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期间吧。”马小帅嘟囔道:“我也是听琳琳说的。”“过完年他女朋友提前一天回来了,结果刚好抓包杰哥跟一个女大学生在家里,双方都没穿衣服……”陈凡眉头一皱。“这都什么破事。”“他女朋友是叫艾琳吧?”“对。”马小帅点头。“当时撞见之后,艾琳没有哭闹,只是平静提了分手,杰哥也没有挽留。两人好聚好散。”“听说杰哥给了她一张卡,里面有一百万。不过艾琳没要。直接拖着自己的行李走了。”陈凡感慨道:“多有个性的一个女孩子啊。”马小帅苦笑道:“艾琳跟我媳妇儿关系还不错,跟杰哥分手后她还和我媳妇儿吃了顿饭。”“回来后我媳妇儿就开始痛骂杰哥,还让我跟你说一声,让你教训杰哥一顿。”陈凡无语:“我教训得着嘛。”马小帅笑道:“杰哥这人心高气傲,只听你的,我媳妇儿想让你警告教训他一下。”陈凡乐了。“我才不管。”“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这是杰哥的私事,就算他这事儿做得不地道,咱们也没权插手,再说我也懒得管这些破事。”马小帅看了一眼陈凡,笑着打趣道:“我媳妇儿说这件事你也有责任?”陈凡一瞪眼:“这又是哪跟哪啊?”“我媳妇儿说了,以前上学那会儿,杰哥还算老实,但是自从毕业跟你开始混之后,他赚得多了,心也变野了……”陈凡哭笑不得,“你媳妇儿这口锅太大了,我可不敢背。”“不过想想也能理解,杰哥一个人平时大部分时间都呆在他那个洗浴中心,每天灯红酒绿,接触的都是形形色色的人。发生点啥事都有可能。”“再说了,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结婚的。”“你看杰哥那个样,他像是想安稳下来的样子吗?”马小帅笑笑刚准备说什么,陈凡的手机响了。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陈凡跟马小帅说道。“你先吃着。我接个电话。”拿着手机来到录音棚外面,陈凡按下了接听。“喂?”电话那头传来白若雪有些慌张的语气。“我……我联系不上我爸了?”“嗯?”陈凡一愣,连忙道:“你先别着急。”“你爸没在京城?”白若雪快速道:“没有。”“从过完年以来我爸其实一直在瑞士疗养。他的身体不太好。”“我刚才打我爸的电话打不通,然后又给我爸的助理打电话,结果依旧显示关机。”陈凡安慰道:“这个应该就是凑巧了。他们是在国外,时区本来就不同,再说了,像伯父这种大人物,他们要是谈事情开个会一般都是要保持手机关机的。”“所以我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你也别自己吓自己。”“过会儿再打一个试试。”“嗯。”听了陈凡的安慰,白若雪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另外我这边,二叔已经派欧洲那边的人去核实情况了。”“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把你和我说的情况跟二叔反应了一下,二叔想跟你通话。不知道你这边方便吗?”“现在?”陈凡看了一眼时间。“对。二叔说他正在往家赶,大概还有半小时。”陈凡想了想说道:“那待会儿你直接给我打电话吧。”“好。”挂了电话之后,陈凡将痴道士那封信的内容又回忆了一下,在脑海中预演了一遍待会儿跟白半山的通话,以及对方有可能问到的问题。回到录音棚,陈凡跟马小帅说道。“今晚先到这吧。我有件事需要去处理。”马小帅见陈凡说的严肃,于是点点头。“那行。有事你先去忙吧。”“你不走?”“我想再练会儿。”陈凡哭笑不得,“要我说,要不你直接跟非凡传媒签约算了。我签你做歌手。”“哥们砸重金直接把你捧成大明星!”“滚蛋!”两人斗嘴几句,陈凡笑呵呵地挥手告辞。快到家的时候,陈凡再次接到了白若雪的电话。“路边停一下。”陈凡跟张顺吩咐了一句。张顺打转向灯,将车停在路边安全区域。陈凡拿着手机按下接听。“喂。”电话那头传来白若雪的声音。“我二叔要跟你通话。”“好。”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有些深沉的中年男子声音。没有任何寒暄客套,直接开门见山。“我听若雪说痴道士给你写了一封信?”陈凡:“对。”白半山:“谁给你送去的?”陈凡:“这个……抱歉。我不能说。”他到现在也没想清楚痴道士为何要给自己写信,而不是直接给白家预警。按理说,以他跟白家的关系,白家应该能更好的保护他的徒弟才对。所以,再没搞清楚之前,陈凡不愿意透露那个小徒弟的存在。结果电话那头的白半山却直接猜到了真相。“是他的那个小徒弟吧?”陈凡心中暗惊,原来白半山知道痴道士有个小徒弟的事情。那白半山或者白家知不知道痴道士极有可能有家人这件事?陈凡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白半山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换了个问题。“痴道士怎么死的?”陈凡摇头,“具体的情况我不知道。”“不过……很有可能与泄露天机有关。”白半山:“痴道士在信上告诉你说白家要出事?”陈凡点头:“他是这么说的。”白半山:“那我就不明白了。按理说以白家大房与痴道士的关系,这种事情他该第一时间告诉我才对,为何会选择告诉你一个从没见过面的陌生人?”陈凡:“这也是我不理解的一点。”白半山:“我要看看那封信。”陈凡:“抱歉。我不能给你看。”“嗯?”仅仅是一个字,陈凡却仿佛突然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那封信我看完之后就烧了。”陈凡只好扯了一个理由说道。信上有关于自己的秘密,有关于痴道士的秘密,还有痴道士最后的委托。陈凡当然不可能拿出来给第二个人看。“为何要烧?”“痴道士要求的。”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似乎在判断陈凡这番话的可信性。“既然烧了,我如何信你?”陈凡:“你可以不信。我只是出于跟白若雪姐妹俩的友情善意做出提醒而已。”白半山突然呵呵一笑。“你能不能把痴道士关于白家的原话跟我讲一遍。”陈凡点头。“这个可以。”“他在信上说,临死前为白家卜了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