的技艺,这把刀,包你用十年都不会坏,当然前提是要保养好。”她还不忘补充一句,随后习惯性的问二人,“不知道客人是否还满意?”
流浪者左手握着刀鞘,右手握着刀柄向外一拔。
寒光出鞘,刀身上的纹路不知伊丝黛莱如何锻造的,就像是绽放的一朵朵月莲。
“好刀。”就连红谷也忍不住称赞道,“小姑娘的技艺当真不错。”
“那是当然!”伊丝黛莱自豪不已。
流浪者收刀回鞘,将它递给了一旁的安,“拿着,你的了。”转身将剩下的摩拉给了伊丝黛莱。
“多谢这位客人,那个我多嘴问一句,”伊丝黛莱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我能知道一下,这把刀的名字吗?”
“没有名字。”流浪者转头问安,“你自己的刀,自己取一个名字吧。”
安拔出了那把刀,看着上面的月莲纹路,有些出神,好半响才回答,“随心,不如就叫随心吧。”他向来不会取什么名字,如今所做的一切,也都不过是随心而已。
“既然如此,可要我为你们刻字?”伊丝黛莱问道。#
安摇了摇头,“谢谢,不必了。”
“去郊外试试刀?”流浪者提议,安点了点头,跟着流浪者出了枫丹庭,最终停留在了一处水边。
“前面正好有一群水史莱姆,要不要去试试?”流浪者指着不远处的一群魔物说道。
安看着手中的刀,和远处的魔物,暗自给自己鼓了鼓劲,然后快步冲了过去。
那群魔物在锋利的利刃之下,毫无反手之力,瞬间就被斩于刀下,但是看着小蠢货挥舞刀的动作,他和红谷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你是不是完全没有想过,小安不会用刀。”红谷咂舌。
“我只是没想到,他会把刀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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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子用。”流浪者头疼,对着远处的安喊道,“好了,回来吧。”
安立马收了刀,对着剩下的一只史莱姆放出了一道雷光,直接将它劈没了。
迈着轻快的步伐,安走到了流浪者眼前,“哥哥,刀很锋利,我很喜欢!谢谢哥哥!!”
“如果你以后都是这种用法,我觉得我可能要把它收回来。”流浪者毫不留情的吐槽道,“你手里的是刀,是利器,不是之前那个鬼族傻大个给你的木棒!”
安倏地红了脸,不知该说些什么。
“把刀握在手里,我来教你。”他最终还是妥协,因为自己的私心特意给小蠢货打了一把打刀,而不是法器,眼下造的孽,只能自己还。
流浪者从一旁地上捡了一根木棒握在手心,站在安不远处的一侧,做出了挥刀的动作,“看仔细了,跟着学,我只教一遍。”
“是,哥哥!”安瞬间神色专注,一个一个动作的学了起来。
你还真别说,他学习不行,学剑术——也一般。
说是教一遍,最后流浪者还是亲自握着安的手,手把手教了起来,红谷蹲在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看着远处两兄弟近乎贴在一起的身体,回忆昨晚偷看到的,小声嘀咕着,“说什么不动心,还不是偏了心。”
“红谷闭嘴!”那边的流浪者似乎听到了红谷的声音,转头喝到。
倒是安一脸疑惑,“红谷说什么了?我没听到。”
“啧,”流浪者单手掰过了安的脑袋,“听她说话做什么,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听我的,把手抬高了,你举的这么低是准备劈敌人下三路吗?”
安呐呐,举高了握着刀的手,“哥哥,我错了,别生气。”
红谷瘫倒在石头上,无聊的滚来滚去。
另一边,手把手的教学持续了很久,不用吃饭的两个家伙不知疲倦的从上午学到了晚上,等流浪者察觉到天色都黑了的时候,没忍住又啧了一声。
总觉得今天啧的次数够多了,“好了,今天就到这。”流浪者放开了近乎抱着小蠢货的手,扣上了之前就拿了下来的斗笠,“今夜晚了,回去吧。”
安收刀回鞘,将刀收起,“明天还学吗?”说实话他有些喜欢上学剑术了,至于原因,总不能直说是因为和哥哥一直在一起很开心。
“明天我要去一次沫芒宫,”红谷这时飞回了安的头顶,“你若真想学,就和红谷两个人到郊外来。”
沫芒宫,是去见那维莱特么,安摇了摇头,“我留在家里吧,一次性的明心石需要凝聚。”
“你上一次做一颗就用尽了力量,这一次做三颗?”流浪者有些担忧。
安轻笑,“不一样哦,这次是一次性的,很多法阵无需绘制,所以并不会很累。”他沉思了片刻,“但估计也得需要个两三天,一天一颗吧。”
“你自己注意身体,若是撑不住,就叫红谷来。”流浪者毫不客气的甩锅红谷,安头上的风史莱姆啧了一声,翻了个白眼。
流浪者没再多说什么,三人回了枫丹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