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漸漸黯淡,皇帝辦公室裡的燈光亮起,靜謐的空氣被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打破。順子放下手中的文件,伸手拿起話筒。
「喂?」她語氣平穩,帶著天生的威嚴。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恭謹而壓抑的聲音:「皇帝陛下,先前提供據點的汪檜先生,今日主動表示希望能覲見您。他說有一些話必須親口稟告。請問,是否接見?」
順子眉頭微微一挑,語氣不疾不徐:「汪檜……好。我同意見他,安排在今天傍晚吧。」
「是,陛下。那麼五點半,維斯庫納德會親自帶他前來。」
「就這樣吧。」順子簡短回覆,隨即掛上電話。
她轉過頭,目光與諸葛梁交會,眼神裡閃過一絲深意:「來客要見我。」
諸葛梁輕輕點頭,心中已經開始盤算這場會面的意圖與後續影響。
傍晚五點半,皇宮長廊的石磚在斜陽照射下泛著金光。維斯庫納德身著筆挺的西裝,神情嚴肅地引領著一名陌生男子走進皇帝辦公室。那人步伐沉穩,卻帶著壓抑不住的緊張。
「陛下,這位就是汪檜。」維斯庫納德停下腳步,低頭行了一禮,然後退到一旁。
汪檜深吸一口氣,忽然開口,用一種帶著異國腔調的語言說道:「滕諾蔻構琉潶卡,哈吉梅瑪熙戴,汪檜,托眸熙瑪斯。」(第一次與皇帝皇后二位陛下見面,王檜是我的姓名)
說完,他立刻彎腰,深深低下頭,以一種極為正式的姿態行禮。
順子聽在耳裡,眉頭微皺。她只辨認出其中幾個熟悉的詞——「滕諾」應該是「皇帝」,「蔻構」似乎是「皇后」,「潶卡」大概是「陛下」,至於其他的,她完全摸不著頭緒。她並沒有立刻回應,而是微微偏頭,將視線交給了諸葛梁。
諸葛梁心中暗暗嘆了口氣:這傢伙怎麼偏偏用這種方式開口?他說什麼,我就只能硬著頭皮接下來,不然場面太尷尬了。他腦中快速搜尋著自己斷斷續續的詞彙,終於湊出一句生硬的回覆:「阿諾……王檜散?」(這樣啊,王檜先生?)
汪檜立刻抬起頭,眼神裡閃過一絲驚訝與欣喜,隨即再次彎腰:「哈伊,奧梅斗莉尬卡納伊,蔻欸尼粽吉馬斯。」(是的,能夠拜見你們,我深感榮幸。)他話音剛落,又一次深深低下頭。
諸葛梁努力維持著鎮定,繼續用自己生疏的詞彙勉強組合出一句話:「阿納塔尬,瓦塔熙諾……布卡尼……丘滕諾伊艾沃卡熙泰伊盧托哈納熙瓦……霍恩托伍卡?」(聽說是你,把房子租給我的手下作為據點,這是真的嗎?)
汪檜神情莊重,立刻回答:「哈伊,索諾投莉戴稿砸伊瑪斯。」(是的,絕對真實的。)
短短的對答,已經讓諸葛梁心底直冒冷汗。他暗想:就憑我這點口語能力,再繼續說下去只會丟人現眼。
於是他深吸一口氣,轉而用英語直接開口,聲音低沉卻不失威嚴:「你能說英語嗎?」
汪檜抬起頭,神情瞬間放鬆了一些,恭敬地回答:「可以的,皇后陛下。」
諸葛梁終於鬆了口氣,眉宇之間也帶上一抹笑意:「很好。你為我們提供了許多有價值的情報,這是難能可貴的舉動。你是一個了不起的人。」
汪檜立刻挺直了身軀,聲音裡帶著發自內心的誠懇:「謝謝皇后陛下的誇獎。」
順子靜靜坐在辦公桌後,指尖輕輕敲著桌面,目光卻銳利地落在汪檜身上。她的聲音冷靜卻不失溫度:「汪檜,我想問問你,對於大乾國的前任國王——乾德羅爾斯,你是怎麼看的?」
汪檜先是微微一愣,隨即臉色凝重起來。他胸膛起伏,語氣裡帶著壓抑不住的激烈情感:「乾德羅爾斯……是個昏君!在他和他的家族統治下,大乾國民眾過著非人的日子。饑餓、貧窮、絕望,他們什麼都沒給我們,只是榨取與壓迫。那個惡魔活在世上一天,這片土地上的人就不得安生!」
他說到這裡,忽然重重一頓,眼神直直盯住順子,語氣更加決絕:「陛下,我懇請您將乾德羅爾斯處決。我願意親自擔任劊子手,親手結束這個惡魔的生命!」
說到最後,他眼神裡閃爍著幾近瘋狂的光芒,拳頭也死死握緊,似乎真恨不得此刻就把乾德羅爾斯拉到殿前處斬。
諸葛梁在一旁靜靜注視,心裡卻不禁暗暗冷笑:乾德羅爾斯家族早就不復存在了,你又拿誰來殺呢?只是這件事現在還不能對外揭穿,他只能把這個想法壓在心底。
順子微微頷首,語氣卻依舊平淡:「我聽見了。那麼,你認為未來的大乾國,應該怎麼治理?」
汪檜深吸一口氣,眼神冷冽,聲音低沉卻鏗鏘有力:「徹底改造!不能再留任何舊時代的陰影!對那些死守舊制、不肯改變的頑固派,要毫不留情地剷除。他們若是成為阻礙,就該被斬斷!至於我——我願意做您的『馬前卒』,衝在最前方,為您開路,為您清理一切障礙!」
「馬前卒……」順子心底暗暗疑惑,這詞她沒完全明白。直覺告訴她,大概是某種諺語或者俚語,意指為君王效死先行之人。但讓她在意的不是這個詞,而是汪檜那股幾乎偏執的狠勁。
她心裡思忖:對自己的同胞這麼狠,對舊主更狠,這種人看似有用,但若重用,恐怕會反噬啊。等會會談結束後,還是問問諸葛梁的看法比較好。
諸葛梁也沒有立刻表態,他心中默默盤算:馬前卒,恐怕是某種諺語或者俚語,意思大概是衝在前頭的炮灰吧。這種做法雖然能達到目的,但過於激進。眼下若按照王檜的方式,順子恐怕撐不住局面。
順子思索片刻,忽然換了個話題,語氣試探卻帶著隱約的威壓:「汪檜,那你對神,是什麼態度?」
這個問題一出,汪檜心口猛然一震。腦海裡閃過的第一個念頭是:自己明明是無神論者。但此刻,他不敢輕易否認。因為他知道,順子取代乾德羅爾斯之後,把稱號從「國王」改為了「皇帝」。而根據他過去接觸到的一些知識,當今世界上能被稱為「皇帝」的元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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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個國家,而且那個皇帝被認為是「神的直系後裔」。眼前這位新皇帝與那位皇帝是否有血脈關聯,他尚不得知,但這份可能性,足以讓他謹慎萬分。
所以,他壓下內心的無神觀念,語氣莊重地回答:「神是存在的,但……並不只有一個。」
諸葛梁眼神一動,忽然追問:「多少個?他們都是誰?」
汪檜頓了一下,隨即滔滔不絕地數了起來:「我所知道的有——耶和華、穆罕默德、釋迦牟尼、孔丘、李耳、盤古、女媧、玉皇大帝、國王猴子、丹衮、庫尼諾托闊塔齊米闊托、伊紮納基、伊紮納秘、阿瑪泰拉斯奧沃米卡米……其中,阿瑪泰拉斯奧沃米卡米被認為是皇帝的祖先。」
順子聽著,眼神微微一凝。心中默默嘀咕:孔丘不是哲學家嗎?還是不可知論者,他什麼時候變成神了?
諸葛梁則在心裡暗暗思量:孔丘、李耳、丹衮……這幾個名字,自己不甚熟悉,應該是其他民族的神祇。這傢伙能把這些東西全都背出來,恐怕不是個普通人。不如再多問幾句,試探一下。
於是,他沉聲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神的?」
汪檜稍稍挺直了腰板,語氣平穩卻帶著一絲自豪:「當年我在大夏國際股份有限公司任職的時候,曾經接觸過外面的世界。那時候我就明白,神並不只有一個。」
諸葛梁點點頭,神情不動,卻繼續追問:「那麼,你認為哪一個神,是創造地球的神?」
這一句,讓汪檜心頭一震。他內心立刻反駁:地球怎麼可能是神造的?可是他不敢直接說出口。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一本曾經讀過的書——《編年史》。書中記載了天地出現的過程,還提到過阿瑪泰拉斯奧沃米卡米。或許,可以借這段傳說來應付過去。
他斟酌著語氣,慎重地開口:「天地並不是某個神創造的,而是自然生成。輕盈的物質上升,成為天;沉重的物質下沉,化作地。隨後,才有了各種各樣的神。」
順子換了一個角度,緩緩開口,語氣帶著一絲試探:「汪檜,那麼,你對於人生,有什麼看法?」
汪檜聽到這個問題,心頭先是一沉。原本,他想好的答案是——人生應該盡情享樂。因為在他眼裡,除了眼前的現實利益與短暫的歡愉,其他都是虛無。然而,腦海裡忽然浮現出一幕:當初他把房子租給維斯庫納德作為據點時,維斯庫納德曾明白許諾,只要順子能拿下大乾國,他必然能得到巨大的好處。
只是,眼前的情況似乎有所不同。汪檜在登基儀式的傳聞裡聽說,順子親自出現了「神使賜聖物」的神蹟。雖然他心底其實並不相信那是真的,直覺認為那是高明的裝神弄鬼或魔術手段,但能引起如此轟動,足以說明這對新君夫妻並非隨意之輩。若是在這裡直接說出「享樂主義」這種話,恐怕會讓他們心生反感。
於是,汪檜換了個說法,臉上露出幾分莊嚴的神情:「我認為,人活著應該像個人,而不是像牲畜一樣,每天只知道勞累、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