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愉悦的期待,连魔药课都不那么难以忍受了。不同于正式的下课铃响了起来,所有人都匆匆地收拾好了坩埚和书包,穿上斗篷冲进门厅。
麦格教授、弗立维教授和斯普劳特教授都等在那里,命令学生们排好队。斯内普跟在下课的人流后面出来,斯莱特林的学生给他让出一条通道。
哈利:“……”
罗恩:“……”
翻飞的黑袍扫过他们的小腿,罗恩小声跟哈利说等他们当上教授了也要这样。
“韦斯莱,不要交头接耳。波特,把你的帽子戴好。”麦格教授严厉地扫视着格兰芬多的学生,“佩蒂尔小姐,把你头发上那个可笑的东西摘下来。”
帕瓦蒂不太情愿地把发辫后的蝴蝶结取了下来,哈利则是用力把支棱的头发塞进帽子里。
“请跟我来。”麦格教授转过身,“一年级的学生在前面,不要推搡拥挤。”
他们鱼贯走下台阶,在城堡前排好队。这是返校的必经之路,黑湖在暮色里更显深邃。天色还没黑透,圆月却已经很明亮了。天气寒冷,却莫名让人觉得夜晚也能用晴朗来形容。
哈利和阿尔特米亚站在四年级最前排的罗恩和赫敏后面,从湖面吹来的风掀起了他们的袍子。
丹尼斯·克里维站在一年级的队列里发着抖,也不知道是太期待还是太冷了。
“他们会骑着扫帚来吗?”阿尔特米亚抬头看禁林上空的月亮。
“那么远的地方,不会吧。”哈利也跟着她一起抬头,“我觉得是坐火车。”
“快六点了,”罗恩转过头,“我觉得是门钥匙,又或者他们可以幻影移形——”
“我说过很多次了,罗恩,你不能在霍格沃茨内幻影移形。”赫敏说。
“可是他们住哪呢?”阿尔特米亚用鞋尖点着草地,“搭帐篷?”
“我可以把我的床让给克鲁姆——我是说,如果他来的话。”罗恩憧憬道,“我可以睡行军床,地板也行。”
他们注视着越来越黑的场地,阿尔特米亚渐渐觉得有些冷了。或许这些外国学生在准备一个戏剧性的入场?她漫无边际地想着,韦斯莱先生也说巫师们聚在一起的时候总忍不住相互炫耀……
邓布利多和其他老师站在后排,阿尔特米亚突然听到了他的声音:“啊哈!除非我弄错了,否则就是布斯巴顿的代表团来了!”
“在哪?”一众学生焦急道,有些回头看他,有些则是更加聚精会神地盯着黑暗。
“在那!”一个六年级的学生大喊道。
那是一座巨大的房子,比阿尔特米亚想象的飞天扫帚大了太多,正在向城堡飞来。
“是房子!”
“那明明是一辆马车!”
那是一辆巨大的粉蓝色马车,被十几匹有大象那么大的、带着翅膀的帕洛米诺马拉着降落在了草坪上。
霍格沃茨的学生们齐齐后退一大步。
金色的马踏着它们比餐盘还大的蹄子,火红色的眼睛转动着,带着滚轮的马车在地上跳了跳。车门上刻着一个金色的纹章——两根交叉的魔杖,顶端各射出三颗星星。
阿尔特米亚还没来得及细看,车门就被打开了。一个穿着淡蓝色丝绸长袍的男生跳下马车,在底部摸索着打开了一个金色的楼梯,然后又身手敏捷地跳了回去。
紧接着,在所有人的注目下,一只闪闪发光的、有儿童雪橇般大小的黑色高跟鞋就从车里踏了出来。
那是阿尔特米亚有生以来见过的最高大的女人,她走下台阶后无论是飞马还是马车仿佛都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
她长着一张漂亮的橄榄色皮肤的脸,从头到尾的黑色缎子长袍和她的黑眼睛很相称,还有眼睛下面的鹰钩鼻。她的头发向后梳成一个光洁的圆髻,华丽的蛋白石在她的脖子和手指上闪闪发光。
邓布利多开始鼓掌,越过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中间的缝隙向前走,学生们也同他一起鼓掌。
阿尔特米亚注视着那道高挑的身影停在了那个女人的面前,行吻手礼的时候几乎没有弯腰。
“我亲爱的马克西姆夫人,”邓布利多的声音含着笑意,“欢迎来到霍格沃茨。”
“邓布利多,”马克西姆夫人的声音低沉,说话时还带着奇怪的口音,“最近过得好吗?”
“非常好,谢谢你。”邓布利多说。
马克西姆夫人向后一扬手,漫不经心地介绍道:“这些是我的学生。”
阿尔特米亚这才发现布斯巴顿的学生在马克西姆夫人身后站好了——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她吸走了,根本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下的马车。草地上站着十几个男孩女孩,身上穿着上等丝绸做的长袍——没有斗篷,所以他们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有人甚至把披肩当作围巾和帽子把脑袋紧紧裹住。
“卡卡洛夫到了吗?”马克西姆夫人问。
“他随时都可能到,”邓布利多说,“你是想在这里等着迎接他,还是进去暖和暖和?”
当然是进去暖和暖和,阿尔特米亚心想,他们看起来快要被冻坏了。
布斯巴顿的学生在马克西姆夫人的带领下进去了,海格接手了那十几匹飞马。
阿尔特米亚感觉霍格沃茨的草地将要不保。
“你们觉得德姆斯特朗的马有多大?”西莫把手裹进斗篷,绕过帕瓦蒂和拉文德来找哈利和罗恩。他似乎刻意避开了跟阿尔特米亚的眼神交流,全程直直地盯着哈利斗篷上的银扣。
“最好祈祷它们别比这一堆还大,”哈利看着被飞马踏出来的坑,“否则有海格受的了。”
“‘我的马只喝纯麦芽威士忌’,”罗恩阴阳怪气地学着马克西姆夫人的腔调,然后呻吟道,“拜托,不要,那些喝醉的马不要毁坏我的魁地奇球场——”
“哈利,你想跟克鲁姆比一场吗?”阿尔特米亚压低声音问他,“你要是没问题,我就去找他。”
“我当然想,”哈利稍微弯了弯腰,“这是新的训练计划吗?”
“可以是。”阿尔特米亚小声说。
“我会全力以赴的。”哈利也小声说。
“德姆斯特朗的人还要多久来?”赫敏跺了跺被冻僵的脚,“我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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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罗恩忽然道。
那是一种低沉的隆隆声和巨大的吮吸声。如镜的湖面开始颤动,黑湖变得一点都不平静了,湖中央出现了一个漩涡,仿佛有一个大塞子从湖底被拔了出来……
一根长长的杆子从漩涡中心升起——那是一根桅杆。紧接着,一艘船慢慢地浮出水面,像是从湖底复活的沉船。它的舷窗上挂着朦胧的灯光,看起来像是幽灵的眼睛,壮丽而神秘。
它开始向岸边滑行。一会儿后,所有人听到了锚被抛进浅水滩的声音,然后一块木板“砰”地一声被放在了岸上。
“他们看起来比布斯巴顿的聪明,”李笑嘻嘻地说,“知道给自己穿上斗篷。”
“就是穿得太厚了,”迪安说, “毛皮斗篷有点夸张了。”
“是啊,都穿成克拉布和高尔了。”哈利说。
附近的学生低声笑了起来。
“邓布利多!”领头的那个人穿着银色的皮毛,张开手臂大步向邓布利多走去,“你好吗,我亲爱的老朋友?”
“太好了,谢谢你,卡卡洛夫教授。”邓布利多上前,跟他紧紧拥抱了一下。
卡卡洛夫的声音圆润而油滑,走近时才发现他跟邓布利多一样高挑瘦削,留着很短的白发和山羊胡。
“亲爱的霍格沃茨,久违了。”他咧嘴笑着,精明的眼睛打量着这座古老的城堡,“来到这里多好啊……威克多尔,过来,先进去暖和一下——邓布利多,你不介意吧?威克多尔有点感冒。”
一个学生走上前,所有人都看到了他浓黑的眉毛。
“——是克鲁姆!”
罗恩看起来像是缺氧了,霍格沃茨的队列里也发出倒吸冷气的声音。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们排着队走上台阶,但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跟着走在卡卡洛夫身边的克鲁姆。
李·乔丹踮着脚跳上跳下,想把克鲁姆看得更清晰些。几个高年级的女生疯狂地翻找着口袋,打算让克鲁姆给自己签名。
“真不敢相信!我一支羽毛笔也没带!”
“羊皮纸呢?”
“没有!他会答应用口红在我的帽子上签名吗?”
“原来近距离看风云人物是这样的,”阿尔特米亚碰了碰哈利的手臂,“看来你在学校里过得不赖。”
“不要试图把自己摘出去,好吗?”哈利也跟着人流往礼堂里走,“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我要是邓布利多,我就要在卡卡洛夫说克鲁姆感冒的时候让哈利先带他进礼堂,”阿尔特米亚眼见着哈利不上当,立刻转头去跟赫敏说话,“生怕谁不知道似的,就在那里炫耀。”
“邓布利多才不会这样,拿学生当谈资——”赫敏跟着嗤了一声,“但显然他的炫耀奏效了。罗恩,拜托,看在梅林的份上,他只是一个魁地奇球员!”
“只是一个魁地奇球员?”罗恩难以置信,“威克多尔·克鲁姆是顶尖的魁地奇选手!全世界最好的找——”
哈利站在台阶上回过头,高高地挑起了眉毛。
“——最好的找球手之一!”罗恩大声找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