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她。”林尼语重心长的对菲米尼说道,“那人你见到她有多远跑多远,她就是个变态中的变态,要不是枫丹没有死刑,绝对给她直接送去深渊。”
“菲米尼不认识她也正常,”一旁的琳妮特补充道,“两年前有次菲米尼被派出去做任务时,我和哥哥遵照父亲的意思,查到了她很多的犯罪记录,交由了一些受害人将她关到了梅洛彼得堡。”
“结果才两年的时间,就被她给出来了,这事绝对有蹊跷。”林尼咬牙。
“两年前——”菲米尼回忆过去,好半响才从记忆里翻出来了一篇轰动当时的报道,“贵妇囚禁少年案?”
“别把那人干的混蛋事说出来啊,”林尼捂脸,“你就不觉得恶心吗?”
“说了半天,你们还没有解释,为什么会跑去潜水?”琳妮特将话题转了回来,却得到了林尼的避而不谈。
至于菲米尼,他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拿过一旁的蜂蜜水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行吧。”琳妮特放下了环抱着的双手,“反正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我现在去查那件事,至于你们,希望下次不要再出这样的事了。”她说完转身离开了菲米尼的房间。
琳妮特一离开,屋内就只剩下了坐在床边的林尼和靠坐在床头的菲米尼。
无话可说的菲米尼一口一口的把琳妮特送来的蜂蜜水喝完了,正要转身将它放在一边,林尼伸手想要接过空杯子,两人的手却不经意间碰在了一起,菲米尼倏地收回了手,好在林尼眼疾手快抓住了即将掉落的杯子,避免了它砸中菲米尼腿的结局。
“你后面,来追我了吗?”菲米尼低声细语,“对不起,林尼,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本来就不想和那人多话,”林尼放好了杯子,坐回了床边,却更靠近了床头的菲米尼几分,“只是下次,一定不能给你喝酒了。”
“对不起,我没想到——”
他的话却被林尼的动作和话语打断,林尼伸手抬起了菲米尼的脸,“是我的错,我不该给你喝酒的,那酒后劲确实有点大。”就像现在的他一般,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端详着眼前微红的脸颊,伸出另一只手拂起菲米尼眼前的头发,露出了那只一直被掩藏起来的蔚蓝色眼瞳。
“我有没有说过,你的眼睛,很漂亮,像大海。”两张脸在暖色的灯光下因着一个人的靠近,越来越近,菲米尼有些害怕的闭上了眼,紧闭的双唇微微颤抖着张开了一丝缝隙。
他似乎在期待着,又像是在害怕着,可预料之中的吻最终还是没有到来。
“抱歉,我还是有点——啧。”不好意思。
林尼略显狼狈放开了菲米尼的下颌,站起了身。
不能接受吗?
被放开的菲米尼一瞬间像是被卸去了所有的气力,颓然的靠在了床背后,然后在心底补完了他未说完的话语,暗自苦笑,“没关系的,我们还有时间。”
还有“给我和你告别的”时间。
“抱歉——”林尼叹了一口气,为自己的不争气。
“已经很晚了,林尼你去休息吧,我也要准备休息了。”菲米尼说着就钻进了被子里,闭上了双眼,林尼只好替他盖好了被子,然后起身告别离开。
入夜后的菲米尼却没有真的睡着,他起身披着一件外衣走出了房门,夜晚的布法蒂公馆很安静,其他的孩子们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包括了林尼。
只有他一人独自走出了自己的房间,试图去找人倾诉。
林尼说安老板来了枫丹,可他却不知道他们身处何处。
“既然如此,那就安排下去吧。”仆人的声音从走廊的不远处传来,那边的人似乎察觉到了菲米尼的到来,“谁在那里?!”是琳妮特的声音。
菲米尼自知犯了错,从走廊的另一端慢慢走了过来,“抱歉,父亲,琳妮特,我以为大家都睡了。”
“无事,不过是闲聊几句而已。”仆人摆手表示无所谓,琳妮特紧绷的精神这才得以放松。
“你怎么没有去睡,哥哥呢?”琳妮特当着仆人的面直接问菲米尼。
“林尼回去休息了,我睡不着,出来走走而已。”他身上的睡衣还有披着的外套,无不证明着他说的不是假话。
“早睡早起才是孩子们该遵守的良好习惯,你应该早些休息。”仆人看着菲米尼略微苍白的脸如此说道。
“父亲也该早些休息,您辛苦了。”此刻的菲米尼就像是游离在外的一抹幽魂,居然有胆子直接回怼了仆人的话,一旁的琳妮特心里一个搁楞。
“你说得对。”仆人轻笑出声,“我也确实该去休息了,不过在那之前,我想,你有话对我说,对吗?”
菲米尼在琳妮特担忧的目光下点了点头,“抱歉琳妮特,打扰你和父亲的商议了,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和父亲单独聊聊吗?”
琳妮特看了仆人和菲米尼一眼,最后还是选择了什么都没说的离开了。
菲米尼看着琳妮特走远,离开了这条长长的走廊,转过了身,面对着仆人。
“父亲,对不起。”菲米尼此刻双眼之中的失落和苦涩,再难掩饰,“请父亲,把我调离枫丹吧。”
月色皎洁,之后的交谈隐没在了月色之中,无人再能听清。
另一边早些时候,安同意了去见仆人的提议。
“等一下,你怎么知道我父亲是仆人?”琳妮特疑惑不已,“我应该没有和你说过吧?”
“没有吗?”安有些不确定的反问,一旁的红谷很确定的点了点头,“是没有。”
“好吧,是空和我说的。”安挠了挠侧脸回道,“他和我说过你们的故事。”
“你认识空?”
“你不知道?”安疑惑,“你连红谷的事都查了,我还以为把我也查了呢。”
琳妮特扶额,“我没去查空而已,毕竟他是我们壁炉之家的朋友。”
就在这个时候,楼上的流浪者走了下来,见到了仍旧坐着的二人有些疑惑,“还没有聊完吗?”
“哥哥怎么下来了?”
“该做晚饭了。”流浪者说着就要转身去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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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
“哥哥,我答应了去见仆人。”安的话却让流浪者顿住了脚步,随即转身快步走来,站定在了小蠢货的身前,“我说过的,不去见她的吧?”
安顶着流浪者黑脸慢慢开口,“哥哥需要进梅洛彼得堡,而仆人认识那维莱特,可以去求一个特许,无论她要什么,都只是交易而已。”
“你找她不如找隔壁的前水神。”流浪者啧了一声,“你到底知不知道她是谁?知不知道仆人两个字代表的含义?”
“我知道的哥哥,”安点了点头,“所以我决定和红谷两人去,不带哥哥。”
“闭嘴。”流浪者咬牙喝到,“你给我闭嘴小蠢货。”
琳妮特在一旁看着兄弟二人的争吵大气也不敢出一个,和红谷在那大眼瞪小眼。
“我只是,想为哥哥做点事而已,”安此刻却一点也没有露出怯意,抬眸直视着流浪者愤怒的双眼,“我只是,想替你做一点事而已。”
“你当真不听我的话,非要去见她?”流浪者咬牙切齿。
安郑重的点了点头,“我只是想证明,我还有用。”对你,还有用。
流浪者一怔,就听得小蠢货继续说道,“如果哥哥觉得我是个麻烦的话,我替你做完这件事之后就会离开,这样一来——”
“闭嘴。”流浪者打断了安的话,转头看向了坐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当自己不存在的琳妮特,“和仆人说一声,到时我也会去。”
“哥哥?”安震惊不已。
“好的阿帽先生。”琳妮特唰地站起,“那么今日我就不打扰了,先告辞了。”说完转身就跑了。
“你为什么不阻止他?”流浪者瞪着红谷就是责备,“你就真不怕你的好工具莫名其妙就没了?”
红谷表示无辜极了,“你觉得我能阻止得了他?”
“啧。”流浪者无语,转而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安,“我不管空和你说过仆人有多好,有多和善,有多乐于助人,但那都只是一个表象,她就是个伪君子!她的疯狂你难以想象,你当真想要去见这样一个人?”
安仍旧点头,“哥哥不同意的话,我可以自己去的,我知道哥哥见到从前的同僚会觉得不自在,我自己去就可以。”
一旁的红谷的听到了同僚二字有些好奇,但还是没在这个时候问出口。
“你当真觉得我会放心你一个人去见仆人?”流浪者气急败坏的问道。
“不是一个人,还有红谷。”
“她连自己都护不住,附身躯体一旦被破坏,她只有死路一条。”流浪者将一个东西从怀中取出扔给了在一旁听装死的红谷,“给你的备用玩偶,爱用不用。”
红谷用力量接过了那团绿色的东西,有些好奇,“是什么,让我看看?”
“这一坨,不会是风史莱姆吧?”红谷震惊。
而另一边,流浪者握着安肩膀语重心长的开口道,“最后一次,小蠢货,下次再不听话,我就会把你赶回稻妻,懂了吗?”
安只是有些出神的点了点头,一句话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