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假如盈崽穿刘盈(七)
【盈儿只是爱自由。】
刘盈带着侍卫离开宫,中途就绕去市集换了车马,并带着侍卫熟练地出城入城,洗了一遍身份。
大汉刚立国,户籍还很混乱。外地的游侠甚至能来洛阳找当门客的机会。
“不过大秦也不怎么样。”刘盈对曹窋道,“我和阿父曾经在咸阳去偷偷逛过秦始皇的别宫。”
虽然只是在城墙外逛了一圈,你就说逛没逛吧。
曹窋疑惑:“太子去过咸阳?”
刘盈神秘地笑了笑,道:“很快你就知道了。”
曹窋被曹参教得很谨慎。太子如此说,他便不再提问。
曹窋怎么在刘盈车上?当然是曹窋是刘盈的太子宫官吏。
刘邦虽对刘盈的成长速度很是焦虑,但他在明面上没有削弱过太子的权势。
刘盈很了解自己的阿父。这里的刘邦,本性和阿父差不多。
阿父就算要废皇后和太子,削弱皇后和太子的权势也只会在废太子后,而不是主意还没定,便提前折辱皇后和太子。
皇帝要废皇后和太子,就是一道诏令。
若这道诏令没有发出,那就是皇后和太子目前不能废。没废的皇后和太子仍旧是皇后和太子,若他**,将来就是太后和皇帝。
他若削弱皇后和太子的权势,将来太子继位,皇位就不能**渡,必会生出祸端。
这改立之事,只能由皇帝一人决断。皇帝可以拿不定主意,但不能让朝堂在他还没死的时候,就拥立他的儿子们夺位。
都说汉高祖对吕后无情,他对戚姬和刘如意更无情。
他对戚姬说刘盈羽翼已丰,但纵观他的行为,他从来没想过剪除刘盈的羽翼。
而他考虑让刘如意继位,但他没活到刘如意可以取代刘盈的年龄,那刘如意和戚姬的受宠便只局限于后宫。前朝所有权力都和这对母子无关。
因汉高祖这个处事方式,朝中勋贵的嗣子大多在东宫做过官吏,轮流陪刘盈读书习武。
曹参是刘邦最信任的人之一。他目前外放为齐相,儿子曹窋便留在刘盈身边。这也是刘邦对曹参表示恩宠的方式。
刘盈不知道史书中的曹窋也在太子宫中当过官吏,但曹窋和汉惠帝确实较为亲近,否则汉惠帝不会让曹窋去劝曹参。
目前太子东宫身份较高的
勋二代,除了曹窋,还有吕泽的长子吕台。只是今日吕台不当值,刘盈才只“抓”了曹窋。
他是在刘邦面前晕倒,之后一直没回太子宫。曹窋并不知道太子内里换人了。
即使曹窋很奇怪太子性情有了变化,也不会有太离谱的猜测。
曹窋安静时,刘盈也不再说话。
他默默打量曹窋。
叔伯打仗时,已经成年的儿子多跟随作战,行副将之责。
萧伯父在镇守汉中时,还曾将族中青壮都送往阿父军中,既是为族人谋前途,也是向阿父表忠心。曹伯父也是如此。
所以这里的曹窋面容也有经历过军伍的风霜,脸上和手上都有细小的疤痕。
但刘盈那里的曹兄长只要没面对他的老父亲曹参,脸上总是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与在沛丰时的潇洒青年无二。
虽年岁已长,刘盈那里的曹兄长多了几分威严和自傲,但眉眼中面对刘盈的亲近笑意从未改变。
这里的曹窋,连头发丝都显得严肃谨慎,不像曹伯父,倒像是萧伯父了。
他看着刘盈的目光,也只是面对“太子”。
刘盈移开打量曹窋的视线。
这里沛丰的勋二代应该都和曹窋差不多。因为他们在沛丰的时光中,没有“刘盈”这个招惹疼(各种疼)的弟弟。
刘盈换了身份,以让对他不熟悉的人短时间找不到他的踪迹后,就去了吕泽府中,以让曹窋悄悄把吕台和吕产约出来。
吕台和吕产还以为曹窋有什么正事。等他们进了全遮蔽的马车车厢,才看到太子也在这里。
“太子?是皇后有吩咐吗?”吕台惊讶。
这位表兄看刘盈的眼神,与曹窋看刘盈的眼神无二。
即使是表兄弟,但吕台在大汉建立之前,也几乎没和刘盈相处过。
“出城。”刘盈没回答,让侍卫赶紧出城。
刘盈前脚出城,后脚刘邦派的人就来城门守着了。
刘盈料定刘邦不敢直接封城门,因为太子“丢”了,刘邦不能打草惊蛇,让他人得知此事,只能私下操作。
阿兄和刘肥肯定能摸清自己的踪迹,但他们一定会装傻,并误导他人。
三兄弟的默契,这里的刘邦和吕雉一无所知。
出城后,曹窋终于察觉到不对:“太子,我们将去何方?”
刘盈笑道:“去赵国,直到阿父把我们抓回去。”
抓?
曹窋傻眼。
吕台和吕产两兄弟也面面相觑。
太子怎么有点不对劲?等等他真的是太子吗?
吕台心中疑惑不敢询问。毕竟这人和太子长得一模一样。
刘盈笑着把着吕台的肩膀道:“台表兄你这表情是不是在疑惑我和你印象中的太子性格不太一样?”
旁边飘着的小刘盈双手捂着嘴肩膀使劲颤抖。
显然曹窋、吕台和吕产的表情很好地娱乐了他。
小刘盈虽仁善但他才十岁骨子里还存着这个年龄的人该有的顽皮劲儿。
环境的压抑父母的期盼让小刘盈很少露出笑容但他只是压得狠了不是真的就成熟了。
揠苗助长苗哪可能真的长。
吕台身体一抖被刘盈吓得不轻:“臣、臣当不得太子这声表兄!”
刘盈看向吕产:“产表兄当得起吗?”
吕产差点在狭小的车厢给刘盈跪下。
阿飘小刘盈已经背着吕台和吕产肩膀颤抖了看来双手捂嘴也没忍住笑。
这里刘盈的手臂太短了不能左拥右抱。刘盈遗憾地收回搭着吕台肩膀的手臂一只手握住吕台的手一只手紧紧抓住吕产的手。
“表兄就是表兄身份地位也不能改变亲戚关系。”刘盈道“吕释之今日还因为我不肯叫他二舅父责问我呢。”
吕台和吕产同时脸色大变。
曹窋嘴角微抽这模样倒是有一点像刘盈的曹兄长了。
“太子你有什么吩咐就直说吧别吓唬我等。”曹窋因其父和他自己都有军功深受皇帝信任底气很足对突然顽皮的太子说话可以不太客气。
刘盈不是喜欢卖关子的人。
他拿出一方小印和一枚令牌晃了晃道:“皇帝诏令尔等跟随我即可别多说多问。”
曹窋、吕台和吕产脸色大变。
即使车厢狭小三人也艰难地跪下听令。
时间退回半个时辰前。皇宫里刘邦摸了摸腰又翻了翻桌案。
韩信和刘肥低眉顺目垂手而立。
刚晕过一次的吕雉艰难地爬了起来
她与刘邦重逢后第一次在刘邦面前不顾形象地号啕大哭。
戚姬等刘邦的宠妾很爱哭哭得很美。吕雉一直在学习她们哭泣的姿态。
这样难看的粗野村妇哭泣表情自吕雉入了彭城就再也没出现在她脸上。
“哎呀
别哭,你再哭,我都想哭了!刘邦慌乱用袖子给吕雉抹脸,“韩信!刘肥!别装了!你们绝对知道是怎么回事!
韩信:“不知道。
刘肥结结巴巴道:“阿父……那个,陛下,盈儿还小,你怎么能污蔑他?
萧何倚着柱子,差点没站住。
外宫室的官僚没有妇人宦官,再加上刘盈神秘,萧何便让文吏等伺候的人在庭院外,自己和吕泽伺候刘盈笔墨。
吕雉晕倒时,萧何见吕泽也一副要晕不晕的模样,再加上刘盈之前悄悄给他递话,说要找机会和吕泽单独聊,萧何便背着吕雉去找御医,留刘盈和吕泽单独说话。
他哪知道,吕泽还能把刘盈丢了。
吕泽,你怎么和吕释之一样离谱了?!
吕泽也觉得很离谱。
只是上个厕所,太子怎么还丢了。
他立刻去禀报皇帝,皇帝正准备下令寻找刘盈踪迹……
我印呢?我牌呢?
刘邦傻眼。
众人傻眼。
“信儿,肥儿,我的盈儿不是你们那的盈儿,他没本事保护自己。
刘肥当即被吕雉说服,看向韩信,寻求意见。
韩信算着吕泽说刘盈失踪的时间,道:“盈儿的行为,我和刘肥从来未猜透过。别说我二人,就是义父义母也猜不透。义父前脚定三秦,盈儿后脚就骗了萧伯父,带着八百人顺着汉水南下。义父当时就吓晕了。
刘邦和吕雉:“……
刘肥想了想,的确是这样啊。
虽然他和阿兄也帮了一点小忙,但事确实是盈儿自己做的。
刘肥道:“当时盈儿也是拿着阿父的印玺虎符离开汉中。萧伯父非常生气,说阿父既然印玺丢了,虎符也丢了,那么太子丢了也正常。他不管了,让阿父自己负责。
韩信:“肥儿。
刘肥:“嗯?阿兄什么事?
韩信:“闭嘴。
刘肥委委屈屈闭上嘴。为什么啊?为什么要我闭嘴?
韩信无奈。肥儿平时为人处世非常熟练老道,怎么此时口无遮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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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说义父义母吗?你是指着义父骂这里的皇帝啊!
可惜刘肥已经把要说的话说完,闭嘴也无用。
萧何和吕泽都默默看向刘邦。吕雉也哭不下去了,直愣愣地瞪着刘邦。
刘邦讪讪道:“看乃公作甚
?乃公又不是故意的。他什么时候顺走了我的印玺和令牌?奇了怪了。”
这里的刘皇帝都急得语无伦次难得在当了皇帝后还自称乃公了。
“好吧好吧我的错我把印玺和令牌弄丢了。”刘邦摆手“不提这个已经丢了。他拿了我的印玺和令牌能去哪?”
韩信见刘邦竟面无忧色很是好奇。
义父信任盈儿的本事所以任由盈儿乱来。这里的皇帝就算信任他的弟弟但小太子的年岁可不到令人放心的时候。
萧何等人也发现了刘邦的神色并不焦急。
萧何问道:“陛下可有猜测?”
刘邦道:“没什么猜测只是既然另一个盈儿既然已经是得到天下认可的太子他应当会以天下为重不会伤害太子性命。”
吕雉听刘邦叫另一个儿子“盈儿”却称呼他们的儿子为“太子”眼神黯淡了一瞬但随即冷静下来。
“先查盈儿带走了什么人。”吕雉道
刘邦想了想和吕雉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曹窋。”
萧何露出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的神情。
若是带走曹窋以曹窋武力若是刘盈不暴露身份遭遇危险的可能性很小。
韩信算好了时间开口为刘邦出谋划策:“除了曹窋太子可还能带走哪一位能护他安全的人而不惊动他人?那人也不会先禀报长辈?”
刘邦问道:“你那里的盈儿常带走谁?”
韩信答道:“所有同辈勋贵子弟。”
刘邦深吸一口气指着萧何道:“我不信萧禄肯定会先禀报萧何。”
韩信道:“当日义父还在山中盈儿带我偷偷夺丰邑便是与萧禄、萧延合谋瞒住萧伯父和曹伯父。”
即使是另一边的儿子萧何的身体也晃了一下。
刘邦不敢置信:“盈儿带着你?不是你带着盈儿?”
韩信辩解:“我怎么会置盈儿于险境?”
刘邦骂道:“他自己置自己于险境就没问题了吗!”
韩信继续辩解:“我若不帮忙盈儿岂不是更危险?只是萧禄、萧延、吕台、曹窋等人怎能护得住盈儿!”
已经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不太谨慎正在反省的刘肥很是委屈地看了兄长一眼。
阿兄你让我闭嘴你也应该闭嘴。
刘邦被韩信堵得哑口无言。
天啦,他第一次被淮阴侯堵得哑口无言!
一旁没人看见的游魂淮阴侯都哑口无言。他都没有这样对皇帝大呼小叫过!
“你们能不能先别争论这些事?萧何虚弱道,“先找人,找到人再说其他的。
刘邦回过神,干咳一声,道:“吕台是太子宫官吏,又是太子表兄和曹窋好友,若盈儿以曹窋的身份将吕台约出来,恐怕他不会生疑。吕泽,赶紧回家看看你儿子丢没丢。王陵,去离吕泽府邸最近的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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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陵脑袋一片空白,现在才回过神,赶紧领命。
刘邦踹了在提到曹窋后,就装晕的曹参一脚:“别装晕了,与王陵一起去找人!
曹参拍了拍身上的脚印,对韩信道:“淮阴侯,你真不知道盈儿可能去何方?
韩信答道:“我虽不知道盈儿会去何方,但盈儿在这里没有用惯的人手,只要陛下下令寻找,很快就能寻到盈儿的踪迹,不出一日就能寻回盈儿。
刘肥道:“盈儿不会伤害太子的身体。他应该只会走大道,很好寻找。
萧何问道:“既然他很快就会被寻到,又为何要私自离开洛阳?若他想出京,只需和陛下说一声,陛下不会不同意。
韩信不客气道:“不,陛下不敢让盈儿离京。所以盈儿此举就是告知陛下,只要陛下不敢让不信任的人知道太子内里换了人,公开限制他的自由,陛下的限制不会有用。
刘肥为弟弟说好话:“盈儿只是不喜欢束缚。他很乖巧的,从来不胡来。
但是你们刚才说了,那边的刘盈先背着那边的刘邦夺丰邑,又背着那边的刘邦出汉中。
这不叫胡来?什么叫胡来?
只要他拿着汉王印玺和虎符,就等于汉王默许,一切责任由汉王承担是吗?
刘邦疲惫道:“等他回来再说吧。
这小祖宗,究竟像谁啊?
反正不像自己,自己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