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姐忍不住打趣道:“你这小妮子,洞房还没入呢,倒惦记起人家生二胎了?知不知羞?”
小七当即笑盈盈看向三皇姐:“你不说话,我差点把你忘了。你呢?成亲这么久,啥时候打算要孩子?”
“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别瞎打听!"三皇姐摆手,不理她。
”瞧瞧你们,害羞什么嘛!要是我,以后就生这个数!“说话间,她朝四人伸出了三根指头。
三皇姐吃惊捂嘴:”看不出,小七你野心还挺大的嘛。“
二嫂顿时也是思绪翻飞,意动得很。
”怎么说呢,我现在也算是有钱有权吧?以后就让这三孩子卷孝心,996的那种。谁对我这个母妃最好,我就让他爹把王位传给谁。也好叫他们从小就知道,好日子,都是自个儿奋斗出来的!“小七笑得十分邪恶。
这番惊世骇俗的“卷孝心”理论,听得四位贵女目瞪口呆,似懂非懂。
“若是因此把孩子搞得心性扭曲,甚至兄弟阋墙,这……岂非违背初衷?”赵芷柔心直口快。
小七耸耸肩:”真有那样心性不坚的孩子,早早淘汰出局便是。且说我的孩子,资质皆是不会差的,毕竟爹娘底子在这儿摆着。再者,能日日请安者,必是毅力强大之人。至于真孝假孝,只要我这老娘不聋不瞎,总能感受深切。三人之中,必有一位合适的继承人!”说着,她叹了口气又道:“孝则仁治百姓,天下苦百姓久矣,我想让他们过些舒坦日子。”
此话一落,四人蓦地挺直腰背,对小七肃然起敬:受教了!
……
吉时已至,殿外礼乐齐鸣。
小七身披霞光流彩大红嫁衣,黄金凤冠垂下流苏摇曳生辉,美得耀眼夺目。
在宫女小燕、小莲的搀扶下,她莲步轻移,踏出晴月宫门。
宫门前。
熙熙攘攘的迎亲队伍,簇拥着赵穆。
赵穆头戴乌纱翼善冠,身着绛纱质地的祥龙纹圆领袍、腰束金镶玉带、端的是丰神俊朗,玉树临风。
二人隔得较远,相视一笑,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接着,小七粉颈微垂,施施然登上了绣龙凤纹的华丽彩轿。
出了皇宫,赵穆领着迎亲队伍一起去了公主府。
彩轿稳稳停落府邸门前。
小七在搀扶下款款出轿,经过门口燃烧着艾叶柏枝的铜盆时,提起裙裾,右脚轻抬,稳稳跨过火盆。右脚落地瞬间,“啪”的一声脆响,事先放置的一片青瓦应声而碎。
太后年迈闭关没来,派出身边嬷嬷来当喜娘。
皇祖母闭关静养未亲临,特遣了心腹老嬷嬷担当喜娘。嬷嬷满面红光,高喊:“跨火盆,秽气除!踏碎瓦,驱邪祟!福禄安泰万年长——!”
在喜庆盛大的鼓乐齐鸣声中,赵穆领着小七进了门,直奔内堂。
此时,堂内已经站满了观礼的皇室宗亲,目光灼灼。
母妃含笑端坐在主位之上,目含欣慰,她身旁空着先皇的位置。
新郎高堂的座位上,赫然坐着小七的女师父和师公。
小七不禁又惊又喜,甜甜喊了一声:“师父!师公!还以为你们喝不到我这杯喜酒呢!”话里透着那点幽怨的小语气,让两位师父忍不住笑出了声。
赵穆父皇母妃皆已逝去,师恩如父如母,此举至情至性,甚好。
小七扭头看向赵穆,他回以温柔一笑,目澄如镜,倒映的全是她的身影。
接下来,二人在礼部官员的主持下,进行了拜堂仪式。礼成,新娘被送入精心布置的洞房。
新郎则要出来招待客人了。
临去前,小七拽了拽赵穆的衣袖,嘱咐道:“我那几个哥哥定是要灌你酒的,你……你少喝些。”
赵穆看她,笑得意味深长:“夫人放心,为夫定不辜负这洞房花烛夜!”
“哎呀,你说啥呢?滚滚滚!”小七瞬间面红耳赤,忙不迭推搡他。
筵席之上,赵穆按礼敬了一圈酒后,便被小七的哥哥们团团围住了。
大皇子率先朝他举杯:“小七她很好。师弟,我把她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照顾她。”
“师兄放心,小弟一定做到。”赵穆认真道,而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紧跟着是皇帝夏从筠,他与赵穆有些误会,但也在你一鞭他一箭中泯恩仇了。
皇帝深深地看着他:“赵帝,若朕的妹妹在你那里受了丁点儿委屈,那我大夏铁骑,纵使倾举国之力,拼死也要踏平你赵国!”
赵穆微微一笑:“陛下多虑。小七心系苍生,愿万世太平,孤会永远支持她,不让你有这个机会!”
轮到四皇子了,他昂起下巴,一副高手指点菜鸡的模样:“论武功,我承认你确实有几分真本事。但你其他方面跟我相比,还是有不小差距的。小七她啊,最喜欢我这个四哥哥,你可要用心些,争取不要差我太远。”
赵穆勾唇:“好,不过……”他话锋一转,又道:“四殿下婚期也该定下来了,要不我怕以后跟四殿下没有育儿的共同话题。”
四皇子被这一句话怼得黑了脸。
丫的,当年做质子,你敢跟我这样说话试试!
难怪褚谷枫死活不来,他要是被情敌这样怼上几句,恐怕,当场自刎的心都有了!
小七的男人,不是个省油的灯。
最后一个上来敬酒的是六皇子。
他本人是极度不想来凑这个热闹的。
没办法,邀请函都送到了,高低得给小七这个面子,主要是皇帝都来了,他不敢不来。
他瞧着眼前春风满面的赵穆,自个儿都快酸成了柠檬精。
谁能想到,当年在宫里伏低做小、唯唯诺诺的小质子,竟然一朝翻身成了赫赫有名的赵帝,还娶走了大夏最受宠的公主!
这狗屎运,也是没谁了!
瞧瞧这筵席摆的,真TM奢靡盛大!
他眼珠一转,当即举起酒杯,冲赵穆皮笑肉不笑道:“恭喜驸马爷,新婚快乐。只是……”他瞥一眼桌上的菜肴,不无可惜道:“大夏崇尚节俭,却不知赵帝这宴席过后,那堆积如山的珍馐美馔,打算如何处理呀?该不会整一出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戏码吧?”
赵穆神色不变,从容应道:“六皇子不必忧心。所有余馔,待婚宴终了,自有专人妥善分装,即刻送往城中各处济贫之所,一粟一粒皆有其归处,绝不致浪费毫分!”
吃瘪的六皇子:……
“哦,那没事了。”他讪讪一笑,将杯中酒一口干了,再不吱声。
赵穆陪客,一直陪到了后半夜,众人皆吃喝得醉醺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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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客间,六皇子醉醺醺问:“咱们不闹洞房了吗?”
赵穆师父虬松子一听,当即眼睛发亮:“闹洞房?那敢情好……额,老夫年纪大了,困得早,先走一步……哎哎,别拧耳朵,疼疼疼!……”嗞哇乱叫着,被红刀姥揪着耳朵,拽走了。
众人一见,皆大笑离开。即使有想闹洞房的宾客,看看时辰,也知趣地作罢散去,哪好意思耽误新人的花烛良宵。
夜色如墨,皎月悬空。
赵穆携一身酒气推门而入,大红喜烛在雕花铜台上静静燃烧。
新房内,绣着龙凤呈祥的锦帐低垂,床榻上铺着百子千孙的缎被,枣子、花生、桂圆、莲子散落其间,寓意“早生贵子”。
小七端坐床沿,凤冠霞帔尚未卸下,她闻声抬眸,四目相对,烛光在她眸中流转,如春水映梨花。
“夫人,等久了吧?”他轻步上前,哑音低唤。
“你胡说什么呢?”小七双眸一瞪,忍住羞意,强撑道:“我,我只是……外面太吵,我睡不着!”
“噗……”他失笑出声,走上前,温热的掌心轻轻包裹住她微凉的小手,引她至桌边坐下,借着烛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小七被盯得久了,耳根发烫,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脸,娇嗔道:“你……在看什么呢?”
“在看我夫人!啧,怎么越看越好看呢?”他回答地很是坦然。
“哼!那当然啦。”小七昂着下巴,双颊却爆红一片。
“真好。”赵穆望着她,近乎呢喃地轻语,眼底跃动的烛火映着她的身影。
“嗯?”小七未解其意。
他将凳子拉近了些,二人双膝相抵,双手相握,四目相对,气息纠缠。
小七眨了眨眼。
这是要干嘛?
“夫人。”他低声轻唤。
“……嗯!”
“夫人。”他又道。
“嗯,干嘛~?”
“夫人!”
“哎呀,你好烦~!”小七嘴角忍不住上扬。
“夫人莫烦我,我就是想多叫叫你。”他声音低沉带着磁性,目光渐渐幽深起来。
“哦,好吧。”
“夫人,该饮合卺酒了。”赵穆拿起桌上金镶玉雕的合卺双杯,递了一只给她。
小七乖顺接过。
双臂交缠,双杯相碰。
琼浆入喉,甜中带辣,恰似此刻心跳,滚烫又甜辣。
酒盏方落,他不待她回神,便已倾身靠近,在她耳边低语:
“夫人,我爱你!”
“唔……”
意乱情迷!
不知何时,小七已被他抱到了床榻上。
此刻的小七,脸颊绯红如娇艳桃花,双眸似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透着丝丝羞怯与迷离。原本整齐的发丝,此刻有些凌乱地散落肩头,更添几分妩媚。
赵穆撑在她上方,目光炽热幽深,紧紧盯着小七,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夫人,叫声夫君听听?”
小七长睫轻颤,红唇轻启,娇媚酥软地唤道:“夫……君,唔!”尾音未散,他滚烫的吻便已迫不及待地落下。
窗外,忽有夜风拂过,烛火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投在茜纱窗上,渐渐交叠成一双。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