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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微醺·暧昧·火药

作者:君墨衣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陆泽试探性地问了出来。


    但没想到这句话被谢临星误会了,他心里蓦然一紧,慌忙眨眼,忙摆手道:


    “咳,放心吧,该支付的报酬我还是会给的。”


    说着说着,他不知为何耳朵有些发热,毕竟因为别人演技太好,导致自己接不住戏,让别人弃演这件事……


    总归有些不好意思。


    没想到陆泽一脸认真地说:


    “不是,其实……我从小就有个心愿,希望自己可以在镜头面前表演,就算只是个跑龙套我也可以圆梦。


    “所以可以让我试一次吗?如果的确表现不佳,我不会纠缠的。”


    陆泽的神色很真诚,如山间清泉一般绝色的眼瞳直勾勾地盯着人看,简直要撞入别人心里。加之身上那股清润如翠竹的舒适气质,根本让人无法抗拒。


    诚恳又认真,言辞间满是真诚。


    谢临星当下就决定,就算他不适合这个角色,他也要拍板他来演。


    毕竟这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就这点小心愿还不能满足别人?


    而一旁的芜桐是彻底傻了眼,薄唇微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中听到的话,在一旁扯过谢临星的衣袖,低声道:


    “不是,难道他真是素人?”


    谢临星都无奈了,语气低缓道:


    “都说了,路边捡的。”


    芜桐:……


    谈悦霖此刻轻启红唇,锋利的黛色眉头轻挑,语气冷静道:


    “角色可不能随随便便上,如果不试戏,谁能保证你是否驾驭得住?”


    谢临星眉头不虞,刚要发作。


    芜桐听罢也急切想要开口,心想难得哄得这位大少爷高兴。


    没想到是陆泽先开口,琥珀色的眼眸闪动,认真地点头道:“导演说得对,如果我驾驭不住角色,我也不应该耽误大家。”


    谢临星还是不悦,正准备开口,就看见陆泽偏过头,漂亮嘴角漾出一抹笑意,促狭地朝他眨眼道:


    “嗯?不相信我的实力吗?”


    那抹笑容很漂亮,缥缈昳丽到虚幻的面容:眼睑那一抹雪山红梅似的朱红,眼尾的鎏金如同雪山之巅熹微的晨光,整个人空灵得如同远古的神明。


    但这些都在他那一笑后,变得异常真实鲜活起来。


    倒不像先前那个高高在上的神明了。


    反倒更加像所谓恶劣诱惑的恶魔。


    谢临星看后轻轻怔住。


    这个路边捡的“救命恩人”,似乎有很多他意想不到的惊喜啊。


    无聊孤寂的心绪不禁有些发痒,舌尖下意识轻略过唇瓣,忍不住开始期待些什么。


    于是他也回以灿烂的微笑道:


    “我当然相信你啦,陆泽哥哥……”


    --


    谢临星来到软榻上后,犹豫几秒,还是将身躯轻倚在软榻,摆出散漫随性的姿态。待摄像师喊开始后,他下意识轻昂起下颌,眼眸流露出淡漠与睥睨的神色。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在模仿刚刚陆泽的表演。


    因为刚才陆泽的那一幕实在是太过惊艳,有完美范本在那里作参考,忍不住模仿也是很正常的情况。


    所以即便谢临星没有演出陆泽那种疏离的矜贵高冷的气质,他们还是没有喊停。


    毕竟形似就已经很厉害了,神似基本没人可以做到。


    没想到先开口的是陆泽。


    他的眉头稍凝,澄澈的眼瞳里有几分试探,分寸却拿捏得很好,不至于过于卑微讨好。


    “我觉得,如果视线往下偏低一些,效果是不是会更好……?”


    谢临星听到他的话,抬起眸来看他,疑惑道:


    “怎么做?”


    陆泽歪着脑袋,琥珀色的眼瞳稍稍打量他,随后轻抬起手,手指触在他额头两侧的太阳穴,略施力道按住,而后微微偏移。


    他的手掌掩住刺眼的灯光,柔和的阴影轻抚着谢临星眼皮,离得太近,仿佛能听得见他细微的心跳声。


    他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软,在这种氛围下,却有种莫名地蛊惑。


    他的声音很低:


    “大概是这个角度,眼神放松些,散漫且不屑……


    “放空就好,嗯,这样很漂亮……


    “好了。”


    谢临星听着那几句近乎呢喃爱抚的话语,不知怎么有些脸红心跳。


    他虽然不清楚陆泽的职业,但觉得他去做催眠或许特别有天赋。


    不过……或许他更适合去调情。


    周围人看他调整过的谢临星的姿态和神色,都要惊叹一声妙手回春了。


    因为谢临星的眼睛明亮璀璨,夺目且抢眼,如果故意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反而会适得其反。


    现在散漫且随意,倒有几分独特的韵味在了。


    连谈悦霖也忍不住在心里赞叹。


    很快就轮到陆泽的戏份了。


    他身上的衣服还没换,简单且具有古典设计的剪裁勾勒出流畅曲线,华丽图腾隐于衣摆,神秘又惑人。


    他的气质如山间寒松枝头上的新雪。天使就算是没有摆出冷漠高傲的架子,也不是常人可攀附的,更何况要让天使去饰演恶魔。


    谈悦霖正一言不发地细觑,观察着片场情况。


    这时,她旁边的一个女生低声说道:


    “谈导,你是不看好他吗?”


    ——所以才提出要让他试戏。


    谈悦霖却只是眉头微扬,没有回答,专心致志地望着片场内的情况。


    其实片场里没多少人认为陆泽可以驾驭得住这个角色。直到少年纤薄的膝盖抵在软榻之上,手臂压着柔软的丝绸软毯,腰部微塌,弧度漂亮的臀部抵着光滑的布料,轮廓暧昧又诱惑……


    姿态比猫还柔软。


    昳丽、魅惑,却不低俗……


    他的蛊惑是生在骨子里的,流淌在血肉之中,理所应当地用它去诱惑所有人,天真又恶劣。


    他们都不住齐刷刷地咽了口唾沫。


    谈悦霖刻意板着的脸也稍稍舒展开来。


    她的眼睛向来毒辣,看到陆泽第一眼的时候就隐隐判断出他各方面的塑造能力很强。


    只是,可惜了。


    她的眉眼忽然低了起来。


    这支MV如果是陆泽扮演恶魔,那他估计全程无法露脸。


    罢了……


    --


    待到最后陆泽抬眸望向谢临星的那一眼时,低沉、漂亮、妩媚、性感……


    一切昳丽的词加诸在他身上都很难描绘。


    片场的所有人都被震撼到,不由得记起MV中的歌词。


    ——“地狱里盛放的玫瑰,”


    ——“那他霖梦樊城*的香水。”


    --


    后续自然是没有异议。


    再加上陆泽不仅人长得好看,性格还温和友善,一下子就和剧组的人混开了。


    并且他经常能“灵机一动”,给录制的画面提供不少建议。


    到最后,摄像组甚至都在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能拉他入伙。


    这两天的录制都非常顺利,只是到了最后的镜头时,他们又犯了难。


    因为在原本设计的镜头里,是天使搂着恶魔,然后在恶魔无法看见的视角盲区,露出偏执且饱含疯狂占有欲的眼神。


    ——回扣歌词故事的反转。


    但这个眼神……对谢临星来说还是有些太难了。


    录了几遍,都很难达到满意的效果。


    但陆泽发现剧组的人居然习惯性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自己时,他也有些无奈。


    莫名其妙被“委以重任”,陆泽也略微思索了一番。


    几秒后,他眸光一转,起身走到导演面前,低声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她听。


    谈悦霖本来指节还轻搭在腿上,有节奏地缓缓敲击,眼神也颇为严肃认真,结果越听眼睛越亮,最后甚至想大笑着拍一下陆泽的肩。


    其实陆泽提出的建议很简单。


    把最后的阴翳占有欲眼神,换成一个吻。


    当然,是借位。


    而且关键不是吻。


    是亲吻时,白皙劲瘦手臂上,涂抹偏执占有欲的,再怎么克制也无法克制住的——


    一下下跳动的青筋。


    --


    全部录制结束后,陆泽和依依不舍的剧组众人道了别。


    特别是婉拒了谢临星想要过来蹭蹭抱抱的动作,和芜桐蠢蠢欲动塞来的名片。


    此时离他的“假期”还剩下一个晚上。


    可他却在这时收到了祁鹤发来的消息。


    消息很简短,只有两个字的——


    【回来。】


    陆泽不确定祁鹤有没有调查他这些天的行踪,但还是很听话地打车回了别墅。


    待推开门走进客厅之时,陆泽看见宽阔大气的客厅中洒落着清冷寂静的灯光。而祁鹤交叠着双腿,半身陷在柔软的沙发之中,脊背却无意间挺直,透着清冷又锋利的气质。


    灯光勾勒着他绝美的侧脸容颜,他的薄唇抿起,隐约的酒味从他身上溢散出来,氤氲在略微冰冷的空气之中。


    他的唇较之前殷红一些,面庞也扑上淡粉。


    陆泽当即了然,知道他估计是喝了点酒。


    听到陆泽回来的脚步,祁鹤也没有太大反应,只是不紧不慢地回过眸来,慢慢望着他。


    那双浅色眼瞳比天上月还要清冷孤高,似是永远不坠的星辰一般。


    只是黯淡的神色中蕴杂着某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你去哪里了?”


    祁鹤平静道。


    陆泽脚步一僵。


    预想中的兴师问罪还是来了。


    陆泽熟练地俯身,从鞋柜取出拖鞋,脚后跟抬起,脱下鞋子道:


    “去哪里需要报备吗?祁总。”


    他的话不咸不淡,完全听不出任何情绪。


    祁鹤却像被他的态度惹得不虞,偏过头,似是想说些什么,最后又换成讥讽地冷嘲一声道:


    “你不需要报备,但你不能有任何隐私。


    “我问,你就答。”


    陆泽沉默了,换好拖鞋后,他走去客厅:


    “我没有做任何违反合约的事情。”


    祁鹤似乎不打算和他拉扯试探下去,直接了当道:


    “你为什么会独自去青钰案的私人诊所?”


    青钰案、独自、私人诊所……


    这几个词联系起来有股莫名的旖旎氛围。


    而且当时祁鹤在公司也亲眼看见,那个家伙向陆泽搭讪了。


    虽然他一再告诉自己,陆泽是个聪明人,不会做有损自己利益的事情。


    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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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脏还是忍不住溢满窒息感,嫉妒和恐慌在瞬息扼住他的咽喉。


    他不想调查陆泽的行踪。


    这种行为更像是从潜意识层面告诉自己,他才是控局者,而不是患得患失地怕陆泽从自己身边逃离。


    由于被玩弄欺骗了太多回,这一次他要处于绝对的上位。


    ——调查,意味着在意。


    意味着对自己的不自信。


    上次在蒂里庭斯的酒吧时自己便险些失控。


    后来他便吸取了教训。


    他不能被陆泽的所作所为把控情绪。


    他才是主导者。


    至少……表面不能。


    但当他意外得知陆泽去了青钰案的私人诊所,再联系上他后面请的那两天假——


    妒火糅杂着害怕失去的恐慌便激上大脑,复杂的情绪化作无数层泡沫涌没心脏、淹葬肺腑,让他无法呼吸,痛苦不堪。


    酒在咽喉闷了几瓶后,冲动先一步夺去意识,让自己把陆泽联系了回来。


    很失败地说一句。


    待看见陆泽那道略带倦意的身影时——


    他整个心脏才像是落回原位,血液也重新流动。


    他自嘲极致地扯起嘴角。


    他还是做不到。


    根本做不到不在意。


    自己情绪完全被他把控,也因他而失控。


    而那边的陆泽一怔,似是没有想到对方在调查自己,眉头轻蹙,低声道一句:


    “生了点小感冒,所以去看病了,之后就请假休息了几天,这样的说法可以吧。”


    他的语气说不上良善。


    祁鹤是越听心头愈生发堵,笔挺的黑色商务西装似是闷着他的胸膛,几乎让他无法忍耐。他抬起手,冷白修长的手指将西装纽扣解开几粒,又将洁白内衬扯松,低声道一句:


    “过来。”


    陆泽没有资格拒绝,准备上楼的步伐止住,转身复而行到他的面前。


    他的脚步定住,眸色微凝,落在那人绯红的清俊面庞之上,垂在身侧的指尖点点攥住衣角,如自己点点藏起的爱意道:


    “你喝醉了。”


    他的语调低哑,略有些复杂。


    但此刻喝得微醺的祁鹤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只是将眼皮一掀,眼神专注,喉头微动地轻嘲一句:


    “陆泽,你现在是什么态度。”


    客厅并不明亮的灯光洒落在他的脸上,却只是将他五官映衬得更加立体蛊惑。配合他此时微醺的神色,俊美又勾人得紧。


    嗓子被酒润得略哑,低沉得像黑珍珠滚动在丝绒布上。


    语气虽是质问,又因为醉后的低哑,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我什么态度,”陆泽似是匆匆收好慌忙的神色,酝酿几秒,抬眸,挑起散漫且不羁的眼神,


    “祁总,现在你说什么我做什么,难道还不够吗?”


    祁鹤的手下意识攥紧,暗含怒意地低低逼问一句:


    “你什么语气,你在有恃无恐什么?”


    本以为陆泽会被这句话唬到,没想到他居然轻怔几秒,憋出个笑来。


    声音很轻,却极致讥讽。


    “哈,我在有恃无恐什么?抱歉……我就是赌你不敢毁了陆氏,”


    陆泽直勾勾地盯着祁鹤,琥珀色的眼瞳亮得灼人,


    “你知道陆氏是唯一可以要挟我的东西,如果毁了陆氏,你会失去我的把柄,也失去对我的控制……”


    陆泽凑近他,缓慢俯身,指节挑起他的衣领,划过他的锁骨,温热气息全喷洒在他的耳畔:


    “我赌你不敢失去我,祁鹤。”


    你位高权重之时,却仍不忘记我这个浪迹情场的前男友,还执意布局将他困在自己身边。


    ——这一点,足以说明许多。


    祁鹤的胸膛微微起伏。


    而陆泽似是全然不在意他的恼怒,继续激怒他道:


    “就像你明知道我浪荡的本性,你明知道我放浪不羁、流连花丛,就算现在碍于你的威胁,装出忠贞的模样——


    “本性也很难改变的。


    “你宁愿自欺欺人,都要留住我,我又怎能不‘有恃无恐’呢?


    “你贱不贱啊,祁鹤。”


    他的话说得直白又恶劣。


    仿佛想将祁鹤的丑态和私欲彻底揭露出来。


    但他想错了。


    祁鹤不仅没有被他激怒到,反而还极肆意地大笑起来。


    他的下颌线随着笑出的喘息声绷紧轻颤,酒气晕得泛红的眼眶溢出生理性泪水,打湿簇簇眼睫,气都喘不均匀。


    陆泽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祁鹤拽着衣领一把扯下,而后搂在怀里。


    祁鹤的手臂偏执般收紧,任由暧昧且肆意的气息交织蔓延,如荆棘囚笼般束缚着他们。


    他的薄唇缓缓移到陆泽的耳廓,几乎要舔舐着他的耳垂说话。


    但与暧昧的氛围完全相反的是——


    陆泽后背不知何时抵上的冰凉物件。


    它彰显着极其强烈的存在感,冰冷的温度,清晰的轮廓,以及空气中淡淡的火药味……


    祁鹤的话语比火药还要危险浓烈:


    “陆泽,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我如果想彻底得到你,有很多种方式。


    “不一定需要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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