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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想去女塾了

作者:一木幕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清平调里浣溪沙》全本免费阅读


    无奈之下,明朗等人将岑先生被劫持的事情上报了京兆尹。


    若是蓄意而为,劫持之人必将放话谈条件,可等了一天一夜,并未等到岑先生的任何消息。


    明朗、苏畅畅都慌了,可也都很无奈。


    岑先生为洛城人士,家眷老少均未在月都。


    诺大的月都之内,岑先生虽名气很大,但相交之人并不多,也就明朗等人。


    京兆尹邓久珙科举寒士出身,娶了明朗的姑姑,是明朗的姑丈。还是当时明朗的祖父在时,从放榜的皇榜下五花大绑绑来的乘龙快婿。


    苏畅畅的大姐是京兆尹的儿媳妇,也就是说苏畅畅的大姐还是明朗的表嫂子,算起来,京城的权贵间,包括皇家,都有着沾亲带故的联系。


    邓久珙做起事来自当是尽心尽力,但等来等去只等到一个纸条:“邀岑先生去吟诗!”纸条上,还有岑先生亲笔的签名。


    一拿到纸条,便邀人招来明朗、苏畅畅等人一同商议。


    众人都觉得,岑先生被虏去山夏国的可能性大,那山夏国是北方的蛮夷之地,以游牧为生,多是粗人。


    近日,山夏国频频来我朝求取人才,以施教民众。月朝天子见其国力微弱,并未过多理睬。山夏国或许匆急之中,便劫持岑先生。


    但,这只是众人猜测的原因之一。


    没有真凭实据,只凭臆断无法去名目张胆查他小国的底细。


    邓久珙只得去求取了圣令,命部下潜伏在山夏等小国,私下打探是否有岑先生的消息。


    想来是没有太大的危险,又逢着科举考试,浣礼、明朗等人只好先去应试。


    考试涉及治国理政及文辞歌赋,考期三天。


    皇庭贡院有数万间考间,考试期间,贡院为考生提供饮水和饮食,但是,考完之前,是不允许出贡间的。


    浣礼和明朗等人,便要在这贡院奋笔疾书三天。


    而彼时,青川镇上的浣家,一片喜气洋洋。


    乡里四邻皆知,一场大烧后,愚笨的浣溪变得不再愚笨。


    这对于坊间的人说,是天降的喜事,是上天在庇佑着这片土地,土地上的人将过得更为祥和顺遂。


    浣溪便被当做了吉祥物一般的存在。


    浣青喜上眉梢,做出的泥人都带着喜色。


    浣娘子神清气爽,与人言谈间又多了几分笑意盈盈。


    浣家人都神采奕奕,围着浣溪问东问西,似乎这是个新生的人儿。


    浣家老娘也挎着篮子专门来看浣溪。浣家老娘都七十多了,十二岁的浣棋同祖母同来。


    “我的孙女儿,快出来让祖母来瞧瞧。”


    浣家老娘刚进院门儿就唤了起来。


    一个玲珑可爱的人儿从堂屋飞奔出来,冲进浣家老娘的怀里,清脆脆一声:“祖母。”


    浣家老娘顿时老泪纵横:“我的孙女儿,可真是好了?!”


    “祖母,溪儿好着呢!溪儿还想和五哥他们一样,识字上学呢!”浣溪笑盈盈答道。


    浣棋也蹦跳着过去,抓住浣溪的胳膊,仔细端详着妹妹的脸,言道:“快让五哥我瞧瞧。容貌倒是无甚变化,言语表达竟是天翻地覆了!嘻嘻,溪儿现在的模样,真是个聪明伶俐的样子,可是怎么好的呢?”


    石榴树下挂着硕大的果,红彤彤地着实让人喜欢。


    浣娘子移出几只新做的软木墩子,招呼浣家老娘坐下闲谈。


    “哈哈,五哥你倒是说说,怎么个天翻地覆了?”浣溪扭着小脑袋笑问。


    “以前只会哥...哥,爹...爹”,浣棋压着嗓子说道:“旁的一句完整的话可都说不出来呢!”


    “倒是说说,是怎么好的呢?”浣家老娘追问到。


    浣娘子嫣然一笑:“烧了一天,醒来就这样了。应是上天看我溪儿可怜,给她复智也说不准。”


    “我溪儿本是极俏丽的容貌,如今也伶俐了,若好好培养,定是个出挑的人儿呢!”


    浣老娘满意地说道。


    浣溪从石榴树上摘下几颗硕大的石榴,递于祖母和哥哥:“祖母且尝一尝。”


    浣老娘捏了捏浣溪软软的小脸蛋儿:“我孙女顶好的了。只不过女娃子识人断字的事,在咱们坊里从来没有呢!”


    “可是,娘不就识得字吗?”浣溪不解。


    “你娘的外祖父,曾是在京城里做官的,虽是没落了,但是文化的底子还在。咱们坊里,连收女弟子的私塾先生都没有呢。”


    “娘,若溪儿想要识字,我们想办法就是。再不济,我教教她吧!只是我识字量也不大,只陆陆续续学过两年,怕也教不了多少。”


    说话间,刘茂媳妇带着棱儿也来了。


    “溪儿,”棱儿一个熊抱上去,浣溪小小的身子一个趔趄,差点倒地。


    “鲁莽的丫头,你慢着点。”刘茂媳妇见状嗔怪自家女儿道。


    两个小姑娘互相抱着打圈圈,倒像是好久不见的样子。


    “走,我们去塘边玩吧,让村子里人瞧瞧,溪儿并不愚笨!”


    棱儿拉着浣溪的衣角,便奔向塘边。


    众人看到活蹦乱跳的浣溪,便试着同她言语。


    浣溪明了这些人的心思,只得一一清脆答道:“婶子/婆婆,溪儿甚好,毋需挂念。”


    刘婆子看到这般情境,倒也不似往常那般刻薄,一味嗔怪着棱儿与浣溪玩。


    刘婆子只是软语道:“也要多找你纯画姐姐去玩!”


    “祖母,你又来了!纯画姐姐没得时间和棱儿玩!”


    棱儿无奈说道。


    刘老婆子自知无法,也只气哄哄走了。


    乡亲四邻看到浣溪真的复智,纷纷上门道喜。


    按照乡邻的习惯,谁家喜事临门都要送上铜钱银两,由主家设席摆宴,全坊赴宴。


    浣青收到了不少礼金,为感恩四邻的照拂,这宴必须是要摆下了。


    时间定在了九月初三,摆宴地点就定在了乡邻们常聚的塘边。


    浣娘子之所以定在这日,因为这日浣礼身在科举的考场,家中摆设喜宴,对他来说,是个好的预兆。


    生灶起锅,全坊烧饭好的爷们妇人都拾掇着一应酒菜。


    上学的娃子们也赶着中午下学的饭点,叫上私塾的岑秀才,一起赴宴。


    岑秀才赶考了三次,均未中举。到而立之年,这股当朝为官的念想才放下。


    这才沉下心来,成了坊间唯一的私塾先生。因着读书认字的人不多,岑先生常会被请去写字算数,因此,也颇受乡亲的尊重。


    岑秀才办的是男塾,不照收女娃子。因着岑秀才的存在,坊间的男娃子大多都会读几年书,差的认得几个字,好的通些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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